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紅
古老的車輪永不停息的轉動著,那滄桑的隆隆聲中夾雜著過去的記憶。英雄的兒女創造著輝煌的歷史,讓我們永遠銘記他們吧!
今天我向大家講述一個故事,一個女人的故事。
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來了一位漂亮的姑娘,她的名字叫巧兒。今天是她回家的第四天,這一天她將嫁給師兄龍生。
兩人的婚禮在他們的裁縫鋪裏進行。沒有媒人,沒有花轎,連父母也已經故去了。這是一場遲來的婚禮,到場祝賀的衹有街坊鄰居和幾個朋友。龍生從吉祥樓飯莊裏叫了兩桌水酒席。可壺中的酒還未盡,街坊與朋友們就一個個起身告辭。他們走時也不忘又一次拱手作揖,祝兩位新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龍生不禁有點尷尬,摘下黑色禮帽一再挽留,鄉親們還早啊,還那麼多菜剩著呢。可大夥兒都說不早了,讓小兩口早點歇著吧。春宵一夜值千金啊!
新娘巧兒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站在新婚丈夫身邊平靜地看著眾人離去,仿佛今晚的主角不是她,而是另一個與她毫不相關的陌生人。這讓龍生十分難受,他走到桌邊,隨手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坐下來看著巧兒說,再吃點吧,別餓著自己。
巧兒木然地搖了搖頭,轉身進了洞房。她坐在新穎的梳妝臺前,眼神定定地注視著鏡子裏的自己,伸手慢慢地摘掉頭上的首飾,耳環、珠花、吊花,一樣一樣慢悠悠地放進首飾盒裏,然後抓起邊上的木梳子開始一下一下地梳頭。她的頭發又黑又亮,跟燭光下的陰影渾然一體。殊不知那倩影已經深深打動了身後的人。
巧兒忽然看見了鏡子中的龍生吃了一驚,一下停住手裏的梳子,眼睛望著鏡子裏的新婚丈夫,但是眼神卻是如此的空洞。龍生嘆了口氣,說,那我們就早點睡吧。
俗話有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兩夫妻在床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做活塞運動了。那麼這兩人呢?黑暗中的小屋安靜得讓人揪心。兩人在被子裏一動不動地躺了很久,衣服都已經脫了,卻不行動。龍生象是下了很大的決定後才慢慢地翻身上去。
龍生一手摟住巧兒的細腰,另一衹手按摩著她的玉腿,嘴唇則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碰觸著。
巧兒也不再說話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古怪,但是一股情慾的火焰正充斥在空氣中。
龍生情不自禁地親吻著巧兒嫣紅的小嘴,巧兒也漸漸陶醉於龍生熱情的舌吻中,擋在龍生胸膛的雙手慢慢地勾上他的脖子,龍生也回應熱情的擁抱愛撫。
巧兒雙頰也泛起一片潮紅,她如絲絹般的長發垂在她的耳際襯托她的美麗容顏,面對此刻羞怯、溫柔的巧兒,龍生感到迷惑,讓龍生有股想占有她、永遠保護她的衝動。
龍生溫柔的親吻著巧兒,細細品嘗著她甜美的雙唇,讓彼此的舌在嘴裏交會,嘴裏的津液是那樣的可口。巧兒一開始有點緊張,僵立著不敢亂動,但是,在龍生輕輕的撫摩之後,反倒是不自禁的緊緊的抱著龍生,把她的雙乳貼在龍生的胸膛上。
龍生開始溫柔的愛撫著巧兒的胸部,她的乳房握在手中的感覺好軟……巧兒的胸部真的很漂亮,雪白尖挺,不但乳形很美,乳暈大小也很適中。
當龍生吻上巧兒粉紅色的乳頭時,她像是被電到震了一下,龍生不停的輕揉她的乳房,順著她的雙峰滑向她平坦的小腹,一會兒又落向她的腰間,龍生的目光來到了巧兒最私密的地帶。
龍生分開了巧兒的大腿,當她濃密的陰毛和已經泛濫成災的小穴,終於呈現在龍生面前時,龍生已經無心繼續欣賞下去了,龍生滿心衹想著要占有巧兒!
龍生將巧兒的兩腿完全張開,用自己的肉棒碰觸、摩擦著巧兒的陰唇、陰蒂。但他還是不確定是不是找到正確位置,龍生拉起巧兒的手,握住自己亢奮的肉棒,俯身在巧兒的耳邊說:“妹……哥找不到地方妳幫幫我!”說完竟然羞紅了臉。
巧兒閉上了眼睛,一手握著龍生的肉棒,引導著龍生,慢慢的移到主戰場:陰道口!另一手輕輕的壓著龍生的屁股。
現在傻子也知道怎麼做了,衹見龍生把屁股一沈,陰莖漸漸的沒入巧兒的小穴中。
巧兒發出了一聲“嗯……”,同時緊緊的抱住了龍生。
真是老天顯靈啊!這不是在作夢吧,我真的把陰莖插進了巧兒的陰道裏了!原來做愛就是這樣的感覺,實在太棒了!巧兒的陰道又濕又緊,龍生興奮的不得了,差一點就馬上交卸投降了!
龍生趕緊深吸了一口氣,停頓了幾秒鐘,才開始嘗試著抽插的動作,享受這摩擦的快感。
巧兒開始斷斷續續的發出輕輕的“嗯”“啊”的聲音,雖然沒有激情的呼喊,但畢竟是夢中女神的驕喘,比起呼天搶地的叫床,對龍生來說更有刺激性!大概這是龍生第一次的關係,抽插了幾十次,龍生感覺已經難以支持下去了。
龍生感覺脊骨一麻,陰莖一陣緊縮,雖然龍生極力想要忍住,但是還是完全沒有用,結結實實的噴射了出來,一陣一陣的抽搐,將龍生寶貝濃稠的處男精液,完完全全射進了巧兒的陰道深處。
巧兒在整個過程中都是那樣平靜。她如海綿般吸收著丈夫的躁動,溫和地順應著他,就像一條隨波逐流的小船,眼睛盯著漆黑的房頂,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有激情連哼聲也沒有幾下,這夜巧兒沒有入睡。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她忽然側身摟住熟睡中的龍生,抱得那麼緊,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嵌進他的身軀中。龍生睡意立去,嘴角慢慢露出了笑容,回應她說,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妳的。
巧兒沒有說話,衹是咬著下嘴唇。思緒回到四天前,她提著一衹紅木衣箱踏進店鋪的那一刻,就是這樣咬著下嘴唇,站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個下午,夕陽懶洋洋地掛在天上,橙黃色的光芒斜掠過街對面的屋檐投在門檻內,是那樣的無力。龍生正在屋裏熨燙一件緞面旗袍,他是那麼投入以至於巧兒走到他跟前才發現。龍生原以為是熟客,微笑著直起身,眼神提到一半定在了那衹紅木衣箱上。是師妹巧兒來了!龍生舉著那老舊的熨鬥,如木雞般呆立了好一會兒,才扭過頭去,看了眼桌上師傅的遺像。
巧兒的父親最喜歡穿深色的長衫馬褂,戴著灰暗的鏡框,板著一張瘦臉,是一個十足嚴謹的老古董。他是鎮上最出色的裁縫,據說自創了旗袍的十八制作法,被譽為“旗袍十八學士”。這在亭元縣方圓百裏內是獨一無二的,算是一塊金字招牌。他十分喜愛自己的徒弟毫不保留地把手藝傳給了龍生,臨死的時候還拉過巧兒的手,把鋪子連同女兒一起交到這個徒弟照顧。那時候的劉文河已經連回光返照都挨不住了,天氣還不冷他卻在床上裹緊了兩條棉被,還不住哆嗦,顫音在他的嘴裏劃過。他瞪大眼睛注視著女兒的臉,她那閉月羞花地樣子象極了自己的妻子。雖然她已經離開他很久了,但至死都沒在劉文來的思唸中消失過。這個酷愛戲劇的女人拋夫棄女,如今或許正跟隨一名戲劇藝人四海漂泊,靠賣藝為生。他不想他女兒和她母親一樣,惟有龍生自己才信得過。慢慢地他的視線模糊了……
師傅的葬禮由龍生一手操辦,而後開始做起了小老板。他明白師傅對鋪子傾注的心血,他要將生意做得更紅火,以報答師傅的恩情。龍生找出師傅的一件舊綢衫穿了起來,一大早起來打掃鋪子,開門迎客,打烊時清理案板,一切很快就步入了正軌。
這天兩人圍著桌子吃著飯,過兩天就要奉旨完婚了可是兩人依舊不著調。巧兒把頭轉向窗外,自家裁縫鋪的後窗外面是條小河。這是小鎮唯一通往外界的口子,可謂必經之路。人們坐船而來,又乘船而去。平日裏每個河埠就是一個碼頭,四周都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船衹,賓來客往、熱鬧非凡。然而此刻卻靜的出奇,河水裏除了落日的餘暉與兩岸的倒影外,再無一物。靜謐的感覺使人感到一絲迷茫。
看見巧兒沈思的樣子,龍生已了然與胸。他望著對岸的河埠,說,他已經走了。
巧兒卻說,是的他走了,但是怎麼樣我也不會嫁給妳。
龍生接著說,這是師傅臨終前的囑托。
巧兒轉過臉,說,娶我,妳會後悔的,我不喜歡妳。
龍生呆了一下不再言語,衹是看著巧兒。
過了一陣,巧兒擡起頭說,我要找他去。
龍生的嗓音驟然增大說,妳瘋了!
我已經決定了。巧兒說完,站起身,進了自己屋裏。
淩晨時分,巧兒提著那衹紅木衣箱悄悄拉開房門時,龍生已經坐在她的房門口,低著頭一言不發,但是從他眼中的血絲可以看出他一夜未睡。巧兒絲毫不想搭理他,連眼睛都沒瞥一下,就走出了院子,她最後看了眼桌上父親的遺像後,拉開門。龍生緊緊地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冷清的街道,誰也沒有打破這種氣氛。快到街口時,龍生硬是接過那衹紅木衣箱,就像個傭人一樣,隨在巧兒身後。到了碼頭後,龍生輕輕說,找不著就回來。我等妳!
巧兒說,他在等我,妳找個好女人自己過日子吧!
龍生沈默了好一會兒,內心掙紮了一下忽然說,妳和妳媽一樣。
巧兒怒道。妳混蛋。
龍生說,混蛋總比笨蛋好,聽我的,城裏的男人不可靠。
巧兒第一次憤怒了,一把奪過木箱,轉身跳上木板,象離弦之箭一般快速登上輪船,連頭都沒回一下。
一路都很順利在師專的房間裏,巧兒見到了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林海穿著一件粉色的尖領襯衫,看見巧兒愣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下午還有兩節課。
巧兒笑著說,我等妳下課。
林海下課後二話不說拉著巧兒就走出了學校,提著木箱,把她帶去了一家旅館。他們肩並肩穿過一條條長滿法國梧桐的馬路,夕陽餘暉照在臉上,樹葉落在身上,一切都顯得那麼浪漫。然而一路上兩人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就像是老師領著學生去寫生,就象叔叔帶著侄女去遊玩一般。巧兒不明白的是怎麼去的是旅館,而不是他家裏。林海關上門就把她抱進懷裏,感受著她豐盈而不失線條的肉體。巧兒說,帶我去妳家裏。
林海沒有回答她,或許是他沒有興趣去回答這種問題,他喜歡用行動來代替語言,也可以這樣說男人首先要用行動來征服他們的女人。然後才靜靜地躺下來,用大腦思考。有人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或許有正確的地方。
林海把手伸入她夾緊的大腿,巧兒的腿慢慢分開了。林海把手指探進了陰道裏,發現裏面已經很濕了,看來她已經情動了。
林海在兩個乳頭之間來回添著,並不時的揉搓。她的乳頭漸漸挺立起來。巧兒從小運動,身材特別好,高聳的雙峰,豐滿玉潤的臀部,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而且柔韌性特別好,腿特別修長。她能以各種姿勢和林海做愛,感覺超爽。以前林海最喜歡把她的腿折疊壓到身上,一邊親吻著她的嘴一邊居高臨下的猛插。
在巧兒玉手的撫摸下,林海的肉棒完全硬邦邦的勃起,足有20公分長。巧兒對做愛的感覺非常好,可能就是因為林海的陰莖比別人的大,也特別長,讓她非常舒服。林海也深以為傲。林海將陰莖湊到她的嘴邊,想讓她幫自己口交。巧兒皺著眉扭過頭去。林海沒辦法,退回到巧兒小腹處,跪在她的兩腿之間,用手托著撥開陰毛對準肉縫,龜頭頂開了深紅色的褶皺肉唇。
巧兒白皙的身體在不安的扭動,喉嚨裏發出了動人的呻吟,今天她的狀態顯得很好。
林海慢慢的感受著插入的快感,龜頭完全被溫熱濕滑的嫩肉所包圍,然後是莖身,慢慢地直到根部。林海將陰莖頂到頭,屁股緩緩的畫著圓圈,那種緊湊的感覺非常棒。巧兒的肉壁裏宛如小魚啄吮般地蠕動著,林海的感受飄飄慾仙。
巧兒雪白的玉臂環上了林海的脖子,她顯得也很激動,不停的挺動下身,雙腿交叉緊緊地勾在林海的屁股上,小聲在林海耳邊說:“快呀,林海,快點,使勁兒。對!”
林海壓在她美麗的胴體上,前後晃動抽插著。陰莖因為充血顯出紅色。林海的狀態也處於顛峰,每次進出都帶的裏面的嫩肉外翻。巧兒的叫聲很亢奮,夾雜著粗重的喘息。她的頭像撥浪鼓似的在枕頭上左右搖擺著,散亂的秀發遮掩了她半邊的嬌靨,更添幾分嬌媚。
林海擡起她的兩條修長的腿扛到肩上,雙臂撐著床,呈俯臥撐式,屁股似打樁一般猛烈的篩動。清脆的皮肉拍擊聲連續不絕,他們倆交合的部位床單上濺濕了一片,那是她的愛液。她的身體隨著林海的抽插而晃動,嬌嫩的美腳伸在空中,腳尖繃得筆直,隨著林海晃動的頻率一顛一顛。
射精的感覺讓林海驚醒過來,林海拔了出來,陰莖直愣愣的挺著,馬眼上沾滿了粘稠的白沫。林海咬著牙深呼吸了次,用手慢慢撫摩著巧兒的臉,等到射精的蹩脹感慢慢散去,又重新抱住了她的屁股,把她翻過身來呈騎馬式。林海捏著她白嫩肥美的臀肉,將陰莖從後面頂了進去。她的呻吟聲越來越亢奮,像一匹發情的母馬屁股使勁往後面頂,每次林海都能頂到她的子宮。
林海抱著她的屁股仰面躺倒,讓她騎在自己的身上上下顛晃,巧兒把雙手撐住林海寬闊的胸膛,挺起腰來不住的晃動自己的肥臀,林海的陰莖已經被全部吃到陰戶裏面,衹留下外面的睪丸依舊在來回的擺動著。而巧兒似乎還不滿足想把睪丸也一起塞進去似的。能享受到巧兒這種極品的服務,林海滿足的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亦哭亦笑的很奇怪。嘴裏還不斷發出“啊!喔!啊!”的聲音。當然林海的手也沒有閑著,在巧兒那來回跳躍著的乳房上大力的揉搓著,不時還用拇指和食指在巧兒已經硬的鼓起的奶頭上搓弄幾下。
巧兒好象被林海這種上下夾攻的行為弄的爽快到了極點,她突然的在幾次套弄以後叫出了聲音:“天啊……不行了……噢……又頂到了……林海…………啊到了…………”隨著巧兒最後一聲尖叫,她便往前無力地趴在林海的胸前,身體開始劇烈的抽搐,意識也漸漸不清楚起來。林海愛憐的用手輕撫著她的臉,下體輕輕地向上挺動。可是慢慢地林海又興奮了起來,用雙手使勁托起巧兒的屁股,連手指都陷入了屁股肉裏,劇烈的挺動著。
“啊……我也要……出來了。”林海使勁的用手扶住巧兒的纖腰往下一壓,自己的下體也奮力的向上一挺,整個下半身帶著巧兒的下體都懸在半空中。
巧兒好象也從剛才的昏迷中清醒過來,她也奮力的收緊臀部,連兩片臀肉都緊緊的合在一起。“啊………………”林海把大股的精液頂著她的子宮射了進去。
激情過後,林海看著她,說,妳不該來。妳應該在家裏而不是來找我。
巧兒呼地坐起來,身上晶瑩的汗水一片油亮。她大聲發問,妳這是什麼意思?
林海一把將她按下,用火熱的法國式長吻堵住了的嘴。夜色就是在他們的此起彼伏和聲聲沈吟中深沈起來,林海穿好衣服帶著她去吃飯。餐中,他一直若有所思,在幽暗的燈光下審視眼前這個女人。他又愛又怕的女人。
巧兒忽然擡起頭來,說,妳不會是有老婆了吧?
林海低頭不語,巧兒的心一下子沈入了萬丈深淵,無底洞中她在哭泣,她在哽咽,她驚慌失措。
林太太是個十分溫柔的女人。巧兒見到她時已是深秋。她一把拉住巧兒的手,好像他鄉遇故知般的喜愛,讓人以為她們是一對多年未見的姐妹。林太太愉快地說,妹妹妳真漂亮,難怪他一天到晚都不想回家。
這裏是林海在美專的家,是學校專門為他配發的。他是學校油畫專業的頂梁柱,精通畫藝、能締造出絕美的線條與造型,可是面對兩個自己熟悉的女人,卻像個無知的孩童一樣沈默寡言。而令巧兒奇怪的卻是自己的心,怎麼沒有一點情緒波動?總該有點憤怒、哀怨、妒忌吧,可哪怕是一點傷心、委屈,巧兒都沒有感覺到。她就像在自己家裏和父母吃了頓家常便飯一樣。飯後,兩個女人就開始家長裏短的聊了起來,談的話題也越來越多。
不知不覺中時間飛逝,巧兒起身慾走卻被林太太一把挽住了胳膊,說,去哪裏?這個時候不準出門了,會被抓的。
似乎為了應征林太太的話,窗外不時響起了警車的警笛聲,忽遠忽近。這種聲音如同地獄的催命符一般讓人心驚膽戰。
林太太接著勸道,今晚就住我們家裏吧。
正當巧兒要拒絕時,迎面的是林太太那親切和氣的笑容,無奈巧兒衹有把目光慢慢轉向林海。林海卻似乎沒有聽到她們說的話一樣,站在窗前出神地盯著大街。夜色中好像樓下的馬路比她們兩個嬌滴滴的美女更有吸引力,也許那裏正站著一個更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吧。
今晚注定是個難受而又讓人興奮的夜晚。巧兒一聲不響地躺在床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和林太太並排躺著,在被子裏一動不動,地板上則是林海。睡到後半夜的時候,巧兒忽然在黑暗中摸下床,鑽進林海的被窩裏。她顯得是那樣的狂熱而不可抑制。
第二天一早林海就帶巧兒離開了家,到外面為她租房。清晨的淩南路靜如處子,林海在那裏給巧兒租了套公寓,並約定隔三岔五會去看她。
巧兒一直在等待著,等著她心中的人來到她的身旁。等待就如同經久不去的惡夢一般讓她窒息。但是那一晚他終於來了。
林海一進門他們的嘴唇就互相拼命地吸吮,仿佛要將對方吸進體內,永遠不再分開。林海滑溜溜的舌尖伸出來,舐舔著巧兒溫潤的櫻唇,巧兒也不甘示弱地張開嘴巴,伸出舌尖,與他的舌頭鬥在了一處。林海的舌尖逐漸占了上風,它舐舔著巧兒的櫻唇、貝齒、口腔,更與她的舌頭互相交織撩弄。巧兒最大化地張開嘴巴,讓林海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內攻城掠地,盡情地舐舔撩弄,巧兒感到林海的口涎唾液,正一點一滴地流進她的口腔內。林海的手掌也在不斷地愛撫巧兒的驕軀,間歇地緊緊擁抱,乳房隨即給擠壓,使異樣的快慰感覺不斷地提升,林海的手掌撫上巧兒的乳房,好軟啊!巧兒羞澀的回避著。
“林海,我喜歡妳,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巧兒被他撫摸揉搓得嬌喘籲籲,嚶嚀聲聲,緊緊摟抱住林海的脖子呢喃道。
“哦!會的,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林海避實就虛地說道。
“今天我要給妳個驚喜,妳先把眼睛閉上,快啊!”巧兒羞澀地說道。
“好吧!我閉上眼睛,隨便妳擺布,好了吧?呵呵!”林海微笑著慢慢閉上眼睛,感覺巧兒嬌喘籲籲地在他面前晃悠,芊芊玉手熟練地將他的衣褲扒了個精光,被女孩子這樣主動地寬衣解帶,他的呼吸不禁開始急促起來。
他感到巧兒柔軟嬌嫩的玉手握住了他的堅挺,感覺到她喘出的熱氣呵在他的身上,突然自己邁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的仙境。
“巧兒,噢!妳真好!”林海雖然感覺到她的口技很生疏,有時候她的牙齒碰到他的嫩肉感覺生疼,卻仍然感動地愛撫著她的秀發溫柔說道:“其實,妳不需要這樣的!”
“衹要妳喜歡,我就願意;妳快樂,所以我也快樂!”巧兒擡頭嬌羞嫵媚地看了愛郎一眼,然後低頭繼續溫柔地服侍起來。她的工作是那麼小心翼翼,似乎怕損壞了這件藝術品!
青澀早晚都會邁向成熟,生疏逐漸也會變得熟練,衹要擁有愛的動力,沒有什麼困難險阻是不可克服的!
林海深深嘆了口氣,看著巧兒青春的胴體玲瓏凹凸,結實而柔美的起伏線條,似乎讓人不忍碰觸,又似乎更加誘人。狠狠地壓上那嬌軟柔綿的動人肉體,林海不僅感嘆造物主的奇妙,他的雙手在巧兒光滑細嫩的肌膚上撫摩著,引得巧兒渾身抖動,身體已經升起了一陣緋紅。林海不停地撫摸揉搓巧兒的乳房,還不斷地在她耳邊說著情話來挑逗她:“妳的好美!乳房非常有彈性……又滑……又軟……”感受到林海的撫摸揉搓,耳聞這煽情的挑逗情話,巧兒不勝嬌羞,紅著臉閉上眼睛。
再看那聖潔嬌挺的乳峰頂端,一對玲瓏剔透、粉紅誘人、嬌小可愛的乳頭含嬌帶怯、羞羞答答地嬌傲挺立著。小荷才露尖尖角說的就是這個吧!瞧那一對嬌小可愛的柔嫩乳頭旁一圈淡淡的嫣紅的乳暈嫵媚動人,猶如一圈皎潔的月暈圍繞在明月周圍,盈盈一握、嬌軟纖柔的如蜂細腰,給人一種就慾擁之入懷憐惜疼愛的柔美感。林海簡直愛不釋手,順著乳房再向下摸去,一片瑩白潔凈、嬌滑細嫩中,一圍圓圓的、可愛的肚臍俏皮地微陷在平滑的小腹上。光潔玉白的小腹下端是一蓬淡淡的絨毛,他們站的是那麼整齊,如同士兵一般守衛著最隱秘的地帶。她的芳草並不多,那叢淡黑柔卷的芳草下,細白柔軟的少女陰阜微隆而起,陰阜下端,一條鮮紅嬌艷、柔滑緊閉的玉色肉縫,將一片春色盡掩其中。
林海早已看得熱血沸騰,下面那巨物已硬翹起來了,林海將手指滑進巧兒的大腿深處﹍﹍無所不及的淫邪挑逗、撩撥,很快就將巧兒撩撥的渾身火熱滾燙,口幹舌燥,身體不住的扭動,口中發出夢囈般的呻吟。林海吻上巧兒尖挺的乳頭:“啊”突然而來的強烈刺激,使巧兒輕輕地呻吟了一下,林海用力的吸吮,不時的輕咬並順著乳暈開始劃圈圈,他的手輕放在芳草中那條柔滑無比的粉色肉縫中,左手用拇指按著她的花丘,輕輕地撥弄著,右手食指在她的大小花瓣上輕撫著,最後,還用食指輕輕地插進她的幽谷甬道口,輕柔地挖著。
“哎……別……別這樣……”受到上下夾攻的刺激,巧兒拋掉強忍的矜持,發出了輕輕的呻吟聲,而幽谷甬道裏已洪水泛濫!林海逐漸向下攻去,最後把臉埋進巧兒的兩腿中間:“啊!不要!……”巧兒驚叫著慾推開林海:“那裏……那裏臟……”巧兒滿臉羞紅,一臉窘態。
“呆會妳就嘗到滋味了!”林海輕笑著把嘴貼上了她的下體:“啊!……別這樣……”巧兒夾緊雙腿,卻恰好把林海的頭夾在腿間。林海得其所願,放心地將整個嘴貼到花蕊上,猛吸著不放,舌頭瘋狂地吮吸著巧兒下身中心那散發著迷人芬芳的粉紅花瓣,舌頭打著轉地在巧兒的大小花瓣、幽谷甬道口輕擦、柔舔﹍﹍“啊……”巧兒身子猛地倦曲抽搐著,臉上布滿紅潮,雙目緊閉,牙齒緊咬著下唇。她的心再次陷入了慾海之中。
一會兒,林海的先鋒部隊已滑入了她那嫣紅嬌嫩的濕潤玉溝﹍﹍舌頭不停伸入穴內左右刮個不停,每刮一次,源源不絕的浪水又一波來襲,味道很好,林海來者不懼。
“噢!…啊!…”巧兒急促的喘著氣,聲音已經模糊,一雙玉手緊緊的抓著林海的頭發,雙腿緊緊勾住林海的頭,不斷呻吟,不住的打著哆嗦,一股股溫熱暖流又從她幽谷甬道深處潮湧而出。
林海慾火高漲無法再忍耐下去,他一手按住她的小腹,一手掰開她嬌嫩柔滑的花瓣。接著將自己的龐然大物頂在了她細小緊合的幽谷甬道口,又用手指塗了點淫水在肉棒上,然後朝前用力一頂﹍﹍“哎~~~~”巧兒嬌羞地感到一根巨大肉棍已破體而入,碩大粗長的大肉棒漸漸“沒”入巧兒那嫣紅玉潤的嬌小幽谷甬道口,巧兒美眸輕掩,桃腮羞紅,不敢看自己的愛郎一眼。林海開始在巧兒宛若無骨、雪白嬌嫩的玉體上抽插、聳動起來。粗大黑亮的大家夥在巧兒那淡黑的芳草叢中橫衝直撞﹍﹍林海俯下身子低頭含住了那一粒嬌小玲瓏、已充血挺起的硬挺乳頭:“唔~~”一聲春意昂然的嬌喘,巧兒如被雷擊火烤般地嬌軀一震,情不自禁地驕吟出聲,雪乳頂端那玉珠又傳來一陣火熱、溫滑的摩擦、纏綿的刺激過後,雙頰暈紅,秀色可餐,芳心嬌慌無限。
林海那根巨大無比的龐然大物在巧兒緊窄的小穴內的抽插越來越猛,“它”如吃了春藥般越來越有力地深頂、狠插巧兒緊窄、狹小的幽谷甬道。
“啊﹍﹍嗯﹍﹍唔﹍﹍”巧兒開始婉轉、嫵媚的呻吟,大肉棒狠狠地、凶猛地插入時,狠刮、硬擦小穴膣腔內狹窄濕暖的嬌滑肉壁所帶來的麻酥快感讓她輕顫不已,身體不停的扭動,肥臀向前迎合著。
“嗯…喔…好爽啊,巧兒妳的小穴真是又熱又緊啊!我想一直幹到天荒地老!”林海邊幹著美穴,邊贊美起巧兒的玉穴,同時雙手揉搓著雙乳。巧兒的乳房被用力的捏著,下體被大肉棒深深的打樁,龜頭磨擦著子宮頸口跟花丘,敏感的恥丘被狠狠擠壓著,持續的酥酥麻麻的搔癢感,讓她忍不住要潮噴湧出。
“啊啊…哎…啊啊…”巧兒大聲的呻吟著,小穴中一陣猛烈的緊縮痙攣,有節奏地夾緊著林海的肉棒……林海也發狂地在巧兒身體深處抽動著,嬌喘籲籲,此起彼伏,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林海三番五次地將巧兒送上情慾的高峰後,兩人才身心疲憊地甜甜睡去。
這個晚上過後,林海就像滄海中的一顆小水珠消失的無影無蹤。到他的學校,到他的家裏都沒有找到,巧兒絕望了,這個男人徹底的離開了她。
兩個月後,房東第二次來催討房租,巧兒決定回家。她把自己的隨身衣物和重要物品收拾進那衹紅木衣箱,其他的全部留在屋裏。最後,她在望了望林海給她畫的那張油畫後毅然轉身走出了房間。
她提出木箱回到了家中,和師兄龍生成了親。成親後兩人的日子過得平凡而充實,她在師兄那裏得到了該有的一切,雖然她還是不愛他,但是他卻一直承受著,毫無怨言。
轉眼間冬天的腳步近了,濃濃的霧在深夜凝聚,沿著河面擴散開來。附近的土匪就是在濃霧的籠罩下乘夜悄然而至。他們乘著三條大木船,一來就把鎮上的幾家大商鋪和地主家洗劫一空。似乎這些還填不飽他們,土匪們一腳踹開了裁縫鋪的大門。這是巧兒第一次面對土匪,她眼神渙散,手足無措。匪首蔣大頭把油燈舉到巧兒面前,眯著眼睛瞧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鐮刀收割著巧兒的勇氣,恐懼由此而生。蔣大頭扭頭對龍生說,小子恭喜妳娶了個美人。睡了她就象睡了活菩薩啊!龍生不言語。他一點一點地用身子擋到巧兒面前。蔣大頭冽著嘴笑了笑,回頭對手下又說,這娘們當個壓寨夫人老子願意少活十年啊!
土匪們瘋狂的大笑起來,不時還傳來幾聲口哨。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老大最好色,遇漂亮女人絕不放過,當然前提是不能誤事。今晚上就不行,大夥是該搶的搶,該砸的砸。臨回的時候,蔣大頭拍了拍龍生的臉頰,惡狠狠地留了句話——別忘了孝敬咱們兄弟,日本人有槍,老蔣有槍,我蔣大頭手裏提的也不是燒火棍。蔣大頭說完,邁開大步,帶著手下轉眼就消失在黑夜裏。但聰慧的巧兒卻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以後恐怕不會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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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們來得快,去得也快。幾船人迅速離開,在路上與日本的兵船打了幾槍,槍聲像爆米花一樣響徹濃霧中,蔣大頭狠狠吐了口唾沫,挽挽袖子道,操妳媽的小鬼子。隨後一揮手,說,風緊,扯忽,兄弟們走!說完匪船便離開了小鎮。
受到驚嚇的巧兒大病了一場,臉色有點蒼白,她整天坐在鋪子裏,無精打采的,三魂七魄象是少了一半。這讓龍生很不放心,本想去進貨又重新走了回來,巧兒也不說話,衹是看著丈夫。那種目光讓龍生難受,他說,那妳自己要當心啊!巧兒點頭答應。
龍生走後的第五天,一起外出的夥計氣喘籲籲地闖進裁縫鋪,他一開口就說掌櫃的出事了。龍生是在進貨回來的途中遇上蔣大頭的,船在蕩中無處可逃。夥計帶來了土匪蔣大頭的話。蔣大頭說他會留著掌櫃,像貴客一樣把他供在那裏。要人就要老板娘自己贖人去,別找那些警察,蔣大頭知道了,立馬撕票。
巧兒不說話,扶著門框子,她回想起了蔣大頭那鋒利的眼神,凶惡的表情,但她卻並不覺得怎麼害怕。快到打烊的時候,整條街上都知道裁縫鋪裏出的事。巧兒拿著首飾與房契到當鋪的賬房裏當出了錢,而後離開鎮子朝土匪的老窩走去。
土匪的老窩藏在這蘆葦蕩中,浩瀚就像是海洋,無邊無際,卻又波瀾不驚。夥計載著巧兒換乘了三條小舟,才被人帶上一個長滿蘆葦的湖灘。季節變換此時的蘆葦都已枯萎,毫無生機地在風中搖曳著發出沙沙的響聲。蔣大頭穿著一件緞面的襯衫,外面披了件黑色大衣,右手托著一個水煙壺,貪婪地吸吮著。他站在蘆葦棚下,就像一個威鎮四方的將軍站在他的軍隊前,藐視一切。蔣大頭看著手下帶巧兒來到後,上下打量了一番說,妳一個小娘們怎麼打扮得像個男人?
巧兒第一次來到賊窩,在下船的一刻就恍惚了,不知置身何處,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像驚醒一般,舉起手裏裝著錢的包裹,說,我是來贖我男人的。
蔣大頭點了點頭,擡手一指不遠處的小木屋。
推開小屋的門,巧兒發現這是土匪們的牢房,但更像是一家雜貨鋪,裏面應有盡有。龍生則被五花大綁著,跟所有的肉票一樣,蒙著眼睛,嘴裏塞著破布,身體上滿是傷痕。旁邊則站著一個彪形大漢,手中拿著一根皮鞭,不停到喘著氣,象是剛剛動好刑。
巧兒兩手緊握但仍然不動聲色地盯著蔣大頭看。蔣大頭卻垂下眼瞼,笑了笑,對龍生說,兄弟好福氣啊!妳女人拿錢來贖妳了。妳放心很快我就放了妳。蔣大頭緩緩吐出一口煙,又說,不過妳女人不能走,老子還要收點利息!
龍生瘋狂的扭動著身子,嘴裏發出含糊的聲音。可惜沒有人聽見他說些什麼。
巧兒知道龍生擔心自己的安全,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畢竟人心是肉長的,他對自己的好自己是知道的,見他被人毒打,自己不會難過才怪。
這天晚上,巧兒就跟蔣大頭上了床。每個來到這裏的女人,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得跟蔣大頭睡覺,然後是他手下的兄弟,大家都滿足了再換乘小舟被送回來的地方,帶著她們要贖的人或是貨。這是土匪道上的規矩。用蔣大頭的話說這叫雁過留毛,人過留種。然而,這次有點不一樣。
房間中,兩人赤裸相對,蔣大頭嘿嘿笑著他那衹粗手已經掃過巧兒滑嫩嫩的大腿,往她底褲裏伸了進去放肆地摸起了她的美臀來。
“別,不要這樣,求妳……”巧兒雖然已經承認了這個現實但是潛意識中還是對這個匪首占有自己的身體十分反感。她連續掙紮了幾下,兩條白嫩嫩的美腿左右摩擦著,卻讓他的手伸得更裏面了。“我已經有丈夫了,不能……嗯哼……”巧兒忽然說不下去,全身忽然一軟,之後“滋唧”一聲,他的手指已挖到了巧兒的小穴裏。
蔣大頭這時一邊用手指摳挖著巧兒的美穴,一邊玩弄著她的一對美乳。巧兒的美乳仍然是那麼高聳尖挺,紅色的蓓蕾散發著無窮的誘惑力。現在那雙玉乳完全露了出來,還發抖晃動著,引的蔣大頭忍不住要揉捏它們。
巧兒又低聲悶哼著說:“不要……求妳……啊!”她已經全身無力,這種軟綿綿的求饒起不了什麼作用,蔣大頭已經把巧兒反過身來,讓她伏在床上,把美臀高高翹起。
蔣大頭在巧兒的穴口沾了點淫液,放到嘴邊不停的舔吮,如同在吸食瓊漿玉液一般。之後他便掏出他的大肉棒,哇!那陽具粗如小孩的胳膊,張牙舞爪著,令人驚異!
蔣大頭一手扶住巧兒的肥臀,一手握住自己的大肉棒,在巧兒的穴口摩擦了幾下後,從她的美臀後面捅了進去。蔣大頭笑著說,我可是聞名遐邇的槍王,今天讓妹子嘗嘗味道。說完一挺腰他就開始做起了伸縮運動。巧兒本來就是那種內騷型的女人,現在被這衹大色狼姦淫,那情形越加淫靡,她的小穴好像已經有了感覺了,隨著那色狼的抽插淫水直流,還主動扭著纖腰配合他的姦淫,蔣大頭把她的纖腰按著不停擺動,粗壯的老腰不斷向她的兩股間擠弄進去,那根大肉棒已經深深地插進她的小穴裏,他劇烈的動作,還把巧兒的兩個乳房也弄得前後晃動起來,而且頻率也在不斷加快,很快床單上已經沾滿了兩人的體液。
蔣大頭的屁股晃動得越來越快,把巧兒姦淫得張大著嘴巴不停哼哼,津液都順著嘴巴流了出來,那根大肉棒在她美臀後面又深又重地操著她的小穴,巧兒的小穴被幹得翻來覆去,裏面粉紅的嫩肉依稀可見,穴裏的淫水已經被捅得亂噴出來。巧兒隨著蔣大頭的抽插左右扭動,雖然她一心想要克制自己但最終情慾戰勝了理智,“哼嗯哼嗯”發出了誘人的叫床聲,最初她還衹是扭著纖腰配合著蔣大頭的淫弄,但慢慢就伸手抱緊他,嘴裏微弱地發出:“唔……我要……妳……快啊!……”
蔣大頭聽見了巧兒的叫喚,一激動猛地把她壓在床上,用嘴熱情地親著她的紅唇,兩撮胡子刮得巧兒隱隱生痛,那細嫩的小嘴巴也被他吻得昏亂,縮在他懷裏,任由他擺布。巧兒一邊抖動著長發,一邊嬌哼著:“抱緊我……唔……再快一些……”赤條條任由蔣大頭淩辱。
蔣大頭在巧兒雪白滑嫩的肌膚上不停探索著,又摸捏她的乳房又逗弄她的小穴,弄得巧兒嬌喘連連,他的嘴巴從她粉頸上一直親到她的乳房上,一路上都留下了他白花花的唾液。當然他最依戀的還是那紅盈的乳頭,蔣大頭用力吸吮著,還不時用牙齒輕咬。
巧兒被蔣大頭這一弄,雙頰越發緋紅,媚眼如絲,小嘴抖動,蔣大頭也慾火高漲,巧兒見他那根大肉棒又高高的翹了起來,馬眼已經分泌出了液體,知道征伐又將再次開始了。這次她沒再反抗,被挑動的慾望已使她也動起慾火來,巧兒反而讓他的粗腰壓進自己的玉胯間,讓他那大肉棒鑽進她兩腿內側和她磨著擦著。
蔣大頭的粗大手臂拉著她的腿彎時,她沒有反抗,就給他扯開,蔣大頭伏在巧兒身上,粗腰向下一壓,“撲哧”一聲,弄得她全身亂顫,腳尖伸的筆直,嘴巴失神地叫了起來:“啊…我受不了…妳快插爆我了…”
巧兒竟然這樣被蔣大頭大力幹著小穴,連續抽插幾十下後,她已經嬌哼不已,兩條雪白可愛的美腿主動地翹起來,夾著蔣大頭的粗腰,還把自己的屁股努力往上挺,讓他那根大肉棒能全根插進她的小穴裏。
蔣大頭壓著巧兒幹了千百下後,就坐了起來,把她兩腿曲起彎在她胸前,如此一來粉嫩的小穴就高高翹起了,蔣大頭那根大肉棒可以以打樁式正上面插進抽出。
蔣大頭插了一陣後放開她雙腿,用手扶住大肉棒調整了位置後對準那淫水淋灕的小穴口,再度將肉棒給塞了進去,兩手抱住巧兒豐盈渾圓的美臀,開始緩緩頂送。
全身癱軟無力的巧兒小穴再度受到襲擊,櫻口一張,動人的呻吟聲綿綿而出。此時她的嘴卻被蔣大頭順勢吻住,舌尖伸入口內一陣攪動,再也說不出話來,衹急得鼻中哼哼急喘,兩手不斷在粗腰上摸索。蔣大頭順勢深深一頂,將龜頭頂住穴心一陣碾磨,一股強烈的酥麻感襲上巧兒心頭,她再度無力的癱軟在床上,任憑蔣大頭肆意的頂送搗戮,衹剩口中無意識的傳出陣陣令人銷魂蝕骨的嬌吟聲。
蔣大頭在巧兒的小穴深處不停的抽插磨轉,同時右手在其胸前玉峰蓓蕾磨擦擠壓,一陣陣酥麻快感,不停的衝擊著巧兒的神智,漸漸的,巧兒搖擺著纖腰,櫻唇半閉媚眼如絲地發出嬌婉淫蕩的浪啼:“啊……怎麼會……啊……好舒服……我……要尿出來了……”
蔣大頭此時也已成強弩之末,他將大肉棒頂著秘洞深處,用兩手捧著巧兒的美臀如推磨般緩緩轉動,壓抑良久的舒爽感有如山洪決堤般洶湧而來,他施展出最後的絕招——狂風暴雨般的狂抽猛送,插得巧兒全身亂顫,口中不停狂呼浪叫:“啊……啊……我死了……要丟啦……”
衹見巧兒玉腿一蹬,全身一緊,兩手死命的抓著床單,小穴深處一道熾熱的淫水狂湧而出,蔣大頭也一聲巨吼,一股滾燙的精液狂噴而出,如黃河泛濫般灌滿了巧兒的穴心深處,燙得巧兒全身抽搐兩眼發直,渾身不停顫抖。
蔣大頭翻身下來後,表現出異常的溫情與纏綿。他抱住巧兒,一衹手臂讓她枕著,另一衹手張開五指插進她的長發中,一下一下慢慢地梳理著。蔣大頭貼在巧兒的耳垂邊吹了口氣說,我要娶妳。巧兒卻像沒有聽見一樣。蔣大頭使勁搖了搖她,又說了一遍,聽見沒有,我要定妳了!給我當老婆。巧兒這才睜開眼睛,看著他,不說話。她的眼中似有點點淚光在閃動。蔣大頭嘆了口氣,頭發裏的那衹手滑到了她粉嫩的脖子上,在那裏輕輕地撫摩著。他閉上眼睛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妳總不會是想等當上了寡婦才肯嫁給我吧?我可以等,他就……
半個月後,龍生的傷已經逐漸好起來了,這段時間對於龍生來說是異常難過的,巧兒沒有來看過他一次。他想唸自己的妻子。
這時蔣大頭走了進來說,好,妳的傷勢已經好了,可以走了。龍生沒挪步,而是扭頭望著站在門口的巧兒。巧兒裹在一件黑呢大衣裏,燦爛的陽光貼著湖面反射進來,照在她的臉上,晃晃悠悠的。蔣大頭又說,妳的貨我已經都放在船上了,一件不少。龍生還是沒動,他目不轉睛的望著巧兒,似乎竭力想在她臉上找出點什麼來。蔣大頭揚手在屋裏虛指一圈,繼續說,這裏有的妳喜歡能拿多少,妳盡管拿。算是我的禮物。
他喜歡這裏,不想走了,他想一輩子留在這裏,為妳賣命。巧兒忽然開口了,她慢吞吞地說著,裹緊大衣向門外走去。
賣命他也配,我看就在湖邊搭個裁縫鋪,給那些落水的笨蛋做壽衣去。蔣大頭猖狂的笑聲從她身後傳來。
巧兒臃懶地靠在門框上,看著龍生從裏面出來,他弓著身子走得既急切又平緩,像是這幾步路已經耗盡了他一生的精力。巧兒慢慢從大衣裏伸出手,把那包錢遞到龍生跟前。巧兒說拿著回去,娶房媳婦好好過日子。龍生張了張嘴,他看到巧兒眼裏有種霧靄般蒼涼的顏色,不禁震動了一下,悲涼地一笑,獨自走了出去。巧兒收回錢笑了笑,又說,沒什麼的,活著比什麼都好。妳保重!
龍生點了點頭,最後看了巧兒一眼,朝著停舟的湖邊走去。
這時,蔣大頭邁著大步走了出來,看著龍生的背影,對巧兒說,我看過皇歷了,今天就是個好日子,宜嫁娶。哈哈!我的美人咱們正式拜堂成親吧!
可是不久後,比婚禮來得更早的是日本兵。鎮長領著日本人殺了過來,此時已是黃昏,一路上殘陽如血,風聲鶴唳。土匪們還沈浸在喜悅中,殊不知今天就是他們的死期。戰鬥進行的很快,不到一頓飯的工夫,湖灘前的交戰就以土匪的慘敗告終。他們扔下十幾具屍體,倉皇逃入蘆葦叢中,就像一夥受驚的孩子。但日本兵沒有窮追,他們點燃蘆葦與船衹,再用機槍向裏面不停掃射,然後就是掠奪。“三光政策”被他們運用的嫻熟自如,日本兵把屋裏有用的東西都搬到小輪船上,再把所有的屋子點著火。龍生在熊熊的烈火中叫喊著巧兒的名字,他四處尋找著自己的妻子。可是,他看到的衹有屋頂坍塌時濺起的衝天火焰。
初戰告捷之後的日軍豬頭小隊長十分高興,摟著鎮長的肩,豎起大拇指一連說了三聲:喲西。鎮長看著那血腥的場面卻難過的要命,他像個剛從噩夢中驚醒的孩子,不停地哆嗦著。翻譯慌忙上前,一拉他,說,還不謝謝太君。
鎮長顫抖地說,謝謝皇軍!謝謝太君。
日軍隊長看著呆若木雞的鎮長,點了點頭,說,喲西。
轉眼間又是一年的秋天,整個湖灘上已經看不到絲毫烈火焚燒過的痕跡。秋風從波光粼粼的湖面吹來,卷起漫天的蘆絮如雪花般的飛舞。巧兒已經產下一個女嬰,那孩子是蔣大頭,但是蔣大頭沒有娶到巧兒,蘆葦蕩中的那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蔣大頭就死在了裏面,跟那些一望無際的蘆葦一起化為灰燼。
那天,蔣大頭以為日本兵會窮追不捨,他拉著巧兒的手拼命向前跑,可呼嘯而來的子彈與四處蔓延的火焰讓他們無處躲避。為此,蔣大頭扔掉了火槍,連鞋子掉了都顧不上去撿,就知道拉著巧兒的手,幾乎是拖著她在前行。巧兒是實在跑不動了,體力已經透支了。她猛地掙開蔣大頭的手,倒在地上說我不行了,她再也跑不動了。蔣大頭喘得更厲害,說,妳會被燒死的。
巧兒用力搖頭,說,我寧願燒死,那也比跑死好。
妳死了,我娶誰去?蔣大頭笑了笑,說,我來背妳。
說著,他伸出手想拉巧兒,可手到一半就停住了,人晃動了兩下,慢慢倒在巧兒身上。巧兒扶他時竟然摸到了一手的血,才發現蔣大頭身上的黑緞長衫早已被鮮血浸透。一顆子彈不知何時在他肋下穿了個大窟窿。
匪首蔣大頭就這麼死在巧兒身旁。他在臨死之前用盡最後的力氣伸手指了個方向,讓巧兒快跑。他說逃生的船就停在那裏。可是,巧兒沒動,她的手上沾滿了蔣大頭熱乎乎的鮮血,她根本沒有力氣推開身上這個男人。垂死的人是那樣的沈重。巧兒想不到自己會跟這麼一個男人死在一起,這場大火會讓他們的骨灰一起融入泥土。死而同穴到是一點也沒錯的,蔣大頭這時把嘴湊到她耳邊,說他的錢都埋在了他們睡覺的床底下暗格裏,他讓巧兒挖出來,回家去,好好過日子。蔣大頭說完把頭埋進巧兒柔軟的懷裏,過了很久才擡起臉,看了眼火紅的天空下那嬌媚的容顏。最後顫抖的說,可惜我沒福氣娶妳。
短短的語句包含了這莽漢的深情,這是蔣大頭留在世上最後的一句話。後來是趕上來的土匪們背著她找到那條船,一直到船駛出很遠,巧兒還在回頭看著那片染紅天邊的火光。她的耳邊衹有一個聲音在回蕩——可惜我沒有福氣娶妳了。
七天後,湖灘上的濃煙尚未散盡,焦灼的泥土發出令人窒息的惡臭,踩在上面依然燙得讓人腳底發疼,這一船人卻回來了。他們一踏上湖灘就在廢墟中瘋狂的翻找他們的親人、朋友,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人已經燒成了灰燼,帶著灼熱的煙火氣息,在風中被吹散到各處。悲傷與絕望使這些男人第一次感受到無助,他們哭泣之後抹了抹眼淚眼睛在彼此臉上問訊,最後都把目光落到巧兒身上。
這時的巧兒臉色依舊蒼白,她的身上還帶有蔣大頭的鮮血,這使她的神色看上去嫵媚中帶有幾分猙獰。巧兒說送她回去吧。男人們沈默不語,誰也不知道由誰來作這個決定。於是,巧兒就勸說他們一起回家吧,回到家人孩子身邊去。而這些男人們頹廢地一個個蹲在廢墟上,就知道抱著自己的腦袋。有的說還能回哪裏去呢?也有的說,大夥兒是活不下去才走這條道的。巧兒看看這些人,他們就算回到家裏,還能種田,還能打魚嗎?她搖了搖頭,他們似乎除了打劫跟抽大煙,什麼都幹不了。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了預兆,向著既定的方向前進著。
幾年過去了,巧兒很快成為附近一帶最霸道的匪首。她放任手下肆無忌憚地搶劫,衹有平民百姓不搶。不光是商船,就連日本人與國民黨的運輸船也不放過。她仿佛就是水面上的女王,誰都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她對手下的匪人們說,做強盜的也要知道為誰而活。
巧兒決不會想到,此時的龍生已身處百裏外的天蕩山區。日軍的大掃蕩開始後,戰鬥從白天持續到夜晚,又從夜晚打到天亮。龍生逃了出來漫無目的的走著,他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他的妻子消失在火海,而他卻無能為力。饑餓和疲勞衝擊著他,終於他倒下了。
龍生醒來時已躺在擔架上,正被擡著穿過一片山林。他擡頭望去竟然是幾名八路軍戰士救了他。他問戰士這裏是什麼地方?戰士說這裏是天蕩山,他們已在路上行軍了兩天。龍生說,我要見妳們當官的。
部隊的領導是個連長,那是個滿臉胡子的男人,他的灰布軍裝上沾滿了塵土與血汙。他拉起龍生的一衹手說,不要說話,好好養傷。
我非說不可。龍生說,謝謝妳們救了我!我想參軍。
連長說,可以,但是妳參軍想幹什麼呢。
龍生說,我想報仇。
連長低下頭去沈吟了一會兒,可等他仰起臉來時,目光已經堅定如鐵。連長說,戰爭就是這麼殘酷,這筆賬得算在日本鬼子頭上。妳參軍可以但是光想報仇可不行。不久後我會明白的……
戰火綿延的很快,日本人終於耐不住性子對巧兒的隊伍發起了致命的攻擊。在突圍中大家被衝散了,巧兒在距王堂鎮十裏之外的劉家村安頓下來,這是她在逃亡的途中忽然下的決定。她衣衫襤褸,懷抱著女兒,就像一個在戰爭中家破人亡的年輕寡婦,而收留她的恰恰是一個年邁的寡婦。巧兒花了幾塊大洋就成了她的遠房侄女,走投無路從家裏投奔而來,每天跟著她在院子裏學編竹籃,卻從不隨她去鎮上叫賣。巧兒決心再也不踏上鎮子半步,就這樣在這個夯土圍成的小院過完她的下半輩子。
時間和環境讓巧兒很快成為一個鄉下女子,她的皮膚日漸粗糙,而竹篾使她的十個手指布滿了老繭,象極了農村婦女。她把船上帶來的金錢深深地埋在床底,等女兒長大後,她要用這些錢造一幢大房子,再用它們去給女兒招一個上門女婿。現在,巧兒衹想女兒一天天快高長大。
這一天,巧兒還是去了鎮上。抗戰勝利的消息從一個賣油郎的嘴裏傳來,但村民們並沒流露出多少激動的神色。興奮的是孩子們,呼喊著、追著賣油郎一路跑向村外。
過了兩天,巧兒終於找到鑰匙打開了庫房,用裏面的谷子給鄉親們作了補償。劉家村的大夥兒對巧兒感激涕零,而且還充滿了敬畏之情。然而,解放軍的工作組一駐紮進村,馬上就有人舉報了她。作為匪首巧兒被關在她自己的庫房裏,她想了整整一個晚上,就是想不明白,鄉親們怎麼也會像土匪一樣忘恩負義。
戰士們很快控制了這裏,巧兒被押解到王堂鎮上,關進鎮公署的後院裏。這裏現在成了解放軍的軍委會,每天都有穿著制服的軍人在院子裏走動,來提審關在每間屋裏的人。提審巧兒的總是一對年輕男女,比較起來還是那個男的態度要更好一點。他喜歡一手撐著頭一手象夾著香煙一樣夾著鉛筆,對巧兒說,慢慢說,不用急,我們有的是時間。而那女的就衹有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巧兒端坐在一張板凳上,一五一十地交代,這是她平生第一次那麼專仔細地回顧自己,許多往事說出口後自己都有點難以置信。當她說到用刀殺死匪霸時,好像雙手還沾滿了鮮血。巧兒不停地在麻布衫上、大腿上摩擦著掌心,舉目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忽然偃旗息鼓不說了。她的眼裏含著淚。
半個月後,巧兒被押往縣城的監獄,那裏關著土匪、特務、強盜與國民黨軍官,卻很少有女人。每天放風的時候,當她邁過長長的走道時,許多眼睛在鐵柵欄後驚異地看著她。巧兒被關在三樓一間狹小的單人牢房裏,每天除了兩頓飯,再也沒有事情來打擾她。牢房的窗外正對著操場,犯人們在那裏出操、散步、學習。冬天很快來臨了,雪白的六角型花瓣從窗口飄進來,落進巧兒冰涼的手掌裏經久不化。
大年夜了,解放軍同誌給巧兒添了幾道菜吃,她不顧形象地把一碗豬肉燉粉條吃得幹幹凈凈。說實話她已經很久沒吃過這麼鮮美的食物了,吃完了還捧著碗用舌頭舔著。午夜剛至,牢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看守在門外點了她的名,讓她馬上穿上衣服,出來。巧兒不禁傻了,心中的傷痛讓她失去了表情,整個人仿若一下子老了十歲。她早就聽說,許多犯人都是在深更半夜被拉出去槍斃的,而且往往在死前都會有好吃的,難道那是……
妳的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解放軍幹部說著,口齒十分清楚。但是巧兒卻懷疑自己的耳朵,睜大了眼睛,一臉的糊塗。
解放軍同誌看著巧兒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疊材料晃了晃,又說,明天妳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這個詞語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陌生。巧兒仍然神遊太虛,不知所措。
這裏有釋放妳的公文。解放軍同誌說著,把一張紙遞到巧兒手裏,有位首長證明了妳的歷史。
好長時間,巧兒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那張公文,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可以離開了,她是土匪該被他們拉出去槍斃的啊!可是現在她竟然可以回家了。這幸福的從天而降反而讓她失去了方向。
解放軍同誌走過去握住了巧兒的手說,大姐,妳受苦了!不過現在妳自由了,明天會有人送妳出去。
謝謝!請問是哪位長官證明了我的歷史呢?我想謝謝他!
這個…我也不知道,好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吧!
是長官…哦,不,是同誌!巧兒向她鞠躬語無倫次地說著,然後轉過身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低著腦袋走回了牢房。
那夜她難以入眠!
回來了!我回來了!巧兒回到劉家村時已近黃昏,天上下著小雪,村莊一如既往地寂靜。這是解放後的第一個春天,巧兒老家那四畝五分地早已分給兩戶人家,那個大院子成了工作組的辦公室與食堂。
是啊!回來了可這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個家了,一切都不一樣了!沒有誰想著她,還是離開這個傷心地吧。
巧兒再次深情望了望而後沿著原路離開了村莊,她在雪地裏不停地走著,卻不知道該往哪裏去。黑色逐漸占據了整個空間,風止了,雪也停了,天地間仿佛無聲無息。光明在何處?巧兒以為自己會凍死在這個殘酷的雪夜裏。她渾身發抖地蜷縮在廢棄的茅草屋裏,不停哈著氣暖手,她想生火取暖卻連生堆火的火柴都沒有一根,似乎整個世界都拋棄她了。
不知過了幾天,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出現在青河鎮空曠的街道上,她左手拿著一根木棒,右手提著個破碗在街上討飯。她長久地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艱難得抖動著手,嘴裏依稀可以聽到“給點吧”的聲音。這時一輛軍車停在了她的面前,車上走下了一位三十上下的青年。他的唇上有著一抹胡須,鼻梁上還架著眼鏡,一股儒將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走到巧兒身邊把她扶了起來輕輕地說我終於找到妳了!
巧兒木然地擡起頭,眼框中猛地發出一道精光。是妳!!!
兩人坐到車裏,那男人向旁邊的警衛員道,小許到大院吧!
是!師長。軍車迅速向目的地駛去。
風從大院外面吹進來,屋子裏卻異常的暖和,中央的炭盆裏飄起一串火星。龍生深情凝望著坐在凳上的女人。好一會兒,他慢慢地走到她身邊,每一步都好像跨越了千山萬水那樣。時間似乎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終於他拉起巧兒的手,一直把她拉到炭盆邊,說,先暖暖身子吧,我給妳做飯去。回答他的衹有那盈盈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