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度處子
我第一次看見阿萍時,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夢中,或是時光倒流。
她和雲妮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但她卻不是雲妮,因為雲妮是我十二年之前的情人。十二年後,她是決不可能如此青春的。而阿萍也不認識我,我目灼灼注視她,她白了我一眼。
我頗尷尬,連忙轉身走入那座商業大廈,一面心中可惜不能跟著她。怎麼能呢?向她自我介紹,說我想結識她,因為她很像我多年前的情人嗎?
我正在去上班,我進入了升降機,升降機門開始關上,有人叫:「等一等!」
一隻手伸過來一攔,升降機門再打開,她衝了進來。這一次是她有些尷尬。
因為她認得我是剛才對她目不轉睛的男人,但又不是我著她進來的。
她伸手要按鈕,但又把手收回了,由於她發覺我是已按了她要去的那一層。按鈕上的燈已亮了,她就知道。
我很開心,我相信我有較多藉口結識她了。
我們上了樓,她竟然還是進我的公司的。
原來她是新同事,第一天來上班,而她就是被人事部派到我那裡,臨時代替我的女秘書的。我的女秘書要生孩子,請了產假。這樣,我根本用不著設法結識她。
她在我的身邊工作,有時使我很開心,有時使我很煩惱,她的麗溫柔使我很開心,但她的樣子那麼像雲妮,勾起往事,又使我很煩惱。
這心情我是無法告訴她的,這也使我不能決定好不好向她展開追求。但結果反而是她先展開攻勢。
有一天,我在臨下班時趕回公司簽一些文件。我看見我的辦公桌已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條,而且一塵不染。
我簽文件時,她說:「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和我吃一頓晚飯?」
我一時不能回答,她又說:「我來了之後你對我很好,我在這裡也沒有多少日子了,我想請你吃一頓晚飯表示謝意,而且,我也有些感情上的問題,想你給我一些意見的。但假如你沒有空--」
「很好,」我說,「就今天晚上!」
既然她有感情上的問題請教我,我就帶她到一間很清靜的餐廳吃晚鈑。但她仍覺得不夠靜,於是飯後我開車載她到僻靜的海邊,我和她一起走到沙灘盡頭一些大石板上坐下來。這是一個理想的海邊談話的夜晚,不冷也不熱,祗有微風。
她低著頭不出聲,我說:「你有什麼感情上的煩惱呢?男朋友的煩惱?」
她說:「其實是關於你和我的,你看我的眼光,有時像很喜歡我,有時卻像恨我!」
我苦笑,我想不到她感覺得出來,但我明白她的感覺。
我說:「其實我沒有恨你!」
她說:「有時我覺得你是很喜歡我的,但另一些時候我不知道!」
我說:「你介意我憎恨你嗎?」
她說:「我很介意,許多時候,我還以為你會追求我!」
我用不著問她,她在這情況下這樣講,我就知道她是很想我追求她的。
我說:「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我還不知道你是來我的公司工作的,假如當時我說你很像我多年前的女友而想和你交朋友,你會認為我荒唐嗎?」
她說:「當時會的,但和你相處過之後,我會接受,假如你真正喜歡一個人,你是會接受任何荒唐的藉口的!」
我說:「但這是真的!」
她說:「也許你以前的女友又使你開心又使你傷心?」
我說:「是的,雖然已經過去了,但不能忘記!」
她說:「我真的很像她嗎?」
我說:「樣子幾乎完全一樣,就像出自同一個印模,不過性格就很明顯是完全不同了!」
她說:「這是好還是不好?」
我說:「我希望她有你的性格。講老實話,你使我很矛盾,受了以前的女友的影響而追求你,對你就很不公平了!」
她說:「現在你講出來了就公平了!」
我說:「我也不能肯定我會不會永遠受她影響,我知道是影響很大的,因為多年來我都再沒有固定女友,祗是偶而逢塲作興!」
她說:「假如不試,你是永遠不會知道的!」
我說:「我很感激你肯冒這個險!」
她輕輕抱住我,吻我的嘴唇。我也情不自禁擁住她。我們熱吻起來。
終於,我們的嘴唇分開了,她就伏在我的胸前。
我說:「這就是雲妮不肯做的事!」
她說:「你告訴我她還不肯做什麼,我做!」
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接觸,我就許多話都可以講了。
我告訴她,我是很為雲妮著迷的,不過雲妮的性格與阿萍有很大分別,雲妮很慕虛榮,而教育程度也不及阿萍。她出身破碎家庭,也沒有讀過什麼書。出身及教育程度不佳,並不等於說會使一個人慕虛榮,但雲妮是如此的。
我第一次要求與雲妮上床時,她不拒絕也不答應。我堅持時她才提出條件。她要我買一隻很貴的鑽石指環給她。在當時,那是對我很吃力的事。我硬著頭皮答應了。她要先買了才去上床,我也和她去買了。其實她不提出作為條件,我也是一樣肯買的。
這又不完全是買賣,她得了這鑽戒非常之興奮,幾乎像是服了毒品似的。我與她去酒店,她非常之熱情,也很主動。
直至我開始插入,發覺非常之緊湊,她也叫疼,她才告訴我她是第一次。
於是我盡量小心,刺破了她的處女膜,射了精。事後她還說火辣辣地痛。
這之後兩個月,我們才有第二次。她以這事作為武器,威脅我買了許多首飾,然後才有第二次。
我開始矛盾了。她說過愛我,但似乎不是為了愛我而和我上床。但我對她很迷戀,我仍向她提出結婚,她遲疑,她說我的經濟基礎未穩固,我們不應該太急。那是真的。於是我們訂了一個兩年計劃。
但祗是一年就有變,她忽然說她要和別人結婚,就離開了我。她祗是來一個電話說她不要再和我見面。我打電話求她回心轉意,她指責我食言,她說我講過為了她可以容忍一切,怎麼不能容忍她嫁一個她真正愛和富有的人?
她講得似是而非,我也不知道如何與她爭論。
之後就不能挽回了。她不再接和覆我的電話,人也失蹤了。就是這樣。
阿萍說:「那她對你其實沒有什麼好。你結過婚又離了婚,這不值得一提嗎?」
我說:「我娶了一個我不愛的女人作為補償,我早知道不易維持,分開也是意中事。我沒有期望太多,所以也不覺得如何遺憾。」
她說:「她的缺點我似乎都沒有,但是她有的,我幸而也有一件!」
我說:「是什麼呢?」
她把臉貼在我的胸膛上,嬌羞地說:「我也是處女!」
我的血脈忽然之間奔流得很急了。這是很明顯的暗示,她說她也有,亦即是說她可以把她所有的給我了!
我又吻她,我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你把我吸引得很厲害了!」
她說:「我沒有說不準你受吸引!」
我說:「現在和你做情人,會不會太早一些?」
她說:「我們已不是今天才認識的,而我們相處的日子也不會很久了!」
我說:「替工期完畢了之後,我仍希望常和你見面。」
她說:「如果我不做了你的情人,我也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找我了!」
原來她比我更急,她希望快些成為事實,怕以後沒有機會。
我說:「那我們不要浪費今夜吧,我帶你去!」
我們到了一家酒店,也是當年與雲妮去的那一家,不過現在已昰不同的裝修。
雲妮那次很熱情,好像蛇一樣纒著我,使我熄燈都沒有機會,而雲妮也不要求熄燈,我們在很光亮的燈光之下完成了,事後我還可以看到我的精液從她的陰戶反流出來,帶著血。
這一次氣氛很不同,阿萍很害羞,一進房就不準開燈,而人在沙發上縮作一團。我要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有床我就沒有理由用沙發。
不同是不是好的呢?
在後來看來是好的。如她是和雲妮一樣,我會很難過,如我要求她一樣,對她更是不公平。
阿萍不是不願,祗是害羞,我用了很多時間吻她和摸她,終於把她的衣服都脫去了。
在暗光之中,我也不可以看得太清楚,但是可以看見,身體與雲妮就不相同,雖然都是美麗的,但特徵不同。雲妮的乳暈頗大,她則是細細的,小小巧巧,而她的陰毛也很稀疏,不如雲妮那麼濃密。
跟著我硬挺的陽具碰著她的盆骨,她「呀」的一聲,伸手一摸,又縮手說:「那麼硬,像骨頭,你就用這東西插進來嗎?」
我說:「不硬怎插得進去?」
她說:「那麼大,不弄死我了嗎?」
我說:「不算大了,人人都是這樣做的,也沒有死過人,而且還很舒服呢!」
我不斷向她保証不會傷她,這其間又不斷輕舔和輕吸她的乳頭,又用中指摩擦她的陰核,使她舒服。漸漸她變得很濕,也願意一試了。
於是我騰身而上,實行插入。是很緊湊,但一下就入盡了。她的處女膜一定很薄,或早已因運動而震破了。
她又與雲妮不同,雲妮叫痛,她則是嬌呼得很厲害,有時用拳頭打我,有時揑我,有時縮起來,有時則大大張開。最後,她已適應了,便逢迎我的每一插。
我感覺到她有了兩次高潮,然後我就在她的裡面射精了。
之後是一段甜蜜的靜。
我說:「覺得怎樣?」
她就像從夢中醒過來,幽幽地說:「好舒服呀!現在我不擔心了,我不會失去你!」
我和她談話,她沒有問我她與雲妮的比較,但分別實在很大。雲妮也有高潮,但事畢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看手上那只鑽石指環。
好久之後,阿萍說:「你要不要洗澡?我去為你放水!」
我點點頭。這是很可愛的女性化提議,不是一定要的。但她有此提議,使我很開心。
上次與雲妮,她則是與我一起去淋浴,她很著意沖洗她的下體,那動作使我很不是味道,就像我弄髒了她似的。
阿萍用毛巾包起身子,走入浴室。但她弄來弄去弄不出樣子,最後要向我求救,因她未住過酒店,不明白那些水掣是怎麼弄的。
我笑著進去,叫她先出去,我為她放一缸水。
她洗了之後,我祗是作淋浴。這是較快的。
後來我們又一起躺在床上談話。她終於問我她與雲妮的比較了。
我坦白告訴她,她與雲妮在肉體上有那麼大的不同,相同的是她也是第一次。我與阿萍一起,我的心結也解開了。雲呢把第一次給了我,卻嫁了別人,我發覺我念念不忘的是不服氣沒有弄清楚她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現在有了比較,有一個女人也把第一次交給了我,而且不提條件,也毫無保留地說愛我,我又覺得雲妮不是那麼可貴了。何必計較她有沒有愛過我呢?
後來我們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才醒來。這時相當尷尬,因為已到了上班時間了。
我們都要回公司,但不方便一起回去,於是分開,她先走我後走。如能由我送她到目的地,那會美滿些,但是不方便。
下次,我決定在周末會面,那麼次日不用上班,就可以從從容容了。
下一次我們就是這樣做,果然美滿得多了。
我們慢慢地享受,而她已沒有那麼害羞,她也肯讓我開了燈欣賞,雖然幾分鐘後就要熄燈,但我已經觀賞到了一具非常美好的肉體。
然後她就盡情享受,次日我們差不多睡到中午,而下午我們去遊泳,晚間又回到酒店。我們就像新婚。
再過了些日子,我們就用不著偷偷摸摸了,因為我的女私書已銷假回來,阿萍用不著上班,就沒有選擇周末或者分頭上班的麻煩了。
跟著我在街上見到了雲妮。
我相信那是雲妮,她變了很多,肥胖、憔悴、充滿倦容,一看就知道生活過得很不如意,而衣著殘舊,經濟環境也一定是不好的。
我是開車在紅燈前停下,看見她在行人路上行走的。我一時很難肯定,也許人有相似?也因此紅燈轉綠,我忘記了把車子開動。後面的車子響號催我,她扭頭看我,認得我,呆在那裡,於是我知道她就是雲妮。
跟著我開車走了,沒有回頭。我有些同情她,她嫁了有錢人,顯然已環境大變,但我與她已不能再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