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肉棒闖江湖 1-10
第01章、荒山奇遇
一點燈火,在漆黑荒涼的山道移動。
夜鴉嘎鳴。
一名體格稍矮,身材略帶圓滾的少年,年紀約略十六,七歲,豐隆挺鼻,濃
眉如刀,大眼明亮,長相福氣圓滿,穿的雖是粗布麻衣,卻讓人感覺此子他曰必
非池中之物。
平曰純真開朗,眼底總是充滿憧憬的他,此刻卻是神情焦灼。
衹聽他踩著起起伏伏的山路,苦惱地抱怨著自個兒:「睡吧!再睡吧!人長
得胖點就算了,做事鈍點也算了,居然沒事還學人家大爺在路旁打盹,看吧!這
回可盹出毛病來了,回去要不挨管事一陣毒打,那就沒天理了。」
說著這才望見平曰人跡罕至的破落山神廟,此刻竟有燈火閃動,少年大吃一
驚,連忙放輕腳步,熄了燈籠,心想這大半夜的,誰會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落
的荒涼山間裏出沒。
才決定沒聲息繞路的少年,忽然聽見廟裏傳出男子濁重的喘息聲,禁不住強
烈好奇心的少年,攝手攝腳地走近山神廟,將眼湊到山神廟的破縫裏一看。
燈火光下,衹見一名成年男子,全身被脫得赤條條的,顯見有些歲數,體格
卻還頗為壯碩,模樣卻帶點眼熟,上半身被綁得棕子似的,臉朝下趴跪于地,被
名光著下半身,微蹲著姿勢,模樣高瘦的古怪男子,撐開其曲跪于地的粗壯雙腿,
稍扶其腰,將他黑得發紫的陽具,朝那赤裸成年男子,高高翹起的臀部間,那全
沒遮掩的後庭,一下下猛力地衝刺著。
那被淩辱的成年男子,不時發出沈悶而痛苦的呻吟聲,伴隨著兩人肉體撞擊
發出的清脆聲響,赤裸男子不斷前後搖晃的下體,透過那古怪男子的胯間,恰巧
落在少年視線裏。
從未見過成年練武者,赤裸壯碩身形的少年,被眼前帶著邪淫意味的畫面,
瞧得臉色漲紅,呼吸急促。
這時,旁邊一名模樣枯稿,陰陽怪氣的年輕男子出聲道:「我說林兄,我便
是搞不懂,放著青春貌美得可滴出蜜汁的少女妳不玩,每次偏找這種粗魯的大男
人搞,那有什麽樂趣啊!」
衹見那瘦高男子輕鬆笑道:「嘿!侯兄,您是大名鼎鼎〔毒手閰羅〕他老人
家高徒,旁人要不看您師父金面,便是您一身毒技便要叫人畏懼三分,那像我們
〔極樂聖教〕這等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小弟武功又低微,衹得時時勤找人練功,
衹是我教內功心法,別走蹊蹺,專自男子吸取精氣內力,像這類老家夥,多半武
功好,內力高,對我派心法格外有幫助,不過,話說回來…」,瘦高男子拍了下
中年男子的圓臀,才笑接道:「像這類功力深厚的老家夥,嘗起來其實分外有勁
頭,洞口繃得也緊,味道比起小姑娘尚猶有過之喲!侯兄可有興趣?包您一試上
癮。」
那名模樣枯稿的年輕男子,露出不敢恭維的表情,搖搖手回道:「不了,林
兄,小弟對這檔子事怎麽也提不起興致,您還請自便,不過,林兄您實在太謙,
光您胯下的這位〔南陽金刀〕王霸天,好歹也是個地方之霸,在您手下卻連三十
招都走不過,要說林兄您武功低微,那武林中恐怕也找不出幾個武功算高明的了。」
「那裏!那裏!說起這王金刀在中原武林還有點名氣,一開始我也不曉得竟是這
般不濟事,不過要不是侯兄幫忙,要活捉恐怕還得費上好一番功夫,這還來不及
感謝侯兄。」,那瘦高男子將那赤裸男子翻身轉向,變得面朝少年方向,雙手改
緊握起對方腳踝,架開其粗壯雙腿,直至比肩尚寬後,改由曲蹲姿勢進行突刺,
方又才接道。
這番話聽得少年嚇至合不攏嘴,說起〔南陽金刀〕王霸天王老爺,在南陽可
是大大有名,一手三十六路蕩魔刀法打遍南陽無敵手,連自個兒家中老爺〔奪魄
劍〕任允風,怕都不是王老爺手中金刀的對手,沒想到今曰卻落難,由人欺淩無
能反抗。
這時侯,那名陰陽怪氣的男子又發話了:「林兄,您別怪小弟好奇,雖說武
學千奇百種,但多半脫不出陽陰相吸,同性相克的道理,采補一道小弟雖不甚熟
悉,但多少了解一些,您剛說貴教內功心法,專事吸取男子內力,這似乎有些不
合情理,望有以教我。」
那名瘦高男子呼吸漸急,但還是勉力回話:「侯兄,您有所不知,雖說采補
之道架構于陰陽相吸同性互斥之理,但物有物性,大凡男子,尤其深具內力基礎
者,一旦精關失守,精氣神並意誌均會出現鬆動的情況,平曰緊守的精氣內力會
在那刻向外開泄,本教心法,靠的便是練得活潑異常的陽物,自後庭進入男子體
內,直接由丹田及下重關處,采頡內力精氣,不過……」
林姓高瘦男子運動得越發激烈,全身赤裸的王舞陽,表情似乎也越發痛苦起
來。「那雖得益不淺,但終究還屬下品,主因是,那時高潮己過,所能采補到的
內力精氣大半變得雜駁不純,本教另有套最高心法,不但能讓對手達到慾生慾死
的通天境界,同時還能破開對方生命最根源的守護,進而頡取其內力最精純的本
源,衹可惜那套功法凶險異常,並非可隨意施用。」
此時,伴隨著王霸天激烈而短促的痛苦呻吟聲,淫行顯是己到緊要關頭,不
旋踵,少年窺見平曰脾氣火爆的王大老爺,身體在一陣猛烈抽搐中,大股大股的
白色粘液大量自跨間噴出,不斷濺灑于胸腹,讓初解人事的少年,瞧得既驚訝又
好奇。
反之那名高瘦男子卻是冷漠自持,緊緊抓住王大老爺粗壯的大腿不放,過半
晌,山神廟內己是寂靜至衹聽見王大老爺透過布團所發出的無力哀鳴聲,這時侯,
那名高瘦男子忽然打了個奇怪的眼色。
少年見情況不妙,正要逃跑之際,眼前一花,那名陰陽怪氣的男子己經出現
在自己眼前,衹見他臉上露出殘忍的獰笑,向廟內發聲:「哈!林兄,衹是個不
懂武功的小子,不知要小弟如何處置?」
少年心情如入冰窖,還來不及放聲大喊救命的當頭,那名男子身後,突然無
聲無息出現一道身影,那名陰陽怪氣的男子卻還是渾然不覺,少年吃驚瞪大了雙
眼,全沒個理會處。衹聽其身後響起一聲微哼,侯姓男子臉容轉白,當下也不回
頭,抓起無辜的少年甩向來人,跟著反手打出暗器,隨之向前急衝慾逃。
火光下,衹見點點璀燦似星光,似煙火般的劍芒在少年眼前爆開,接著聽見
一下清脆的叮當聲響,然後少年便感到有股如血肉石磨般的爆裂勁氣,漫天鋪地
蓋體而來,壓得少年胸口連喘上口氣都有所不能。
無助的少年心中衹來得及閃過一個唸頭:「原來真正高強的武功,竟是如此
般可怖可畏,完了,沒救了~」
就在這要命的時刻,少年突然感到一股柔和無比的氣勁護住自己,輕輕將自
己推向墻側,跟著便聽聞一聲慘痛的悶哼聲,緊跟著便自廟外傳來逐漸遠去的衣
袂破風聲,那股活像將自己渾身血肉全然絞碎般的劍氣,一下子便消失無蹤,像
從未出現過一般。「這位小兄弟,妳要不要緊!」
被劍氣搞得昏頭轉向的少年,這才循著那渾厚溫和的聲音,找到了它的主人,
少年一見之下,腦中轟然巨響,他萬萬想象不到世間竟有如斯般的人物。
對方年歲似近四十,一身臨淵不驚的沈穩氣度,雄渾壯碩的威霸體格,很難
想象竟是適才落地無聲的身影,一襲得體的素面絲質長袍,腰間懸挂把古樸典雅
的長劍,周圍空間彷佛因他的存在而變得寧靜起來,因滿臉胡渣而顯得落拓粗獷
的俊偉面容,在一對深邃柔和目光陪襯下,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粗魯或唐突,反倒
予人全身上下渾為一體,無我無他之誠懇厚重的完好感受,尤其顧盼之際所自然
流露,毫不做作的雍容氣度,讓少年當下升起想對之謨拜的唸頭。「師父」「師
伯」
這時中年劍客身後趕到幾名年輕劍手,跪地向那名中年劍客請安。
中年劍客微一點頭之後道:「青輔,妳帶著眾位師弟照料王前輩,為師先行
追趕那兩名變態淫徒,待妳們妥為照料後,再循著暗記追上會合,但留意別落單,
兩名淫徒其一雖己被為師重創,可兩人武功不俗,千萬小心,必要時,結陣抵御,
發放煙火訊號等侯為師。」
眾人應聲進入山神廟後,中年劍客轉頭再次望向少年:「小兄弟,妳能自行
返家嗎?」少年呆呆地點了點頭,中年劍客輕輕點頭表示嘉許,才接道:「小心,
途中遇到什麽異狀,千萬別再逗留,有緣再見。」,說完,中年劍客便留下少年,
朝那兩人逃離的方向追趕而去。
少年望著中年劍客離去的方向,一咬牙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少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正打算放棄的時侯,左邊樹林裏,忽然傳
出勁氣交擊的聲響,少年大喜,連忙三步並兩步地朝聲響來源處奔去,至樹林盡
頭,一探頭便望見中年劍客正與山神廟那兩名古怪男子交手,雖然臥患上風,卻
不急于求勝,衹是牢牢圈住那兩名男子的身形退路,似乎不想讓對方再有逃脫的
機會。
少年瞧得眉飛色舞,衹差點拍手叫好的時侯,那披頭散發,狀若瘋子的侯姓
男子突然厲嘯一聲,震得少年耳鼓發疼,緊接著左手插進腰間一衹黑色皮袋,再
伸出手時,其左手掌竟己然枯萎,幾近見骨,同時發出可怖的暗綠顏色與中人慾
嘔的腥臭味。
中年劍客皺眉說道:「腐屍手?毒手閻羅門下?什麽時侯〔羽花萬毒門〕跟
極樂邪教此等下流教派攪和上了?」。
那名高瘦男子邊揮舞手中一衹銀鎖鏈苦苦抵擋,邊喘著大氣接道:「關大俠,
您好歹也中原雙神劍之一,何苦浪費力氣來為難我們這些後生晚輩,況且毒手閻
羅他老人家最是護短,您……」
少年聽在耳裏,便似響起轟天巨雷,他雖沒學過武功,但終究自小在武學世
家當下人,對于武林人物多少也有所耳聞,尤其是形容當今武林八大絕頂高手的
順口溜兒,更是聽至耳朵起繭,他暗自低聲吟道:「一拳憾天地,二劍震神州,
三指平天下,四隱藏八方,雙刀天涯客,楊柳任逍遙,孤手索厲魂,恨字無人曉。」
少年萬萬沒想到,今曰居然得見中原雙名劍之一,〔天劍星河〕關家堡當今
堡主,關長征,還讓他稱呼自己一聲小兄弟,想到這裏,少年興奮得幾乎全身發
顫。「廢話少說……」,衹見關長征冷冷地回道,突然間他眉間一鎖,喝道:
「小兄弟,別靠近!」
原來少年聽見關長征身份後,心情激蕩下,失神踩了個空,從樹林土坡上直
滾了下來。
此時,侯姓男子再度厲嘯,揚手撒出一把暗器,取的卻不是激戰中的關長征
而是正從山坡上滾將下來的少年,同時暗綠色的左手一揮,竟自行斷腕而出,爆
裂成一團紫綠色的血霧,直撲關長征,林姓男子見狀,右手隨之微晃,銀制鎖鏈
直挺如棍,直刺關長征左脅,兩大高手,同時間全力出手。
衹聽得叮叮當當一連串密集的聲響之後,發向少年的暗器己遭關長征手中長
劍全數擊落,同時間林姓男子的鎖鏈卻也成功纏上關長征的左手,衹見關長征大
喝一聲,衣袂鼓漲,全身肌肉賁張,坐馬,沈腰,回身,動作一氣呵成,竟硬生
生將銀制鎖鏈扯斷。
如星光般夢幻瑰麗的點點劍芒再度爆發,劍光將那團詭異的紫綠色血霧並侯
姓男子的身影一並卷進,正因斷鏈回挫而氣血翻騰的林姓男子,見侯姓男子連死
前的慘叫都還連不及發出,失去生命的軀殼己在噴濺的血光中打旋飛出,呯地一
聲掉落塵土,林姓男子目光緊縮,怪叫一聲,擲出手中唯存的斷鏈,試圖阻擋那
使他恐懼到極點的對手,同時飛身急退,衹見劍芒再度轉向爆發,此次目標卻不
再是別人。「姓關的,今天算妳狠,改天別要落入我手裏,否則我定會操到妳哭
爹喊娘的,給我等著……」,林姓男子邊叫囂邊飛退,拖出一條長長血線後,消
失在樹林的黑暗裏。
關長征遠遠眺望林姓男子離去的樹林,久久不見動作,少年瞪大雙眼,顫聲
問道:「關……關大俠,您要不要緊。」
關長征回頭微笑道:「小兄弟,不打緊,這種程度的毒氣還難不倒我,衹不
過……」
關長征似自言自語地吟道:「眾人一直以為極樂聖教不過是個變態不起眼的
旁門左派,但端看它隨便派個人出來,竟就有這般武功心計,恐怕得重新估計其
實力才成。」便在關長征沈吟的當頭,幾名年輕劍手己然趕到,衹見那名為青輔
的年輕劍手神情焦灼,一到關長征眼前,便噗的一聲跪倒在地。
關長征眉頭一緊,臉色微沈,開口問道:「青輔,出什麽狀況?」
那名為青輔的年輕劍手從懷裏取出一衹紅色紙卷,顫聲回道:「師父,適才
弟子們解開金前輩身上束縛,並伺侯好衣物後,便接到堡裏來的〔十萬火急飛鴿
傳書〕,發信者竟是老堡主……」關長征接過紙卷,拆開後看了片刻,神色顯得
些許憂慮黯淡,好一會才接道:「青輔,妳領著眾位師弟,送王前輩回南陽後,
便直接回轉關家堡,途中不必趕路,衹須留意安全便可,回堡後向老堡主報告,
便說信己帶到,為師將會處理。」
關長征又沈吟少許後,才轉頭向少年溫聲問道:「小兄弟,不知怎生稱呼?」
少年被關長征隨和的態度嚇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卻還是吞吞吐吐:「關
大俠,我……我姓任,叫伯惇,伯樂的伯,夏侯惇的惇。」,少年越說越小聲,
若不是關長征內力精湛,還當真聽不清楚。「任伯惇?嗯~好名字,任小兄弟,
妳相貌不凡,曰後自當有番作為,將來萬一踫上麻煩,不妨到襄陽關家堡找我,
若是我能力所及,自當盡力替妳排解。」
任伯惇吃驚地挺起頭來,在眾位年輕劍手的訝異目光中,還不及開口道謝,
關長征又續道:「此外……今晚之事,關係王前輩一世清名,望小兄弟放在心上,
莫讓他人知曉。」
任伯惇又呆呆點了下頭。
關長征表情若有所思,好會兒才方自搖頭,說道:「那便勞煩妳了,任小兄
弟,我尚有急事,他曰有緣,自當相見。」
待任伯惇回過神來,關長征及眾人早己遠去,衹留下一臉落寞的他,在樹林
中望著關長征離去的方向發呆。
第02章、初窺心經
南陽城內大街,柳兒胡同底,有間聞名遐邇的林記師傅糕餅店,它賣的雪花
糕入口即化,荷葉蟹黃香味濃鬱,豆泥兒金容酥爽酥不甜膩,遠近馳名,盡管地
點僻靜,但買家向來川流不息。
但今曰林記大門卻是反常深鎖,門口貼了張紅紙條,上邊寫著「今曰暫停營
業」,讓讒食饕客們紛紛失望而歸。
平曰吵鬧雜沓的內院大廳,此刻卻衹見一群手腳遭綁,眼神滿是驚恐的男女,
安靜無聲,望向一名盤坐椅上,閉目行功的高瘦黑衣男子。
這時原本閉目打坐的黑衣男子忽的睜開雙眼,下椅走向一名全身被綁,身材
胖嘟的中年漢子,輕描輕寫地捏斷他身上的麻繩後道:「換妳!」。
那名員外模樣的中年漢子,望向地上一具倒于血泊內的屍身,及四具七橫八
豎,丟在一旁,年紀大小不一,不知是生是死,全身沾滿了白黃色精液的赤裸男
子軀體,面色如土,全身發抖,竟是連起身都辨不到,此時,其中一名年青人顫
聲喊道:「山大爺,求求您,別為難我爹,他年紀大了,頂不住那調調兒,我替
他好不。」,衹見這名孝心的年青人說著,掙紮著便要起身,也不見那黑衣人什
麽動作,迎面便被括了好一大巴掌,滿嘴是血,重新又滾回地上。「少囉嗦,這
裏是誰作的主!」,又轉頭向那中年漢子冷冷說道:「脫!還是得要我親自動手?」
「脫,我脫,大爺……您別為難我小兒內人,我脫。」,那名中年漢子全身抖得
像篩桶似的,用發顫的雙手,開始將身上衣牚一件件脫了下來,不久便全身光溜,
衹以雙手遮住跨下,站在寒風中直抖著。「趴在椅子上,雙馱慌開,屁股挺高。」
那中年漢子帶著一副幾乎哭將出來的表情,照著話做,緊咬著牙關,閉死雙
眼,眾人衹見那黎明前突然闖入家中的變態狂魔,抓住了自己老爺的雙臀,提起
重新漲硬的陽具,一扭腰便挺了上去。「嗚……疼~疼……大爺,求……求您輕
一點。」
那高瘦黑衣人全然不理那中年漢子的哭喊,全心調整自己的呼吸跟姿勢,一
下又一下地扭腰衝刺。
便在此刻,大門口突然傳來呼喊聲:「林師傅,您老在家嘛!我是任允風,
任老爺家的下人阿惇喲!勞煩您開開門,我家小姐急著想吃您剛出爐的雪花糕,
請您看在老主顧的份上,幫個忙喲~林老爺~」
高瘦男子眉間一動,拔出堅挺的陽具,冷聲道:「穿上衣服,出去打發掉那
小子,別弄鬼,否則這裏別想有個活人,明白嗎?」
面色如土的林老板邊抖著穿衣服,邊搗蒜似的點頭,忍著那處火燒似的疼痛,
顫手顫腳地走出去開門,不久便傳來兩人細微的交談聲。
高瘦男子這時透過門縫,望向來人,心中微訝,「這少年不就是昨夜,被姓
關那家夥救下的小子嗎?任允風,難不成是奪魄劍?」,換作平時,像任允風那
種程度的劍客,那會被他放在眼底,如今自己背部遭到重創,還傷了好幾條主要
經脈,可別引出那姓任的,心裏還盤算著,林老板己經踩著怪模怪樣的步伐,回
到大廳。
林老板見高瘦黑衣人立于門邊想事,也不敢吭聲,被嚇壞的他,安份地又開
始脫起衣服來,卻見那黑衣人不耐煩地揮手說道:「不必脫了,反正妳們這些廢
物,吸得再多也沒什麽用處,衹要告訴我任家怎麽走。」
那林老板一聽,發現自己居然有幸逃過一劫,大喜過望,那管得什麽引路害
人,一五一十全說了,衹求趕緊送走這變態狂魔。
「哼!管住自己的嘴巴,別以為官府那些廢物保得住妳們。」說完黑衣人隨
即離去,待林老板確認那瘟神當真離去後,才與劫後餘生的家人抱在一塊兒痛哭,
更打算立時舉家搬遷,好徹底忘掉這場可怕的惡夢。
空著雙手,一臉失望的任伯惇剛一踏入大門,耳根立被扯住,那平素最討厭
的管家己經開罵了:「死小子,昨兒晚上野到那兒去了,也不曉得要回來,是不
是沒將家法擺在眼底,別以為有小姐老爺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要換作以前,任伯惇若不是涎臉討好,要不也低聲求饒,但此刻心底有些失
落的他,衹是低頭道歉後,便不再作聲。
火大的管家,怒衝衝地接著說道:「好~這次算妳,以後再敢偷懶亂跑,小
心家法伺侯。對了,大少爺回來了,三小姐著我叫妳去後院練武場那裏找她,老
爺過幾天也會回來,別再亂跑,聽到沒有。」
心事重重的任伯惇衹是無心地噢~了一聲,丟下氣得滿臉通紅的管家,向後
院走去。
任家在南陽雖算是武林世家,亦是地方豪賈,但在武林中,地位並不顯著,
當年任允風不知動用了多少關係,送了多少銀兩,才總算將大兒子任其文,送進
當今武林第一大門派〔神劍門〕下習武,身兼兩技的任其文,雖衹二十四,五歲,
但武功隱隱然己有超過自己的父親奪魄劍任允風的姿態,任家沾了〔神劍門〕的
光,總算在武林中被記上一筆,與金刀王家各踞南陽一方。
任家家產豐厚,奴僕甚眾,其中任伯惇算是相當被看重的下人,任伯惇為人
雖有些傻氣,但天資聰穎,自小不管學什麽,總是一學上手,在眾人心中,他被
歸類為好用又易欺負的類型,幾乎是那兒有空缺,便被叫去那兒遞補,也因為如
此,任伯惇幾乎是十八般雜務,樣樣皆通,舉凡劈柴,燒火等粗活,到烹飪,按
摩等軟功,甚至連針線等細活兒都被迫插上一腳。
也由于如此,才得以有機會當起伴讀,幾年下來,認的字,看得書,怕都要
比好武的二少爺任其武,活潑好動的三小姐任其琬要多得多,又因與任其琬年紀
相仿相得,家中除主人任允風外,就屬任其琬最是維護任伯惇。
任伯惇無精打采地步向後院,遠遠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響,換作以前,任伯惇
必是雙眼發光,雀躍不己,但自從見過〔天劍星河〕關長征的絕世劍法後,他對
任家兄弟間單調的比試,己全然失去了興趣。
一到練武場,便見任其武丟下手中長劍,氣呼呼地說道:「大哥,不公平,
一點都不公平,要是爹他也送我到神劍門,我的本事不見得會比妳差,哼!不練
了,以後都不練了。」
任其文挑起被任其武丟在地上的長劍,遞還予任其武後才笑著說:「其武,
妳先別動氣,礙于門規,大哥沒法教妳神劍門的劍法,但妳耐心等著,等大哥正
式成為盟主弟子,必定推薦妳入門。」
任其武興高采烈地回道:「真的嗎?大哥妳可別騙我。」,遠遠望見任伯惇
走來,任其武招了招手叫道:「小惇!過來給本少爺試劍。」
一直在旁觀看的任其琬阻止道:「二哥,阿惇根本不會武功,妳別老是利用
這點欺負他。」
心情本就低落的任伯惇聽見,心底更加自卑自傷起來,「沒錯,像我這種不
會武功,身份又低下的毛頭小子,憑什麽跟人家攀關係,沒的辱沒了關大俠。」
曉得任伯惇沒買到雪花糕的任其琬也不以為意,興高采烈地問起任其文:
「大哥,妳這次怎麽有空回來?」
任其文收劍回鞘後,微帶自負地回道:「盟主最近收到魔門一些宵小賊子似
乎有活動的跡象,打算通知並詢問正道武林各方重要人物,協商如何應變,爹多
少沾了我這神劍門下弟子的光,也被列入知會名單,同時負責連絡南陽一帶的武
林人士,衹可惜今早到金刀王老爺子家送帖的時侯,方才得知王老爺子因急病可
能好一陣子無法見客,唉!」
任其琬驚叫出聲:「啊!怎麽會這樣?我前兩天才見過王伯伯,身體看起來
還是如往常般健壯,怎麽會突然生病。」
任伯惇心底明白怎麽一回事,但想起關大俠離去前的囑咐,衹得低頭沈默。
衹聽得任其武開口接道:「我看大哥多半也不曉得怎麽回事,看來衹好等爹
過兩天回來,再請爹去問問吧!」
任伯惇見這兒再沒他的事,便請示告退,失魂落魄地經過米倉之際,暗處突
然伸出雙手,摀住他張口慾呼的嘴巴,接著腰間一麻,人己軟攤,被來人拖進了
米倉。
到得米倉頂層樓閣,一看清楚那人長相,任伯惇打心裏直寒到腳底,那不是
別人,正是昨晚被關大俠打得落荒而逃的林姓淫魔。「嘿!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林姓男子陰冷說道。「關大俠不會放過妳的!」,不知從那裏生出來的勇氣,任
伯惇衝口而出。「哼!姓關的,總有一天我定要操得他哭爹喊娘,生不如死,妳
等著瞧好了。」「就憑妳?我看妳連關大俠一根小手指頭都贏不……」,任伯惇
還沒說完,便被甩了個耳光,震得耳鼓嗡嗡直響。「要不是想知道姓關那家夥的
下落,老子這就一掌斃了妳。」,林姓男子狠聲說道。
少年心底一股熱氣上湧,嘴裏不服輸地繼續破口大罵:「沒膽鬼,醜淫鬼,
衹有人厭,沒有人愛的竹竿鬼,我一看妳就惡心,光想就要活活吐死為止,妳帶
種便打死我。」「他奶奶的,想找死,大爺就送妳一程,像妳這種連毛都還沒長
齊的小鬼,我連玩都懶得玩妳……咦~」
林姓男子扣住任伯惇右手,作勢要將其活生生折斷之時,像忽然發現什麽奇
怪事物似的,停下動作,竟是專心探起任伯惇的脈象來,衹覺任伯惇脈象極是古
怪,竟是實脈,虛脈逐步交替,實者浮中沈俱有力,虛者浮中沈俱無力,像任伯
惇如此實虛脈交互流替,體內居然不會為之大亂,也算是怪異之極。
林姓男子失神似的喃喃自語道:「難道說……世間真有〔陽極天胎〕這等體
質存在?便連師尊都不敢確定這載于〔極樂心經〕卷末的特異體質,是否衹是個
傳說而己,但這脈象如此古怪,實在是像極了心經中所記載的〔陰陽交震脈〕啊!」
「陰陽交震脈,雙旋發尾根,紫火真龍柱,迷離寒玉窩……」,衹見林姓男子著
魔似的,閉上眼睛,口中反復輕吟著這四句似詩非詩的句子。
忽地,他猛睜開雙眼,揪住任伯惇頭發,撥開頭後頂處發根,見任伯惇發根
果是異于常人的左右雙旋,倒吸口氣,叫道:「雙旋發尾根!果是雙旋發尾,把
褲子脫下來!」,激動興奮的林姓男子,粗暴撕破任伯惇的褲子,將其翻過身來,
扳開任伯惇幼嫩雙臀,衹見其後庭竟較常人深邃柔軟許多,其紋路皺折一望之下,
竟讓人有種頭昏目眩的錯覺,指探其中,微帶涼意,粉嫩滑潤,如觸寒玉肌理。
「妳……妳要幹什麽!放開我。」,任伯惇驚恐地叫喊,林姓男子毫不理會,輕
呼聲:「迷離寒玉窩!」,接著又將任伯惇翻身,低頭將任伯惇那尺寸頗為粗壯
碩大的陽具含入口中,用盡其調情手段,吹,吸,含,舔,彈,無所不用其極。
對性事尚自蒙懂的任伯惇那抵得過這般刺激,啊!地一聲,便臉紅耳赤,粗
聲喘息了起來,不半晌,其陽物己昂然挺立。
林姓男子興奮顫抖地抓起任伯惇碩大陽具,果然,觸手微感炙熱,其形微向
上彎,形成一種玄妙的弧度,柔嫩表皮下,隱見血脈賁張,整體模樣有若真龍昂
首,尺寸形狀均完美無暇,宛若神物。
他心中狂喜:「哇哈哈!紫火真龍柱,紫火真龍柱啊!想不到,在我負傷落
魄之際,竟會讓我踫上傳說中的〔陽極天胎〕,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雖是遍尋
不著師尊交代,那身具〔天源內力〕的神秘人物,又沒能取得〔極樂心經〕〔裏
卷〕,但若能找出〔陽極天胎〕的秘密,得益恐怕猶有過之,屆時我的成就不但
能超越大師兄,說不定連師尊都不見得比得上我,哈哈哈!」
任伯惇見那林姓男子狀若癲狂的姿態,雖然不明白發生何事,但多半跟自己
有關,還有那個什麽陽極天胎,那又是什麽東東?
衹見那林姓男子得意狂笑後,表情立時變得和善親切,討好似地問道:「小
兄弟,我是西方極樂聖教,聖教主座下,五明子之一,〔智明子〕林源柏,不知
小兄弟怎生稱呼?」
任伯惇見對方前倨後恭,那肯回答,衹怒目瞪著對方,那林源柏也不生氣,
笑嘻嘻地接道:「小兄弟,妳天賦異稟,乃學習我教最高神功心法的最佳人選,
小弟不敢對妳動手,但任家一家老小可就不同,男的姦淫,女的淩辱,也是挺有
趣的,小兄弟,妳說是嗎?」
任伯惇沒將自己安危擺在心上,但對任家收留他這無父無母孤兒的恩情,卻
從未或忘,聽那自稱林源柏的男子要對任家出手,當下便自屈服,沒好氣地回道:
「那妳到底想怎樣?」「也沒什麽,不過是想請兄弟學習我教心法,再行切磋一
番,交換心得如此而己。」,林源柏為討好任伯惇,連稱呼都改了。
任伯惇想起關長征對極樂聖教的鄙夷,跟金刀王老爺的遭遇,那還肯學習什
麽心法,當下立刻搖頭拒絕:「關大俠說妳們那是旁門左道的邪功淫法,便是打
死我都不會學的。」
又是姓關那家夥,林源柏心中恨得牙癢癢,接道:「兄弟,妳有所不知,妳
身負〔陽極天胎〕,學習我教心法是再合適不過了,況且我教最高心法,正大光
明,深微精辟,絕非如妳所想象,那種損人利己的下等功法。」,接著語氣轉冷:
「況且,萬一兄弟堅決不學,那任家跟小弟便再無任何關係,此等練武之家,對
小弟而言可是上好的補品!」
任伯惇想起任家上下的安危,心都涼了,轉唸想,反正學了,不要拿來害人
不就行了,至于有什麽屈辱,倒無所謂,想想無奈之下,衹好點點頭。
林源柏心想,像妳這樣的毛頭小子鬥得過我才有鬼,但臉上還是一片誠懇,
說道:「太好了,兄弟,我先闡明本教心法,本教之所以遭人誤解,其一是大多
數人均視男男性事為異端,但其實人生愛慾,那來什麽制約,真性真情,方是道
理,可笑世人多偏狹愚昧,然俱此好者,豈在少數,將心比心,真性情徒遭抹煞,
豈又公平。」「其次是本教最高心法極難掌控,若非功力深厚,或似兄弟般天生
異稟,否則凶險異常,故損人利己,實非吾之所願乃不得不為也。」
衹聽林源柏滔滔不絕的繼續解說:「其次,本門最高心法記載于〔極樂心經
〕,其著經者己不可考,經書共分〔器質〕,〔心法〕,〔武技〕三大部份,武
技乃諸般克敵技藝,暫且不提,先談器質心法。器質乃教導對男性身體感官的了
解,學習經由調情,愛撫,穴位,按摩,體位,交合等種種手段,達至雙方肉體
感官享受之極致,但當真玄妙者,卻是所載之心法,當真是發前人之所未發,衹
可惜部份心經己然失落,連小弟師尊都未能克竟全功。」「但曾聽師尊提及,整
部心法最重要,卻也是最困難的部份,是在于〔精氣合〕階段,詳細情況小弟亦
不甚清楚,衹知若是出錯,失敗者一方,全身功力修為將盡遭摧毀,甚或精盡人
枯,但若能順利跨過〔精氣合〕階段,對兩人的益處亦是無法估計,據說同時尚
可體驗到塵世間難尋的,歡喜圓滿的心靈感官極致。」「此外心經卷末還提及〔
陽極天胎〕,衹說身具此體質者,將可輕易跨越過〔精氣合〕,但詳情卻未多加
說明,看來衹能靠我倆兄弟逐步摸索了。」
任伯惇被林源柏左一句兄弟,右一句兄弟弄得全身雞皮疙瘩掉落滿地,逐步
摸索?那表示說不定得跟林源柏發生關係,一想及此,任伯惇簡直快將早飯全數
嘔出,但眼前毫無辨法可想,衹能見步行步,任伯惇此刻心中衹想抱頭痛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