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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與水偷歡(1-10完)

   楔子

  幽暗的鬥室內,朦胧的月光自窗棂偷偷窺探著。

  喘息的低吟,由銀色紗幔後陣陣傳出,紗幔上映照著一對男女,此時他們的
身軀正緊緊的貼合。

  「嗯……」女子悅耳的聲音發出誘人的呻吟。

  她雙手抵在平躺于軟榻上的男人胸膛上,一雙白皙又勻稱的大腿則是跨坐在
男人的腰際上。

  那張小巧的臉蛋添了兩抹妖豔的紅暈,赤裸毫無遮蔽的椒乳,隨著她擺動的
腰肢,在半空中激烈的上下起伏彈跳。

  「唔……」被她馳騁在身下的男人,年輕俊美的臉上有著略帶痛苦的表情。

  「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她年紀看起來不大,小臉帶著稚氣,但妖娆的身材
卻足以教男人鼻血逆流。

  「小姐……」男人哼著氣,躺在床上像是一隻被玩弄的大玩偶,大掌箝制在
她的柳腰上,感受著她柔軟腿心正緊緊的包覆著他的熱鐵。

  「你不舒服嗎?」她瞇眸,加快雪臀的擺動,故意讓滑膩的腿心磨蹭著他的
熱鐵,「難不成你不喜歡我這樣服侍你嗎?」

  「我……」他咬著牙根,喘著渾重的鼻息,「我想要進入小姐的體內……」

  「不行。」她耍著大小姐的脾氣,故意淩虐著他,「你必須先臣服在我的身
下!男人可以做的,我也做得到!」

  她的性格是霸道的,非得以這樣的姿勢表現兩人的貼合,才肯讓他進入自己
濕滑的體內。

  「嗯……嗯……」他將俊顔別向一邊,大手終于忍不住加快擺動她的腰際,
想要將主導權抓回。

  她沒想到他用了這招,熱鐵雖然貼緊腿心,卻依然磨蹭著泌出花液的兩瓣花
穴。

  真是個狡猾男人!她嘟著粉豔的紅唇,想要制止他,已經來不及了。

  被他的大掌箝困,她哪兒也上不了,隻能配合他的大掌,上下的擺動柳枝,
讓腿心的柔膩磨蹭著他的熱鐵。

  他像是很熟悉她的身體,熱鐵很快便沒入了她的體內,所有的立場都換了回
來。

  那濕滑的花壁緊窒的吸附著他的熱鐵,濕濘的花液則是讓他的熱鐵順利的在
她的體內抽送。

  「嗯……唔啊……」她咬著唇,他的熱鐵塞滿了嬌嫩的花穴,那抽送的速度
比她想象中還要來得兇猛。

  該是駕駛他的主導權,一眨眼便被顛覆了過來,反倒是引導著她身體愉悅的
方向,熱杵在她的體內進出,抵達她最敏感的花芯。

  「要我更快一點嗎?」他的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腰際,低聲卻溫柔的問著。

  「嗯……要……」她沒想到最後先投降的人會是她,「再快一點……」

  于是他加快了速度,讓熱鐵不斷在她的花甬之中抽送著。

  那速度快得令她的四肢緊繃,花液不斷沖刷著花甬,那一次次的撞擊都頂撞
著她的敏感點。

  熱杵一直沖撞著她脆弱的花芯,她無力招架,很快的,她夾緊雙腿,想要阻
止腿心不停溢出的花液。

  「唔啊……」

  他見她身子開始痙攣,知道她已經瀕臨了高潮的臨界點。

  于是他不放棄,讓熱鐵更快速的往她的體內頂弄。

  直到數十下的猛攻,他腦中閃過一陣花白,熱鐵被滑嫩的花壁摩擦,欲望直
達粗大圓端的小孔──

  「啊……」他爆出低吼,高潮令他弓起了身子,他迅速擡高她的雪臀,將熱
鐵從她體內撤出。

  熱鐵上的白漿噴灼在她大腿的黑絨間,還有些過于激動的白液落在她平坦的
小腹上。

  偷歡的幽室裏,增添著一股男人與女人歡愉的香氣──

  久久,飄散不去。

                第一章

  天才剛露白,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子,已毫無任何睡意,他睜著一雙迷人的鳳
眸,低頭望著在自己臂彎上熟睡的可人兒。

  他小心翼翼的抽回在她腦袋下的臂膀,再爲她蓋上薄被,避免將熟睡的她吵
醒。

  他和她的關系,是不可告人的。

  因爲她是主,他是奴。

  天與地之間的差別,讓他們一個像雲,一個像泥。

  而他就是泥,一個該是在泥巴裏打滾的低等下人,卻踰了規矩,爬上了主子
的床。

  男子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下了床,一一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才一彎腰,便感覺背上一陣刺痛,他轉身一瞧,發現肩胛多了幾個咬痕。

  不用照鏡子也明白那是怎麽一回事。

  始作俑者就是睡在軟榻上的潑辣小貓,每次兩人合歡結合,她總是對他又咬
又抓。

  他勾起嘴角的笑痕,穿戴整齊之後,又留戀的來到床旁。

  一雙極爲好看的修長大掌,在她的臉頰來回摩擦,卻又怕吵醒她,因此隻能
放柔動作。

  審視著她標緻小巧的小臉,他歎了一口氣,這歎氣,又輕又柔,也生怕擾醒
床上的睡美人。

  他悄悄的將薄唇烙印在她的白玉額上,也隻有在她沒有反應的時候,他才敢
做這樣踰矩的動作。

  細心的將她微亂的發絲拂好,又爲她清理昨晚歡愉的痕迹,再拉好薄被,他
才無聲無息的離開她的廂房。

  阖上木門,天灰蒙蒙一片,初陽還躲在雲後端。

  趁著閣樓沒有奴仆走動,他表現一副從容的模樣,走在回廊之中。

  「總管,日安。」有些早起的奴仆,一見到他便福身問安。

  他總是回以一抹淡漠的笑,挺起腰杆往前繼續走著。

  是的,他是一名總管,而且還是在鳳天城最有名的上官府裏,擔任總管。

  他本名叫封樂水,原籍濟州城,六年前因爹親過世,家境貧苦的他因爲無力
籌出喪葬費,隻得賣身葬父。

  那年上官小萸十歲,與大姐、爹親恰好到濟州辦事,在街上巧遇這一幕。

              他被她買下——

  一輩子。

        他還記得當時上官小萸對他說了一句——

  「這輩子,你就是我的人。」有著稚氣卻又標緻的小臉的上官小萸,以堅決
的語氣宣布著。

  她的表情、聲調、眼神,到現在還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于是,他沒有多加猶豫,便跟她一同來到鳳天成。

  在他的眼裏,她就是他的主子——而且是一名驕縱、任性,個性很無法無天
的主子!

  想起昨晚他與她翻雲覆雨的畫面,又讓他的心裏有著複雜的情緒。

  兩人的關系,是在她十五歲那年,不小心改變的。

  當時的他正在房裏沐浴,她大剌剌的闖進他的房內,一時之間,空氣似乎凝
結成冰。

  她沒有尖叫出聲,也沒有掩面就逃。

  反倒是他像個大姑娘般的沒入澡桶中,希望主子能有自知之明離開他的面前。

  但她並沒有如此做,反而移動腳步,一步步的走向他,還很霸道的命令他從
水裏站起。

  因爲她看見一個她沒有看過的東西,就藏在他的胯間!

  于是那晚……不用多加描述,他就被她強壓至床上,做了類似昨晚的事情。

  總而言之,可以用四個字來簡單形容,就是——

  他,失身了。

  但在上官府裏,他還是表面上維持一貫的淡漠,平時與上官小萸總會拉開一
段距離。

  他不敢與她表現的太過親密,每回主子召見他時,將她取悅得心滿意足後,
便擁著她直至天白,再趁著她熟睡,悄悄的離開她的房間。

  這樣的關系維持到今天,剛好一年。

  封樂水腦海裏繞著許多複雜的心思,前往大廳的方向,一天的忙碌又要揭幕。

  長腳才一踏進大廳,廳內的太妃椅上坐著一名姑娘,正低頭喝著一碗漆黑的
藥汁。

  「大姑娘,日安。」他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裏卻震驚上官小玥今日怎起得
這般早。

  上官小玥擡起一張絕豔的小臉,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不過精神倒是不差。

  「總管一夜無眠?」她的聲音平淡得像潭深湖,似乎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

  盡管怕被看出什麽端倪,可眼前的上官小玥是個聰明人,他隻得點頭承認,
「是。」

  「爲何?」她放下手上的湯碗,精明的眸子盯著他瞧。

  「盤帳忘了時間。」他向來不多話,因此隻給了簡單的回答,「大姑娘又染
上風寒了?」

  「無礙。」她的聲音有些低啞,但看起來還不算嬌弱。

  「我請四姑娘來爲您審視一下身體。」語畢,他轉身想要離開她的面前,怕
她那雙精明的眸子瞧出心事。

  上官小玥似是想起什麽,難得的喊了他的名字,「樂水。」

  他腳步一怔,全身直挺的站著,然後回頭,「大姑娘有何事交代?」

  「你進府幾年了?」她笑著問,語氣沒有藏著任何意思。

  「六年。」他照實回答,卻弄不懂她語下之意。

  她點頭,揮手,「沒事了,你忙吧!」

  他沒有多留片刻,卻因爲她的問題,在心中埋下了一顆疑問的種子。

  他並沒有發現,在他轉身離開時,上官小玥嬌豔的唇瓣卻勾起詭異的笑容…

               ★☆★☆★

  上官小萸是府裏老幺,生于鳳天城的大富之家。

  從小就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她,雖然上頭還有七個姐姐,排行老八的她,也是
府裏捧在手心裏的小明珠。

  她今年十六歲,生得眉清目秀,有著一張標緻的瓜子臉,柳眉下的大眸炯炯
有神,高挺的小鼻下有著一張豐盈的水唇,抿嘴時,帶著一股倔強。

  雖然臉上還充滿些微稚氣,不過身材卻高挑曼妙,眉間帶著些世故,說起話
來也非常老成。

  她自小就跟在爹與大姐身後學習,打理上官府的商行。

  從小他最崇拜的就是大姐,希望年紀大些時能像大姐一樣獨當一面,八面玲
珑的處理商行的事情。

  如今她十六歲了,爹跟大姐名下的商行,已有三分之一在她手上接掌。

  她的手段盡管不及大姐老謀深算,但她很有自己的處事原則。

  鳳天城的人一向都知道,上官府的八位姑娘個個都很有能力。

  排行老幺的上官小萸,做事向來以快、狠、準出名,凡事絕不拖泥帶水,想
要的東西,一科也不容緩,肯定會弄到手。

  她是八位姊妹中,個性最受人矚目——

  跋扈、霸道以及剽悍,這些詞句拿來形容她,再適合不過了。

  「天殺的鳳小傾!」上官小萸穿著方便行動的窄袖、窄長裙,氣得站在大門
前,朝著對面同樣是朱紅色的大門大吼。

  「吼什麽?」坐落在上官府對面的是鳳府,應答的是一名年紀與她相仿的嬌
俏可人兒。

  鳳小傾果真人如其名,也是國色天香,隻是比上官小萸瘦小一些,嬌小玲珑
得像個陶瓷娃娃。

  「你還敢問我吼什麽?」上官小萸往前一站,就站在上官府與鳳府中間的街
道上,「做生意是光明磊落,妳竟然敢私下賄賂商家,還低于市價賣出妳的貨品!」

  鳳小傾笑起來有一對酒窩,人雖然小,可氣勢也不輸她,「做生意不就是各
憑本事嗎?」

  「妳的本事就是耍下三濫嗎?」上官小萸不悅的撇撇嘴。

  兩名姑娘互站在對方面前,雖然引起注目,但已讓旁人習以爲常了。

  鳳府與上官府兩家,並無任何交惡,但自從兩家麽女出生、懂事之後,就莫
名其妙看對方不順眼。

  上官小萸有的,鳳小傾也一定想盡辦法與她擁有相同的東西;抑或鳳小傾會
做的事情,上官小萸也一定迎頭趕上,並駕齊驅。

  有競爭對手,固然是一件好事,但若是競爭得太激烈,就會變成死對頭——
就像她們兩人一樣。

  做任何事情都會相互比較,偶爾還會踩對方一腳,雖然無傷大雅,可時間一
久,彼此都很在意對方的動作。

  「比起妳每次都用拳頭教人屈服,來得淑女多了。」鳳小傾笑咪咪的說著,
一點也沒將上官小萸放在眼裏。

  「妳——」上官小萸的雙手悄悄的握成粉拳,精緻的五官闆了起來。

  「難不成妳連我也想打?」鳳小傾擡高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依然揚著那欠
打的笑容。

  吃定她不敢動手嗎?上官小萸粉拳握得好緊、好緊。

  對!她就是奪,不敢動手揮向眼前這瘦弱的姑娘。

  但這是面子問題,總不能讓她像隻隻會吠卻連咬人都不會的喪家之犬吧!

  「小姐。」

  好在,出現來解圍的中間人。

  「幹嘛?」上官小萸雖然多了一個台階可以下,但還是好勝的回頭低吼。

  「南洋商行送來賬簿,大姑娘要小姐到帳房一趟。」封樂水垂眸,好聲好氣
的說著。

  「哼!」上官小萸拂袖,轉身欲走進上官府。

  鳳小傾一見到封樂水,立刻軟聲軟氣的來到他的身邊,「樂水哥哥。」

  一句「樂水哥哥」又將上官小萸的腳步給拉了回來,一回頭,便看到鳳小傾
嬌小的身材,有如猴兒般黏在他的身上。

  不悅的感覺像朵烏雲似的籠罩在上官小萸的頭上。

  「你考慮清楚沒有呀?」鳳小傾瞄了她一眼,不顧她臉上的陰霾,綻開笑顔
的道:「有沒有考慮要辭去上官府的總管一職,來咱們鳳府呢?」

  「鳳小傾!」上官小萸上前,非常不爽的將兩人分開,小手拉過封樂水,
「你恁是大膽的想要挖角我的人?」

  「那又如何?」鳳小傾撇撇好看的唇,「當初若不是妳出手把我推倒在地,
比我先掏出銀子,要不然樂水哥哥今天也是我家鳳府的總管。」

  是的!當初鳳小傾與上官小萸一同看上了封樂水,是她小人的將鳳小傾推倒
于地,她才能搶先掏出銀子買下他。

  那又如何?

  搶輸了就是搶輸了呀!她可是封樂水的主子,現在要橫刀奪愛也太遲了。

  「他是我的。」上官小萸爭的就是一口氣,將封樂水護在身後,「我告訴妳,
妳少打他的主意。」

  「是這樣嗎?」鳳小傾輕笑一聲,眼一挑,眸裏淨繞著鬼主意,「他隻不過
是上官府的一個總管,瞧妳寶貝似的。」

  「要你管。」上官小萸當然不會笨到供出她和封樂水之間的關系,隻是啐了
一聲,「隻要是我看上的東西,都不會有妳鳳小傾的份。」

  她懶得跟死對頭多解釋一句,拉著封樂水便往府裏而去。

  鳳小傾頗有深意的望著他們的背影一眼,「看來我不小心發現那隻小魚兒的
弱點了……」

  她唇瓣揚起笑容,那咯咯的笑聲帶著無比的鬼靈精,隱藏了太多、太多的詭
異與狡黠。

               ★☆★☆★

  「小姐。」封樂水披上上官小萸的小手牽著,發現已※了主仆身分,出聲提
醒她。

  「幹嘛?」上官小萸脾氣不怎麽好,回頭瞪了他一眼。

  他望著她生氣的小臉,一雙黑眸沒有任何不悅以及不耐,反而布滿無限的寵
溺。

  「妳又與鳳姑娘起了爭執?」他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間,趁著她生氣時,偷偷
收回自己的大掌,省得一路上,引起府裏奴仆的側目。

  「怎麽?」她睨了他一眼,語氣非常惡劣,「你心疼她了?」

  「若心疼她,就不會給小姐一個台階了。」他的語氣不愠不火,像是說著一
件平常事。

  瞬間,她的小臉忽地漲紅。

  「就知道你是來擾亂的!」她別過赤紅的小臉,倔強的不承認當時的窘困,
「若不是你實時出現,我肯定給鳳小傾一個眼窩子!」

  他抿唇淡笑,沒有拆破她僞裝的倔強,「聽說風姑娘身體向來柔弱,恐怕禁
不起妳一推。」

  她哼哼聲,耳裏聽著他說著別的女人時,心底有那麽一點不舒服。

  于是,她停住腳步,旋即轉身,一雙大眸深深的定住他。

  他熟悉她的一切,知道她眸裏含怒,脾氣說來就來,像一陣風似的,有時都
沒有任何預警。

  「你如果擔心她,就去當她家的總管呀!」莫名的,她竟然動了肝火。

  這火器,她也不懂,但就是升上心頭。

  「妳才是我的主子。」他早已習慣她的暴戾脾氣,于是淡淡的回答。

  「那你管鳳小傾的身體柔不柔弱!」她就是不喜歡他提起其它姑娘,尤其是
自己的死對頭。

  而且鳳小傾這女人就是反骨,每當她喜歡的東西,那女人就會想出各種方法,
非得到與她相同的東西。

  要不然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搶走已屬于她的一切。

  因此她才會處處提防鳳小傾,省得到時候怎麽栽在死對頭手上都不知情。

  尤其當年她與鳳小傾在濟州遇上封樂水,若不是她眼明手快搶先一步掏銀子,
現下的封樂水也不會是她的。

  哼!她看上的東西,豈能被別人搶走。

  「你是我的。」她那雙嗔怒的美眸,對上封樂水深邃的黑眸,「一輩子,懂
嗎?」

  封樂水略怔了一下,最後扯了一抹薄笑。

  「懂。」他話少得可憐,卻因爲她這般霸道的言語,竟感到心裏流過一道暖
流。

  「還有……」她大小姐又附加了一句。

  「嗯?」他像個小媳婦般,專心的聽著。

  「除非我不要你,不然你這輩子到死,也是我的人!」

  除非她不要他……

  那他是不是能貪求老天爺一些,希望她一輩子都別將他丟棄呢?

  但他知道這不是諾言,隻是一句任性的氣話。

  可這一句霸道的話,卻像一道枷鎖,深深的扣住他的心。

                第二章

  如果,心早已被一個道無形的牢籠給囚禁,還會有自由的一天嗎?

  這個問題,封樂水從來都沒有想過,甚至他也不敢想。

  他的人,是屬于上官小萸的。

  心,也早已隨著時間,沈淪在她的身上,無可自拔,也無法收回那不該有的
情感。

           于是他的感情就像流沙──

  明明雙手想要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情感,卻又在不知不覺之中,從指縫中流逝。

  現下的他,心裏載滿的都是她。

  但他的身體卻像一具空殼,因爲不斷的供給她想要的一切,付出的心與情,
已掏空他的全部。

  除了再繼續奉獻精力于上官府,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何去何從。

  尤其全部的人都已忘了他原本的姓,一見到他便是句句「上官總管」的。

  久了,他還真的會以爲自己一出生就沒了爹娘。

  「樂水哥哥,你在想什麽?」嬌嫩嫩的聲音,從封樂水的背後響起。

  他一回頭,一張笑盈盈的小臉,立刻映入他一雙溫和卻又深邃的黑眸之中。

  「鳳姑娘。」他揚起一抹禮貌性的淡笑,輕輕的朝她點點頭。

  鳳小傾站到他的面前,嬌小的身子不及他的胸膛,看起來有種袖珍玲珑的錯
覺,讓人想捧在手上。

  「難得瞧你在大街上發呆,在想些什麽事呢?」鳳小傾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與他並肩且不避嫌的一同走在大街上。

  「沒什麽特別事,與平常沒有兩樣。」他笑著搖頭,避重就輕的掩住自己的
心事,不想別人窺視他最心底的一角。

  鳳小傾靈活的眸子轉呀轉的,似乎想從他的俊顔上看出什麽端倪,卻怎麽也
看不進他的心底。

  對她而言,封樂水其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湖。

  若非他主動開口,否則不會有人明白他的心思,更不會知道他的想法。

  而且他非常的低調!

  明明有能力的一個男人,這幾年也爲上官府付出不少的心血,還掙了不少的
銀子,如果要買回自己的賣身契,也不是一件難事。

  讓她感到詭谲的,是他一點動作都沒有,一心一意的爲上官府賣命賣汗,卻
沒有安排自己的後半輩子。

  命中該是一隻蛟龍,卻甘心困在這淺水灘上,若不是心還挂念著某人,恐怕
沒有任何理由留住他了。

  他對鳳小傾而言,是名耐人尋味的男子。

  愈是搞不懂的男人,她愈有興趣!

  尤其這男人還被烙印上了記號──屬于上官小萸。

  她更有興趣去加入他們兩人之間,非得攪亂他們的一池春水,大肆的將上官
小萸搞得雞飛狗跳,才能讓她快活的拍手叫好。

  「樂水哥哥……」她用甜膩膩的聲音喚著他的名字,笑瞇了一雙圓滾滾的眸
子,「你真的沒有想過要離開上官府嗎?以你現在的能力,已經可以脫離下人的
階級了。」

  「我沒有想過這問題。」他淡漠的回答。雖與鳳小傾並肩而行,但兩人中間
還有一個手肘的距離。

  「是因爲你舍不得離開上官府嗎?」鳳小傾還懂得留個台階給他下,于是不
打算戳破他的心思。

  「這世上我僅存的,隻剩下上官府。」他笑得很自然,似乎沒有其它過于太
大的反應,「舍不得,也是理所當然。」

  他回答得很妙,給了她答案,卻又不好讓她繼續再窺探他內心的秘密。

  她早明白他的性子,以兩人的私交程度,她遠不及上官小萸,尤其她又是打
著「死對頭」的名號,他和她的感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鳳小傾是個聰明的姑娘,明眼人也知道他對上官小萸死心塌地,但那忠心的
程度,似乎又已越過主仆之間……

  與上官小萸鬥久了,她對他也起了興趣。

  「樂水哥哥,如果你願意離開上官府,鳳府願意讓出三家店鋪到你的名下,
且鳳府的商行全都由你接管。」她開出這麽誘人的條件,目的是爲了想將他挖角
到鳳府,然後好讓上官小萸失去最得意的左右手。

  但對封樂水而言,這點小誘惑根本無法吸引他。

  「感謝鳳姑娘如此看得起樂水。」他保持著唇上的笑容弧度,可笑意卻沒有
抵達黑眸,「不過上官府最終還是我的棲身之處。」

  鳳小傾抿唇,倒也沒有生氣,隻是沈默一下之後,接著開口,「那你有沒有
想過,某天上官小萸不要你了,或是她嫁人了,你要怎麽辦呢?」

  這問題就像一根大杵,狠狠的撞進他的心裏,幾乎有一盞茶的時間,他都無
法回答她的話。

              沈默許久──

  「樂水哥哥,你還能待在她的身邊多久呢?」鳳小傾輕笑一聲,壞心的又乘
勝追擊。

  「這問題……我沒有想過。」他斂了雙睫,聲音變得有些薄弱。

  「是不能想,還是不敢想?」呵呵!她還真是壞啊!一直打擊著他的心。

  他抿唇,腳步停了下來。

  他站在街的一旁,被這樣的問題困住了心,也困住了腳步。

  來來往往的人都注視著他們,兩人的身分在鳳天城備受矚目,尤其兩人的距
離又如此的靠近。

  「樂水哥哥?」鳳小傾上前,小手輕輕的在他的面前揚了揚,「你又失神了
嗎?」

  他回神,朝她搖頭一笑。「沒事的。」

  最後,他還是選擇不回答。

  「時間不早了,我必須趕到茶樓與小姐會面,她還在等著我。」找了個借口,
他與她道別,長腳一跨離開鳳小傾。

  「呵!」她沒怒,隻是扯起淡笑,「急著逃跑,不就擺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可見──

  封樂水與上官小萸,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

               ★☆★☆★

  封樂水被上官小萸盯得有些不自在。

  當他趕到茶樓時,上官小萸已經與別家商行的商人談完生意,于是兩人就在
包廂裏,一直大眼瞪小眼。

  「你去哪兒了?」上官小萸的聲音冷冷的,似乎在詢問他剛剛的行蹤。

  「在路上遇到熟識的人。」封樂水回答,卻不敢直接說遇上了誰。

  「遇上誰了?」她瞇眸,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他沈默一下,似乎考慮是否要說出實話來。

  她不耐煩,又開口,「你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挑眉,
質疑他的沈默。

  「我與鳳姑娘在街上交談了一下。」他不想讓她誤會,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你爲了鳳小傾,而延遲與我會面的時間?」她不悅,粉拳用力的捶向桌面。

  他遲疑一會兒,才開口,「是耽擱了一會兒。」他垂首,一副聽話的模樣。

  「你們之間有什麽好聊的?」不知爲何,她的心裏竟然有抹不是滋味的感覺。

  明明他就是她的人,那鳳小傾還一副垂涎的模樣,教她不發怒也難。

  他又以沈默回答她。

  總不能要他跟她明說,鳳小傾想將他挖角到鳳府,甚至要讓予名下三名店鋪
吧!

  若他誠實道出一切,恐怕又會引起她的震怒。

  如此,他倒不如閉緊嘴巴,避重就輕的選擇性回答。

  「不說?」她從位子上站起來,瞇著一雙大眸,語氣幾近是逼迫威脅。

  「隻是一些閑話家常……」他迫于無奈,隻得說得像一件小事。

  「聞話家常」四個字,卻惹來她的不悅,將她腹內的一團火全點燃了,整個
人就像豎起毛發的小貓兒,隻差沒有張牙舞爪。

  「沒想到你倒是會與鳳小傾」閑話家常「了。」她一步步的逼近他,怒瞪著。

  見她怒不可遏的模樣,他正想開口辯駁些什麽,卻被她的雙手一推,一次又
一次的退了腳步,直到雙腳絆到了什麽,踉跄的往後一倒,倒向廂房內的軟榻上。

  「小姐……」他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與鳳小傾走得有多近嗎?」她俯瞰著他,盯著他俊美
的容顔。

  「我……」他根本是百口莫辯,始末無法解釋。

  「還是你已經忘了自己的身分?」她挑眉,褪去雙腳的繡鞋,直接跨坐在他
的腰際上,將雙手放在他的胸膛,壓制著他想起來的身子。

  「我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身分。」他別過眼,淡然的說著。

  本身是泥,就從未想要飛黃騰達,就算他的羽翼已經長得豐沛,也已失去飛
的力氣,盡管飛的方向是如此寬闊,卻還是教他茫然。

  天空如此大,卻令他迷失了方向……

  不,迷失的其實是他的心!

  心早已遺落了很久、很久……

  「封樂水!」她喊著他的全名,雙手捧住他的俊顔,以霸道的目光凝望著他。

  他拿著一雙好看的黑眸回望,將她嬌俏的容顔也印入眸裏,看見那雙有大又
圓的大眸倒映著自己的臉。

  「你別忘了這輩子,你的全部都是我的!」她說完,便一把拉開他胸前的衣
襟。

  刷的一聲,露出了他古銅色的胸膛。

  「我……」他根本是百口莫辯,始末無法解釋。

  「還是你忘了自己的身分?」她挑眉,褪去雙腳上的繡花鞋,直接跨坐在他
的腰際上,還將雙手放在他的胸膛,壓制著他想起來的身子。

  「我從來多沒有忘了自己的身分。」他別過眼,淡然的說著。

  本身是泥,就從未想要飛黃騰達,就算他的羽翼已長得豐沛,也失去飛的力
氣,盡管飛的方向如此寬闊,卻還是教他茫然。

  天空如此大,卻令他迷失了方向……

  不,迷失的其實是他的心!

  心早已遺落了很久、很久……

  「封樂水!」她喊著他的全名,雙手捧住他的俊顔,以霸道的目光凝望著他。

  他拿著一雙好看的黑眸回望,將她嬌俏的容顔也映入眸裏,看見那雙又大又
圓的大眸倒映著自己的臉。

  「你別忘了這輩子,你的全部都是我的!」她說完,便一把拉開他胸前的衣
襟。

  刷的一聲,露出了他古銅色的胸膛。

  他沒有反抗,隻是靜待她下一個動作。

  她一點也不溫柔的拉扯他的衣襟之後,隨即粗魯的覆上自己的唇瓣。

  她像是要發洩似的蹂躏著他的薄唇,張開粉嫩的小嘴,啃噬※著他的雙唇。

  直到她將他的唇咬得紅潤、微腫,才適可而止的放過他。

  爾後她主動的探出貝齒內的粉舌,舔弄著他的薄唇,在他兩瓣的薄唇上遊移
徘徊。

  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爲她正跨坐在自己的腰際上,稍微一晃動,又會摩擦到
自己重要的部位……

  她總是像一隻潑辣的小野貓,每次一生氣,就會在他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
傷口。

  但是……他卻甘之如饴。

  粉舌鑽入了他的口裏,霸道的探尋他口中的舌尖,最後與他的舌一同纏繞。

  她的舌尖依然主動勾引著他,然而卻因爲他的舌響應,主控權似乎又換回他。

  他勾纏著她的粉舌,挑逗似的與她的粉舌嬉戲追逐,完全不給她一點喘息的
空間。

  她愛惹火,他則是得充當她的滅火工具。

             可又是那一句——

  他,心甘情願。

               ★☆★☆★

  被壓制的身體,露出精壯的胸膛,肌肉線條美得教人目不轉睛。

  大手終于忍不住覆上她玲珑曲線的腰際,卻被她的小手用力的拉開。

  「你想碰我?」上官小萸眯眸,挑眉的問道。

  「我想服侍你。」封樂水咽了喉頭的口沫。

  「但我現在不需要。」她冷冷的拒絕他,卻又壞心的想要折磨他。

  「那爲什麽……」要挑逗他?

  「我高興。」她哼了哼聲音,最後將他的上衣扒了光,隻剩下腰下的長褲,
「我要讓你明白,你全部都是屬于我得,隻有我才能享用你、碰觸你!」

  對!他是她的男人、她的小男奴!

  沒有任何人可以搶走他!

  而她,卻沒有發現自己這樣的怒意,添了一抹酸酸的氣味。

  「我一直都是你的。」聽見她在吃醋,他的語氣過分的包容,寵得她已不知
天高地厚了。

  「那你的心是我的嗎?」她有些不悅的問著,「還是你早想離開我的身邊,
自立門戶?」

  「是你的,我的一切,早已全部屬于你的。」他的雙手被她的小手鉗制,呈
現大字形隨她撩弄。

  像是滿意他的答案,她的唇瓣終于挑起一抹微笑。

  「你要記得,隻有我能這麽碰你!」她霸道的低下頭,從檀口內探出粉舌,
往他胸前的平坦乳尖輕壓,以雙唇輕輕一抿,抿起那未蘇醒的小乳尖,還故意以
舌尖在上頭輕輕的撥弄……

  她的動作雖然青澀,但是身體卻記得這一切的索求。

  在她的身體記憶中,他曾經也同樣用這招,來取悅她的身心。

  于是她也用同樣的方式,想要以舌尖來撩撥他身體的敏感,在他的胸前挑逗
那兩顆小豆。

  「小姐……」他皺眉,沒想到自己被她當成了玩具,又是一次的折磨著。

  她不顧他的反抗,依然像個純真的娃兒,以濕滑的舌尖在他的乳尖上頭滑動。

  粉舌上的津液刷良了他的乳尖,隨著她的吮吸,另一隻小手也移動到被冷落
的胸前。

  粉嫩的青蔥長指,輕撚起那茶色的小果子,夾于食指與中指之間,讓小乳尖
在指縫中輕輕滾動。

  乳尖很快的敏感凸硬,他的眉宇之間攏得好緊,鼻間還嗅到屬于她的香氣,
很快的讓他的下腹簇擁一團火焰。

  「小姐……」他輕喊著,希望她能放棄目前的遊戲。

  她愛捉弄他,每次都要將他搞得欲火焚身。

  可她哪會搭理他,執意的讓舌尖在他胸前遊移舔弄,連身子也不規矩的滑了
下去,小手來到他的褲頭。

  雖然不是第一次玩弄他的身體,但是她的心還是一樣好緊張……

  手雖然顫著,卻故作平靜,解開了他褲頭上的活結。

  長褲無聲無息的落下,他的身體已燃起一團火,胯間的搔癢似乎也已經在蠢
蠢欲動著。

  「你好急……」她的小手才覆上他的胯間,掌心便感覺到他胯間的長物正逐
漸脹大。

  不是他太急,而是他的身體總是抗拒不了她的玩弄,每次都會很配合著她的
一切。

  「小姐,讓我來服侍你。」他覺得如果再這樣被她逗弄下去,恐怕自己會先
吃上好一陣的苦頭。

  「不用。」她高傲的哼了哼聲,「念在你跟了我這麽多年的份上,本小姐總
要讓你吃點甜頭。」

  「可是……」

  「別吵!」她霸道的將他的身子壓上床,雙手隔著單薄的褲子,掌心覆上那
凸起的長物。

  才被她的小手覆上,他整個人就像被雷擊中般,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你是我得,全身上下。」她有如下著咒語般,不斷的呓念著,「隻有我才
能這樣碰你……」

  她是個霸道不講理的女主子,所以他的一切,都是要由她來擁有、享受。

  小手輕輕在碩長移動幾下之後,她決定要讓碩大透透氣,于是將最後一件遮
蔽身體的褲子給扯下。

  那碩大的長物生命力旺盛的彈跳出來,在黑色的毛發間很有精神的凸起。

  又粗又長的圓端映入她的美眸,讓她的小臉感到一陣火熱,莫名的潮紅成一
片。

  她不是沒看過他最隱密的粗長,隻是當小手覆上那滾燙的火熱時,又教她心
兒怦跳不停。

  柔軟月涼的掌心包裹著他敏感的碩大時,他幾乎快要從喉嚨逸出聲音。

  下一刻,他隻見她張開唇瓣,低頭便含住了自己的熱鐵。

  無限的情欲,又開始燃燒著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