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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食過千條女

1984年,刁民牛17歲

  我生於一個動蕩的年代,我出生那年,「文化大革命」風潮蔓延至香港,彷彿意味著我長大後將會身負改革的使命。

  我的童年時代,香港的人口隨著抵壘政策的實施急劇增加,而我則見證著社會這個大齒輪的推進,各行各業的盛衰,各種潮流的起落。

  和很多人一樣,我十七歲那年無論是人生仕途,或是生理特徵上都出現了急劇的轉變,倍感寂寞和困惑。

  和很多人一樣,我對很多未接觸過的事物也充滿好奇,往往對別人的精彩描繪聽得眉飛色舞。

  和很多人一樣,我也鍾情於通俗的娛樂刊物、崇拜虛擬世界的英雄,希望成為像他們一樣了不起的人物。

  不過,普遍跟我同齡的人喜歡看《小流氓》這類以打鬥、情義作賣點的本土漫畫。而我的思想則比較成熟,偏好於赤裸裸地刻劃角色輪廓,每一幅圖片都令人百看不厭、每一個細節都值得反覆琢磨的刊物──即是成人雜誌。

  那個年代,成人刊物主要經兩種形式發佈,一種是《龍虎豹》這類含有大量女人裸照,直接吸引讀者眼球的十日刊;另一種是《紅綠日報》這類結集了時事資訊,但風月版卻充斥著大量性資訊和情慾文章的傳統報章。

  其中《龍虎豹》有一篇名為《醜男人》的專欄盛極一時,它可說是代表這個風月時代的佼佼者。其主線內容是講述一名醜陋但性能力極強的男人,如何征服每名桀驁不馴的美女,有時亦會對抗那些企圖淩辱女性的邪惡歹徒。

  也許在一般人眼中,「醜男人」只不過是荒誕誇張的好色之徒,但在我心目中,他卻是比王小虎、火雲邪神更了不起的英雄。甚至有一段時間,我渴望成為這位偶像,讓全世界的女人也臣服在我的肉棒之下。

  不過,夢想終歸是夢想,在現實世界裡,我只是一個學業平平的人,中三輟學後便出來社會謀生的平凡人。當過雜工、水電、製衣,活在低下階層的我別說當萬人迷,除了家中老母外,根本沒什麼機會接觸女性。

  「我前兩日砌咗件大波妹,佢對奶一隻手都渣唔曬。」

  「挑!我尋晚砌咗件啱啱生完仔嘅人妻,啜啜下連奶水都噴埋出嚟呀!」

  我不時會聽到工友們在茶餘飯後分享自己的風流韻事,雖然箇中必然有誇張失實的事,但在耳濡目染下,我不由開始神往男歡女愛之事。而隨著我開始出現夢遺和勃起的徵兆,我便知道人生是時候踏進另一個階段了。

  起初,我還能以性幻想和自瀆來發洩慾望,但逐漸發現平面影像、粗糙的雙手已經再沒法滿足我的需要,而且還開始產生厭倦。所以我決定要交女朋友,好好體驗一下堪稱人類最歡愉的活動。

  在工廠上班賺到的錢雖然不多,但我的父母還不需要我供養,自給自足之餘,亦足夠讓我偶然去消遣一下。

  那個時代,沒有互聯網,沒有社交網站,資訊交流多有不便,卻反而給予人一種動力去出門結識陌生人。坊間亦有不少組織舉辦聯誼活動,透過公開招募或是朋友介紹獲得客源,入場費不貴,正正適合我這種活力十足、財力有限的年青人。

  我參加了一個船上派對,船上的數十名男女全是素未謀面的,但我年輕時也算是一名身型苗條的帥哥(雖然現在也不錯),加上性格外向且健談,要跟異性交朋友談不上是困難的事。

  雖然當時我還未談過戀愛,但也明白「不要為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這道理,所以並沒有鎖定一個目標窮追不捨,而是採取漁翁撒網的策略,只要是看得上眼的女性都會主動去結識,盡可能交換聯絡方法。長期處於沒有女人的工作環境,沒令我因此患上女性恐懼症,反而更珍重這次難得的機會。

  而在這次聚會,我更認識了兩名對我影響深遠的女性。

  我依稀記得當時的情景大概是這樣的。

  四周徘徊的我忽被一道穿著黃色長裙的倩影吸引,雖然她穿得比周遭其他女性保守,卻難掩她均勻的身材,加上有著稚氣的臉孔和飄逸的秀髮,雖然談不上艷壓全場,卻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一個人呀?」我走了過去,溫文地問候她。

  「係呀……」她不敢直視著我,神情有點羞澀。

  「我叫亞牛,妳叫乜名呀?」

  「Maggie。」

  「Maggie?妳係因為鍾意張曼玉,所以改呢個名架?」

  「係呀!你點知嘅?」她乍驚乍喜。

  「睇妳個造型就知啦!成個張曼玉咁!」

  她立時羞紅了臉,嘴角含笑,我就知道這番吹棒的話語收到正面效果。

  我問:「咁妳又知唔知點解我叫自己做『亞牛』吖?」

  「唔知呀……你個名有個『牛』字呀?」

  「唔係,純粹係我鍾意呢個名啫!」

  「嗄?但係呢個名咁怪,都無人咁叫嘅……」

  「就係因為無人咁叫,我先至改。如果我叫阿俊、Peter呢啲名,呢度隨時可以搵到三、四個人,咁妳轉個頭都唔記得我啦!」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我們的談話內容沒什麼內涵,卻逗得她眉開眼笑,全程只專注著我,沒看其他男性一眼,所以我輕易而舉便跟她交換了電話號碼。

  結束了跟Maggie的對話後,我便繼續左右盼顧,物色新的目標。

  忽然,一道嬌捷的身影搶過我手上的酒杯。

  我打量著少女的全身,她化了挺厚的粉妝,掩蓋著臉上的瑕疵,窄小的白色背心擠出了一道深刻的乳溝,黑色短裙下那對修長白滑的大腿更是惹人遐想,猶如一隻任意妄為的小野貓。

  她把酒一飲而盡後,道:「你唔介意吖嘛?」

  「介意架!」

  她似乎對我的回答有意外,愣了一會,然後欺到我的身邊,魅惑地說道:「咁我唔飲都飲咗,你想我點先?」

  「咁我又唔係啲咁小氣嘅人,妳畀返一樣嘢當交換就夠。」

  「畀咩呀?」

  「電話號碼。」

  「哈!」她轉身背靠在酒吧桌,道:「半杯酒就想換本小姐個電話號碼,你似乎貪心咗啲喎!」

  「唔只半杯酒,仲有我啲口水呢!」

  「妖!你好核突呀你!」

  「咁你頭先飲落去又唔覺得核突?」

  她立時收斂厭惡之色,以欣賞的語氣道:「呀!你呢個人又幾得意喎!其他男人個個爭住讓我、請我飲酒,係得你一個咁臭串。」

  「我都係想妳覺得我特別啫!」

  她含著笑道:「有無筆呀?」

  我把原子筆交給她,讓她在我的掌心寫了一堆數字。

  「我叫ET,呢個係我電話號碼。但先此聲明,本小姐好多人約,唔一定得閒應酬你架!」

  有時候,老土的方法可能是最有效的。

  經過了一整晚的奔波,我成功收集了五、六名異性的電話號碼,但談得上是深刻的就只有Maggie和ET二人,她們亦是我破處的希望,但問題是我應該優先追求哪一個呢?

  論樣貌身材,Maggie比較優秀,但瞧她內斂的性格,要跟她發展到上床的關係,似乎要花好一段功夫和時間;反觀ET的性格顯然比較開放,言語間充滿挑逗性,要一親她的香澤應該不難。

  雖然我一心是為了做愛而交女朋友,但那時候歷練尚淺,對愛情和婚姻還有一定程度的憧憬,所以當時沒有被急切的色慾衝昏頭腦、捨難取易,決定先嘗試追求Maggie。

  那個時代的香港還未盛行手提電話,所以要聯絡都是靠致電住址的固網電話。

  「喂!」

  「喂!唔該搵Maggie吖!」

  「你係邊個呀?搵我個女做乜呀?係咪上次喺樓下等佢嗰個死口靚仔呀?」對方厲聲回敬。

  幸好我轉數快,心平氣和地道:「妳一定係Maggie嘅媽咪喇!係咁嘅!我係佢學校嘅老師,我想同佢討論下關於提名獎學金計劃嘅事。」

  「哎呀!原來係老師呀!唔好意思呀!頭先咁大聲同你講嘢。你等一陣,我即刻叫Maggie嚟聽電話。」她的態度剎時變得客氣起來。

  未幾,Maggie便來接聽我的電話。

  「喂!何Sir?」

  「喂!Maggie。」

  「你……你係亞牛?」

  「係呀!真係醒目,一聽就知係我。」

  「你做乜扮係我老師呀?」她壓低了聲線。

  「唔咁做,伯母點會咁易畀我同妳傾計呀?」

  「咁你打畀我做乜呀?」

  「想約妳去街囉!」

  「嗄……我……」

  「唔得閒呀?」

  「都得嘅……但係……」

  「咁聽日十二點半,喺皇后碼頭等吖!係咁啦!」

  我匆匆掛了線,不容她有猶豫或拒絕的餘地。其實我是看得出她也對我有好感,所以採取這種強硬手段,而可幸這次放手一搏算是成功了。

  約會當天,她比我更早到達約會地點,當她看到我走來時,剎時緊張起來,亦可看得出她經過悉心打扮。

  我和Maggie的約會沒什麼特別和驚喜,都是逛街、看電影、吹海風這些尋常男女會做的事,所以沒什麼值得詳細描寫。

  而當我認為時機成熟,便突然牽著她的手。

  她嘗試掙扎不果,只好尷尬地望著我。

  我問:「妳唔鍾意我呀?」

  「唔係呀……」她緊張地左右盼顧了幾下,帶著怯意地道:「只係我屋企人唔畀我同男仔拍拖架!每次我同男仔單獨出完街,佢哋都會鬧我,唔畀我再同佢來往。」

  我失笑道:「咁妳唔講,佢哋嘛唔會知囉!」

  「唔得架!佢哋問多兩句我就會驚,一驚就會有破綻,跟手唔小心講曬啲嘢出嚟。」

  「咁啦!妳屋企人問到細節嗰時,妳就老實將我哋去過嘅地方,做過啲乜講曬出嚟,只要妳話我係一位女性朋友就得。」

  「女性朋友?」

  「係呀!妳諗下,妳話同一位感情好好嘅女性朋友去行街、睇戲、食飯、拖手,妳又唔易穿煲,佢哋又搵唔到理據鬧妳。」

  「又係喎!」她立即破愁為笑,被我一個簡單的主意解開了困擾一生的難題。

  如果現代的潮語來形容,她絕對是百分百的「天然呆」。

  而這種女生是最容易騙的。

拋下了唯一的顧慮後,Maggie對我的態度表現得更親暱,和我牽手、被我擁抱也沒有先前的尷尬和抗拒,只是在人多的地方,還是因害怕被相熟的人看見,跟我保持距離。

  無可否認,跟Maggie的初戀是我一生中最純真、最甜蜜的日子,可惜我是壓根兒的色中餓鬼,Puppy Love對我來說其實是可有可無的,所以交往兩個月後,我便嘗試跟她邁向另一個階段。

  我當然沒有直接跟她說「我好想同妳做愛。」,而是說家中沒人,想邀請她到府上參觀。

  由於我的睡房太過窄狹而且淩亂不堪,若要做性事未免過於寒酸,所以我把她帶到父母的寢室,並肩而坐。

  我色瞇瞇地望著她的側面,見她十分拘謹,勒著下唇,大概她也意會到我的意圖。

  雖然我已成功把她騙到家中,但還是不敢任意妄為,怕走錯一步便會前功盡廢。

  我先托著她的下顎,跟她淺吻數下,然後緩緩伸手撫摸她的大腿,待她稍為習慣後,我便嘗試把魔爪逐漸往上移,遊走她的雙乳。

  雖然我沒有性經驗,但倒是從《醜男人》的故事和色情錄影帶中學會步驟和一些招數,便照辦煮碗做出來,而她的抗拒亦隨著體溫的上升、身體的放鬆而變弱,很快便被我推倒床上,任由把我她的衣服脫掉,品嚐她的敏感部位,而小牛亦在過程中迅速漲得堅硬粗大。

  Maggie的外表和身材遠不比上成人雜誌上的裸女,亦不會像色情文章中的描述般蜜穴泛出無窮的淫水或是發出亢奮的呻吟,只是靜靜地直躺在床上,連大氣也不敢透一下──即一條死魚也。

  不過,既然我身為她的男朋友,當然要顧及她的感受,最少先把可以做的前戲也做過了,然後便挽開她的大腿,緩緩插入。

  小牛只進入了幾分,她便立即露出難受的表情,指甲深陷我肩上的肌肉。但如火山爆發的性慾令我沒耐性憐香惜玉,讓火車破開未經開發的山洞,讓彼此結合為一。但叫她嬌喘一聲,勒著下唇,硬生生承受我的衝擊。

  事隔多年,我還緬懷著這歷史性的時刻以及那塊貼身的肉壁帶來的無限快感。

  當時我仍未懂得拿握性愛節奏,只顧奮力抽插,只消兩、三分鐘便一洩如注了,還未徹底享受當中的過程。

  我為告別處男之身而興奮,但剎那間便被失落感吞噬,畢竟我可是預想自己能像醜男人般連戰十數分鐘而不殆,Maggie會像故事中的女人般不斷大喊「大力啲!唔好停呀!」,現在大家也像洩了氣的氣球般軟攤在床上,激昂的情緒隨著體液的射出而消退,巨大的落差令我萌生無限的空虛感。

  但現在可沒時間讓我悼念初夜,眼下有一個問題需要我急切解決。

  「屌!咁多血嘅!」我瞪眼望著蔓延到床單上的鮮血,雖然女人破處會流血是常識,但我滿以為大概相當於熱氣流鼻血時的份量,現在簡直就像被刀割破動脈時血流不止的狀況!

  「點算好呀?」Maggie也因此方寸大亂,不斷問我怎樣做,像是我倆共同犯下了一樁追悔莫及的血案。

  「血嚟個啫!洗一洗嘛無事囉!」我依據有限的知識,作出了一個愚蠢的判斷,因為當我把床單浸在一盆熱水、反覆揉搓後,竟發現原本被血沾染的地方非但沒有脫色,還化成一大灘黑色,像癌細胞般不斷往四方八面擴散! (因為血遇到水後,含氧量會大減而變成黑色,原理和煮豬血是一樣)

  我急中生智,把小學讀書殘留的毛筆墨汁全數倒在床單上,希望可以蒙混過關,對比下方發現兩種顏色有著明顯的差異,若然認真細看,必然會被識破。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同時門外傳來了我媽媽的聲音:「亞牛,你喺唔喺屋企呀?我無帶鎖匙呀!」

  「仆街,今日佢咁早返嚟嘅!」我立即把Maggie推到衣櫃內,說:「妳匿喺入面先。」

  「但係……」

  「唔好但係啦!無時間啦!記住唔好出聲。」我強行把門框關上。

  安置了共犯還得想辦法毀掉罪證,我看這張床單應該沒救了,眼下又時間無多,便把心一橫,把它從窗口掉到大廈的後巷去。

  「嚟啦!」我走去開門,強裝鎮定地說:「乜咁早嘅?」

  「打牌唔夠腳嘛返嚟囉!你平時呢個時候唔係都去躝街咩?」

  「無……我今日無Friend得閒,嘛留喺屋企度囉!」

  「我去瞓陣晏覺先,你唔好煩我。」媽媽往睡房走去,旋即驚叫一聲,問:「點解張床單唔見咗架?」

  我走到窗邊左盼右顧,煞有介事地道:「哎呀!我頭先洗完明明掛咗喺度架!一定係畀風吹走咗喇!」

  「乜你咁遴迍架?」媽媽往門口走去。

  「妳去邊呀?」

  「梗係去執返返嚟啦!床單唔使錢呀?」

  「等陣!」我立即攔在她面前,說:「其實張床單都咁舊咯,我份工又啱啱出糧,不如我買張新嘅返嚟,當係送畀妳做生日禮物吖!」

  「咁耐以嚟都未見過你話送禮物畀阿媽,又會突然咁好死?」媽媽一臉懷疑。

  「就係一直都無送過,我做仔嘅先覺得慚愧,就咁決定啦!我一陣就去買返嚟!」

  衣櫃內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碰撞聲。

  媽媽立即回頭一顧,然後一邊走著,一邊用她那對銳利的雙眼掃視家中每一角落,又不時還頭厲著我,顯然是覺得我在隱瞞著什麼事情,欲找出罪證。

  我的心跳不斷加速,看著她在睡房慢步,然後在衣櫃前停頓了半刻,頭顱微微傾前。

  家庭電話忽地響起,如恐怖片般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氣氛,媽媽施施然走去接聽。

  「喂!搵邊位?」

  「遊太呀!梁太佢探完老爺返嚟啦!而家夠腳啦!妳嚟唔嚟打牌呀?」對方的聲線頗大,連我也隱約聽到。

  「打!梗係打啦!妳等我五分鐘,我而家即刻過嚟!」

  「亞牛,你今晚同你老豆食自己啦!」媽媽說罷,便興奮地離開了單位。

  我鬆了一口氣,便把衣櫃打開,但見Maggie正在不斷顫抖,便把她扶到床上,柔聲道:「唔使驚,我阿媽走咗架啦!」

  但見她表情木然,戰戰兢兢地說:「亞牛,我哋頭先真係搞咗嘢呀?」

  「嗄?見埋紅喎!仲有假嘅?」

  她忽地嚎啕大哭,令我不知所措,不斷問她所為何事,良久,她的情緒才稍為平伏下來,說:「畀屋企人知道我結婚前就同男仔做呢啲嘢,實打死我呀!」然後不斷搥打我的身體,罵道:「一日最衰都係你,呃我上嚟搞嘢!」

  「喂!妳頭先都有份一齊享受喎!點可以賴曬我架?」

  「但係……但係我真係好驚呀!搞嘢原來係咁痛,都唔好玩嘅!係喎!我哋頭先無用套,會唔會有BB架?」她慌張地搖著我。

  我雖然油腔滑調,但實在說不出會負責任、給予人家一個假希望,只好說:「第一次唔會咁唔好彩嘅!以後我哋做足安全措施囉!」

  「仲有下次?我以後都唔同你個衰人搞嘢呀!」

  我本以為Maggie的說話只是戲言,殊不知她真的不打算再跟我做愛,此後每次我想約她到我家或是賓館,她也會堅決地拒絕,令我們每次約會總是鬧得不歡而散,她亦開始用各種藉口推塘跟我上街,久而久之,我們的關係更逐漸變得疏遠,有共識地讓這段關係告吹。

  後來,我看到一些學術性的文章提到,女性的第一次性行為會為她對性的喜惡度帶來深遠的影響,若處理不當,就會令女人討厭性愛,嚴重的話甚至會出現性冷感。而無可否認,我在插入的過程確是有點操之過急,令Maggie留下了不良的陰影。

對男人女人來說,第一次性愛也是刻骨銘心的,尤其是對方是你心愛的人。事隔多年,那種嫩滑的質感、那股怡人的香氣、那心跳的感覺仍不時在我腦海中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