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海花痴
我從窗縫窺進去,所見的使我受到一生最大的震驚,因為我看到美琪—-我心愛的,純潔的美琪—-正在和一個男人性交!這個混身黑毛的大漢跪在床上, 把美琪白哲纖巧的腿子擱在肩上,一插一插的,我所在的位置正在他的背後,我可以看到他那黑黑的陰囊垂著,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一下撞擊她的陰戶,而從我這個角 度,我可以看到他那如黑色甘蔗那麼粗的陽具一推就全陷入了她的陰戶,再一抽就抽出一半,把她的陰戶的內部也帶出來一部份,鮮紅色濕漉漉的,再一推,又全推 回進去,而這樣一推一抽的,陰戶周圍就激擦出不少白沫,有些還沾到她的陰毛上。看著時,我聽見美琪叫道:「插我!插我!用力些!不要停!我快到了!」
這是美琪?這怎麼可能是?但這確是美琪的家,而床上的確是美琪,雖然面部的角度不是正面,我還是認得的,而且右膝內側有那顆特別的黑痣,怎麼會是別 人?假如不是她叫出這句話,我會以為她是正在被人強姦,但她那樣叫,就是自願的了。我的感受真是難以形容,我像這一秒鐘跌進了熊熊的火爐中,下一秒鐘又浸 進了冰水之中,同時我又很想嘔吐。我終於大叫一聲,跑離了那窗子。
但我不是避走,我是繞過露台,到了房間的門口。我扭扭門球,打算門上了鎖而他們不肯開門時我就打破門衝進去。然而他們連門都未鎖,我一扭門就開了。
我衝進去,看見他們已離開了,那男人正赤裸著站在床邊,望向窗口,顯然是因為聽見我在窗外的叫聲而暫停,美琪則坐在床上,攬著一隻枕頭,因而就遮住了她身 上的重要部份。那男人聽見門聲就轉過來向著我,一個很粗陋的男人,看來是做勞力工作的,那一身皮肉的顏色就像已許久未洗過澡,那些黑毛使之更難看;那張臉 醜得很,他的陽具仍是勃起著,黑黑硬硬仍然濕的,竟有我的手腕到指尖那麼長;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是呆呆的,顯示他的智力並不高。我的美琪,竟
和這樣一個男人—–雖然現在回想起來,即使他是條件很好的,我也不會好過些。
且說那時美琪叫道:「子輝,你來幹什麼?」
我則在同時對那人叫道:「我要殺死你!」叫著就衝前去。
其實殺他也是不公平的,因為美琪是自願和他幹的,但動物天性就是這樣的,雄性祗是要消滅和自己競爭的其他雄性,而不會去怪那雌性引來那些雄性。不過我 不見得就能殺死這人,因為他比我高了整整一個頭,手臂也差不多粗如我的大腿,更可能的是他殺死我。但在怒火中燒之際,我是不自量力了。我衝到他的面前,一 揮拳就向他臉上打過去。他左手一抬就接住了我的拳頭,另一隻手就抓住我的另一邊臂膀,就這樣竟把我提了起來,雙腳離地。這樣的氣力,別說打,就是把我擲在 地上,我也會受傷非輕的。還好我的運氣不錯,我在空中掙扎,雙腳亂踢,卻一腳踢中了他還硬的陽具,相信是龜頭部份。他痛苦地叫一聲,放了手,我就跌回下 去,跪在地上。這樣一跪,就剛好跪在他的前面,而這高度使他的陽具正對著我的臉,距離很近,這一團醜惡的東西使我大為噁心,我下意識地一拳揮去,正正打中 他的陰囊,他狂叫一聲跳開,在地上縮作一團,兩手掩著下體,那醜陋的臉更醜陋地扭曲著。這地方是男人最痛之處,他連腰都伸不直,一時失去了殺傷力。
我呆在那裡一時不知道幹什麼好。我知道如我不殺死他,他恢復過來就很可能殺死我,但我不懂殺人,而且我也不是真的想殺死他。
他很快就恢復到能說話了,他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小子,我要剝你的皮!」
這邊美琪行動了,她跳下床來,一隻手把枕頭抱在身前,另一手抓起他放在小沙發上的衣衭丢給他,叫道:「剝什麼皮?快走呀!這是我的丈夫!」
這話很有效,他進別人家,淫了別人的妻子,不論他如何孔武有力,都是理虧,不能硬撑下去的,於是他忍痛匆匆穿回衣服,跑掉了。
這邊,美琪也穿回衣服,她對我說:「你也走吧!」
我說:「但—但那人是誰?」
她說:「剛才在街上認識的。」
這就像在我的心上再刺一刀,我說:「但是,為什麼?」
她說:「你走吧,我們又不是什麼密切關係!」
我說:「但你說我是你的丈夫!」
她說:「那是為了救你的命,我不這樣說,他會打死你的!」
不錯,我其實不是她的丈夫。「但我是你的男朋友呀!」
她說:「現在不是了,經過這事,你還會要我嗎?」
我很迷惘,她和一個這樣差的男人歡好過,我們的關係還能和以前一樣嗎?
她又說:「你走吧,我和你不過是逢場作興,沒有什麼特別名份,你本就不該來麻煩我的,現在就讓我清靜一下吧!」
我好像一具行屍走肉似地離開了,我在路上走得恍恍惚惚,完全沒有留心交通情況,沒有給汽車撞著真是幸運。我一面在紛亂中分析我和美琪這段情緣。
我和她結緣已經差不多兩年,但她一直很飄忽,很難了解,我之前她是處女,是我為她開苞的,然而我總共祗和她性交過六次。最初的時候,她才十九歲,和父 母及一個哥哥租住這一間屬於我而在郊區的小花園洋房。我和她第一次見面是在簽租約時,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嬌小的美女很可愛,但以後她交房租是直接存入我的銀 行戶,便沒有機會接觸。但緣份是很奇怪的,幾個月後,我的女性朋友愛蓮和她的丈夫請我吃晚飯,有一位陪客,那竟是美琪。原來美琪初見我之後也是很有好感 的,既有這機會再見,我們便談笑甚歡,以後約會,感情增進得很快。但爆炸點是在三個月後,我和她單獨唱卡拉OK,她情緒低落,無心唱歌而向我訴苦。原來她 的哥哥的公司給了他一個選擇:調職到美國去任部門主管或是留在本地任原職。他的哥哥、哥哥的未婚妻和他們的父母都贊成任新職,因為他們都嚮往移民美國,但 美琪對移民美國卻全無好感,他們就移民走了,留下她。她認為父母是可以不去的,因此覺得他們全不重視她,所以很傷心。我不能為她改變這事實,祗好盡量安慰 她,而談著談著,我就第一次吻她。
我們吻了很久,她終於推開我,低下頭,紅著臉說:「這樣不好的,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我送她回家,她一直不出聲也不看我,我很擔心她生氣,雖然我不覺得我有過份。到了她家門口,她仍用背對著我,用門匙開門。但門開了之後她卻轉過來對著我, 默默無言。這就不是生氣了,我很自然地抱著她又吻她。這一次吻得好長,我不願放她,她也不反對。由於她的家人已移民,屋裡沒有別人,我就一面吻她一面引導 她進屋,再進入她的睡房,倒在她的床上,繼續吻了很長時間。屋子的燈還未亮,由於是郊區,窗外透進來的是來自頗遠的公路的路燈的微弱燈光,屋內是昏暗的, 但對於初次接觸的情人來說,這是正正恰當的情調,一個年輕女孩子,難道開大了燈給你吻嗎?
我實在很喜歡她,吻到雙方都快要氣絕我才停下來。在昏暗中,她氣咻咻地說:「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我是做過的,雖然我也不是經驗太豐富,我有過一個女朋友,也有了性關係,後來因性格不合而分手,之前和之後也召過妓。我仍畧為了解女孩子的心理,我捧著她的臉,吻她的額和耳朶,在她的耳邊說:「你嫁給我吧!」要繼續下去,必須先使她安心,相信我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她嬌羞地扭著頭:「我不要結婚,我們都還未了解!」
我說:「那你讓我了解你多些吧!」說著,我就繼續熱烈地吻她。
她也不反對,我們越吻越熱烈,她陶醉地放軟了身子,緊閉著眼睛,呼吸比以前較為急速了,而很自然地,我的手就開始在她的身上活動,起先摸她的耳朶,繼 而摸她的手臂,到了腋下,就移向她的胸,但我的手指剛剛觸到胸璁的邊緣時就被她的手捉住。她沒有說不好,祗是把我的手放回她的手臂上。我繼續吻她,手再度 移動,又移向她的胸,她又捉住我的手,放回手臂上。這樣好幾次,終於,她把我的手放到她的膝上。也許她沒想到,假如她是要淡化我的進攻的話,這並不是一個 那麼好的主意,因為膝是一個頗敏感的部位,而且距離另一個重要部位陰戶更近,而且她是穿著裙子,不如穿衭子那麼容易防守。我的手在這地方也很滿足了,她的 膝的皮膚是那麼滑膩,肉是那麼軟而彈性,正是柔若無骨似的。我為之愛不釋手,越摸就越向前推進,不久就進了她的裙下。然後我的手一跳就越過了最後的距離, 一摸就摸在她的陰戶上。那是一個飽滿的肉山,隔著內衭也摸得出她已很濕了,因為濕已透出了內衭的外面。我也祗是這一觸,她就閃電般快地把腿子緊合,於是我 的手就被困在她的兩腿之間,失去了活動能力。但她又並沒有拉開我的手,祗是這樣夾著。她不斷扭著頭,喉嚨間發出著咿唔的聲音,似平已失去了方寸,但肯定的 一點就是並不反對我摸著她。
我繼續吻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嫁給我吧!」
她從喉嚨裡哼出來道:「我不要結婚……」但又不要我停止。
我被夾著那隻手也活動了;這樣夾著也並不是完全不能動的,我的中指和食指就在她的陰道口處,雖不便向左右移動,卻是可以一屈一伸的,而指頭就正好貼著 她的陰核,這一屈一伸就是躶弄她的陰核,那陰核開始脹硬起來了,那範圍也更濕了,她開始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躶弄了一會,我開始稍為發力扳開她的雙腿。她似 乎已完全無力,雙腿順從地張開了,我的中指從她的內衭側面的衭襠伸進去,貼肉摸著她的陰核,更滑更脹,她也強烈地抖顫起來。我的食指繼續摩擦,很快,大約 一分鐘後,她「呀」的一聲叫了起來,臉緊貼我的胸膛,全身劇烈地痙攣,腿又合起來,緊夾著我這隻手。這個處女(此前她已對我講過她從未有過男朋友)已被我 帶上了第一次高潮。我此時就停下來,指尖仍按著她那一脹一縮的陰核,讓她有機會平靜下來。這事我在前任女友身上也做過,所以我是懂的。
當她的呼吸稍為平復時,我就把手抽回,然後溫柔地解去她的裙子,再脫去她的內衭,我祗是說:「這樣舒服一點!」而不向她問準。這是我的前任女友教的,第一 次摸了她之後,我就求她讓我脫去內衭,她雖不是處女也拒絕,我們就性交不成。下一次,不必我問,她自己脫下來。後來她教訓我:「有些事情是不好問的,這麼 難為情的事,你叫我怎麼開口說好呢?就像我是很淫蕩似的。你要脫就脫,如果我不同意,我自然會拒絕啦!」
此時就是這樣,我脫下了她已頗濕的內衭,於是她的陰戶就呈現在眼前,衹可惜的是沒什麼光綫,我祗是看到一團三角形的更黑,我當然很想看清楚,但我的前女友對我講過,為了同樣理由,初次最好不要要求看,於是我祗是輕掃那鬈曲的毛和中間那濕濕的陰道口。
跟著我就動手解除她的襯衣和胸璁,一面作著同樣的解釋:「這樣舒服些!」這是頗為「冒險」的,因為這可能讓她有時間拒絕,而此時她的陰戶已赤裸張開在 前,我祗要把我那已硬挺得很的陽具取出,衭子也不必脫就插入而佔有她,可是我是一個喜歡完整的人,衣衫半褪而性交,我就覺得欠完美。
美琪好像在夢中似的,順利地給我把衣服都脫光了,雖然很暗,但她很白,所以輪廓也頗為清楚,身段比穿著衣服時更美。我跟著自己也脫光了,就爬到她的身 上,我用膝蓋把她的大腿再張開一些,龜頭找到她的陰道口,一挺就進去了,很緊但很順滑,她呻吟起來,我開始衝刺,她呻吟得更響,有時會痙孿地震一震,我不 知道這一震是否就代表一次高潮,但肯定的是這是享受的表現。我不是一個床上健將,我不能支持得很久,但照我的前女友說,男人其實用不著支持太久,女人即使 未到高潮他便射精也不要緊,當他一射精,就自然引發到女方也高潮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如此,但美琪似乎就是如此的,我衝刺了不到兩分鐘就在一陣蝕 骨的銷魂中一泄如注,而此時她的陰戶就一脹一縮的,似乎是另一種痙孿,配合著我的陽具的一跳一跳,這則是我的前女友所沒有的。
我喘著氣休息了一陣,我的陽具已軟而萎縮,從她的陰道內滑了出來,我翻身下馬,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她咻咻地說:「我真怕會懷孕!」
我忙安慰地吻她的臉,並擁著她說:「你用不著擔心,我會負一切責任的!」
她說:「我一定要去打避孕針,不然不能放心!」
我很高興,固然因為肯定有下一次,但更因為她這樣說就等於是說不後悔給了我。
她又說:「我要去洗澡了!」
我說:「我替你洗吧!」
她在我的手背上輕撻了一下:「別胡鬧吧,那麼難為情!你連燈也不要開,先走吧,我要冷靜一下,過幾天我給你電話!」
這過幾天祗是過了兩天,她下午就來電話,而且講得直接得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她說:「你現在來我家吧,我已經打了避孕針,我在床上等你!」
這直接是性交的邀請,但避孕針這麼快生效嗎?我不知道,不過反正我是打算負責任的。我正目瞪口呆時,她又說:「我有一條後備門匙在門口的花盆下面,你自己開門進來就行了!」
她的睡房門沒有鎖,我一推門進去就看見她一絲不掛躺在床上,姿勢很像果雅的名畫「裸體的馬雅」,身段也很像,她也是嬌小苗條之中畧胖的,是那種飽滿的 胖,在白天的光綫下皮膚白得耀眼,小小的乳頭艷紅,左膝之內那顆小小的黑痣很顯眼。我一看就衝動得勃起,硬挺的陽具在畧窄的牛仔衭內困得很辛苦。她微笑張 開兩腿,陰毛中間的陰戶便顯露出來,一條鮮紅色的美妙裂縫。她招招手說:「來吧,我們造愛!」
我衝動得差點就此射了精,我以最快的速度脫下衣服,脫衭子時狼忙得幾乎把自己絆跌了。我理想的性交情況是彼此先洗一個澡,然後溫柔地愛撫,但此時怎麼 忍得住?我爬上床,翻身上馬,硬硬的陽具一下就插進了她的陰戶,完全進去了,然後就開始衝刺。她享受地大聲呻吟,兩手不斷在我的背上揑著。我仍是不能支持 很長時間的,不到兩分鐘就射了精,而她此時就緊緊地抱著我,陰戶一鬆一緊地,似乎要盡量吸收我的精液。
分開了之後,我們都沉默地躺在床上,我回味著剛才那欲仙欲死的刺激場面,我猜她也一樣。大概半小時之後,她把我推醒,我才知道我剛才已倦極入睡。她仍赤條條站在床邊,嘻嘻笑道:「我已經洗過澡,你也去洗一洗,我們再來!」
我好像夢遊似的到浴室去。半小時之內兩次?一連兩天每天一次我都從未試過。但我是感興趣的,那刺激感使我的陽具又抬起頭來了。我回到睡房的時候,她已把凌 亂的床舖收拾齊整,自己躺在上面,張著腿子迎接我,黑森森的陰毛中間,陰戶那條鮮紅色裂縫的吸引力真是強極了。但我短時間之前才射過一次精,就沒有那麼急 色,我爬上床,溫柔地吻她和摸她,這是應做的前奏嘛,而且在此之前我還未好好地摸過她的乳房。但她比我急,很快她就伸手來拿住我的陽具,送到她的陰戶處, 跟著她一挺上來,我又完全插入了。一插入了之後就不能停,我又衝刺到分多鐘之後射了精。
她推醒我時我才知道自己又睡著了,而且這次是一射了精之後就立刻睡著的。她一隻手把玩著我的陽具,說:「來呀,我們再來,!」她就坐在我的旁邊,因為 不是躺下,她的圓實的乳房挺得很勁很高,而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她赤裸豎直上身。我的陽具經她把玩,而且是剛剛睡醒,已充份地硬了。這是極誘惑的情況,然而 很奇怪,我的心卻不衝動,沒有插入她的慾望。很多年後,看過了許多有關的書籍和文章,我才知道,多數男人射精之後是需要頗長的回氣時間的,這樣才能讓神經 再振,與及有機會再造精液,若非如此,一射了又衝動,衝動又再幹,豈非永不停止?而且,性交的目的是為了傳種,缺少精液對傳種不利,幹也沒有意思。
當時我不明白這些道理,祗知道我不想幹。但難道我想幹才幹,她想就不理那麼自私?於是我再爬到她的身上,再度插入,衝刺起來。她非常享受,我筬感覺不 強,也因此我支持了超過三分鐘,這在我來說是超長的時間了。終於,我也射了,射時卻缺了那銷魂的快感,反而深處有點痛。也是多年後我才知道,性交是需要精 液支持的。衰老的人沒有精液,就根本不能勃起,而我這樣血氣方剛的人則是舉而難射。到了射時,是尿道內壁作波浪形痙孿而把精液推出的,沒有精液,內壁磨擦 內壁,就痛起來了。
我離開了她的身上,忽然感到頭暈目眩,我在旁邊躺下,渾身發軟,冷汗暴出,她則閉目回味,毫不知情。我很害怕,是不是我就是所謂「撻伐過度」而進入了 虛脫狀態呢?事實上正是的,我正是因為射精過量而過度疲勞,需要好好休息,其實是沒有太大危險的,但當時我不明白,所以我很害怕。我靜靜地躺了一陣,就爬 起身來,要去小便。我伸腳下床,想站起身來,卻力不從心,膝軟得像變成了麵條,「隆」的一聲就在地板上倒作一團。美琪連忙爬起身來扶我,關心地說:「你怎 麼了?」
我虛弱地吐實:「我不舒服,我不能連續做那麼多次,我得回家息!」
我回家之後大病了三個星期,主要是因為性交那天天氣是相當涼的,我受了風寒。病中美琪有打電話來問候我,她說我們以後都不該再幹那件事了,我說適度地 幹是不要緊的。但病後我再和她出去,都是吃飯看電影,事後她不肯讓我送她回家,也即是不肯性交了。我也不怕,因為有感情的相交,是可以沒有性的,但間題是 她對我似乎漸漸疏遠,我約她她多數說沒有空,就是見到了,她也幾乎完全不說話,似乎敷衍似的,吃完了飯就走。這樣過了一年,我終於忍不住,我那次打電話約 她,她又說沒有空,我說:「美琪,你對我越來越冷淡,坦白講,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來往呢?」
她沉默了一陣,回答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她說:「你今天晚上九點鐘來我家吧,我在床上等你!」
我晚間進入她的睡房,她又已完全熄了燈,在昏暗中,我隱約看到她全裸躺在床上,她招招手說:「來吧!」
我脫了衣服,熱情而體貼地吻她摸她,她也很享受,後來她握住我的陽具說:「你進來吧!」便引導它到她的陰道口。
我插入,衝刺,她仍反應強烈,我仍是一分多鐘後就射精了。射精之後我馬上就有隱憂:假如她又要多來兩次,我能應付嗎?但她說:「你洗個澡回家吧,讓我冷靜一下。」
我很想和她談,但怎樣開口呢?她已和我性交,就証明不是不要我了,也許還是依她的方式維持下去吧。這之後再幾個月,她又是晚間要我到她家性交。仍祗是 一次。算起來這就是我和她的第六次,而這之後就沒有了,她更加冷淡,竟連電話都不接。這樣幾星期,我決定攤牌,到她家找她,如她不在,就在她家等她回來。 於是今天,我就到她家去,在花盆下拿了門匙,開門入屋,由於我聽到睡房裡有些聲音,便繞到露台從窗縫看看,就看到了這驚心動魄而又嘔心的一幕。
回家之後,我痛苦而又矛盾,我還要不要她,她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即使有,她做了這樣的事,正如她所說,還值不值得我要她?我無法決定,而一星期後,愛 蓮卻來了電話,她說美琪已到了美國,不回來了,託她把屋子交還,她在屋子等我辦清手續。我連忙趕去,自然,我不擔心屋子的事,而是問愛蓮究竟知不知道美琪 是怎麼回事。她說不知道,祗知美琪說過,她是不適合我的。愛蓮說她答應過不透露美琪的美國地址,但會盡量勸她和我聯絡,講個清楚。
一個月後,我收到美琪一封長信,她對我解釋,她和我開始了性生活之後才知道自己有一種怪病,成天想著要性交,第二次和我一起,她就要了三度,如不是弄 得我病了,她還會再要。她怕害死我,不敢再與我接近,但她卻無法壓制慾念,在我病中,一個泛泛之交的男人挑躶她,她就和他上了床,跟著另一個男人在街上和 她搭訕,她又和他幹了。事後她又後悔又恐懼,去見醫生,醫生轉薦她去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告訴她這情況叫「花痴」,英文叫NYPHOMANIA,就是不停 地需要性交,不少人都有的,較輕微的祗是對性交特別有興趣。男性這種情況特多,叫「唐璜心態」(DON JUAN COMPLEX),破壞性沒有那麼大,因為他雖不停地要求女人,女人卻很少接受的,他祗有不停召妓,沒錢召妓就沒辦法,祗好忍;女人就麻煩大了,她們本多 男人追求,而女求男又特別容易,他贊成她到美國治療,目前,她可試試運用意志力對抗。於是她試試運用意志,但不成功,她天天要男人,但不敢用我一個人來滿 足,因為天天甚至晝夜不停,我不可能支。持,她有過無數男人,所以羞於接近我,但又捨不得放棄我,所以還和我好了兩次,不是為了性滿足,而是為了抱抱她唯 一喜歡的男人。到那天她帶了那個在街上向她挑躶的男人回家而被我捉到後,她就決定到美國去治療,她不敢要求我等她,但如治好了,她會回來找我。
一年後,愛蓮告訴,美琪已在美國去世,是注射毒品過量,她不知道美琪怎會如此。我相信我知道,她一定是用毒品壓制苦悶而過量了。如她不走,我幫得了她嗎?這是沒有答案的,但總之,這是我畢生難忘的一大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