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遊戲機
(一)
古小宇悶悶不樂的走在學校的走廊上，腦子里全是那宛如更年期提前十年到
了的班主任那震耳欲聾的怒吼——他本來還想討回上午課堂上被班主任沒收的手
機，結果不僅東西沒要回來，反而被老師下達了周末要去自己家里家訪的通牒。
「唉——」想到這里，他情不自禁又長嘆了一口氣，一想到手機的原主人是
誰，他又隱隱覺得腮幫子有點發酸，頓時又愁眉苦臉起來。不過當他走到樓梯口
想要下樓回教室的時候，拐角處一道刺目的反光倏然映入他的眼瞼。
本來神思不屬的他被那道光一刺，下意識用手遮住眼部，瞇了小一會兒，才
發現擺在那角落里的的是一個長方塊的遊戲機；那熠熠生輝的刺眼光色正是鐵盒
子金屬外殼反射出來的陽光。
「這是誰掉在這里的麽？」古小宇咽了咽口水，眼睛飛快地左右一掃，確定
兩邊無人之後，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然後飛快的藏
在自己外套的肚皮下方，確定露不出什麽端倪，才宛若無人的吹了一聲口哨，神
情自若地快步下樓走了下去。
「這就是程老師說的失之鹹魚，得之上魚嗎？」古小宇有些美滋滋的想到，
這種意外之喜有些沖淡了他本來忐忑的心情，十四歲出頭的小孩子本來就是不知
憂的年紀，他立刻把手機的事情拋在一旁，滿心思只想著痛痛快快的玩一玩這
個撿來的遊戲機。
「現在是中午午睡的時間，回教室的話，班主任可是隨時都會去查寢的，我
上午才被拿了手機，等下趴在桌子下面玩再被搶走這個就氣死了……再說小佳要
是問我手機的事我可沒辦法交差，先去一樓那個雜物室躲起來玩一會兒吧。」
吃一塹長一智，古小宇作為一個三年級小學生，在玩遊戲的渴求下，身體雖
然小小，腦筋卻依然靈活，思緒居然也變得頗為縝密起來，下了決定後，他果斷
地轉過方向，朝著教室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據他所知，那個雜物室也就在上次
校慶的時候被班上使用過，平時沒什麽人去，最重要的是，雜物室的門鎖也早在
不知何時就壞了，一直也沒人來修，此時正好給了他一個躲避煩惱和打發時間的
秘密基地。
「哈，果然一個人都沒有，」古小宇躡手躡腳地打開雜物間的門，校慶只是
過了一個多月，雜物間就又多了一層灰塵，古小宇甚至能在地上的角落里看到一
根寫著「三年一班」的紅色旗桿，那正是班上當時列隊時候班代表走在最前面用
的道具。不過他看都懶得看這些東西一眼，也不清理一下積灰，就坐在小木桌後
面的椅子上，打開了撿來的遊戲機，端詳了一下，這才發現手里這款遊戲機和他
在班上小富豪肖磊那里見過的ＰＳＰ不同，充斥著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那種複古的
風格，右邊也僅有一個十字標的上下左右按鈕；古小宇忍不住露出嫌棄的神色，
但還是朝著右邊的電源按鈕按了下去。
「人——生——遊——戲——機？」隨著雪花滋滋的閃過，正當古小宇以為
這款看起來老掉牙的遊戲機要黑屏的時候，里面一陣畫面閃過，終於彈出了一個
像素風格的背景畫面，登錄界面赫然是一所天朝風格的小學大門，封鎖的鐵欄門
前方，漂浮著四個長方形的選項氣泡；古小宇一字一句的念出最上方的漢字，有
些驚訝。
「這是什麽遊戲……怎麽感覺從沒聽說過？」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這款遊
戲機看起來年紀說不定比他還大了，而且這種像素風格的遊戲他也僅從平時愛看
的視頻網站里看過一些主播玩類似超級瑪麗、熱血校園、精靈寶可夢的經典之作，
除此之外作為標準的只知道打ＣＦ和火麒麟的標準天朝小學生的他，就對這些時
代的眼淚毫無了解了：「也許是一款被淘汰的作品吧……只是這背景的像素學校，
怎麽感覺有點眼熟啊？」
古小宇撓了撓頭，果斷拋開了這些毫無意義的想法，直接「叮」的一聲，選
擇了下面四個選項「開始遊戲」、「存檔」、「讀檔」、「刷新」四個選項中最
上面的一個，開始了遊戲。
「叮叮叮叮——」
宛如學校鐘聲的開場音樂系，遊戲畫面一閃，本來緊閉的學校大門漸漸向兩
邊拉開，黑色的讀取界面一閃而過。緊接著，古小宇看到一個方塊像素構成的小
人以行走的動作固定在一個房間里，左上角列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學生像素頭像，
右下方則是圓形的地圖，地圖的下面標註著「雜物間」三個字。
「出生地設在雜物間……這該不會是什麽校園恐怖像素遊戲吧？」古小宇隱
約覺得有些害怕，不知怎的聯想到了前幾天自己去表哥家偷偷打遊戲的時候，表
哥告誡他最近網上流傳著一些兒童邪典的恐怖、色情遊戲視頻，專門危害中小學
生的身心健康，他一下子腦洞大開道：「難道這玩意是有人故意丟在那里，是境
外勢力殘害我這種可憐巴巴又貧窮的小學生的陰謀嗎？總覺得有些奇怪……」
雖然這樣想著，但他手指卻沒有停下來，操縱小人上下左右行走起來，這個
遊戲的操作指南極為簡單，無非是上上下下左右左右罷了，能拾取的地方都有光
點一閃一閃，連他這種三年級小學生都能輕易入手。很快他就拾取了一堆「折斷
的旗桿」、「用過的橡皮擦」、「用完筆芯的中性筆」、「蛋糕盒的包裝系帶」
看起來毫無用處的雜物，還沒等他繼續行動，就突然彈出一個文字框——
「你拿不下更多東西了」。
「這個遊戲連背包都沒有嗎？」古小宇摸摸頭愕然道，不過反正這些道具看
起來也是一堆破爛，他也懶得繼續探索那密密麻麻的閃光點了，索性就這樣操控
著像素小人朝著房門走了出去；隨著「滴」的一聲，他就在「是否出門」中選擇
了是；畫面一轉，主角出現在了一個走廊上，前方是顯示著上下的樓梯像素，後
方則顯示著一排辦公室編號的房間。
不過吸引古小宇註意力的，卻是後邊幾個房間的地方，突然走出一個和男主
角風格類似的像素小人，比自己控制的小學生打扮人物明顯高了一倍還多，從衣
著和五官設定隱約能看出是一個女性的造型，而且這個ＮＰＣ的頭上標註著「夏
老師」三個字。
「這是觸發新手任務了麽？」古小宇沒多想，回憶起網上看表哥收藏的那些
直播日式ＲＰＧ像素遊戲的主播攻略，直接控制著小人朝著頂著夏老師三個字的
ＮＰＣ走了過去；果然，隨著主人公的直接前進，兩個小人飛速撞在了一起，更
令古小宇驚奇的是，像素小人居然活靈活現的同時向兩邊摔倒，前方那個ＮＰＣ
更是擡起手作出惱火的姿勢指向了自己控制的角色，同時頭頂上冒出一團火焰的
卡通表情氣泡。
「你撞到了夏老師，夏老師對你好感度—５（１０）」
「當前夏老師對你的好感度為５」
夏老師：你是哪個班上的學生？午休的時候怎麽還在外面亂竄？快回自己教
室睡覺！
與此同時，對面小人的頭像顯示在了遊戲界面，一排旁白文字也在對話框下
出現；只是令古小宇傻眼的是，對面的女性小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繞過了男
主角，再次向後走去，完全沒有理會男主的意思。
「難道真的沒有任務？」
古小宇不信邪的再一次操縱男主搶先繞過來，朝著ＮＰＣ小人撞了過去。
「你撞倒了夏老師，夏老師對你的好感度- ５（５）」
「當前夏老師對你的好感度為０」
夏老師：你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班主任是誰？
看著ＮＰＣ小人再一次重複的動作，不知道是不是古小宇的錯覺，他隱約覺
得第二次ＮＰＣ的動作更加激烈，情緒也表達的更加清晰；但他看著自己身上在
雜物間拾取的各種垃圾，若有所悟，突然想起了自己一開始的那個猜測，思路一
下子清晰了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自言自語的道：「這個遊戲應該這麽玩！」
說罷，他就重複著上一次的舉動，再一次朝著「夏老師」撞了過去！
「你撞倒了夏老師，夏老師對你的好感度- １０（０）」
「當前夏老師對你的好感度為- １５」
「你激怒了夏老師，夏老師對你發起了攻擊！」
夏老師：好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哪個班的學生，這麽小年紀就敢打
老師了！
在遊戲的畫面上，則是ＮＰＣ小人的頭上，「夏老師」這個名字突兀的變成
了紅色，小人擡起手握拳，向著男主人公發起了攻擊。
「果然……」古小宇見狀卻毫無驚訝，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點擊了身上
那一堆垃圾里的「折斷的旗桿」，選擇了使用，立刻就見本來赤手空拳的小人突
然握住一桿掛著紅色旗幟的長桿；然後古小宇按著手柄上的Ａ鍵試了下，立刻發
現隨著自己的動作，自己控制的小學生也向前猛地一揮旗桿，不偏不倚打中了對
面的小人，這一擊，立刻迎面撞來的紅名夏老師作出吃痛的表情，向後退了一步，
頭上也浮現出一個明顯象征生命的綠色血條１０/ １０。
古小宇年紀小歸小，卻有一個骨灰玩家的肥宅表哥，光是眼饞著看自家表哥
上網玩遊戲，就讓他積累了豐富的遊戲經驗，這一次攻擊，立刻讓他發覺，裝備
了旗桿的角色，攻擊距離明顯比對方空手多了一格。
這種發現讓他靈機一動，學著以前看過的那些無良視頻主播，開始了圍著Ｎ
ＰＣ繞圈走位，隔著一格拿旗桿戳一下就退後一步的操作。也許是為了照顧新人，
古小宇清晰的發現，這個叫夏老師的ＮＰＣ作戰ＡＩ十分遲鈍，甚至挨了兩三下
之後，就分別開始擬人的作出害怕、驚恐、大叫和逃跑的表情，只還手了兩三下
就開始左右逃竄，只是古小宇的動作更快，一直堵住她上下左右的方向，結果直
到他把對面的血條打空，對方也沒碰到自己一下。
「哈哈哈，大人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嘛，連我這種小學生都打不過！」古小宇
咧開嘴，開心的幾乎要叉腰囂張大笑，不過一想到午休外面教室很多人在午睡，
吵到那些更年期的女老師說不定會惹來一頓毒打，才抑制住了這個念頭。
這時，遊戲旁又開始了結算和文字旁白。
「你的攻擊（折斷的旗桿）對夏老師造成了１點傷害，當前她的體力為９
（１０）」
……
「你的攻擊（折斷的旗桿）對夏老師造成了１點傷害，當前她的體力為０
（１０）」
「你擊倒了夏老師，她失去了行動能力。」
古小宇看著屏幕不再動作的小人，上方紅色的名字也變成了灰色，小人也靈
活的露出瑟瑟發抖的「害怕」表情，了然道：「果然是所謂的邪典遊戲麽……一
開始就讓小學生打老師，果然充斥著暴力元素啊……嘿嘿，不過我喜歡。」
他雖然這樣說著，卻津津有味地嘗試著下一步的操作，很快他就發現只要自
己的角色站在那個被打倒的ＮＰＣ小人後方，就能猶如滾雪球一樣不斷推著對方
前進，出於擔心走廊又刷出警察、保安這些奇奇怪怪的角色的考慮；他試著推著
夏老師向著剛剛出來的雜物室門口前進，沒想到居然一下子真的把小人推不見了，
他楞了一下，當機立斷也控制著主角也隨後走了進去。
遊戲畫面里，本來空蕩蕩的雜物間，於是多了兩個一動不動的小人。
「那麽接下來做什麽呢……」古小宇思考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如果我設
計一個遊戲，想要讓小孩子學壞，那麽肯定不止用暴力元素，這樣……或許能行？」
他想了想，控制著小人朝著夏老師走了過去，然後發現左上方的主角頭像框
旁邊，又多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成熟女性頭像，盡管是像素畫質，但居然也有
幾分端莊秀麗的美人模樣；古小宇毫不猶豫的點開夏老師的頭像，下面立刻拉開
一連串的信息欄。
「人物：夏淑蘭」
「好感度：你（０）、夏語冰（８０）、梅運良（７５）……」
「裝備：外套（藍）、上衣、內衣、胸罩、蕾絲內褲（紅）、絲襪（灰）、
鞋子……」
古小宇沒理會這個原來叫夏淑蘭的女老師那密密麻麻的人際關系，直接把目
光投向了裝備那一欄，咽了咽口水。隨著他的操作，女老師狀態欄下的每一件道
具都選擇了「拿走」，只是看到其中一欄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不知怎麽的，
想起了以前偷偷在表哥家電腦一個文件夾里看的某個「絲襪女教師ＡＶＩ」，略
過了「絲襪」，然後退出頭像欄，回到了遊戲界面。
「果然……」古小宇呆呆的看著遊戲屏幕，在他的操作下，本來另一邊衣裝
整齊的女性像素小人，赫然變得全身一片雪白，胸前更是清晰的勾勒出兩坨豐滿
的肉團，兩顆紅色的葡萄猶如畫龍點睛般引人奪目，這個像素小人赤裸雪白著的
身體站在原地，只剩下一雙灰色絲襪裹住雙腿，竟然真有了幾分成熟美婦人的嫵
媚嬌態。
「只是個像素小人罷了，做的這麽精致有必要麽？太邪惡了，太色情了！」
古小宇作為一個小學生，本來就對這些大人間的事情充滿了懵懂和好奇，口
里這樣譴責著，心臟卻噗通噗通跳的飛快；看到這一幕，哈嘎子都來不及得擦，
手指就下指如飛地操作著自己的角色靠近了被扒光衣服的夏老師。果然，此時夏
老師的對話欄下方，多了好幾個選項。
「１強暴她２殺死她３放她離開４自由動作」
「四是什麽鬼？」古小宇奇怪的看了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選項一。
然後他就立刻看到自己的角色赫然也同樣脫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了一團馬
賽克，朝著夏老師靠近，然後兩個像素小人水乳交融一般靠在一起，開始了你上
我下的活塞動作；令古小宇看到津津有味的是，盡管自己控制的角色有些機械呆
板，但對面的夏老師卻表情異常豐富，頭上甚至不斷冒出「害怕」、「憤怒」、
「快樂」１的各種滑稽氣泡框，像素小人的動作隨著時間的推移也略有變化，從
掙紮到一動不動的承受，再到顫抖呻吟，到最後高昂叫著渾身抽搐，顯得非常有
趣。
這種重複機械的活塞動作差不多持續了兩三分鐘，隨著兩個小人的一陣劇烈
顫抖，兩個小人同時停止了動作，最讓古小宇覺得有意思的是，動畫結束的最後
一刻，自己控制的角色還拔出馬賽克，伴隨著遊戲音樂「噗」的一聲，屏幕里的
小學生往夏老師的小人身上噴射了一片白濁的液體，才停止不動。
「你強暴了夏老師，夏老師對你的好感度- ２０（０），當前好感度- ２０ 」
還帶消耗體力的啊……古小宇看的面紅耳赤，意猶未盡的看著屏幕里淒慘的
像素小人，看著自己身高只到對方腿部的小學生角色，把比自己高那麽多的成年
女性扒光了玩成這幅模樣，頓時感覺好像打開了一個新天地，一種成就感和驕傲
的感覺第一次在他心里湧現出來。
「這種感覺好刺激……不行我只是一個可憐無助又貪玩的小學生咩——不能
這麽墮落下去，這些東西太壞了太惡毒了……為了防止這個糟糕的遊戲毒害其他
純潔的小夥伴，我要犧牲自己！」
古小宇擦了擦口水，義正言辭的對自己說道，然後毫不猶豫的又點了一次強
暴選項。
「你的體力消耗了，你的體力當前為９（１０）」
「是否繼續？每一次行動將扣除一點體力」
「還有次數限制的嗎……」古小宇一臉失望地看著旁白的文字提示，想了想，
還不是不甘心地又重複了四次，直到看著像素小人夏淑蘭的臉蛋、頭發、胸部以
及絲襪上都噗噗噗地被白色的液體汙染大半，滿身上下沾滿了白濁的色彩，才心
滿意足，依依不舍的放棄了繼續玩這個內置彩蛋的想法。
他控制著小人退出了夏老師的身體；不過臨走之前，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選
擇「殺死她」的選項，反而從一旁的雜物堆里找出一條「蛋糕盒的包裝絲帶」，
試著使用了一下，居然真的綁住了女性小人的雙手雙腿，將她固定在了雜物室的
椅子上，看著像素小人赤裸著雪白的肉體被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只能發出喘息
的動作，才再一次走到了「走廊」上。
「接下來做什麽呢……」古小宇思考著這個遊戲接下來的步驟，不過還沒等
他整理出個頭緒，耳邊突然想起了「叮叮叮叮——」的鬧鈴聲。
「哎呀，午休結束了！」古小宇一拍腦袋，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上課
的時間，手慌腳亂地把遊戲機放在衣服肚子前面的位置藏好，急匆匆朝著教室跑
了過去。
當他推開雜物室的門，走到走廊的時候，卻不料轉角處傳來一個厲喝的女聲。
「站住！」
古小宇嚇得渾身僵硬的一動不動，心里七上八下，頓時感覺矮小的身體都被
前面的陰影覆蓋住了。他緩緩擡起頭，才看到一個面若冰霜的高挑麗人，駐足在
了自己面前。
這名成年女性冷目如鋒，眉目卻極為好看，比古小宇在表哥電腦里面那些奇
怪電影里不穿衣服的女主角還要好看的多，此時戴著一雙黑框眼鏡，紅色的櫻唇
右邊還有一顆美人痣，明明只穿著一身藍色保守的教師制服，卻完全掩蓋不住胸
部的巍峨高聳，這名約莫二十六七歲的教師打扮女性，此時手里提著厚厚的一摞
文件夾，正淡淡俯視著自己。
古小宇發現自己站起身來，頭部只堪堪抵達對方那裹著灰色絲襪的大腿高度，
又見對方端詳著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嚇得如同鵪鶉般不敢動彈，只能結結巴巴
地說道：「老師好……」
夏淑蘭看著前方被嚇壞的小學生，柳眉微蹙，總覺得有些如鯁在喉的不順眼，
隱約覺得對方的目光若有若無集中在自己胸脯，甚至有種狠狠踹他一高跟鞋的沖
動，但心底又覺得暗自好笑：「大概是這兩天被那個肥豬校長弄昏了頭，一個十
四歲出頭的孩子，能有什麽性沖動……」
雖然心里這樣想著，但她還是故作威嚴的說道：「你是哪個班的學生，怎麽
這時候還在外面瞎逛啊？」
「我……我是三年一班的古小宇，我……」只見對面的小學生絞盡腦汁，吶
吶道：「我剛才尿急，上廁所去了。」
夏淑蘭卻露出一縷微笑，反問道：「是嗎？我怎麽記得廁所在那一邊啊？」
「啊……我……我不知道，」古小宇嚇得幾乎真的要「尿」出來了，額頭也
開始浮現細密的汗水，卻完全不知道怎麽接話。
夏淑蘭美眸看著眼前小孩子嚇得手足無措的模樣，禁不住微微一笑，也不點
破其實樓道兩邊都有衛生間的事實。尤其是看到對面被嚇糊塗了的僵硬樣子，竟
覺得有些不知名的解氣般的心懷大暢，但還是故意玩味的刁難道：「好了，三年
一班的古……嗯，古小宇是吧，你先回去上課吧，我會把這件事通知你們班陳老
師的，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啊……」古小宇如遭雷擊，呆了呆，才垂頭喪氣的應了聲是，一步一個腳
印地向著自己教室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