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職業婦女到蕩婦
(一)
終於決定把這一切都寫出來,決定解脫自己,不說出來真的太累了。
我第一次目睹這一幕是在十年之前,那時候我才十二歲,經常到媽媽單位去玩,認識她那裡的好多叔叔阿姨,媽媽那時候三十六歲,我們這裡的職業女人都不大注意保養,所以有點贅肉,但媽媽的皮膚保養的還不錯,乳房很大,屁股也很豐滿,腰有點粗。
媽媽是單位的會計,和她一個屋的有四個人,有個郭叔叔對我很好,還有兩個阿姨和我處的也很好。
另外在財務辦公室有個王叔叔,人長的很高大,足有一米八五,也很粗壯,留著絡腮鬍子。他和我也很熟,喜歡把我舉起來。
但是有一天回家後,在吃飯的時候聽媽媽和爸爸說,那個王叔叔那天在單位突然從背後抱了她一下,把她嚇了個夠嗆。那時我還不懂男女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現在想起來那是一切的根源。
大概是那年秋天的時候吧,有一天我去她單位玩的時候,在樓道裡碰見了郭叔叔,他陪我玩了一會兒後,說帶我去個地方,於是就上了辦公樓的四樓。
這裡要說一下,媽媽的辦公室在三樓,四樓是職工宿舍和活動室,還有一點就是單位的廁所安拍很特別,一樓和三樓都是男廁,二樓和四樓才有女廁。
郭叔叔和王進,就是那個王叔叔他們兩個住一個宿舍,因為他們家離這裡很遠,所以一個月到一個半月才回一次,他們兩個都快四十了。
郭叔叔帶我進了他的宿舍,宿舍裡的東西很簡單,兩張床,一些生活用品,和一個衣櫃。郭叔叔打開大衣櫃,叫我進去,說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出聲,他一會來接我,然後他關上大衣櫃就走了,大衣櫃上的把手脫落了,有一個眼,可以看到外面。
我等了一會,什麼都沒看見,不禁著急起來,憋了泡尿想撒出去就去開門,沒想到他把大衣櫃門鎖了,我怎麼也出不去。正著急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樓道裡有女人的聲音喊了一聲,然後就一片寂靜。我嚇了一跳,那聲音有點像媽媽,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聽見宿舍的門「光當」一聲,被人一腳踢開了,一個人抱著一個女人小跑進來了。
我定睛一看,天啊,那個男人正是財務的王叔叔,而那個女人,不正是我媽媽嗎?
這時的媽媽似乎已經迷亂了,不是我平時看見的那個和藹的媽媽,慈祥的媽媽,她頭髮散亂,臉上泛著紅潮,而王叔叔則喘著粗氣,他進了門就用腳把門關上,跑到床邊,把媽媽扔在床上,一下子就撲在了媽媽身上。
我震驚了,覺得王叔叔這樣做不好,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好,自己卻莫名其妙地興奮了起來,心跳也加快了。
王叔叔爬在媽媽身上親著她的臉和脖子,忽然,我聽見媽媽喃喃地說:「不行……今天不行……我兒子在……」
王叔叔喘著氣說:「小朱,別……別再推我了,求你了,就今天一次好麼?都半個多月了你都不讓我碰,我……我快憋死了……」
說著對著媽媽又是一陣狂親,雙手伸進媽媽的衣服裡亂摸,媽媽也喘起氣來了。這時王叔叔從媽媽身上起來,下床去把門鎖死了,然後回過身來把從床上起來想走了媽媽又撲倒在床上。
現在想起來,媽媽和王叔叔可能有一段時間了,可就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搞上的。
王叔叔這時開始解媽媽的衣服,媽媽喜歡穿女式西服,王叔叔哆嗦著揭開了她上衣的扣子,又去脫她的褲子,媽媽也被王叔叔摸的快受不了了,把手伸進他的褲子裡。
王叔叔哼了一聲,解開了媽媽的褲帶,用力一抹,就把媽媽的褲子抹到了膝蓋下面,媽媽下身的黑森林和豐腴的大白腿明皇皇露出來,王叔叔摟著媽媽的屁股把手伸進她的雙腿之間,摳摸著。
媽媽被摳的從喉嚨裡發出了叫聲,聲音雖然不大,卻很能勾起男人的慾望,王叔叔果然被媽媽勾了起來,從媽媽身上坐起來,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胸口的一片胸毛和強壯的肌肉。
媽媽則解開了他的褲子,脫了下去,王叔叔腿上長滿了毛,非常性感。這時媽媽也把自己腳上的小皮靴蹬掉了,王叔叔重新爬在我媽身上,把她的秋衣翻了上去。
我們這裡的女人不穿乳罩,秋衣裡面是個背心,他把我媽的背心掀起來,一頭埋在我媽那對豐滿的大奶子裡啃了起來。
這時其實媽媽早讓他撩撥得不行了,抱著他的頭哼哼了起來,兩條大腿夾在王叔叔身上,亂蹬一氣,上身也在不停地扭動。王叔叔一手一個我媽的奶子,連揉帶捏,我媽的奶子確實豐滿,每個都有兩個饅頭那麼大,乳頭有點發紫紅的顏色。
她圓圓的臉上現在全是汗水,齊耳根的短髮粘在臉上,已經沒法說話,只能哼哼和喘氣了。沒過多久就挺不住了,連連叫喚道:「老王,我受不了了,快進來,快干,求你,快點,我不行了……」
王叔叔直起身來,把媽媽的褲子從腳踝上拉下來,自己坐在床上,把媽媽的兩條腿擡起來放在肩膀上,他那話足有六寸多長,昂首怒目地對著我媽那片黑森林。
他一手扶著媽媽的腿,一手扶著自己的陰莖,往前一衝,媽媽「啊」地叫了一聲,那東西漸漸沒入了媽媽的體內。媽媽從喉嚨中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王叔叔等全部插入後,提起媽媽的腿,猛烈地抽插起來。
隨著王叔叔抽插的節奏,媽媽的哼哼和喘氣聲時斷時續,她用手勾住王叔叔的脖子,一對奶子上下亂顫,兩人親吻著,但親吻經常被媽媽的叫聲打斷。
媽媽嗯嗯啊啊地呻吟著,王叔叔低下頭咬住她一個奶頭,媽媽被干的實在爽得厲害,腿都蹦直了,兩腳朝天,王叔叔壓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好像打樁一樣猛插,媽媽下身水亮亮一片。
忽然,王叔叔停住了,陰莖整個留在媽媽陰道內,媽媽不由自主地喊起來,「不要,不要停∼∼∼∼∼∼」
這時王叔叔的屁股動了起來,他把他那根大雞巴在媽媽的陰道裡來回研磨,媽媽一下子就被他幹出了高潮,一聲大叫,全身繃直,手臂和雙腿緊緊扣住他強壯的身體。王叔叔毫不手軟繼續猛烈地衝擊著媽媽的小穴,媽媽就像昏過去了一樣被他搞得在床上像一灘爛泥。
過了一會,媽媽醒過來,王叔叔把媽媽翻了過來,從後面插了進去,這個姿勢因為比較深入,媽媽很快就又被干的叫了起來,胳膊撐不住身體,索性趴在床上,把屁股高高撅起來。
王叔叔扶著媽媽的屁股一陣猛烈抽插,媽媽也叫的越來越大聲,突然兩人同時大叫,王叔叔抱住媽媽的屁股,兩人一起僵在那裡,過了好半天才分開。
白色的漿液從媽媽的下身流了出來,打濕了她那片黑森林。兩人一起癱在那裡,全都沒力氣了。
大概過了有十分鐘,王叔叔最先起來,從床下的臉盆裡取出毛巾,幫媽媽擦干下身,也擦乾自己,這時媽媽從床上坐起來,滿臉紅暈,看的出是興奮還沒過去,抱著王叔叔兩人來了個長吻。
因為年代久遠,後來他們說了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兩人穿上衣服後,媽媽先走了,然後王叔叔整理了一下床鋪後也走了。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小弟弟已經堅硬似鐵了,可能是由於太興奮,後來郭叔叔給我開門的時候我都沒發覺到。
他問我看到什麼了,我本能地回答道什麼也沒看到。郭叔叔一臉壞笑的問我是真的嗎。當時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讓我看見這個,現在想起來,是因為他也想搞媽媽而媽媽不讓他搞的緣故。
(二)
自從那次櫥櫃偷窺後,雖然我還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已經模模糊糊知道了個大概,而媽媽在床上出色的表現和那種嬌羞半掩的風韻則更讓我無日不盼望著能再睹風采。
有一段時間我瘋狂地尋找一切與性有關的資料來充實自己,只是礙於「好孩子」的名聲和面子沒有去進錄像廳看色情錄像。那時候我正剛剛開始青春期。自身的發育,也讓我有了一些與以往不同的想法和變化。至少與從前相比,我對性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這個時候,媽媽也在工作上取得了非常優秀的成績,被評為單位的先進工作者,獲得了一周的假期,和公費到官廳水庫遊玩的獎勵。當然,媽媽不會忘了帶上我。同去的還有她辦公室裡的兩個叔叔,一個小李,一個小王。
這個小王自然不是那個大鬍子王叔叔,而是個二十八九歲的小夥子,有個非常文氣的名字叫王書生。他和小李叔叔兩人雖不是什麼帥哥,但也儀表堂堂,皮膚白皙,十分的周正。原來在媽媽辦公室的郭叔叔這時已經調走,所以沒有去。為我們開車的司機老賀四十多歲,人長得黑瘦精幹,有個和我一樣大的兒子。
出發那天,媽媽特意穿上了她很少穿的黑裙子和半袖白上衣,白上衣的下擺塞在黑裙子裡,然後把腰束起來,有點類似於奧黛麗•赫本在《羅馬假日》中的扮相。
這樣一來,胸前雙峰自然而然地挺立起來,非常顯眼。而她戴的胸罩則是黑色的,隱隱約約從白上衣裡面透出來,現在想起來依然讓人不由地為之歎服。盡管她並不漂亮,而且由於上了年紀–37歲,使得身材也略顯臃腫,但經過如此的一番包裝後,彷彿夏日裡的一朵荷花,迎風輕舞。
90年代初的時候像我媽媽單位這種中型企業是沒什麼好車的,當然經理的專車除外。那天清晨到家裡來接我們的車是一部北京吉普2020,除了司機外就只能正好坐我們四個人。我和小王,小李擠在後排,媽媽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汽車啟動的時候,我瞟了一眼掛在擋風玻璃上的日曆,離「偷窺事件」發生差不多正好半年,5月25號。
汽車開得非常快,媽媽和他們說笑著。我一邊應付兩句,一邊卻在偷眼看司機老賀。早晨他敲門來叫我們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看見媽媽的時候怔了一下,我心裡暗暗好笑。
這傢夥老婆常年癱瘓在床,早就不能過性生活了,看見媽媽今天煥然一新自然大出意外。他一路上極力討好媽媽,一雙賊眼不住地在媽媽身上溜來溜去,幾乎忘了看路,差點和一輛東風來了個親密接觸。大家都驚呼失色的時候,他卻有意無意地在媽媽肩膀上扶了一把。
還沒到8點,車就到了水庫邊上,但太陽已經是火辣辣的了。我們下了車,媽媽撐起一把陽傘,領著我和大家一起到岸邊租了兩條小舢板,上了船,向湖心島劃去。由於這天不是公休日,所以幾乎沒有遊客,水庫旁的農民也都在地裡干活,一片浩大的水面上就只漂著我們這兩葉小舟。
我假裝要聽小李講故事,非要和小李坐在一條船上,而把媽媽和老賀,小王扔在第二條船上,反正我鬧起來她也沒辦法。我又故意和李叔叔搶槳劃,搞得我們這條船半天在原地打轉,而媽媽和老賀的船劃到了前面,這時我才不鬧了,讓李叔叔劃。
這樣一來就成了我們在後而媽媽和老賀在前,有什麼動靜正好一覽無餘。我煞費苦心地安排就是要看媽媽的好戲,卻不知道老賀配合不配合。表面上我彷彿嘻嘻哈哈是個第一次來玩的頑童,心裡卻狂跳不止。李叔叔給我講了什麼我一句也沒聽見,眼睛只是盯著前面的船和背對著我坐的媽媽。
老賀有個特點就是能貧。他出車多年,走過的地方遍佈全國,遇到的珍聞逸事也是多不勝數,在車上他已經講了一路,現在在船上又對媽媽大講特講,把媽媽笑得前仰後合,看得出老賀今天著實要下一番工夫。我看看身邊的小李叔叔,又望望不遠處船上的小王叔叔,他們的眼中都掛著一絲嘲諷,似乎覺得老賀是白費力氣,我卻盼望老賀成功。
這時候,媽媽大概是笑累了,從小船上搖搖晃晃站起來,撐著傘,伸了個懶腰。也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忽然一陣風吹過水面,不大,卻足以讓媽媽的裙角飛揚。而她的裙子,也就真的飛揚了起來,如一朵黑色的睡蓮突然綻開了,直飛到媽媽的腰際,雪白的棉織三角內褲,彷彿是這睡蓮的花蕊,從她的裙底一閃而出。
這陣風同時也掀起了一陣輕微的波浪,在湖面上湧動,推得小船央︻輕輕搖擺,媽媽站立不穩,驚叫起來,扭動身體想保持住平衡,傘在她手裡飄舞。腰肢的扭動使得媽媽的裙子在風中掀起了更大幅度的飄擺,在這碧藍的湖面上,彷彿真的成了一朵潔淨的蓮花,在迎風而舞。
這番旖旎的風光讓人心曠神怡。三個男人,加上我一個小孩子,在那一時刻全都醉了。一時間我們愣愣地坐在那裡,癡癡看著媽媽在那裡驚叫著扭動身體,如同看一位芭蕾演員的舞台獻藝。
四個人裡,老賀離得最近,由於是從下往上看,也看得最飽,而且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回過神來,喊了一聲:「別動!」向前站起,一隻手在媽媽沒落下的裙子裡迅速滑過她的白色內褲,然後向上攬住媽媽的腰,幫媽媽保持平衡,我分明地看見他的頭頂在媽媽的乳房下面。
他站直了身體,抓住媽媽一隻嫩藕般的胳膊,把她緊緊地抱住,船依然在搖擺,兩個人貼在一起,媽媽豐潤的乳房壓在老賀的胸前,臉貼著臉。媽媽忸怩了一下,扭了一下腰,想脫出他的掌握,但沒掙脫,便也只好由著老賀扶著她坐到船上。這時老賀才把臉從媽媽的髮際離開,我望見他臉上劃過一絲興奮,想來媽媽的髮香和乳香一定讓他聞了個夠,沒醉倒他,也夠他回味幾天的了。
我讓小李叔叔快劃幾下,趕到媽媽的船邊,大聲喊道:「媽,你沒事吧!」
小李也喊:「朱姐,你沒事吧!」
媽媽驚魂未定,臉色被嚇得雪白,而由於老賀剛才的舉動,又羞出一抹淡淡的紅暈,臉色白裡透紅。這時一朵蓮花卻又變成了嬌弱的牽牛花,嬌喘微微,向我揮揮手道:「沒事……沒……沒事,嚇死我了。」說著又長出了一口氣。
湖面雖大,要劃到湖心島卻也只要20分鐘。在剩下的路程裡沒什麼事情發生,兩條小船箭也似地劃過水面,直向湖心島而去。老賀依舊在給媽媽講笑話,媽媽雖然依舊大笑不止,感謝老賀救她的字卻是半個也不說。
不多會,我們登了岸,繫好小船,沿著小路往樹林深處掩映的涼亭走去。媽媽領著我走在後面,老賀雖然很想和媽媽說話,可媽媽卻半點機會也不給他,只好無奈地和小王小李走在前面。
這湖心島形狀像個小山丘,遠看不大,其實是和水面對比的結果,實際上卻有一平方公里央︻。島上樹木蔥蘢,綠草如茵,還修了個大大的涼亭,實在是個乘涼的好地方。
我們在涼亭裡休息了一會,小王叔叔和小李叔叔從包裡拿出準備好的漁具說是要去釣魚。我心裡大喜,吵著要和他們去,媽媽卻聲色俱厲地喝止我,不許我去,說是怕我給人家搗亂。媽媽一向對我百依百順,我知道她是怕一旦我去了,留下她和老賀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她哪知道我巴不得他們出事。
我正準備動用最後一招大哭逼宮,老賀卻過來也勸我不要去,我愣了愣,我可是給他創造機會啊,他怎麼反過來不要這機會呢?猛然我明白過來,他是要我當電燈泡,以防出現來涼亭時的尷尬,於是我停止了吵鬧,裝做乖乖的樣子回到媽媽身邊。
小王和小李消失在了樹林的後面,涼亭上只剩下我、媽媽、老賀三個人。我拿本漫畫裝做看書的樣子,偷眼看媽媽和老賀,卻看一陣,就往遠挪一挪,看一陣,就往遠挪一挪。不大會工夫已經挪到離他們兩個10多米遠的地方。
由於有我在,老賀放開手腳向媽媽獻慇勤。這時候我才看出來,媽媽剛才其實是做給小王和小李看的,為的是防止他們兩個說閒話。其實她並不討厭老賀。老賀有時候說點葷段子,她不以為忤,反而跟著大笑起來。
我看火候已差不多了,慢慢挪到樹林邊,然後回頭遠遠沖涼亭裡大喊:「媽媽,我看釣魚去了!」媽媽正和老賀說到興頭上,衝我揮揮手,我便一溜煙地鑽進了樹林子,在一棵柳樹下靠著,只覺得滿頭大汗,心咚咚直跳。
心神稍定,我繞著島上的小路,想去找釣魚的小王和小李,心想媽媽和老賀還得過一陣才能有所進展,在這之前看看釣魚也不錯。可我在岸邊繞來繞去大半天,也沒看見這兩個釣魚的去了哪裡,太陽卻是越來越毒了。
我躲進樹林裡,一邊掏著螞蟻洞,一邊計算著時間。連著掏了四個螞蟻洞以後,按時間算估摸著事情應該有了七八成,便躡手躡腳地順著來路往涼亭的方向摸過去,很快就又鑽進了涼亭旁邊的樹林裡。
我加倍小心地靠近涼亭,忽然覺得腳下一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定睛一看,卻是一根折疊魚桿,再向周圍掃視一遍,又看見了扔在地上的抄網,水桶,以及它們的主人–小王和小李,兩個人趴在草叢中,一動不動,盯著涼亭的方向。原來這兩個傢夥和我懷的是同樣的心思啊。
我心中暗自好笑,輕輕走過去。兩人聽見有人過來,一看是我,臉上掠過一絲驚惶。我笑了笑,把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輕聲說:「別出聲,自己人。」
小王叔叔勉強笑了笑,招招手,讓我到他身邊趴下,壓著嗓子對我說:「等會看見什麼,千萬不要說出去,聽見了嗎?」
我笑著說:「放心吧,你難道還沒看出來我幹了什麼嗎?」
一旁的小李叔叔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鬼頭,發育的倒挺早啊。」
我嘻嘻一笑,不再說話。這片地方的蒿草長了有半人多高,再加上樹陰的遮擋,三個人趴在這裡,雖然離涼亭只有不到10米,從涼亭裡卻根本看不到這裡有什麼,而從這裡看涼亭卻是一覽無餘。
這時候老賀已經從媽媽的對面坐到了媽媽身邊。媽媽臉色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天氣熱的還是心中另有什麼想法。老賀叔叔果然沒有浪費我給他創造的機會!
汗水從我的頭上流到下巴,又從下巴滴到地上,我心裡默念著:快呀,老賀叔叔,快呀,求你了,看在我的份上,快呀。我看看小李和小王,他們兩個的神情既興奮又著急,恨不能自己衝上去把我媽媽扒光了。
忽然,我看見老賀往媽媽身邊又挪了一挪,他們兩個本來離得就近,這一挪兩個人就挨在了一起。媽媽向一邊輕輕挪了挪,其實根本沒動地方。老賀見媽媽默許了他的行為,膽子更大了一些,把頭湊了過去,嘴幾乎貼上了媽媽的臉,向她說些什麼,媽媽也沒有把頭避開。這兩個動作讓我興奮不已,我知道老賀馬上就要成功了。
果然,我看見老賀的手從自己的腿上慢慢移了過去,我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看著那隻手的移動。從他的腿到媽媽的腿只有幾公分距離,卻彷彿是幾公裡那麼漫長,終於,這隻手跨越了最後的一公分,到達了它的目的地–另一隻手,媽媽的手,一隻白皙溫潤的手,放在大腿上的手。
媽媽渾身一震,擡起臉來看著老賀,老賀這時也正盯著她,那目光讓她臉上燃起了兩朵紅雲,彷彿被人輕觸的含羞草一般,她低下了頭,而手還握在老賀手裡。
猛然間,老賀一把攬過她,她也沒有反抗,把幾綹被汗浸濕的頭髮撩到後面去,仰起臉來等待著。四片嘴唇在剎那間粘在一起,他們緊緊抱在一起,瘋狂地吻了起來,頭頸交在一起,像是一頭公獸和一頭母獸,恨不能把對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去。我趴在草叢裡,看著他們,想像著兩個口腔連成的空間裡,兩條舌頭蛇一般纏繞,牙齒輕咬,鼻息相聞的情景,不由渾身血脈賁張。
大片大片的汗漬從他們的衣服上透了出來。老賀的手在媽媽身上遊走著,摸索著,每一次的輕輕刺激都讓媽媽渾身顫抖,媽媽軟軟地靠在老賀身上,手扶著老賀的頭,不讓他的嘴唇離開自己。老賀把媽媽抱到了他的腿上,媽媽騎在老賀身上,腿夾著他的腰,他們纏在一起,像他們的舌頭一樣。
這個長吻彷彿永遠沒有停下的跡象。我看了看小王,他攥著一把泥土,臉部肌肉凝固在一個表情上。我又看了看小李,他臉色如常,手卻已經伸入自己的褲子。我回過頭來,盯著七八米外的那對野鴛鴦。兩個人依舊在長吻,老賀的手卻漸漸滑進了媽媽的褲腰。
媽媽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手臂微伸,想推開老賀,但老賀把她抱得緊緊的,不僅如此,還把她抱了起來。向我們這裡走來。我喉頭一陣發緊。老賀把媽媽抱出了涼亭,來到離我們四五米遠的地方,輕輕把她放在長著軟茸茸小草的青草地上,自始至終她的腿緊緊夾著老賀的腰,到現在方才鬆脫。兩個人的喘息聲隱約可聞。
彷彿《紅高粱》裡的余占鰲一般,老賀跪在媽媽兩腿中間,而媽媽,也正像九兒一般笑著,看著老賀所做的一切,看著他撩起了她的裙子,把頭深深埋在那條溝壑裡呼吸著她幽蘭般的香氣;看著他撫摩著她光滑的絲襪腿,把臉挨上去摩擦著。看著他用手把遮擋在洞口前面的布片撥到一邊,用兩根手指揉捏著洞邊的那顆小黃豆,用嘴向洞口裡輕輕吹氣。
老賀手上的力度每變化一次,媽媽的身體就哆嗦一下,鼻子裡也跟著哼出一聲。老賀把兩根手指伸進媽媽的陰道裡,旋轉,摳摸著,媽媽張大了嘴,從喉嚨深處擠出嘶啞的叫喊,當他把手指抽出來的時候,陽光下,媽媽的淫水在他的手指上閃著光芒。
老賀一手按著媽媽一條腿,用鼻子撥開白色內褲下的黑色森林,把嘴湊到媽媽暗紅色的陰唇上吮吸著,彷彿那是媽媽的嘴,正在和他進行一個長吻。媽媽的身體在強烈的刺激下早已失去控制,不由自主地扭動著,兩條腿在老賀的手下亂蹬,妨礙了他的吸吮,於是他更加用力地按著,使得媽媽的快感積聚在身體裡無處發洩,終於忍不住大聲呻吟了起來。
「親哥哥,快抱住我……抱住我……妹妹好難受……」媽媽一邊哼著,一邊抱著老賀的頭往上來。
老賀鬆開媽媽的腿,爬到媽媽身上,顫抖著解開了她白色的半袖上衣,露出了黑色的鏤空蕾絲花邊胸罩。他的手從胸罩下面伸進去,翻開了罩杯,兩隻潔白飽滿的乳房象鴿子一樣從裡面跳了出來。
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瘋狂,低吼一聲,用古銅色的大手一邊一個緊緊攥住媽媽的乳房,彷彿怕它們會真的一不留神,撲撲拉拉飛走一樣。乳房在他的手中柔軟地變形,紫紅色的大乳頭卻傲然挺立,老賀低下頭去,咬住媽媽的一個乳頭,輕輕搖晃。
「哦,哦,哦,哦……」媽媽歡快地叫著,翻了個身,把手伸到背後,摘下胸罩的掛鉤,把它解下來,扔到一邊,和上次不同,這一次因為不用顧及被別人聽見,媽媽叫的聲音也就格外的大,格外的淫蕩,格外的不知廉恥。
「給妹妹摳摳…摳摳…妹妹不行了……哥哥給妹妹摳一摳……不是這裡……是這裡……對……就是這裡……快摳……哦……哦……喔……喔……真好……哥哥你真好……我要你雞雞……哥哥的大雞雞……揉……快揉……用勁揉……搓爛它……」媽媽語無倫次,在老賀身下掙扎著。
老賀一手揉著媽媽的乳房,一手在媽媽內褲裡摳摸著她的陰戶。媽媽兩腿大開,手卻摸索著去脫老賀的褲子,老賀索性坐起來,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又脫掉了自己的褲子,但要脫內褲的時候費了點勁,因為他的陰莖早已昂首怒目。
等他好不容易脫下來的時候,我差點叫出聲來。好大的一條啊,比起那個老王叔叔來直徑略小,長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許久沒有經過實戰的陰莖此刻堅硬如鐵,急切地想要槍挑蜜穴。
媽媽躺在地上,鳳眼半閉,等待著。老賀擡起媽媽的屁股,連同內褲一起,把媽媽的裙子解開,褪了下來。頓時媽媽一身雪白肌膚在陽光下分外耀眼,和老賀的黑瘦恰成對比,豐滿,活力四射。
老賀把陰莖伸進媽媽嘴裡,媽媽立刻抱住吸了起來,頭瘋狂地搖動著,老賀倒騎在媽媽身上,兩個人換成69體位互相口交起來。這也是第一次我看見媽媽為別人口交,老賀黑色的陰莖和紅色的龜頭在媽媽的一口貝齒中如蛟龍翻飛,媽媽吮吸了一陣,把它放在自己的乳房中間,用手擠著自己的乳房把它夾緊,慢慢地,上下活動起來。
或許是太久沒有性愛的原因,媽媽用乳房夾了它沒幾下,它突然一陣顫動,緊接著就從裡面噴射出一股濃精,正好射在媽媽臉上,接著又是幾股,噴了媽媽一頭一臉。媽媽下意識地抹了一把臉,頓時滿臉上糊的都是精液,白白的一層。
這大出老賀意料之外,他轉過身來,滿臉的歉疚之色,正要向媽媽道歉,媽媽卻擺擺手,微笑著表示不用,把他還滴著精液的陰莖含入粉紅的嘴唇裡,吞吐起來,沒多久,便又是昂首怒目的一條了,這時,媽媽才放鬆了他的陰莖,大字型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示意他可以了。
老賀四肢著地,像狗一樣,爬到媽媽身上,身下的陰莖晃蕩著。他擡起媽媽的一條腿,扛在肩膀上,用手掰開媽媽的陰戶,另一隻手握著自己的陰莖,對準蜜穴的入口,腰部輕輕前送,那碩大的龜頭便一點一點地擠了進去,而媽媽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直到陰莖完全沒入。
老賀慢慢地抽送了幾下,每一下都伴著媽媽長長的呻吟和喘息。隨著頻率的逐漸加快,媽媽的呻吟也逐漸變短,忽然,老賀腰部一挺,猛烈地抽送起來。
立刻媽媽瘋狂地叫喊起來:「操死我了……啊……啊……啊……啊……操…操……好疼……哥哥……好雞雞……大雞雞……操啊………啊……」她的身體像一口破布袋,被老賀拎著甩來甩去,而下半身卻和老賀榫合在一起,怎麼也分不開。
老賀上半身向後拗著,喘著粗氣,發出一聲又一聲的低吼:「小朱……你真好……你那裡真緊……真舒服……」
「舒服?舒服就多操一會兒……給我那裡操爛它……嗯∼嗯∼嗯∼嗯……」
「我操……操……操……小朱……你快說讓我操你一輩子……」
「哥哥操我一輩子……賀哥哥操我一輩子……操得我死了又活了……讓你天天操……月月操……啊……啊……」這浪叫的聲音讓人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時候的情景,那聲音大得足以讓遠遠的湖邊村莊裡勞動的農民都聽見。
上次在櫥櫃裡只是看見媽媽小試牛刀,這次才是她的真本色,真功夫。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時隔半年怎麼媽媽就這麼浪了,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和王進叔叔交往不是一天兩天了,感情怎麼會這麼淡薄,說讓別人勾引就讓別人勾引了。
說實話,我給老賀創造機會的時候也沒想到他真的能得手,我最初只想看看人們是怎麼勾引女人的,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一個意外的驚喜。而一切又成了我心裡一個解不去的謎團。
就在我愣神的這一會工夫,老賀和媽媽已經換了體位。老賀坐在地上,把媽媽抱在懷裡,陰莖自下而上插入媽媽體內。媽媽在老賀身上騎著,汗流浹背地上下活動,兩隻肥白的乳房在胸前小兔般一跳一跳,煞是可愛。兩人口唇相接,又來了個長吻,沒有了浪叫,只有哼哼和皮肉相觸發出的拍拍聲,在寂靜的島上分外響亮。
我看得口乾舌燥,忍不住舔舔嘴唇,眼前的情景比看介紹性知識的書刺激多啦!愛因斯坦相對論有言,在一個漂亮姑娘旁邊坐一小時感覺就像坐了十分鐘。我看媽媽被干也是如此,雖然只是單調的進進出出,卻絲毫不覺得乏味。
女上男下地這麼幹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老賀輕聲對媽媽說:「行不行?」媽媽早已說不出話來,只點了點頭。
老賀把媽媽從他身上抱下來,讓她上半身趴在地上,卻把圓潤的屁股朝天撅著,弄成狗交的姿勢,一片黑森林中被操得滄海橫流的暗紅色的洞口隱約可見。老賀跪在她屁股後面,用大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拍,扶著她的兩半屁股,把陰莖送進了她的陰戶裡,腰上一加力,立刻飛快地抽動起來,閉上眼哦哦哦哦地叫著。
媽媽大聲呻吟起來,卻只喊著兩個字:「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她一口氣喊了不知道多少個哥哥,聲音開始極小,隨著老賀抽動力度的加大聲音也逐漸加大,到後來簡直是放聲狂喊,慢慢又小了下去,不久又開始大聲呼喊。
如此反覆了幾次,老賀猛地向前一衝,媽媽大喊一聲「哥哥!」,便沒了聲音,兩個人像狗交配連在一起,老賀抱著媽媽的屁股,媽媽趴在地上,一句話也
不說只是喘著粗氣,脹紅著臉,過了大概有三四分鐘,他們才有力氣分開,一分開便躺倒在地上,攤開手腳,赤裸著身體,望著天空仍是一句話不說,而白白的精液,卻從媽媽的下身和老賀的陰莖裡流出來,流到了地上。
這一場大戰只看得我驚心動魄,當下悄悄從蒿草叢裡爬到樹林裡,離開了小王和小李。我自己的陰莖早已硬得難受,找了個湖邊的僻靜地方脫了褲子打了一頓手槍,總算才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濕透了。
我沿著湖邊溜躂,又碰見了小王和小李,這一次他們倒是真的在釣魚,看見我,大家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小李還扔給我一隻剛捉到的小烏龜玩,我心中冷笑,知道他是在諷刺我媽媽被別人干,自己成了小烏龜,也不點破他,就提著那只小烏龜到樹林子裡逗著玩。
沒多久,就聽見媽媽在喊我們吃飯了。我答應一聲,把小烏龜扔了不要,慢吞吞地走回涼亭。媽媽和老賀已經鋪開塑料布,擺好了飲料啤酒和食物,我們圍坐在一起開始吃東西。
吃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媽媽和老賀。媽媽又恢復了她往日的職業婦女形象,像對待普通朋友一樣招呼三個男人,絲毫不露聲色,而老賀也沒什麼別的舉動。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如果不是媽媽略顯淩亂的頭髮,誰能看得出他們剛剛轟轟烈烈地進行了一場瘋狂的性愛?
我原本以為這一次就到此為止了,然而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我那時候到底還是個孩子,對成人的世界還是太不瞭解了。
吃過飯我們在樹陰和涼亭裡鋪了塑料布午睡。我躺在媽媽身邊,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全是她和老賀肉搏的場景,不由得陰莖又直了起來。
側耳聽得她響起了微微的鼾聲,我輕輕爬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出涼亭,到樹林裡去找我那只扔掉的小烏龜,卻哪裡找得到?興奮勁一過,隨之而來的就是失落和無聊,只想快快回家。看看日方正午,離回家的時間還早,不由有點後悔來到這裡。百無聊賴地回到涼亭裡拿了幾本漫畫,走得離他們很遠的湖岸邊,一邊看漫畫,一邊拿石子打水漂玩。
幾本漫畫看完,我的胳膊也累了,於是便甩著胳膊往回走,心裡在想找個什麼理由才能讓他們早點回去呢。剛剛走到離涼亭不遠的地方,忽然聽見有女人的呻吟聲。我一愣,隨即心裡一喜,肯定是媽媽和老賀又幹上了,看看上午我的那個藏身之處離這裡不遠,於是便輕手輕腳地溜過去,趴在草叢裡爬到那幾叢蒿草前,向涼亭一望,果然,媽媽和老賀又在趁沒人的時候偷享露水之歡。
老賀躺在涼亭的長椅上,把媽媽抱在胸前,陰莖從後面插進媽媽的陰道裡,兩人在長椅上一動一動地,弄得正是入港。媽媽不時回頭和老賀接個吻,老賀一雙大手扣在媽媽胸前的一對豐滿的乳房上,揉搓得乳頭挺立起來。
老賀淫笑著說:「小朱,你這奶頭怎麼就這麼硬呢?」
媽媽浪笑著說:「哪有你的雞雞硬啊。」老賀用手指按著媽媽的乳頭,按下去,又撲地彈上來,兩人一陣淫笑。老賀更用力地在媽媽裡面抽插了幾下,媽媽大聲地浪叫起來。
忽然有人說:「朱姐,你笑得這麼歡,幹嘛呀?」
媽媽一聽,陡然變了臉色,從老賀身上跳起來,抓起幾件衣服擋在身前,老賀也站了起來。從另一邊的樹林裡,走出兩個赤裸裸的人來。我一怔,接著險些喊出聲來,那不正是小王和小李嗎?他們全身一絲不掛,向涼亭走來,下身硬梆梆頂起的陰莖彷彿露著嘲弄的神色。
媽媽背轉過身去,縮在老賀懷裡,輕輕地抽泣著。老賀抱著媽媽,看小王和小李走過來,冷冷地問:「你們想幹什麼?」
小王冷笑一聲:「老賀,咱們心裡都清楚,朱姐是王進的女人,你在這裡敢操他的女人,回去我只要和他一說,你就算不死也要扒層皮。朱姐和王進脫了褲子就沒事了,你可脫不了干係。」
小李也冷冷地說:「朱姐,你也別裝了,我知道你和王進鬧了矛盾,勾引老賀不就是為了報復王進嗎?雖然王進和你有一夜夫妻,可他的脾氣你也知道,說不定就連你一塊整了。」
老賀一哆嗦,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媽媽。媽媽從老賀的懷裡回過頭來,臉頰上掛著眼淚,可還是很冷靜地問:「明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小王哈哈乾笑一聲:「朱姐,你這話不是多餘嗎?我們還想要什麼?我們想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過因為王進,我們沒那個膽子,今天只要你和我們睡了,我們也就穿在同一根繩子上了。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決不洩露半個字,你看合適不合適?」
這老賀雖然色心大,卻是個沒膽子主,聽了小王的一番威脅,心裡也有點惴惴不安,和媽媽對視了一眼,媽媽看著他,低下頭,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輕輕地點了點頭,嬌羞無限。
小王和小李歡呼一聲,衝上去把媽媽從老賀懷裡抱了出來,媽媽「啊」地輕叫了一聲,也就不怎麼反抗了。小李拉住媽媽的胳膊,讓媽媽彎下腰去,抱住他的腰,嘴正好含住他的陰莖,而屁股卻向後撅了出去,小王早已等候多時,從後面一把抱住媽媽的腰,嘴裡喊著:「朱姐,你可想讓我想死了,今天一定要讓我好好操操你。」
媽媽嘴裡含著小李的陰莖,說不出話,只「唔唔」地點頭。小王端起他的那桿大槍就從後面搗進了媽媽的陰戶裡,媽媽渾身一哆嗦,小王已經開始飛快地抽插起來,撞得媽媽一對奶子懸空直晃蕩。老賀在一旁看著,如何甘心,剛才還是他的女人,現在就被別人幹上了。他幾步來到媽媽身邊,拉過媽媽一隻手,放在他的陰莖上。媽媽立刻本能地給他套弄起來。
就這樣,轉眼之間,媽媽竟然成了三個人的共同玩物,這是我做夢也沒想到的。我既有點後悔不該給老賀創造機會,又覺得一種更強烈的刺激衝擊著我的大腦中樞。
看著媽媽被三面夾擊,我忽然發現她並不討厭這樣,甚至還有點更加興奮。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想報復王進,所以才和更多的人做愛,尤其是這樣的多人群交。三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一個女人嬌柔的哼哼聲伴著樹上的蟬鳴,交織成一支奇妙的性愛交響曲。
三個人把我媽媽幹了一會,小李說:「這樣沒意思,咱們換個花樣吧。」小王還沒射精,不願意拔出來,但小李已經把陰莖從媽媽嘴里拉了出來,向老賀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一起把媽媽擡起來,平放在地上。媽媽長出了一口氣,小李的陰莖太大,堵得她幾乎上不來氣。
小李和老賀把媽媽的腿一邊一條分開按住,搞成類似於強姦的那種樣子,小王立刻興奮了起來,撲到媽媽身上,按住媽媽的手,在媽媽身上猛烈衝擊起來。
媽媽大聲呻吟著,卻沒了剛才的浪聲,令人更加消魂蝕骨,彷彿一個小姑娘正在經歷她人生的第一次。她下身扭動著迎合小王,小王舒服得昂起頭來呵呵亂叫:「朱姐你……你……真棒……我想飛……我要飛了……啊……啊……」小王屁股一陣亂動,終於爬在媽媽身上不動了。
接下來是小李和老賀輪番上陣,最後是三個人坐在地上,媽媽把兩條腿夾在小王腰上,一隻手握著小李的陰莖,口裡含著老賀的陰莖,三個人同時開始操著我媽的蜜穴,嘴和手。媽媽被他們像餃子餡一樣包在中間,操得渾身亂顫,連叫都叫不出來,而且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射精,頓時三股精液同時射了我媽一嘴,一手,還有滿滿的一下身。
幹完後,四個人癱在地上,連穿衣服的力氣也沒有了,卻還在調笑著,拿我媽媽取樂。
小王笑道:「能操上朱姐,明天讓王進宰了我我都願意。」
小李也笑道:「我不怕王進宰了我,我就怕他把我雞雞割了,這輩子只能看著朱姐不能操,那比死還難受。」
媽媽嬌嗔地打了他一下,說:「去你的。」
這一下正好打在他陰莖上,其實並沒多大力,小李卻抱著下身在地上打滾,裝模做樣地喊道:「哎呦哎呦,朱姐你把我雞雞打折了,以後沒人這麼操你了,你就哭吧。」
大家哄笑起來。直到日頭偏西,才穿好衣服。媽媽喊我回來,我從周圍繞了個圈子,從另一邊出來。大家一起收拾東西,劃著船回到了岸上。交了租船費,我們坐進車裡準備回家。這時候我又耍了個小花招,鬧著非要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讓媽媽和小李、小王擠在後排。其實我只是想看看他們會不會發生什麼。
果然開車沒多久,我就聽見了後面輕微騷動的聲音,我心裡明白,果然他們發生了。我苦於個子小,看不到車前反光鏡映出的後坐上發生的事情,又不能回頭去看。
正著急的時候,老賀把車前反光鏡向我這邊扭了一個角度,正好讓我能看到後座上媽媽被小王和小李夾在中間,一個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而另一個則把手伸進了她的半袖白上衣的領口裡摳摸著。媽媽滿臉通紅,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呻吟出來,身體卻在不由自主地輕輕扭著。而小王和小李則一臉淫笑,不時還親媽媽的嫩臉一下。
我一愣,老賀轉過頭來,衝我奸笑了一下。我突然明白了一切,原來他早就什麼都知道了,他不過是利用我幫他的忙而已。連這場三人輪姦我媽的好戲,恐怕也是他和小王、小李共同策劃的。而我偷看他們做愛的事情,他心裡也是一清二楚。
(三)
從官廳水庫回來以後,一件事始終盤桓在我心頭,百思不得其解。媽媽和王進究竟鬧了什麼矛盾,值得她用自己的身子去做報復?
這當然不能問媽媽,也不能問王進,更不能問老賀和小李、小王。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很珍惜自己的感情,一旦她對一個男人有了感情,便會非常專一地守護。
她對爸爸的感情是生活上和家庭上互相扶持走完一生的伴侶,而王進則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一段浪漫。但即便她和王進純粹是那種肉體上的性愛關係,她也不會因此而隨便起來,而會和他保持長期的單一關係,由此看來兩個人必定是有了非常激烈的矛盾衝突。
在那以後我仍然經常去媽媽的單位玩,卻很少見到王進了,也不知道他和媽媽還有沒有肉體關係。
忽忽暑假過去,我升入六年級。為了在全市統考中給學校露臉,老師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取消了週末的休息,改為補課,不去就要受處分。每天給我們留的作業只怕要超過媽媽一天的工作量,那段時間人整個麻木了,腦子裡成天就只有作業上的題海,以及一個信念:到了國慶節,我就能休息了,第一件事是睡個好覺。
1993年9月30號下午放學後,我回到家裡,把書包一扔,連晚飯也沒吃就倒頭大睡。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到有人在搖我,睜開眼睛一看,是媽媽。她見我醒了,便問我:「明天我們單位組織去張家口的壩上草原旅遊,你去不去?不去的話你就好好睡覺。」
我那時腦子一片混沌,只想著「睡覺」兩個字,便隨口應了句「不去」,便又昏昏睡去,但意識裡總模模糊糊覺得有什麼不對。這樣昏昏沈沈不知道睡了多久,猛地想到,這壩上草原我應該去,許久沒見到他們單位的人了,或許這一次能揭開我心裡的謎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睡意全消,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一望窗外,已經隱隱有了魚肚白,拿過床頭的表一看,差五分鐘六點。我跳下床,來到客廳,正好媽媽在那裡換衣服,身上近乎赤裸,見我進來,她啊地驚呼了一聲,呵斥道:「背過臉去!」
我無奈地轉過身,在這一瞥之間,我已經看見她身上穿的紅色內褲和沙發上放的紅色乳罩。那內褲的式樣我從來沒見她穿過,顯然是新買的,與那時候尋常的棉織三角內褲不同,倒像和乳罩是一個料子,薄如蟬翼,邊緣鑲著鏤空花邊,裹下身的那一部分異常地細小,僅夠包住洞口,隱隱透出一片黑色,現在想來那應該是當時剛剛開始有人穿的T褲了。
我背著身,說:「媽,我想和你一起去草原。」
媽媽說:「那還不趕快去穿衣服,馬上車就要來了。」
我答應了一聲,回房間去穿衣服,等我穿好衣服,洗漱完了再來到客廳的時候,她也已經把衣服穿好。與上次在水庫的精心打扮不同,這次她穿的是她平時上班時的普通衣服,白色女式V領長袖衫和水綠色冰絲褲,顯得很隨便,只是V領衫的扣子多向下解開了一道,踩著黑色軟底鞋稍一走動,便隱約可見裡面春波湧動,紅色的胸罩從白上衣裡很明顯地透了出來。
要知那時女人為了不使胸罩透出衣服大多使用白色胸罩,這次媽媽居然敢公然穿紅色的,那擺明了是要吸引眼球了。那種預感又一次浮上我的心頭,我知道這個決定我是下對了。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了杯水,忽然聽見樓下傳來兩聲刺耳的汽車喇叭。媽媽把給爸爸煮好的早點放在茶幾上,擦擦手說:「來了。」便拉著我下了樓。樓下停著一輛白色「麵包」和一輛那時剛剛流行起來的桑塔那。媽媽拉著我的手,來到「麵包」旁,剛要伸手拉車門,「忽拉」一聲,有人從裡面把車門拉開了,露出一張滿是胡茬的國字臉來,媽媽一怔,那人卻不是王進又是誰?
王進拉開車門後坐回自己的位子,媽媽卻不領他這份好意,領著我徑直走到桑塔那旁邊,拉開車門,把我塞進副駕駛的位子上,自己坐進後排。我剛剛坐進去,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把前排反光鏡往我這裡轉了一個角度,剛好能把後排一覽無餘,這自然是老賀的手筆。他一臉奸笑,把車鑰匙一擰,車啟動了。
車在清晨的大街上輕快地穿行。坐進桑塔那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車後排坐的是公司的書記,他四十多歲,人卻長得很秀氣,戴副普通的玳瑁邊眼鏡,穿著灰色夾克。
我擡頭看著反光鏡,見他們兩個沒什麼異動,便把頭探出車窗外,回望了一下後面的「麵包」,但根本什麼也看不到,這個時候,真不知道王進心裡是什麼滋味。我縮回頭半躺在副駕駛座上,仰望反光鏡,始終不見媽媽和書記有什麼動靜,談的也都是些尋常話題,索然無味,睡意又湧上眼瞼,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等到媽媽把我叫醒,車已經停在草原度假村的門口。鑽出車門,頓覺眼前一片開闊,茫茫一片草海與天際相連,不由想起曾經背過的古詩:天似穹隆,籠蓋四野。藍天綠草,相映成章。泥土和野花的清香撲面而來。古人所言果然不虛。
一行11人買了票進去,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去騎馬。那跑馬場就在入口不遠,兩元一圈。幾個年輕小夥子躍躍欲試,交了錢後就翻上馬背。蒙古馬性情本就溫和,這裡為了遊客的安全又都是精選的母馬,所以儘管他們以前從來沒騎過馬,卻也沒出什麼事。
我心癢難搔,也想像他們那樣馳騁一番,可媽媽卻咬定不許,說是怕我掉下來。沒辦法,胳膊扭不過大腿,只好讓出租馬的人拉著,讓我騎著馬繞場走了一圈,這也成了我僅有的一次騎馬的經歷。
輪到媽媽騎的時候,她也叫人給她拉著走一圈。那租馬的拉著她走過最後一個轉彎,我遠遠地見他不知道和媽媽說了句什麼,忽然在馬屁股上拍了一掌,頓時那馬四蹄生風,在直道上飛奔起來,直到快要撞進人群才收蹄,慢慢走過來。
我趕緊過去,只見媽媽臉色煞白,顯然是受了驚嚇。我心中暗暗好笑,敢用自己的身體來報復情人,卻不敢騎著馬跑上五秒鐘,這就是她的性格。我趕忙把她扶下來,走了幾步,她走到一根旗桿旁邊,忽然扶著旗桿,彎下腰大口大口嘔吐起來。
我趕緊給她拍拍後背,問:「媽,你沒事吧?」
她說不出話來,只擺了擺手,示意沒事,便又嘔吐起來。這時王進和書記都看見了這裡的情況,走了過來。
書記問:「怎麼了?要不要回車裡休息一下?」
王進也問道:「是不是剛才騎馬騎暈了?」關切之情流於神色。
半晌,媽媽才直起腰來,對書記說:「行了,沒事的,剛才顛得有點暈。」卻把王進撇在背後,毫不理會。
王進那時臉上的表情如今想起來還歷歷在目,又是憤怒,又是傷心,尷尬無比。書記似乎沒注意到他的神情,對媽媽說:「沒事就好,不行就歇一歇,等會去照相吧。」
媽媽一笑,說道:「現在照不也一樣嗎?」說著,竟和書記一邊說一邊走,自顧自地去了,把王進一個人扔在那裡。王進眼睛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卻又蘊著一汪水。
我不敢多留,聽見媽媽叫我便跟著媽媽去了,心裡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對。
忽然看見司機老賀就在附近,便隨口說了句:「媽,我去看騎馬。」撒開腿一溜煙地跑開了。
我來到老賀身邊,說:「賀叔叔給我拍張照片吧,我們去那裡拍。」說著一指遠處的蒙古包,衝他擠擠眼。老賀隨即會意,和我一起向蒙古包走去,漸漸脫離開了大夥。等走到一個僻靜地方,我停下腳步,劈頭就問他:「上次在官廳操我媽操得爽不爽?」
老賀一愣,隨即拉下臉來:「小孩子瞎說什麼?」
我沒理他,繼續說:「官廳那次我什麼都看見了,這你我都很清楚。我告訴你,如果我把我看見的都告訴王進,你該知道會有什麼結果的。我現在問你幾件事,你回答了,我就讓一切都爛在肚裡。就算沒有王進,你把我媽操了,我問你幾個問題不過分吧?」
老賀臉色變了幾變,他究竟是粗人,雖然比我多活了三十年,口才卻尚不如我靈敏,要是小李、小王之輩善強詞奪理者,我便說不過他們,這也是我選他做突破口的原因。他沈默了一會,道:「好吧,你想問什麼?」
我問老賀:「今天書記是不是對我媽有什麼想法?」
老賀道:「你還看不出來?你媽今天就是故意在勾引書記,書記那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早就對你媽不懷好意了。兩人湊一塊能幹什麼?那會他們看你在車上睡著了,書記那傢夥沒少在你媽身上動手動腳,只不過你媽裝不知道,吊他胃口。」
我又問:「我媽和王進在一塊多長時間了?什麼時候鬧的彆扭?」
老賀說:「這個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去年吧,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我追問道:「你聽誰說的?」
老賀一遲疑,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是工會的小孫,你認識吧?」
「小孫?」我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腦海裡閃過她的模樣:一個和我媽歲數差不多大小的漂亮女人,身材保養得很好,每次見她我都「阿姨阿姨」地和她打招呼,她也似乎很喜歡我,沒想到卻在這裡給我媽使絆子。想到這裡,怒氣湧上心頭。
老賀續道:「其實王進原來跟小孫有一腿,兩個人在一起好了快兩年了,兩個人都是有家的人,這事情也得偷著來,但時間長了也難以瞞過大夥,只不過都不說而已。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媽和王進就走到一塊去了,時間一長難免被小孫看出點什麼來,她氣不過,但又不敢明著和王進翻臉大鬧,你想想,她自己也干的不是什麼見得人的事,能明著鬧嗎?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們幾個人,想借我們的口散播出去,敗壞你媽的名聲。」
這我倒能理解的了,小孫阿姨比我媽媽漂亮,身材好,職位也高,卻被我媽媽這樣一個各方面都很普通的女人搶去了情人,她如何能甘心?所以一切也就都在情理之中了。
老賀又道:「這事情沒過多久就被王進知道了,他找到小孫,威脅她不準再說出去,又給了她一些好處。你可能不知道,王進在社會上有很多朋友,我們根本鬥不過他。他問小孫都告訴了誰,就這樣找到了我們,對我們挨個威脅。幸好那時公司出了點事情,很多人都到總公司去了,咱們這分公司裡沒多少人,這事也就沒散出去。」
我「哦」了一聲,又問道:「他們什麼時候鬧的彆扭?」
老賀道:「這事我是聽王書生說的,大概是7月初的事情。他說那天樓道裡突然有人在吵架,他出去一看,是你媽和王進。你媽從總務那裡出來,蹬蹬蹬往辦公室走,背後跟著王進,喊道:『你回來,回來!』你媽沒理他,逕直走進辦公室,王進也沒跟過來,看見王書生在看,吼了他一句『看你媽逼看!』你媽和王進的事,王書生也是知情人之一,他沒敢多看,就關上辦公室的門,看見你媽趴在辦公桌上嗚嗚地哭。你媽辦公室的人都知道他們倆的事,誰也不敢過去勸。後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至於為什麼鬧矛盾,大家都不清楚。」
我點點頭,道:「謝謝你,賀叔叔。我的為人你瞭解,你應該能信得過我。另外,今天請你千萬幫我注意一下我媽,她有什麼異常你趕緊跟我說一聲,不光是她和書記的事情,我看她今天有點不對勁。」
老賀道:「你放心,有什麼精彩節目絕對錯不了你的。我賀英忠跑車這麼多年,有什麼事情,嘿嘿,還能逃的過我的眼睛?」在我揭破他的秘密後,他一直臉色惶惶不安,後來才漸漸緩和,這時臉上卻又露出了習慣性的奸笑。
我笑笑,說:「那好,賀叔叔,我們照相吧。」
胡亂照了幾張後,我們看見媽媽他們一群人在遠處圍坐著看蒙古歌舞,便走了過去。我來到媽媽身邊坐下,她的另一側正是書記。他本來正跟我媽口水亂飛地說著什麼,見我過來,立刻停口不說,換了個一般的話題。
我心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眼下還是媽媽的身體要緊。想操我媽又不關心我媽的身體健康,我可不答應。我看看媽媽臉色已經變得紅潤多了,問:「沒事了吧?」
媽媽嗯了一聲,說:「沒事了,你剛才照了幾張相?」
我隨口胡說道:「六張。」
媽媽點點頭,說:「你就在這裡看一會,我也去照幾張相。」我答應一聲。媽媽和書記站起身來,說:「走吧。」兩人一起向渡假村深處走去。
我卻哪裡能看得下歌舞?這擺明了是要出事嘛!我一邊假裝看著歌舞,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瞟著他們,見他們轉過一輛供遊客拍照用的帶車蓬的大車後面消失了,我從地上一躍而起,緊跟著小跑幾步也來到大車後面,轉出半個腦袋一看,他們兩個已經手拉手,正往不遠處的胭脂河河岸走去。
媽媽還不時回頭望望,看有人跟過來沒有。這一段路上都是草地,沒有什麼東西可供遮掩,我乾著急卻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人走進了胭脂河岸邊的樹林,才敢從車後轉出來,先向東走出幾百米,再折向西南,一溜小跑,也鑽進了樹林裡。這時我已經毫不懷疑他們要做什麼了,但這麼大一片樹林子,卻去哪裡找他們呢?
漫無目的地找了一陣之後,除了撞見幾對搞對象的以外一無所獲。原來這樹林裡面「鳥」還不少,或者說是專門給「鳥」預備的。我早就不把這當一回事,只當沒看見,一門心思地找我媽和書記,卻是半點蹤跡也找不到,徒然招了別人的罵而已。
反正他們是往西頭去了,我一直往西走,不信找不到他們,那時我真是鬼迷心竅,全不想萬一迎頭碰上了該怎麼辦,腦子裡只想著我媽和書記抱在一起的醜態。又走出不知道多遠,連搞對象的也沒了,林子卻是越來越密。我雖然色膽包
天,但畢竟才十三歲,心裡不禁害怕起來,不敢再向前走,於是便停下了腳步。剛想往回走,忽然聽見一個女人的說話聲:「好像有人。」
我一驚,趕緊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剛才的聲音分明就是我媽,離這裡不遠,只不過是因為林子密而我個子小才沒被發現。我等了一陣,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哪裡有人,你又聽錯了吧。」這自然是書記。我聽說話的聲音大致是在我的右前方,便輕輕向那裡爬了過去。
只聽媽媽歎了口氣,道:「沒人?看來是我耳朵有毛病了,唉,老了。」
書記嘻嘻一笑,道:「我都沒老你就先老了?一點沒看出來嘛。起碼你這裡不老。」
媽媽啐了一口,道:「去你的,老不要臉,把手拿開。」
書記道:「你嘴裡說著拿開,其實你心裡想的是別拿開,你沒看那香港錄像裡嘴裡說著不要,不要,其實心裡說的都是不要停啊∼∼不要停啊∼∼∼」書記模仿港台三級片裡女子的說話語氣,頓時我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是此時聽見,有誰能想到成天滿口「黨的建設」「支部工作」的書記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爬到一叢灌木後面,用手輕輕撥開擋在面前的幾棵草,透過灌木的縫隙,我看到前面是一個平緩的小坡,坡下有幾棵樹,媽媽和書記就坐在樹陰裡,屁股底下墊了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塑料布,離我不過幾米遠。
書記的一隻手摟著我媽,一隻手搭在我媽的大腿上亂摸,臉上嬉皮笑臉的神色一如街頭的無賴小流氓。媽媽橫坐在書記腿上,手勾著他的脖子,羞得連臉都不敢擡。摸了一陣,書記拍拍媽媽的屁股,淫笑道:「怎麼樣?還要不要?」
媽媽擡起頭來,幽怨地看著他,歎了口氣,道:「你就是想玩人家的身子,其實你心裡對人家沒半點真感情。」
書記道:「誰說的?小朱,我要不是真心想和你好,我能冒這麼大風險嗎?這事情要讓別人知道了,我還能在公司混嗎?」
媽媽道:「你就只想著自己能不能在公司混,全沒想過人家在公司的日子過得怎麼樣。你說你對我好,那你為什麼不早把小孫給調出工會去?非等要玩過了人家的身子回去再說,我和她的關係那麼差你沒看出來?你要對我好你就該對她不好,這還用我說嗎?這都是你主動該做的,你這流氓,流氓……」
媽媽越說越生氣,攥起兩隻拳頭就往書記胸膛上一頓亂捶,沒捶了幾下,手就軟了,索性撲到他懷
書記也不出言安慰,等媽媽哭過了一陣,才拍著她的背說:「你和小孫的事我怎會看不出來。我也早想把她調到鍋爐房去,可現在沒什麼把柄,我怎麼調?一調不就給別人起了疑心了嗎?寶貝,我的小豬寶貝,豬寶寶,別哭了,啊?我答應你這次回去,一定把她調的遠遠的,調到哪裡給你出氣好你說吧,你讓我把她調去掃廁所我都不說二話……」
媽媽一下子從他懷裡坐起來,抹著眼淚點著他的鼻子說:「這可是你說的,你要反悔的話我找你老婆說你強姦我。」
書記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又堆笑道:「行,你拿刀宰了我。」
媽媽破涕為笑,嬌嗔地抱著他的腦袋親了一下,書記趁勢把她的嘴唇按到自己的嘴唇上,兩人吻在一起。
前兩次偷看都是從一開始兩人就在干,偶然說話也是叫床和淫聲浪語,哪有這般蜜糖似的調情?這一番情話只聽得我又想笑又覺得大為受用,具體怎麼受用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心裡希望他們多說幾句,就算他們不幹,只在這裡聽聽他們說話也滿足了。
原本以為男女唯有交合之時才最是快活,其他都是在浪費時間,今日一見方才知道只是兩個人在一起,不操不幹,竟也有這樣的甜蜜。當下暗暗用心記著書記和媽媽的話,準備以後有用的時候派上用場。
好一陣,兩個人才分開,只聽書記又道:「小朱,我這前半輩子,算是白過了,和你在一塊,我才知道人活著會有這麼快活。這次回去我就和那個老妖婆離婚,你也離婚,咱們兩個一塊高高興興地過這下半輩子。那個老妖婆害了我二十年,我絕對放不過她!」這段話前一半甚是溫柔,後一半卻充滿了怨毒與憤恨,顯然是對他老婆恨之入骨。
我一驚,媽媽要是真的聽了他的話回去離婚,這可是對我大大的不利,當時便想跳出去攪了他們的好事。卻聽媽媽說:「咱倆只是露水緣分,你要談結婚,那咱們這露水緣分也就到頭了。」
我長出一口氣,書記聲音發顫,道:「為什麼?你……你難道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媽媽道:「你說這話,實際上還是對我不放心,我連……連身子都願意交了給你,又有什麼不能給你的?只是你我都已經結婚多年,有家有室,我若離婚跟了你,我十來歲的孩子怎麼辦?」
我心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來。卻聽書記接道:「孩子自然是跟爸爸。」
媽媽陡然臉色一變,一扭身從書記懷裡掙脫出來,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書記大急,從地上站起來,疾走幾步拉住媽媽的手。媽媽一甩手,怒道:「放開!」掙了幾掙沒掙開,便道:「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書記道:「小朱,我剛才和你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呢?孩子願意跟你來,我舉雙手歡迎,就當他是親生的一樣。」我心裡道:你就算是想要我當你兒子,我也不要你這樣猥瑣的人當我爸爸。
媽媽道:「無心出真言,你只貪戀我的身子,哪天我人老珠黃了,現在的朱寶貝就又變成了老妖婆。咱們倆的關係,我看就到此為止了吧!」說著又去甩他的手。
書記急了,從背後一把抱住媽媽,把頭貼到她的耳邊,道:「小朱,我對你的心,你就算把我肚子割開掏出來也不會變,我只想讓咱們兩人能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睡在一起,不再過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我要是只貪戀你的身子,叫我出門讓車碰死,吃飯讓飯噎死,喝水讓水嗆死,死了沒人埋沒人擡……」
媽媽急忙用手摀住他的嘴,隔了一會,才幽幽地道:「唉,也不知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這輩子老天爺才讓你來做我的冤家。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但是那離婚兩個字,從今以後再也不要提起,你再提,咱們的關係就徹底完了,你再怎麼求我,我都不會動心一點了。」
書記忙道:「不提,不提,我要是再提,就讓我……」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媽媽用嘴堵住了他的嘴,兩人交頸並肌吻了起來,鼻息之聲隱約可聞。
我心中暗罵那書記你死了就死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書記從後面抱住媽媽,那兩隻手正好按在媽媽胸前的雙峰上,吻著吻著,一隻手已經去解媽媽的衣扣,另一隻手從媽媽的領口伸進去,撫摩著媽媽飽滿鼓實的乳房。
媽媽似乎很喜歡他這樣做,用脖子摩擦著他的脖子和臉,書記的嘴從媽媽的臉上開始向下蹭,從臉吻到下巴,又從下巴到脖子。這時他已經把媽媽的上衣解開,順勢把頭埋進媽媽的胸前,貪婪地聞著媽媽身上的香氣,吻著媽媽的乳房。媽媽靠在他身上,自己卻越來越軟,柔若無骨。
書記乾脆把媽媽抱了起來,一邊在她身上臉上吻著,一邊向樹下的塑料布走去。媽媽半閉著眼睛,一頭烏黑的短髮在空中飄蕩,口中喃喃自語。間或輕聲哼叫,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
書記把媽媽放在塑料布上,脫去自己的襯衫和褲子,輕輕壓在媽媽身上。媽媽一聲嬌哼,書記的一隻手已經伸進她的綠色冰絲褲。那褲子沒有褲帶,只有一根鬆緊帶吊著,書記的手在裡面恣意妄為地摸索著。
媽媽喘息道:「你…你欺負我……你們男人都欺負我……嗯…哦……哦……連你也欺負我……」
書記親了親她的嘴唇,用另一隻手把她的上衣脫了下來,露出紅色的乳罩。媽媽把手伸到背後,剛要解掛鉤,書記柔聲道:「別,我來。」伸手到她背後解開掛鉤,提著乳罩包在自己的鼻子上深深地嗅了幾嗅,這才放在塑料布上,把放在媽媽褲子裡的手抽出來。
書記從媽媽身上起來,靠著大樹坐下,把媽媽抱到他腿上,用自己的腿把媽媽的兩條腿支開,一隻手撫弄著媽媽的一對乳房,另一隻手又伸入媽媽的褲子裡刺激媽媽的下身,嘴在媽媽的耳後和脖頸上遊走。
這些地方都是女性最敏感的地方,很快,媽媽臉上泛起了大片的紅潮,仰著頭呻吟不止:「哥哥……嗯……這裡……就是這裡……啊…啊…對……別停……哥哥……好哥哥……親哥哥……」
她把一隻手伸進自己褲子裡,抓著書記的手,指揮他刺激自己的敏感地帶。不過我卻發現一個規律,媽媽爽得很厲害的時候喜歡喊哥哥,不管男的是誰,歲數多大她都喊哥哥,後來我觀察了很多次都是這樣,以至於我曾經懷疑她的第一次給了我舅舅,但卻沒有證據。
書記湊在她耳邊不知道在說什麼,媽媽的聲音卻忽然變得有點著急:「別…別拿出來…」她想用手按住書記的手,但此刻大概是由於爽得厲害而沒了力氣,書記掙脫了她的手,從她褲子裡把手抽了出來,用兩根手指夾著什麼在她臉前晃悠,然後又拿到自己的鼻子底下聞了聞。
媽媽打了他的手一下,呻吟著說:「髒……別弄了。」藉著陽光,我看見書記的手指上有水光在閃耀。書記壞笑一下,親了親她的臉。媽媽抓住他的手,又塞回自己的褲子裡,斷斷續續地呻吟了起來。
媽媽另一隻手向後伸去,在自己的屁股下面摸索著,卻夠不著。書記抓住她的手,淫笑著說:「想要什麼?」
媽媽忸怩了一下,書記用兩根手指夾住她紫紅的乳頭一陣亂抖,媽媽顫聲連叫。書記道:「不說就不給你。」
媽媽鼓足勇氣,小聲說:「雞雞。」
「什麼?」書記假裝沒聽見。
「雞雞,要哥哥的大雞雞……給我……讓我摸摸你雞雞……」媽媽說完,紅著臉埋進了書記的胸膛。書記抓著她一隻手,放到自己的陰莖上,媽媽從書記身上下來,抓著那根陰莖,把頭埋在書記的兩腿間給他口交起來,頭好像雞啄米似的一上一下。書記閉著眼享受媽媽給他的服務,舒服得直吸氣。
看看差不多了,書記拍拍媽媽的頭:「起來吧。」
媽媽順從地放開他的陰莖。他伸出手拉住媽媽的褲腰,向下一扯,冰絲的褲子自己滑落了,露出紅色的透明內褲包著的下體,媽媽自己從腰旁拉脫了內褲的帶子,兩片內褲從她腰上飄落,媽媽的下體毫無遮攔地展現在書記眼前。
「上來。」書記道,媽媽就叉開兩腿,倒騎到書記腿上,書記扶著自己的陰莖,對準媽媽的陰戶,引導著媽媽慢慢坐下,陰莖也就慢慢沒入媽媽的體內。這也是我第一次從正面觀察媽媽的陰毛:媽媽的陰毛成倒三角形覆蓋在她下身的那一道峽谷上,顯然是精心修剪的結果,不疏也不密,也並不很黑。
書記的陰莖在我觀察過的,這些和媽媽發生過性關係的男人裡,是最差勁的一根,顏色泛黃,粗細大小和我這十三歲孩子勃起的時候也沒多大區別。但在他插進媽媽體內的時候,媽媽卻露出很痛苦的神色,說:「輕點,你那東西好大,操壞了妹妹的小逼就沒得操了。」並且一直在輕聲地呻吟。
書記笑著說:「小朱,你那裡真緊,我進去就出不來了,咱們一輩子就這麼連在這裡吧。」
媽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宛如一朵紅色的大麗花驟然綻開,她提起下身,一上一下地聳動了起來。書記一隻手抓著媽媽的乳房,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她的乳頭,揉饅頭一般揉著她,媽媽自己揉著另一邊的乳房。書記的另一隻手卻伸到媽媽的下身,分開她的肉縫,用中指揉搓她陰道口上的小豆豆。
雖然這裡很僻靜,但畢竟是渡假村,不像水庫那裡人煙稀少,媽媽也不敢大聲喊出來,只是低低地呻吟。
漸漸弄得兩人都有了七八成,書記放開我媽媽的乳房,抱著她的腰,自己的屁股一下一下向上猛頂,媽媽咬著嘴唇承受著下體猛烈的撞擊,臉憋得通紅。本來是靠在樹上,現在卻成了書記半躺在地上,我媽騎在他身上。
書記的頻率慢慢加快,媽媽從鼻孔裡隨著他的衝擊發出斷斷續續的悶哼,到最後書記簡直就是在發狂地向媽媽的下身猛戳,突然媽媽身體一哆嗦,緊跟著書記長出了一口氣,兩個人僵在空中,書記的陰莖漸漸縮小,最後退出了媽媽的陰道,隨著他陰莖的退出,不斷有濁白的液體從媽媽的陰道裡流出,流到媽媽的大腿和陰毛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媽媽從扔在一旁的褲子裡取出衛生紙,揩淨了自己下體的穢物,用自己的嘴給書記的陰莖做了清潔,然後躺在地上靠著書記,喃喃道:「現在就是讓我死了我也知足了。」書記點燃一支煙,摟著媽媽,呼出一連串的煙圈,滿足地歎了口氣。兩個人就這樣赤裸裸地在這野地裡相擁相偎著,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激情過後的疲倦。
書記抽完第三支煙,恢復了些元氣。他扔掉煙頭,推推我媽,道:「小朱,咱們該走了。」
媽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道:「這麼快就走?多待一會兒吧。」
書記道:「快12點了,大夥找不見咱們,沒法去吃飯啊。咱們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乖,快穿衣服。」彷彿在哄逗一個幾歲的小姑娘。
媽媽從書記身上爬起來,「你先穿衣服過去,我一會兒過來,要不我怕……我怕……」
書記道:「怕什麼?」
媽媽道:「怕有人說閒話。」
書記「嗯」了一聲,道:「那……也好,那你快點啊,要不我不放心。」媽媽點點頭。書記穿上衣服,抱住媽媽的頭和媽媽接了個長吻,這才依依不捨地走了,很快消失在樹林後面。
媽媽躺在地上,卻不穿衣服,彷彿要享受一下這難得的在野外裸體日光浴的機會,過了一陣,才慢慢從地上把衣服拾起來,整理平整了,一件件穿好,連那塊塑料布也疊好,裝進兜裡。她站起身來,掃視了一下周圍,突然提高聲音說:「出來!」
我嚇得渾身一顫,頓時腦子裡一片空白,死定了,她絕對饒不了我的。我手和腳當時就都軟掉了,想爬都爬不起來。
不過,幸虧我沒有爬起來,否則我也就真的沒有命在這裡寫這件事了。就在我冷汗直冒的時候,忽然聽見有個男人的聲音怒氣沖沖地道:「出來就出來,你個賤貨。居然連這樣的貨色都勾引,真是賤到家了。」我振作精神向下一望,樹葉響處,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出來,正是王進。
王進走到媽媽面前,突然甩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媽媽被他打得一個趔趄,站定了後,憤恨地看著他,冷冷道:「我賤不賤關你什麼事,我就算到窯子裡去賣屁股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在這裡偷看我和別人操就是犯法。」我怒火中燒,王進居然敢打我媽媽,要不是我現在不能暴露,我非跳出去和他拚命不可。
王進站在那,伸出胳膊想抱我媽媽,被媽媽一手推開了。兩人沈默了一會,王進開口道:「小朱,你就真的不能……」
媽媽打斷他的話頭,冷冷道:「我不可能原諒你的,你哪怕把全公司全世界的女人都勾引遍了,我也能原諒你,但這一次不能。」
王進道:「我是一時糊塗。」
媽媽道:「到現在你還在和我撒謊,你心裡知道你不是一時糊塗,你就是變態。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看到那些照片時的心情–」
說到這裡媽媽的聲音已經顫抖。她哽咽著說:「你花,你風流,我不怪你,我只求做你的女人,已經很滿足了。你就是一年裡所有的時間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只有一天陪著我,我也高興,不會去嫉妒那些女人。每一次你要我的時候,不管身上舒服不舒服,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你,因為我覺得把身體獻給自己所愛的男人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不管你明天和哪個女人睡在一起,只要你今天和我睡在一起,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媽媽頓了頓,彷彿沈浸在甜蜜的回憶裡,突然,她把聲調提高了八度,歇斯底裡地喊道:「可你為什麼要去勾引一個男人?!」
我震驚得半天合不攏嘴,我原本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媽媽和王進的矛盾可能有第三者摻雜其中,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男人。那時候同性戀還被認為是一種心理疾病,同性戀者根本得不到社會的寬容和承認。可是,這樣滿臉胡茬,聲若洪鐘,男人味十足的王進,居然也會是同性戀者,卻大出我意料之外。我一陣噁心,幾乎當場就要嘔吐出來。
我強忍著看下去。王進默然不語,顯然媽媽所言非虛。我只覺得再也不想看見王進,一看見就想嘔吐,索性閉上眼睛,聽他們說話。
王進道:「小朱,我說了我是一時糊塗,只想嘗嘗這新鮮的滋味,我心裡……我心裡一直最愛的就是你。」
媽媽冷冷道:「把你這些話都收起來對著你的男人說吧,我只想告訴你,你以後不要再碰我,咱們兩個誰也不認識誰,我的王大相公!」
最後這一句連挖苦帶侮辱,語氣極為惡毒,王進再也忍耐不住,「啪」的一聲,又結結實實打了媽媽一個耳光,媽媽毫不示弱,繼續道:「你打呀,你打死我吧,反正讓你打死也是我自作自受,我怎麼當初就瞎了眼讓你這個屬兔子的給迷惑了?」
說到這裡語氣又轉為溫柔平和,續道:「還記得我們是怎麼開始的嗎?那天你在樓道裡,從背後猛然抱了我那一下,我整個人當時一下子全身都酥了,雖然嚇了一跳,覺得你這人好流氓好鹵莽,心裡卻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結束,讓你永遠這樣抱著我,聞著你身上的體味和淡淡的煙香。你知道嗎?從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是你的了。」
媽媽停了一下,又道:「後來那天,你叫我上樓去看圖紙,我心裡頭明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我的腳啊,它就是不聽話地跟著你走。我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地,你說了些什麼我全都聽不見,眼裡就只有一個你,直到你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摸我的奶子,我才有點清醒過來,雖然拚命掙扎,可心裡卻盼望著你用更大的力氣把我抱住,你也就真的把我抱住了。唉–」
媽媽歎了口氣,沈默了,彷彿是在回憶那一刻。王進也靜靜地聽著。
過了一會,媽媽才又開口說道:「你把我按到床上,撕我的衣服。你的手一碰到我的奶子,我整個人就好像被電了一下一樣,渾身的力氣就都沒了,你揉著我的奶子,我渾身酥軟,想用手把你的手拉開,可連手都擡不起來。你脫我的褲子,我也拉不住。」
「還記得嗎?我那時一手護住胸,一手捂著襠,求你別來了,可你的力氣真的好大,一下子就把我的手都給扳開了。我嚇得渾身哆嗦,哭著求你不要,你卻在求我可憐可憐你對我日夜思念的煎熬,我看著你的樣子好害怕,可聽到你說想我,心裡卻很甜。你的嘴在我的臉上拚命地親,你的鬍子把我的臉都扎痛了。」
「後來,你用手去扳我的腿,我本能地把腿夾得緊緊的,心裡卻希望你把它們分開,因為你的大雞雞就貼在我的下身,它讓我身體裡頭的血全都燒起來了。然後,你就分開了,把我的三角褲衩撕得稀爛。我拚命想把腿合上,可你把我的腿架在你的肩膀上,我怎麼掙也掙不脫,然後就感覺有一個好大的東西猛地捅進了我的那裡。」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結婚已經十幾年了,可那一次的感覺,卻好像從沒碰過男人的小姑娘,在經歷她的初夜一樣。我痛得大哭大叫,心裡知道你是在強姦我,可就是鼓不起力氣來反抗,反倒想讓你就這樣,重重地壓在我的身上,干我干到死。」
「我一邊哭,一邊淚眼朦朧地看著你在我身上亂動,咬我的奶子和奶頭,每一次全身都像過電一樣。我忍不住叫了起來,你卻說我是裝純,更加用力地揉我的奶子,就好像要把我撕碎一樣。你的那個東西在我下身裡猛衝猛撞。」
「你還記得後來嗎?後來,你幹完了,我光著身子坐在床上,嗚嗚地哭,你說了好多好話來哄我,你以為我是被強姦以後感到屈辱才哭的,不是,我那是激動的啊,我終於把身體獻給你了,我真的很高興,可是,卻又是同時失去了我的貞操,我有點負罪。就好像電視裡演的那個紀曉芙,雖然被人強姦了,卻永遠都不後悔。」
「那天走的時候,你就送給了我這條內褲,每一次穿上它,我都感覺是你在輕輕地撫摩我的那裡。後來……後來……」媽媽又停了下來,我睜開眼睛向她望去,只見她臉上的神色又是甜蜜,又是惆悵。
媽媽續道:「後來的日子,簡直就像在夢裡一樣,我和你偷偷地來往,每一次我都怕人發現,可我越緊張,越害怕,你卻越是喜歡,說就喜歡這種帶著負罪感的氣氛,彷彿過去的大家閨秀私會情郎的那些美麗的故事,你還說你喜歡我在床上彷彿一隻受了傷的小羊羔,縮在你懷裡發抖的感覺。」
「還記得那次嗎?我去四樓上廁所,剛剛上好出來,你這個壞蛋就埋伏在廁所門口,把我抱住了,嚇得我叫了一聲。可那一抱就好像是你第一次抱我的時候一樣,那感覺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又酥軟在了你的身上。你抱著我往你宿舍裡跑,那天正好我兒子在……」我聽到這裡,心「咯登」一聲,這應該就是我看到的那一次了。
媽媽又說道「…而且上班時間,經理也在。我怕死了,可你不管,就是要。其實我也想要啊,你難道還不明白,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對我用強暴的方法嗎?因
為你一用強,我就會想起第一次失身給你的時候,也就會格外的興奮,那種又害怕,又快樂的感覺,就好像饞嘴的孩子偷吃糖果……」說到這裡,聲音已經低如蚊哼。
她痛苦地搖搖頭:「那一次是我感覺最好的一次。後來沒有一次像那麼興奮過。」說完,輕輕歎了口氣。
我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聽媽媽回憶她和王進的第一次時的語氣,顯然她對王進感情極是深厚,可謂一見鍾情,但既然能下決心了斷,那也
必是傷心至極,無可挽回了。
王進一時也無話可說。兩個人就這樣沈默了好長時間,王進才打破了僵局,說:「那一次,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感覺,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像你這樣讓我發狂。」
「所以你才要去找男人?」媽媽挖苦道。
王進也不生氣,道:「我知道你勾引男人是為了報復我,可你……可你不該勾引他呀。還穿上我給你的內褲。」
媽媽冷冷一笑,道:「我就是要勾引他,看看是你對他的吸引力大呢,還是我對他的吸引力大。等會我就告訴他這條內褲是你給我買的,我倒要看他是什麼反應。」
王進怒道:「你……」只說了一個「你」字,便說不下去了。
這時我腦子早已亂成一片,後來他們說了什麼一句也沒聽見,只是把他們剛才說的那兩句話的邏輯整理清楚,便是一個讓人震驚萬分的事實:王進的同性戀夥伴居然是書記!我這時才明白媽媽為什麼要勾引這個人品和相貌都並不出眾的書記了,不是為了得到什麼好處,而純粹是為了報復王進。
不錯,這種報復的確比任何報復都更惡毒,更能傷害人。我甚至想到媽媽其實早就發現王進在跟蹤她,所以剛才才會和書記說那麼多甜言蜜語來刺激王進。現在,報復的目的達到了,過不了多久,書記就會像破口袋一樣被媽媽甩開到一邊。
我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到王進驚呼一聲:「你幹什麼?」我心一沈,生怕媽媽想不開,忙擡頭望去,卻見媽媽在解她剛剛穿好的衣服,不到片刻已經脫下上衣和褲子,她伸手到背後解開胸罩扔到一邊,拉開內褲的帶子,把內褲脫下來拿在手中,叉開雙腿赤裸裸地站在王進面前。
媽媽冷冷地說:「進哥,我是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你當初那麼喜歡我的身子,我很高興,我恨不得一輩子不穿衣服,就在你面前隨你擺佈。可是……你碰了男人,就再也不能碰我了。現在,我讓你最後看一眼。以後,你再也不要用你碰過男人的髒手來碰我的身子了。」
王進連連道:「你幹什麼?快把衣服穿好。」
媽媽只是不聽。過了一會,媽媽說:「你看夠了麼?」不等他回答,又道:「這條內褲是你給我買的,本來想還給你,但我狠不下心來,終於還是決定留個紀念,這個乳罩給你,也算我給你留的紀念,至於你拿它當不當一回事,我就管不著了。」說著,從地上撿起衣服,迅速地穿好,手一揚,那件紅色乳罩飛到王進懷裡。
王進呆呆地站著,媽媽從他身邊走過,他也沒伸手去拉。
就在我估計媽媽走出了十幾米遠的時候,王進忽然如夢初醒地反應過來。他大喊一聲:「站住!」用一種我從來沒聽到過的凶狠的語氣惡狠狠地吼道:「你知不知道和我姓王的過不去會有什麼下場?」
媽媽的聲音從遠處飄了過來:「誰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不過我只有三個字:我不怕!」說完,任憑王進怎麼喊怎麼叫她,她都毫不理會,自顧自地走了。
王進臉上的肌肉抽動著,好久,才從牙縫裡迸出兩個字:「婊子!」攥著手裡的紅乳罩,幾次想把它狠狠地扔掉,卻總也下不了手,最後歎了口氣,把乳罩裝進自己的褲兜裡,踩著新掉下的落葉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個人趴在草叢裡,心亂如麻,腦子裡全是他們剛才的對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只覺得背後一陣涼颼颼地發冷,用手一摸,才知道早已汗濕背心了。
(四)
我昏昏沈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胭脂河岸邊走回了渡假村,媽媽焦急地問我去哪裡了,我只是不答。好在大家一起要去吃飯,媽媽也就沒再追問。
中午我們在一個湖畔的酒樓三層露天餐廳吃了手扒羊肉和□面,別人吃得津津有味,我卻味同嚼蠟,眼前不斷閃過胭脂河邊樹林裡的那一幕幕,耳邊迴響的全是男人和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後來大家一起去坐摩托艇遊湖,我木然地跟著,差點掉下水裡去。摩托艇的速度很快,耳畔的風聲呼呼作響。看著坐在艇裡的媽媽,我忽然想,如果她今天穿裙子站在船上,會比那天在官廳水庫更美。
遊完湖我們就驅車回家了,依然是媽媽和書記坐桑塔那後排,我坐前排。老賀習慣性地把反光鏡扭給我,我卻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什麼都不想看,靠在座位上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在那短短的幾十分鐘裡給我的震驚和打擊遠遠超出了我這個年齡所能承受的。那以前我一直以為我已經成熟了,而現在證明我不過只是個孩子,一個幼稚的孩子。
回家的晚上我就病了,發起了高燒,後來媽媽告訴我那天我燒到了危險的39度,而且在其後的一周裡反覆了三次。我得了肺炎,醫生說是因為受了風寒。整整過了半個月,我才痊癒,但身體已經非常虛弱,只好又在家將養了半個月左右。養病的這半個月我是在鄉下爺爺家度過的,媽媽說那裡空氣好。
這段時間我已經漸漸從那一次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非常想念媽媽,盼著她來看我,但她卻始終沒有來,直到我回到家裡才見到她。
半個月不見,媽媽臉色蒼白了許多,神色也總是鬱鬱的。當時我只以為是她傷心和操勞過度,於是在學校拚命學習,也不再去遊戲廳玩遊戲機和台球,希望以此來讓她高興。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媽媽終於恢復了往日的顏色,這也就做為生活中的一個插曲,被我遺忘了。
我知道媽媽有時會寫日記,記一些生活中的事情。不久前為了給本文尋找一些素材,我趁家裡沒人的時候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尋找媽媽的日記,但以前曾經偷看過的一些日記,現在卻全無蹤影。依她的性格這些東西不會扔掉,也不會拿到單位去,所以必定藏在家裡的某個地方。
我想起家裡的的長沙發是舊式的,翻開是張床,其中的一半是個木櫃子,也
許藏在那裡,於是我翻開沙發底下的櫃子,果然發現一個小箱子,用暗鎖鎖著。我那時已經失去了理智,全不想弄壞了會有什麼後果,找來一根鐵絲,用在學校跟同學那裡學到的一些技術撬開了箱子。不出所料,裡面是媽媽的日記,從1991年到2001年整整10年的日記。
我翻了翻,並沒有找到多少有價值的東西,有一些我見過的,也已經寫了出來。我怕突然有人回來,就隨手拿了幾本,把箱子和沙發都放好,準備有時間的時候慢慢研究,卻不料無意中牽扯出了媽媽瞞了十年的舊事。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媽媽瞞得過所有人,惟獨瞞不過她自己。她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寫在了日記上,或許是想要等將來老了,再拿出來懷念過去的舊時光。裡面記載了很多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當然,也包括她和男人的事情,由於她寫得簡略,不能做為色情文章擴展開來,我也就不把它都寫出來了,只寫我親眼見到的東西,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再行補充。
最使我震驚的,也就是她瞞了十年的,卻是媽媽和王進交往的一年中,居然曾經兩次懷孕,每次都是王進陪她去做的手術。失血後的虛弱導致的臉色蒼白,都被她推脫為胃病,還買了很多胃藥,她那時真正需要的補血藥也是王進給她買的。
但即使受了這麼大的苦,她卻從來不要王進帶套子,她怕影響王進的感覺。而由於避孕藥的副作用,她也不願意服用,因為那樣會使她身材變形,她要把自己最美麗的身材獻給他,寧願一次又一次地在醫院的手術台上遭受醫生和護士的白眼,以及那絞腸剮肚的疼痛。
日記中寫到:「…躺在手術台上,分開兩腿,露出下身的時候,屈辱和羞恥就像兩條毒蛇一樣一點點啃噬著我。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湧出,怎麼忍也忍不住。為了他,我不後悔,哪怕再懷一次孕,再做一次手術。」
「我能感到那些器械在我子宮裡的動作,那些器械每動一次,我和這孩子的聯繫就被斬斷一分。我知道我這輩子永遠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給他生下一男半女,那麼,就算是對他的補償,我為他多懷幾次孕,等孕期加起來湊夠十個月的時候,就當是我給他生了個孩子吧。」
「這是第一個,到現在兩個月,還有八個月。孩子,媽媽對不起你,不能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男是女,可我相信你是男孩,一個像你爸爸一樣的男子漢。我給你起名叫王重生,你下輩子,再投到我這裡來,我和進哥做你的爹娘…」
後面當她第二次懷孕時,她給那個沒見面的孩子起了個女孩的名字,叫王清妍,懷了三個月。如果不是她和後來王進恩斷義絕,也許這個名單還要繼續拉下去。
第二次懷孕時,她寫道:「……陰道擴張器粗暴地撕開了我的下身,我疼得鑽心。那個負責檢查的男大夫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扒開看了看,就讓我下午來做手術,我提起褲子,從床上下來,下身的疼痛讓我幾乎走不動路。」
「我扶著牆,一點點向外挪,快到門口的時候,聽見那個大夫在背後鄙夷地對護士說:『三十多歲快奔四十的人了,還和別人亂搞,這都第二次了,一點臉都不要。』聲音雖然不大,可卻一個字一個字都像錐子一樣扎進我耳朵裡。
「我再也忍受不了,眼淚奪眶而出,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連進哥什麼時候過來扶著我,我都不知道,他著急地問我怎麼了,我喉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直到他把我扶出門診樓,扶到花壇旁邊,我才放開聲大哭起來……」
讀到這裡的的時候我不忍再看下去,合上了日記本,把它藏好。過了幾天,才又繼續讀下去。
媽媽寫到,後來有人給她寄了一封匿名信,信裡夾著厚厚一疊照片,全是王進和書記的自拍。這裡我倒是清楚的,因為後來的經歷我知道這個人是誰。她當時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她不知道這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可又不得不面對現實。她不明白自己對王進這麼一片真情,卻反而比不上一個猥瑣的臭男人。
那段時間她精神幾乎崩潰,屢次想要自殺,都因為捨不下父母、親人而放棄了。最後她決定報復,反正很多人都知道她和王進的關係,她就專門勾引這些知情人。其實對於書記的勾引早在她去官廳水庫之前就已經開始了,甚至連先進工作者云云也是由於她弄得書記神魂顛倒的結果,卻一直在吊他胃口,直到到了草原,才在合適的時機讓他嘗到了腥味。
那段時間她勾引的男人多達八個,上王進的女人在公司裡一時成了最有面子的事情。王進連自己的女人都被別人干了,他的臉面自然大受侮辱。只有當那些男人在媽媽的身上大呼小叫連說過癮的時候,她才能感到一絲絲報復的快感。
這一切的結果之一就是:媽媽再一次懷孕了。在草原上那次嘔吐,並不是因
為騎馬頭暈,而是妊娠反應。她當時心裡就非常懷疑。後來等我病好了,她一定要把我送到爺爺家療養,就是怕她一旦真的懷孕,我會受到傷害。我去養病的時候,她去醫院做了檢查,那時候,孩子已經三個月了。
沒有人陪伴,沒有人關懷,甚至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她對我爸爸守口如瓶,只說是胃病。她恨自己為了報復沖昏了頭腦,居然忘記了服避孕藥。那幫人平時她連看都看不上一眼,只是為了報復,才甘願糟踐了自己的身子,卻沒想到懷上了那幫人的野種。
日記上字跡模糊,顯然是她一邊哭一邊寫,淚水打濕了日記本,我只好連蒙帶猜。她寫到她只覺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爛最賤的女人,人盡可夫,豬狗不如。與前兩次懷孕的那種「痛苦的甜蜜」相比,這一次她只有比前兩次更大的痛苦,卻沒有人給她一點安慰。
媽媽獨自一個人,走了三公里的路,來到醫院,還是那個男大夫給她做的檢查,和上一次一樣,她寫道:「我拿著掛號單走進去,他坐在桌邊,擡眼一看,見是我,便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又來了?』我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整個世界的人都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個爛破鞋。」
「我從小得到的家教是破鞋是最不要臉最下賤的女人,在過去的三十七年裡我一向看不起那些被人們指指點點為破鞋的女人,以自己的純潔而驕傲。可今天我卻和她們一樣,被人用鄙視的眼光看待著,我真想衝出這裡,到馬路上一頭碰死,可是我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放不下,我不能死。」
「我麻木地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上飛來飛去的幾隻蒼蠅。秋天了,蒼蠅的生命即將結束,而我的生命雖然還將繼續,卻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從前那個單純快樂的朱雲香,早已經像蒼蠅一樣無聲地死了。活在世上的只有一個人盡可夫的淫婦,她生命的唯一價值就是她的逼,什麼時候她不能再被操了,什麼時候她的生命就徹底結束了。」
「我心中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既然是淫婦,那就淫個徹底吧!當那個醫生的手碰到我的陰唇的時候,我裝模做樣地哼了一聲,他用陰道內窺鏡伸進來的時候,我連呻吟了兩聲,說:『大夫,你輕點嘛,好疼的。』頓時我只感到下身一陣疼痛,不由『啊』地慘叫一聲。
「那大夫扔掉手裡的器械,冷冷道:『疼?讓人亂操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像你這樣的我見多了,那天有個女的四十多了,還在賣,得了性病,底下臭得像屎一樣,我拿鉗子差點把她的逼給她揪下來,她疼的嗷嗷亂叫,我都沒理她,她和你一樣,來這裡刮第三次,你呀,也就比她強點沒得性病,你疼?等得了性病抱住逼疼得你叫爹叫娘都沒人管你。』」
「我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畢竟我還是有一點知道廉恥的。他把我和妓女相比,可我實際上連妓女都不如,妓女賣身還要收錢,我卻讓人白操不要錢自己還挺得意。我真是最爛最爛的女人,不,不是女人,是母豬,母狗……」
接下來她寫到她第二天去做手術的情景:「…我躺到手術台上,甚至不用護士說,我就知道我下一步該幹什麼,張開大腿,露出下身。這一切我早已熟悉,一切都和前兩次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這一次沒有人在門外等我。」
「醫生和護士都戴著口罩,我能看出他們眼神中流露的厭惡之色,下手也毫不留情,冰冷的器械在我下體和子宮裡亂搗,我疼得實在受不了了,緊緊抓住床單,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又流了出來,身體一陣顫抖。立刻一個護士吼了我一句:『別亂動!哭什麼哭?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我真想衝著她大喊:『我不是婊子!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和你一樣的女人!』可我忽然想起我沒這個資格,我現在的的確確已經成了婊子,原來人的墮落是這麼的容易……」
手術過後,媽媽的身體虛弱得十分厲害,原本只是作為推脫理由的胃病,現在卻真的找上了她。
幸虧爸爸是個忠厚人,雖然聽到了一點風聲,但卻寬容了她,不僅如此,還請假在家,盡心盡力地照顧她,希望她能收斂,安心過日子,媽媽這才慢慢恢復過來。
經過這次打擊,媽媽性格大變,對除了我爸爸之外的男人恨之入骨。單位裡還想再貪便宜的男人一個個都被她罵了個狗血噴頭,連從前的幾個老情人也是冷若冰霜。那時我沒還沒看到媽媽的日記,只以為她是恨王進所以才恨了所有的男人,對此也沒覺得奇怪。
書記從壩上回來以後立馬把小孫調到了傳達室,雖然不至於掃廁所燒鍋爐,卻也比原來慘多了,但卻再沒嘗到一點腥味,好在他不久就升了官,調到了總公司,這才沒來得及給我媽穿小鞋。
但另一場災難卻在不久後降臨到她的身上,這場災難徹底地毀滅了她重新站立起來的希望和憧憬,使她終於明白了生活已經沒有辦法回復到從前的樣子了。
這事發生的時候是1993年冬天,那時媽媽經歷了這許多變故後,在單位已經處於被孤立的地位,以往上班時中午一起吃飯,下班一起洗澡一起回家的姐妹現在都疏遠了她。人情冷暖,可見一斑。
我那時臨近期末考試,放學比較遲,通常都已經天黑了,我便在放學後順路先到媽媽單位,等她下班後兩人一起結伴回家,卻不知道是她保護我還是我保護她。
媽媽日記裡記載的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是12月6號,那天是個大風天,我放了學,習慣性地到媽媽單位去找她,到了三樓她的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裡的人除了媽媽都已經走光了。見我來了,媽媽說:「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洗個澡,一會就回來。」我點了點頭,把書包扔在她的辦公桌上,坐下看書。媽媽提著洗浴用品,出了門。
我看了沒幾頁書,便覺得無聊,扔下書本,走到窗前望著燈火輝煌的公司大院。單位的洗澡堂便修在公司大院裡面,這時媽媽剛好從辦公樓裡出來,孤零零的身影在大風中一步一晃地走向洗澡堂。我歎了口氣,回想起往日裡眾多男人圍在她身邊時,她可曾想過會有今日的淒涼?這究竟該怪王進,還是怪她自己,還是那些把她當成玩物的男人?
忽然,我發現媽媽前面還有一個身影,離她不遠,也是一個人。略一打量那人的身高,體形,和走路的姿勢,依稀便是被媽媽整到了傳達室的小孫。自從媽媽和王進好上以後,她兩人便進入「冷戰」,而在她由於媽媽給書記吹枕頭風而被調到傳達室後,兩人更是勢成水火。
我心裡一沈,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妙,覺得媽媽有可能要吃虧,只覺得我該幫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幫。我決定先跟著她們,一旦小孫發難,我也好趕緊過去幫忙。於是連門也忘了關,蹬蹬蹬幾步跑下樓去。
等我來到大院裡,她們已經進了洗澡堂,我暗叫不好,生怕一進洗澡堂她們就會立刻翻臉。我那時腦子裡只想著媽媽不要吃虧,也沒多想,便跟著跑進了澡堂。我以前也在這裡洗過,知道男澡堂和女澡堂中間的那堵牆上有一根暖氣管子穿過,一些心術不正的人為了偷窺女澡堂,把那個穿過的孔挖得有了些縫隙,把眼睛貼上去以後,從那裡能看到女澡堂內的一部分。
我交了一塊錢澡票,鑽進男澡堂,這時已經很晚,單位的男職工基本上都回了家,偌大的澡堂只有我一個人,顯得空空蕩蕩的。我進去後就直奔那條暖氣管子,雖然是偷看女澡堂,卻根本沒有一點一般人偷看女性洗澡時的那種淫邪的念頭,只是看看媽媽有沒有事,我也就放心了。
當我把眼睛貼在狹小的縫隙上向那邊望去時,看見的情景立刻讓我大吃了一驚。
我根本沒有料到女澡堂裡居然有那麼多的人,大約有十幾個,有老有少,圍成一個半圓,都赤裸裸地站在那裡,惡狠狠地看著被她們圍在中間的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那群人中為首的便是小孫,而那個被她們圍著的,不用說,自然是我的媽媽。
我心裡叫了一聲:「不好。」看來今天她們是早有預謀的,下班後都賴在洗澡堂裡不走,專門等我媽來洗澡的時候找她的麻煩。那些女人自然都是小孫的幫手,媽媽搶了小孫的情人,又把她弄到了傳達室,小孫對她恨之入骨,現下媽媽失了靠山,小孫必定要狠狠地報復她了。
我的心砰砰亂跳,不知道她們將要如何欺負她,有心過去攪局,又怕讓我看到她被人欺負,反而更讓她傷心。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大女人,卷髮燙得如同雞窩,滿臉橫肉,兩個大奶子象氣球一樣沈甸甸地墜在胸前,走起路來不住地顫動。她走到我媽面前,斜著眼問她:「你就是朱雲香?」
我媽擡起頭來,輕輕說道:「就是。」
那胖女人隨手就是一個耳光,罵道:「你還挺牛逼的啊,還敢說『就是』,你膽子不小啊,敢跟我們芹芹對著干(小孫全名孫玉芹)。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搶了我們芹芹男人還不算,還想讓我們芹芹去燒鍋爐掏廁所?還真不怕死啊。」
媽媽被她打得身體晃了一晃,嘴角流出血來,臉上迅速顯出四條指印。她擡起手,擦掉嘴角的血,挺直了身子,冷冷地看著那個胖女人說道:「不錯,我是搶了她的男人,我就是想讓她去燒鍋爐掏廁所,怎麼著?」
胖女人大怒,罵道:「你他媽欠揍!」正要再打我媽,小孫搶前一步猛地揪住我媽的頭髮,狠狠地向下拉。媽媽吃痛不住,捂著頭髮彎下了腰。
小孫把我媽的頭扭到她的面前,點著她的臉頰一字一字地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封信?那套照片?告訴你,那就是我寄的。」媽媽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小孫又道:「怎麼樣?看得舒服不舒服?我告訴你,和我做對,沒你的好。知道王進現在的女人是誰嗎?是我!他馬上就要和我結婚了。像你這種賤貨,扔到大馬路上,連狗都不操。你看你那爛逼,長得跟下水道似的,驢雞巴進去都晃蕩。你居然還有臉敢跟他喊分手,還讓公司裡的男人想操就操,以為這樣就能報復他。你讓別人操關他什麼事?你以為他真把你當他女人看?瞧你長的那操相,他只不過把你隨便玩玩而已,早就玩膩了。小紅,把她包裡那條內褲拿來!」
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嗯」了一聲,出去了。功夫不大只聽澡堂大門吱地一響,小孫喊了一聲:「把門插好!」那姑娘把門從裡面插住,拿了一條內褲來到小孫面前,正是王進送媽媽的那條。
小孫抓住媽媽的頭髮,把她的臉狠狠地扭向小紅的方向,沖小紅點了點頭,小紅從地上的一個小籃子裡拿出一把小剪刀。媽媽似乎預感到什麼。喊了一聲:「別!」
小孫劈臉打了她一個耳光,罵道:「別什麼別?到現在你還把他送你的內褲隨身帶著,是不是想他的時候就穿上,然後自己摳自己的逼?我今天就讓你想也
沒的想!剪!」小紅張開剪子就衝著內褲的襠上剪了下去。
媽媽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頭撞向小孫,一把抓住她下身的陰毛。只聽小孫
慘叫一聲摀住襠蹲下身去,媽媽扔掉手裡小孫的陰毛,瘋狂地向小紅撲過去,想要搶回那條內褲。周圍的人一擁而上,把媽媽踢倒在地,圍在中間拳打腳踢起來。
到這個時候我不能再袖手旁觀了,我跑出浴室穿上內褲,找到看澡堂的老大爺,說:「快,女澡堂有人打起架來了。」
老大爺似乎耳朵有點背,說:「什麼?」
我又大聲說了一遍,他好像聽清了什麼似的,說:「女澡堂?你這麼大的孩子,不能再讓你媽往女澡堂帶了。」
我心急如焚,看看再跟他說,說到明天也說不出個結果來,這樣的事情又不能報警,一著急,自己跑到女澡堂的木門外面咚咚咚地猛砸女澡堂的門,大喊:「快放開我媽!不許打我媽,你們他媽的趕緊給我把門開開!」
裡面開始沒人說話,後來可能是被我砸急了,有個粗豪的嗓門喊道:「我操你媽砸什麼砸?再砸老娘把你閹了塞你媽逼裡!」我更加用力地撞門,澡堂的門突然開了,那個胖女人出現在我面前,只一腳就把我踢得坐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門又砰地關上了。
好半天,我才慢慢爬起來,捂著肚子一步一步地挨回男澡堂,回到那條縫隙那裡,我幫不上我媽什麼忙,只希望她們不要把我媽打傷。
我把眼睛湊到縫隙前,看見一幫人氣喘籲籲站在那裡,被剪碎的內褲一片片散落在地上。我媽已經頭髮散亂,躺在地上痛苦地滾到一邊,又滾到另一邊,赤裸裸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哪裡還有半分幾個月前玉肌雪膚,傾倒眾生的那風情萬種的樣子?
小孫上前去,踢了我媽一腳,恨恨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沒把你臉給你拿刀子劃了,算他媽便宜你了。」她回頭一招手:「走!」
眾人正要離去,那胖女人卻道:「等等!」
眾人一怔,小孫問:「幹什麼?還沒打過癮?那就再打。」
胖女人道:「打是打過癮了,就是還沒……嘿嘿,不過癮啊不過癮。」
小孫遲疑了一下道:「你是說……」
胖女人一臉淫笑:「對,就是這麼幹,我看她身材也還不錯,不玩玩太可惜了。怎麼樣?你先上?」我的心抽緊了,不知道她們要把我媽怎麼樣。
小孫只微一猶豫,臉上便堆起笑容道:「哪能我先上呢?霞姐幫了我這麼大的忙,當然是霞姐先上了。」
胖女人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芹芹,你找兩個人把她給我捆住了,要什麼東西去我包裡拿,就在外面。」
小孫應了一聲,拉開澡堂門出去了,沒一會兒提過來一個大包,轉身又把門插上,把大包往地上一放,拉開拉鏈,從裡面往外拿東西。
第一件拿出來的竟是一副手銬,我嚇了一跳,不知道那胖女人從哪裡弄的,但聽她們的口氣,似乎並不會把我媽怎麼樣,接著看下去,第二件居然是一根短皮鞭,就是鄉下趕牲口用的那種,然後就是幾根繩子。小孫又拿出一個大號注射器道:「今天就不用這東西了吧?」
胖女人道:「嗯,先放回去,等會看興致了。」
小孫從地上站起來,把皮鞭交給胖女人,自己拿著手銬和麻繩,招呼幾個人把我媽從地上拉起來。我媽已經站不穩了,雖然被打得口鼻流血,仍然用仇恨的目光注視著這群人,小孫招呼道:「給她拉到水龍頭底下把血洗一洗。」
胖女人一擺手道:「不用,嘿嘿,玩了這麼多,還沒玩出過血來呢,今天我讓她上下一塊流。嘿嘿,把她吊上!」
小孫和另外兩個人把我媽架到淋浴的龍頭旁邊,把她的兩隻手拉起來,用手銬銬在水管旁邊放東西的高架上,正好能讓她兩腳尖碰到地面,卻踩不住。小孫蹲下身去,用繩子把她兩條腿九十度分開,捆在兩根水管上,然後退回去。胖女人抻一抻手裡的皮鞭,「啪啪」作響,嘿嘿淫笑兩聲,向我媽走去,其他人在那裡笑吟吟地看著,彷彿在看耍猴藝人在調教一隻猴子。
媽媽擡起頭來,臉色一變,驚道:「你幹什麼?」
胖女人一臉淫笑道:「聽說你不是挺騷的嗎?我今兒個就看看你有多騷。」
媽媽顫聲道:「你……你別過來。」
胖女人不理她,來到她面前,猛地伸出左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道:「來,先親一個。」說著把她那張大嘴湊了上去,媽媽拚命甩頭,那胖女人卻是非常有力,使她動彈不得,把兩片嘴唇壓上去,堵住她的嘴,在上面磨了起來。
媽媽漲得臉通紅,想擺脫她的手,那胖女人有點不耐煩了,拿鞭子在她下身捅了一下,媽媽哼了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腿上的肌肉一抽,終於不再掙紮了。
那胖女人強行在她嘴上吻了半天,才滿足地在她臉上舔了一口,鬆開她的下巴,歎道:「真是個天生的尤物,怪不得那麼多男人屁股後面跟著。怎麼樣?以後就跟著我馬紅霞混吧,男人有什麼好的,一幫色狼,只要有咱們姐妹在,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連操逼都比男人操得舒服。」
她看媽媽不說話,又道:「只要你點個頭,立馬把你放下來,咱們姐妹去撮一頓,今天晚上跟我睡,我讓你嘗嘗真正的滋味,跟我干一回,保證你下半輩子都不想和男人睡覺。你幹不幹?」語氣比剛才已經大是緩和,竟對媽媽起了收服之意。
媽媽喉頭抽動著,突然「呸!」一口唾沫吐向胖女人,胖女人側頭避過,斜著眼看著媽媽,道:「你不願意跟著我混,也好,那我也讓你真正滿足一回。芹芹,把剃刀拿過來!」
小孫從包裡取出一把剃刀,胖女人接過來打開,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她用手在刀上試了試,小孫擰開水龍頭接了點水,潑在媽媽的下身,頓時媽媽的陰毛變得濕漉漉的,一叢一叢粘在一起。
胖女人浪笑道:「看見嗎?還真是騷啊,我還沒上去,她就濕成這樣了。」眾人哄堂大笑。
小孫拿了一塊肥皂出來,塗在媽媽下身,揉了揉,頓時媽媽的陰毛上一片白沫,她故做神秘地指了指媽媽的下身,說:「看見了沒,她平時那兒的貨就這麼多,有三四個男人一塊射呢。」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胖女人蹲下身去,扶住媽媽大腿,媽媽一扭,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腿上甩開,罵道:「變態!」
胖女人也不生氣,只是笑嘻嘻地說:「寶貝,別亂動,你一動,我手裡的刀子可就拿不穩了。要是不小心在你大腿上,或者在你小逼上開個口子,男人們可就不來操了喲,那時候你不得天天把自己那裡摳爛呀。」說著,拿刀身在媽媽腿上抹了抹。媽媽停止了掙扎,仰頭望向天花板,兩顆淚珠從眼角滾出。
胖女人手法甚是熟練,只聽嗤嗤輕響,我媽的陰毛就一撮撮從陰部飄落到地上。不大工夫,媽媽的下身已經被刮得乾乾淨淨。胖女人直起身來,滿意地在她下身拍了拍,把剃刀合上丟給小孫,說道:「這騷貨的逼還真不錯,我看了都受不了,更何況男人。」說著蹲下身去,掰開媽媽的肉縫,露出她暗紅色的外陰,把自己的嘴湊上去。
因為離得太遠,我沒看清她嘴的動作,但她的頭每動一下,媽媽的全身就一陣顫抖,並且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喊出聲來,顯然是受到了非常強烈的刺激。突然,媽媽拚命掙扎起來,那胖女人卻死死抱住她的屁股,不讓她動彈,媽媽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叫起來:「求你了,求你別咬我那裡了,我求求你了,大姐,大娘,你是我媽,求你別咬了,奶奶……姥姥……」
一旁的小孫譏諷道:「霞姐這手一般都不給別人使,讓你舒服舒服你還喊,真他媽不識擡舉。」
這邊胖女人的動作卻更狠了,媽媽身體劇烈顫抖,竟大聲哭了出來,呻吟了一聲:「哥哥!」我一怔,隨即想起這是媽媽高潮時的喊聲,難道那個胖女人竟讓媽媽高潮了?果然,媽媽習慣性地喊了起來,一疊聲也不知道喊了多少個「哥哥」,突然全身緊緊繃住,動也不動,兩隻乳房向前挺出,乳頭上閃著微紅的光澤。
胖女人從媽媽身下直起腰來,道:「這小狐狸精這麼容易就高潮了,怪不得男人們這麼喜歡她。」
她一隻手在媽媽下身揉了幾揉,一股濁白微黃的液體就從媽媽陰戶裡噴了出來,媽媽「啊」地叫了一聲,那胖女人再揉幾下,又是一股液體噴出,媽媽又叫了一聲。就這樣媽媽的陰精一直噴了一分多鐘,這才漸漸沒有東西噴出,而是順著大腿流下。
媽媽被那胖女人折騰得渾身脫力,軟軟地吊在那裡,頭歪在一邊。小孫拍手道:「霞姐,你可真夠厲害的,把這騷貨治得這麼服。」
那胖女人哼了一聲道:「這算什麼,還有更厲害的呢。你們閃開。」
人群散開一個場子,胖女人走過去,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插進我媽的陰道裡,在裡面不住地攪動。
媽媽從高潮後的昏暈中回過神來,拚命想夾住腿,但腳被捆在水管上,根本掙不脫。她不顧羞恥地向那胖女人大喊:「求你了別弄了,我快死了,你拿刀宰了我吧,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不行,你是我親媽,親大哥,親奶奶,親姥姥,你是我祖宗……啊……啊……嗯……嗯……啊……」她一面叫,那胖女人卻弄得更歡了。
忽然,那胖女人面露喜色,道:「有了!」把手指從媽媽陰道裡抽出來,閃在一旁,媽媽大叫一聲:「哥哥!」一股黃亮亮的清澈液體從她下身飛流而出,直噴到她面前一米多遠的地方濺開。媽媽小便失禁了,她當眾尿了出來,眾人瞧得哈哈大笑,媽媽臉上的表情痛不欲生。嘩嘩的放尿之聲清晰可聞。
我在這邊看著,雖然怒火萬丈,可身下的小弟弟,卻不知不覺地撐了起來。
媽媽身下的小便流了近一分鐘,漸漸止住不流了。胖女人從地上拾起皮鞭,揮一揮,對眾人說:「怎麼樣?夠味嗎?」
小孫道:「騷貨不愧是騷貨,果然尿出來的尿都比別人騷得多。」
胖女人道:「你們信不信,今天我再給她開一次苞。」
小孫道:「你是說要……」
胖女人一擺手:「今天不那麼玩,來個新鮮的,小麗,把老大拿出來。」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應了一聲,去包中翻了一陣,拿出一根黃色的矽膠人造陰莖來。那東西和王進的陰莖差不多大小,有將近25厘米長,兩根半手指那麼粗。
胖女人道:「把她放下來。」
被吊了半天的媽媽被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從水管上弄了下來,她已經站不起來了。那幾個人把媽媽架到一旁放東西的長椅後面,小孫親自上陣,把媽媽的兩隻手拉過頭頂,銬在椅子的靠背上,把她的腰按下去,然後和小紅一起,一人一邊把媽媽腳腕用繩子捆上,再把媽媽的兩條腿用繩子拉開,栓在一旁的水管上,這樣媽媽就成了兩腿分開站立,屁股向後撅著,正好把陰戶露給了胖女人。
胖女人頓時兩眼放光,舔了舔嘴唇,走上前去,環視了眾人一眼,道:「你們看著。」頓時鞭梢帶風,猛地抽在我媽的兩腿之間。
媽媽慘叫一聲,渾身顫抖,胖女人下手毫不容情,緊接著又一鞭,啪,啪,啪,胖女人用鞭子狠狠抽打著她柔軟的陰戶,媽媽已經沒法跟著鞭子的節奏喊叫了,她哭喊著:「你們殺了我吧……我不活了……你一刀殺了我吧……」用頭猛撞長椅的靠背。
立刻上去一個人,揪住她頭髮給了她一記耳光,媽媽掙不脫她的手,便大罵起來。那人連給媽媽幾記耳光,把她整個臉都打紅了,媽媽仍是罵不絕口。小孫
道:「別管她,讓她罵去。」一面津津有味地看著胖女人鞭打我媽陰戶,有幾鞭抽到媽媽的屁股上,雪白的屁股上頓時印出粗粗的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直到胖女人打累了,扔掉鞭子,我媽已經沒了力氣,什麼也罵不出來了。她失禁的小便從陰戶中滲出來,一點點地滴到地下。那長椅離這條縫隙比較近,我清楚地看到媽媽的陰戶已經被胖女人抽得又紅又腫,高高隆起,兩邊緊緊合成一條細縫。抓她頭髮那人一鬆開她頭髮,她的頭便無力地垂了下去。
胖女人冷笑道:「又裝死。」有一個人用臉盆接了點水,潑在她臉上,她仍是一動不動。
小孫有點害怕,上前道:「霞姐,她……她好像不行了,算了吧。」
胖女人道:「你放心,她死不了,等會再讓你看看她的騷樣。」從一個人手中接過那條粗大的假陰莖,這時我才看清那陰莖上還連著兩根帶子。
胖女人用帶子把那陰莖拴在自己的腰上,便彷彿人妖一般晃蕩著大奶子,底下卻長出一條陰莖來,直讓人一陣噁心。
她來到我媽身後,摸了摸她腫脹的陰戶,便一手端著陰莖,一手去扒我媽的陰戶。那陰戶合得緊緊的,果然就像還沒開苞的處女一樣,由於充血,在燈下閃著光。胖女人扒了一陣仍扒不太開,就讓小孫上來,兩人抓住我媽的陰戶硬向兩邊扯去,媽媽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是因為抽得太多,下身麻木了。
兩人好不容易才扒開一條勉強可以插入的寬縫,胖女人滿意地點點頭,把陰莖的龜頭慢慢擠進媽媽的下身。媽媽哼了一聲,慢慢擡起頭來。
胖女人看差不多龜頭已全進去了,便讓小孫到一邊去,自己抱住媽媽的腰,突然猛地向前一衝。立刻聽到一聲撕心裂腑的慘叫聲響徹澡堂,由於澡堂很大,傳來陣陣回音,更使這一聲慘叫聽上去淒厲無比。
媽媽渾身痙攣,胖女人生生把一條粗大的陰莖捅進她倍受摧殘的下身,這一下的痛楚比剛才要痛過百倍。胖女人哈哈大笑,道:「看見沒,大姑娘開苞,頭一回都像她這個樣。」這一次,旁邊的人卻沒有笑,有幾個甚至悄悄轉過臉去,不忍再看。
胖女人毫不理會,抱著我媽的腰,那條陰莖在裡面一進一出地抽插起來,每一下都讓我媽悶哼一聲。
小孫看不下去了,道:「霞姐,她受的罪夠多的了,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晚上我陪你好好玩。」
胖女人把眼一瞪,道:「我還沒玩夠呢,從現在開始不準叫我霞姐,叫我馬大哥!晚上玩,現在先來給我舔舔。」
小孫無奈,握住胖女人一隻肥大的乳房,用嘴吮吸著她的奶頭。胖女人閉上眼,愜意般地吸著氣,下身更加用力地向我媽的陰戶猛挺。
我媽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只麻木地任她在那裡進進出出。胖女人一邊插她,手仍是不放過她的陰蒂,一隻手扶腰,一隻手摳進她的肉縫裡捏她的小豆。如果是在平時,這樣的刺激會讓媽媽馬上興奮起來,但在被打腫以後,每捏一下都會讓她痛徹心肺。
胖女人足足插了有半個多小時,看看實在沒法把我媽的高潮插出來,便掃興地拔出了陰莖,解下來拿在手中。忽然,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喊道:「快來看哪,她出血了,處女啊,哈哈,這個騷貨居然會出血了,看見了嗎?老娘給她開苞了。」
她把手中的陰莖揚起來,幾縷血絲在燈光下分外讓人心驚,那一定是媽媽的嬌嫩的陰部不堪蹂躪而流出的鮮血。我狠狠地在牆上砸了一拳,為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媽媽而傷心不已。
胖女人興致不減,道:「把她解開吧,你們誰想玩誰就玩玩她,想要什麼東西我包裡都有,這樣的尤物不是經常能玩到的。芹芹,你過來和我玩。」立刻有人上去把我媽從椅子上解了下來,去掉她身上的繩子,一群人又像餓狼般撲了上去。
胖女人抱起小孫,走到澡堂的另一頭,把她放在長椅上,壓了上去。小孫嬌小的身軀在那胖女人的身下彷彿被狗熊摟住的玉米棒。兩人隨即滾成一團。另一頭眾人已經把媽媽擡到一張長椅上,一人拉住她的胳膊,另外兩人拉住她的腿,開始輪姦她,其實媽媽早已沒有力氣了,就算讓她跑她也跑不動。
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騎在我媽臉上,用她的陰唇在我媽嘴上摩擦,最後在媽媽臉上撒了泡尿。另一個人同時向她的乳房進攻,抱著她的乳房又掐又咬,幾乎要把她的乳頭揪了下來。媽媽實在沒力氣掙扎了,連哼都哼不出一聲,只好忍著咬緊牙關讓她們亂來。這群飢餓的母獸彷彿要把媽媽撕爛一樣,抱著她的屁股,腳和乳房連啃帶咬,臉上滿是狂熱和興奮。
對媽媽的淩虐又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那幫人才滿足地走了。她們一出澡堂,我趕緊穿上衣服衝進女澡堂,一眼就看見了趴在地上的媽媽。
她已經昏過去了,頭髮散亂地披在臉上,糊著凝干了的血漬。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鞭痕和咬痕,乳房和屁股傷痕纍纍,手腕和腳踝上還有紫紅色的勒痕。下身腫得像小饅頭一樣,失禁的尿液仍在一點一點地滲出來,完全是一副被輪姦後的樣子,往日裡那性感美麗的風韻早已蕩然無存。
我到外面拿了她的衣服給她穿上,把她從地上扶起來,一咬牙,把媽媽背在背上,一路小跑跑出了公司大院,攔了輛車直接把她送到了醫院。
媽媽整整在醫院住了三個月。多虧她平時注意鍛煉,體質強健,除陰戶外,別的地方僅僅受了皮肉傷,恢復得很快。但陰戶受傷嚴重,有兩個月不能下地走動,小便需要爸爸或我扶著她。
這期間我們報了案,由於案情性質惡劣,連婦聯也介入了,馬紅霞雖然門路很廣,但最後還是因為故意傷害被判了三年,其她人也受到了相應的懲處,只有小孫在王進的關係下及時調離了公司,逃過了懲罰。因為涉及到當事人的個人隱私,所以媒體沒有公開這件事情。
經歷了這一切之後,她和爸爸的關係出現了裂痕,爸爸在表面上不說什麼,但三個月後向公司申請調到了外地,半年一年才回來一兩趟。媽媽傷了他的心,只不過是為了我,他們沒有離婚,在表面上維繫著他們名存實亡的婚姻。
這段時間裡媽媽沒有和新的男人再勾搭,而公司裡的男人似乎也和她多少有點疏遠了,每次我去她那裡,幾乎看不見有人和她像從前那樣調笑。幾個月後我上了初中,認識了很多新同學和新朋友。雖然學習和生活都很快樂,卻總感覺到缺了什麼,懷念從前的那種刺激感。但卻再沒找到什麼機會。
那時學校為了趕課程進度,經常給我們提前發書,所以初一下半學期的時候我們已經拿到了初二的書。初二的生理衛生課本上有一章是人的生殖與發育。大家都是對性懵懂無知的少年,對這些東西似懂非懂,卻又充滿好奇,沒事的時候就聚在一起談論這些。有時就弄來幾本黃書或者聚在某人家裡看看毛片。
初一上完,該升初二的那個暑假,我們對毛片已經厭煩了,進進出出的活塞運動開始後不久就讓人昏昏欲睡。有人開始躍躍欲試地進行實際操練,並且很快就成功了。大家開始帶著女朋友出雙入對,有時我們在一個房間喝酒,他們就在另一個房間操屄,把他們的女朋友幹得大呼小叫,甚至蓋過了我們這邊槍戰片裡的爆炸聲。沒多久我們這群人裡就沒幾個處男了。
他們一直在慫恿我也找一個女朋友,我總是推托。他們便譏笑我不是男人之類的話,我笑笑,沒理他們,他們哪裡知道我根本不喜歡這號小女生,活像沒熟的毛桃,酸澀難嚥。只有像媽媽那樣有成熟風韻的女人,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人選。
假期總是短暫的,轉眼到了九月一號,開學了。開學第一天,老師把一個紫紅臉膛、墩實壯健、理著小平頭的男孩領到講台上,向我們介紹他叫趙海兵,是新轉來的,讓大家歡迎。這孩子一看就是農村來的,穿著件洗得很乾淨卻有些舊的衣服,站在講台上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後排一邊鼓掌,一邊向我的幾個死黨擠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又有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