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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刺客

4月30日,對北弗吉尼亞一個叫斯波茨維尼亞的小荒村來說,
又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翠西·哈裏森,一個普通的南方小少婦,獨自生活在這片
荒野和叢林中。她知道在這裏生存不容易,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要獨自面對。五
年前,她和新婚丈夫詹姆斯·哈裏森帶著『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
的憧憬來到這裏墾荒,你種地,我養雞,小日子過得雖然不易,卻也蒸蒸日上,
充滿了希望。

  兩年前,內戰爆發,詹姆斯應征入伍,加入了南方邦聯軍隊,離家已經整整
兩年了。在她的心中,翠西每天都和丈夫在一起,討論各種枯燥而有趣的家務,
討論她的擔憂,還有孤獨。她每天都在祈禱,希望這場該死的戰爭趕緊結束,丈
夫平安無事回家來。

  這天傍晚,翠西冒著霏霏淫雨修補半夜裏被黃鼠狼禍害過的雞窩,聽見不遠
處樹林中傳來一陣呻吟聲。她拿起一把斧頭,壯著膽子過去查看。林邊泥地裏躺
著一個二十出頭,身穿南方灰色軍服,神智不清的青年男子,身上的鮮血混著泥
漿,把破爛的軍服浸透成了黃褐色。

  翠西體態健美,肌肉結實,幹起活來不讓須眉,但5尺3寸的嬌小體格完全
無法扶起這個身材高大的受傷男人。翠西只能讓他平躺在地上,費盡了最後一滴
氣力,才把他拖回到她住的小木屋裏。

  翠西換了身幹淨衣服,拿出剪刀試圖脫下他的軍服的時候,他神智清醒了過
來。

  『布洛克公路……我必須趕到布洛克公路。』男人情緒激動,不停重複著這
個地名。

  『噓……冷靜些,』翠西撫慰道,『你受傷了,先好好休息。』

  『你不明白,』男人掙紮著居然坐了起來,『我沒事,我必須趕到布洛克公
路,否則一切都完了,所有的一切。』

  『一切都會好的,你現在需要休息。』翠西柔聲道,『我叫翠西,你叫什麼
名字?』

  男人沒有回答他,猛然抓住她的肩頭,問道:『今天是幾號?』

  『今天星期四……』翠西答道。

  『不,不,』男人緊張地追問,『我是問幾月幾號?』

  『四月三十號。』

  『哪一年?』男人的手有些顫抖,『今年是哪一年?』

  『當然是1863年了。』翠西見過受傷後發燒說胡話的病人,倒也不以爲
異,『你冷靜些,現在是1863年,我們李將軍的部隊一直在打勝仗,北方佬
快撐不住了,戰爭就要結束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是嗎?』男人似乎被翠西的言語打動,長舒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感謝
上帝,我還有時間。』一口氣泄下,再也支持不住,又躺倒在鋪滿稻草的木板地
上。

  『你叫什麼名字?』翠西一邊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開男人的血衣,一邊問道。

  『邦德,詹姆斯·邦德。』說完就昏了過去。

  翠西除下了邦德的衣褲,粗粗檢查了一下,在他身上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
於是用毛毯把他裹了起來。怕他凍著,又往火爐裏添了幾根劈柴,爐子上還燉著
昨晚被黃鼠狼咬死的母雞。她去打了一盆水,拿了條新毛巾給他洗臉。洗去臉上
的血汙,露出一張粗曠剛毅的酷臉,以及額頭上的傷口。顯然一顆子彈擊中了他
的太陽穴,卻很奇怪地拐了個彎沿著他的顱骨擦過,僅僅在他的耳後到前額開了
一條大口子。翠西戰前受過簡單的急救訓練,知道他的外傷並不嚴重,放下心來,
用事先準備好的白布把額頭包紮好。

  接下來她掀開毛毯,給邦德清洗身體。柔軟的毛巾擦拭過壯碩的胸口,翠西
不由想起詹姆斯,她的丈夫,有著同樣寬廣厚實的胸膛,真想蜷縮在他的懷裏,
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

  擦拭了邦德硬邦邦的腹肌以後,翠西的目光往下,註視到邦德的兩腿之間。

  他的尺寸和詹姆斯的差不多,不過似乎比詹姆斯粗壯,而且形狀也很相似,
前後一樣粗細,軀幹筆直,休眠時也看上去很精神的樣子。翠西的眼神有些迷離,
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詹姆斯的陽具,仿佛是丈夫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翠西細心清洗著邦德的陰莖,感覺在她手裏開始長大。成長的速度讓她吃驚,
硬度也同樣驚人。當年新婚的時候,詹姆斯也是這樣敏感的吧。她閉上眼,擦拭
變成了愛撫,幻想著手中擁有的是詹姆斯的硬物。克制了兩年的欲望在體內發酵,
渴望著詹姆斯的雄根能夠深深滑入她的身體。

  翠西感覺到邦德擡起臀部,迎合她的愛撫,這讓她回到了現實。她擡眼一瞧,
邦德正含笑看著她,不由臉上一熱,移開目光,松開了雙手。

  在邦德看來,眼前的荊釵布裙俏佳人,雙頰暈紅,眉目含春,秋波流轉中,
眼光中又是羞澀又是期盼,不由抓住她的手,放回他勃起百分百的陰莖上,嘶聲
道:『別停下,我很喜歡。』

  翠西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紅著臉繼續套弄他的男根,『我,我已經結婚了,
詹姆斯。』

  『我也是,』邦德說道,『她在很遠很遠的另一個世界。』

  『是啊,咫尺天涯,我的詹姆斯。』

  『你叫什麼名字?』邦德問道。他的臀部不由自主地跟隨翠西撫弄的節奏移
動起來。

  『翠西,剛才有告訴過你的。』她放松下來,露出天真的笑容。

  『謝謝你,翠西,謝謝你救了我的命。』邦德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也謝
謝你其他方面的幫助。』

  他直起身,緩慢輕柔卻又堅定地解開翠西的衣衫。當他把連衣裙從她的肩頭
剝落時,翠西站了起來,任由衣裙滑落到粗糙的木頭地板上。她只穿著襯裙站立
了一會兒,似乎在向詹姆斯展示秀美的身材,又似乎有些猶豫,然後俯下身開始
親吻邦德。

  邦德的舌頭熟練地反客爲主,伸進翠西的嘴裏逗弄著,雙手從翠西的襯裙底
下伸進去,輕輕地探索她的身體。他的大手緩慢輕柔地沿著翠西絲綢般柔軟的肌
膚滑行,健壯結實的大腿,渾圓緊翹的臀部,玲瓏婀娜的腰肢,最後雙手罩住一
對盈盈可握的晶瑩椒乳,感受著手心中的兩點凸起開始堅挺。

  兩人合力把翠西的襯裙從頭上脫下來,擁吻著倒在了木板床上。她的雙腿緊
夾著他的臀部,她的黑發拂動他的臉頰,她的胸脯緊貼住他的胸膛,她的雙唇引
燃了他的激情。

  翠西坐起身,緊繃的屁股擱在邦德的膝蓋上。她深褐的眼睛,就像田納西山
上的硬核桃,他深藍色的眼睛,藍鋼一樣深邃。四目相對,迸發出足以點燃整棟
木屋的欲望火焰。翠西撫弄著詹姆斯的勃起,他的手指揉捏著她溫潤腫脹的雙唇。

  『I need you, I want you, James。』翠
西沈醉中喃喃自語。

  他們的下身相互廝磨著,試探著在緩慢移動中融爲一體,欲望和需求充滿了
他們的靈魂。他們註視著對方的眼睛,心意相通,默契油然而生,動作開始加快,
直到邦德猛烈撞入了翠西的體內。

  沈重呼吸的聲音,歡喜的呻吟和濕潤的身體一起拍打著充滿欲望的小屋,直
到最後翠西拱起背部,全身震動。高潮釋放的狂喜沖刷著她,忍不住高聲尖叫起
來。翠西的狂歌引爆了邦德,他同時抵達巔峰,把自己的高潮深深註入到翠西的
體內。

  兩人氣喘籲籲擁抱良久,高潮過後,生活還在繼續。翠西從邦德的懷抱中掙
紮開,看他精力充沛神采奕奕的樣子,好奇地問道:『傷口不疼了?你恢複的可
真快。』

  『你是個出色的護士。』邦德答道。

  『你想喝點什麼?』翠西起身穿上襯裙,『爐子上燉著雞湯。』

  『給我來杯馬天尼酒……』邦德脫口而出,然後意識到這裏是美國內戰時期
的弗吉尼亞,硬生生地把後半句給憋回去了。

  翠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從櫥櫃裏拿出一瓶燒酒和兩個陶瓷杯。

  『你傷還沒好,不能多喝。』翠西倒了半杯給他,又給自己倒了半杯。

  『這是……馬天尼?』邦德看著杯中的琥珀色液體,試探著問道。

  『是啊,』翠西忙碌著取下燉雞放餐桌上,又拿出兩套餐具,『我們這裏方
圓幾十英裏只有鎮子上有家小雜貨鋪,這酒是他們家自己釀的,店主的名字就叫
馬天尼。』

  他們在火爐前的餐桌旁肩並肩坐下用餐,披著一條毛毯依偎在一起。

  『你是怎麼受傷的?』

  『我是北卡羅來納18步兵團的偵察兵,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北方佬的狙擊
手擊中了。』

  『你也是李將軍的北維吉尼亞軍團的?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詹姆斯·哈裏森的
中士?他是我的丈夫,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收到他的來信了。』

  『詹姆斯……詹姆斯·哈裏森?你的丈夫?』

  『對,他在弗吉尼亞40團。』

  『抱歉,翠西,我沒聽說過他。不過現在我們正在錢斯勒維爾打一個大戰役,
全軍團都在這一帶集結,你丈夫的部隊應該也在附近。』

  『這也是你的目的地?』

  『對,我必須在周六下午之前到達布洛克公路和普蘭克公路交叉的地方。』

  『那兒離這裏不遠,走路不過半天的路程。不過你要是不睡個好覺的話,那
就哪兒都去不了了。』

  兩人說著話,翠西整理好了床鋪。邦德鑽進被窩很快睡著了。翠西收拾散落
一地的邦德的髒衣服,準備第二天早上拿去洗。在他的內衣口袋裏,發現了兩樣
奇特的東西,一枚式樣古怪的銀幣,和一副黑框眼鏡。

  她好奇地戴上眼鏡,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昏暗的房間在她眼前亮如白晝,
她看窗外,外面的一切仿佛都沐浴在白天的陽光下。

  翠西連忙摘下眼鏡,和邦德的其他物事放在一起,然後上床摟著詹姆斯進入
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邦德醒來的時候,翠西已經洗完了衣服,晾在屋外的草繩上。

  天氣還沒有完全放晴,有一點點霧氣,不過雨已經停了。翠西爲邦德準備了
她丈夫的衣服,兩人身材差不多,邦德穿上基本合身,只是略有些小,緊貼著身
子,各處肌肉的線條若隱若現。

  『翠西,你洗衣服時看到我口袋裏的東西沒有?』

  『你是說這個吧?』翠西拿出銀幣和眼鏡遞給他,『這是什麼?』

  『銀幣是我家祖傳的護身符,』邦德吱唔道,『眼鏡嘛,就是眼鏡唄。』

  『我昨天戴上的時候,可以在黑暗的地方看清楚東西,』翠西好奇地問,
『這到底是什麼?』

  『這個和我的任務有關,最高軍事秘密,對不起翠西,我不能告訴你。』

  『沒關係,』翠西並無芥蒂,『是我不該問的。』說著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兩人手拉著手去吃早餐。

  飯後翠西查看邦德頭上的傷口,驚訝的發現傷口已然痊愈,連疤痕都沒有留
下,只有傷口新長出來的嫩肉顔色有些不同。邦德說他身體好,傷口向來恢複的
這麼快。然後飛快轉移話題說,我幫你幹活吧,那些需要男人幹的家務活,今天
我都幫你幹完。

  一整天,邦德忙著修窗戶,補屋頂,挑水砍柴壘雞窩。翠西坐在家門口一邊
縫補衣服,一邊看著詹姆斯幹活,仿佛回到了兩年前的幸福時光。

  晚上臨睡前,翠西又戴上邦德的黑框眼鏡,黑暗中看他的裸體。這副眼鏡真
是神奇,視野內的一切事物都看得異常清晰,她甚至看清楚了邦德陰莖上虬結的
血管,陰莖頂端泌出的小半滴亮晶晶的愛液,連每一根陰毛都纖毫畢現。

  翠西輕手輕腳脫下衣衫,赤身裸體在他面前坐下。她慢慢分開雙腿,沿著陰
毛撫摸隆起的陰阜。當她看到邦德的陰莖漸漸勃起的時候,不由加快了節奏,感
覺自己體內同樣一股股悸動四處竄流,全身上下到處都在發燒。

  她沿著陰唇伸進一根手指,可以感到裏面已經濕滑不堪了。她把手指放進嘴
裏吮吸著,幻想著是詹姆斯在品嘗她的味道。

  邦德的勃起愈來愈充分,頂端流出的愛液彙成一縷銀絲蕩下。翠西的雙手撫
摸著自己的大腿內側,然後開始揉動腫脹的陰唇,幾分鍾後,她的手指掰開陰戶,
感覺詹姆斯的舌頭伸了進來。

  詹姆斯跪在她雙腿之間,舌頭在她的蜜穴裏品嘗蜜汁,手指逗弄著她的陰蒂。
清甜的泉水流淌,流過他的臉頰,順著他的下巴滴在地上。

  翠西愉悅地高聲浪叫,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雙腿緊緊夾住了詹姆斯的腦袋。
當她控制不住栽倒到床上以後,詹姆斯騎到她身上,分外粗壯的陰莖深深進入了
她的體內。一番瘋狂的撞擊,翠西記不清自己多少次被送上雲端……雲雨之後,
翠西睜開眼睛,摘下眼鏡放好,黑暗中摸索著在邦德身邊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邦德換上他的軍服,趁著翠西還在熟睡悄悄溜出門。來到他
中彈的那片樹林,找到了他昏迷前藏起來的狙擊步槍和一把柯爾特左輪手槍。他
戴上眼鏡,順著人跡罕至的林間小路往布洛克大道他的使命之地前進。

  下午的時候,周圍傳來零星的槍炮聲,邦德知道已經進入戰區了,動作愈發
謹慎小心。他翻過一座小山坡時,感覺有異,立刻在山坡後面躲了起來。幾分鍾
後,身後的樹枝啪啪作響,有人走了過來。待來人走近,邦德猛然舉起手槍跳了
出來。

  『天哪,翠西,怎麼是你?你瘋了?』看清來人,邦德收起槍,咆哮道,
『你知道這裏有多危險麼?雙方都有士兵隱藏在樹林草叢中,聽到聲音就會開槍
的。』

  翠西不說話,把他緊緊擁在懷裏。

  『你快回去吧,這裏太不安全了。』

  翠西搖頭,摟得更緊了。

  邦德歎了口氣,轉過身指著南邊的一條大道說:『你沿這條路走,千萬不要
靠近路旁的樹林。十英裏外就是幾內亞車站了,我們北弗吉尼亞軍團的後勤基地,
你到了那裏就安全了,今天晚上,我會去那裏找你的。』

  看著翠西的身影消失在遠處,邦德這才舒了一口氣,繼續前行。槍炮聲越來
越密集,黃昏時分,他終於來到了普蘭克公路和布洛克公路的交接處,在附近一
個林子裏隱蔽好。

  天快黑的時候,戰鬥進入了尾聲,北弗吉尼亞軍團再次取得了勝利。邦德看
到普爾迪上校率領北卡羅來納18步兵團控制了這個交通要道。這也是自稱北卡
18團士兵的邦德,第一次看到他自己的部隊,將記憶中的名字和眼前一張活生
生的面孔一一對號入座。

  邦德帶上黑框眼鏡,把功率開到最大,視野覆蓋了方圓數英裏的戰場。

  天剛黑的時候,他的目標終於出現了。目標跟隨著一支斥候部隊,親自偵查
敗退的聯邦軍隊波托馬克軍團主力的位置。

  邦德調整眼鏡的夜視功能,鎖定這個騎在一匹大白馬上,肩章上有三顆星星
的軍官。

  1863年5月2日下午7時15分,南方邦聯軍北弗吉尼亞軍團第二軍軍
長,綽號『石牆』的托馬斯·傑克遜中將,勒住戰馬韁繩,朝手下做了個手勢,
準備收隊回營。

  邦德拿起科爾特左輪手槍連續放了幾槍,用北卡羅來納口音高聲呼喊:『北
方佬,北方佬過來了。』大路兩邊18團的士兵被驚動,舉槍四顧,然後紛紛對
著來路不明的傑克遜一行人射擊。

  邦德收起左輪手槍,端起狙擊槍,瞄準了傑克遜的左臂,扣動扳機,傑克遜
的左臂上迸開一朵血花。邦德壓上第二顆子彈,這次瞄準了傑克遜的左胸。槍響
的時候,傑克遜的右手被另一顆流彈擊中,身子一晃,正好避開了前胸,邦德的
子彈再次擊中了他的左臂。

  好頑固的曆史慣性啊,邦德搖搖頭,放下了槍。

  傑克遜的副官迅速表明身份,誤會解除。18團的弟兄們和將軍的隨行人員,
將傑克遜將軍送往最近的野戰醫院,幾內亞車站。邦德也跟隨他們一起走,他要
去那裏找他的翠西。

  抵達野戰醫院,將軍立刻被送進了手術室進行截肢。邦德在醫院裏很快就看
到了手臂上戴著個紅十字臂章的翠西。

  翠西受過基礎的護理訓練,一到幾內亞車站就被臨時征用爲護士,照顧戰場
上下來的傷兵。邦德朝她走去的時候,她驚喜地大叫了一聲:『詹姆斯。』

  邦德綻開笑容,分開人叢,快步走去,卻發現翠西撲到一張病床邊,緊緊抱
住床上的傷兵。

  『感謝上帝,你還活著,詹姆斯,你還全須全尾的活著。』翠西淚如雨下,
『我終於找到你了。』

  病床上的詹姆斯·哈裏森中士欣慰地把妻子摟在了懷裏,抹去她臉頰上的淚
水。

  邦德轉身離開,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掏出銀幣,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