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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老婆出軌以後

老婆古怪行爲

  拖著沈重的腳步回到我與老婆溫馨的小家,我把自己投進柔軟的沙發,讓家
的溫馨洗滌我渾身汙濁的酒味。家,不光是女人喜歡的港灣,男人也一樣對它依
戀,不管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如何逢場作戲,隻有這裏,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天地,可以無拘無束的任意妄爲。

  我踢去腳上的鞋子,剛才回來時不小心踩到汙水坑裏,這會兒正臭味難耐,
老婆回來怕是有一頓好罵了。老婆是最愛幹淨的女人,一點不順眼,動辄大呼小
叫。我曾痛深惡絕地懷疑這個隨飛機南飛北跑的女人是不是有嚴重的潔僻,飛機
上各種各樣的人都有,難道你就不怕與他們接觸?

  我提出過無數次抗議,在自己的小家,幹嗎還要披著虛僞的外衣?還要不要
人活啊!

  你要是不遵守條框,就給我滾出去,我會找個和我一樣有潔僻的男人回來…
…她經常對我大吼。老婆的鐵碗政策加粉拳手段是我最爲畏懼的法寶。

  我們的相識,其實好簡單。飛機上的偶遇,讓我們一見鍾情,俊男美女,很
容易走到一起,經曆過磕磕碰碰的小吵小鬧,也經曆過風風雨雨的大動幹戈,總
算將各自磨合好,組成一個令人羨慕的小家。

  臥室裏傳出悉悉嗦嗦的聲音。奇怪!老婆在家嗎?那剛才進門時那麽大動靜
都沒人吭聲呢。

  實在太困了,酒意上頭,我沒在乎那麽多,朦朦胧胧間呼呼睡去。

  老婆魔鬼身材,天使臉蛋,任何男人看一眼就永世不忘的那種惹火女人。這
倒沒什麽,關鍵最緻命的就是讓人一看就是很單純、很好騙的那種,男人一接觸
,就要起邪念。我當初就是這樣中了老婆的圈套,到想脫身時,才發覺早已被牛
皮糖粘得刀也削不下來。所以注定我一輩子要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老婆不要被人家
這種心態給騷擾了。

  第二天我早早醒來,奇怪!我怎麽睡在床上?老婆怎麽那麽大的力氣抱我上
床?再說老婆很專橫跋扈的一個小女人,以前我喝了酒晚歸,老婆門都不給開,
開了也是睡客廳,什麽時候發過慈悲了?

  我搖搖頭,轉身看著身邊的老婆,她一襲輕紗、半裸雙肩,胖瘦均勻,這個
天生的*****,很讓我心動,隻要看到她,我不論何時都會沖動,忍不住肆
意一番。

  不過今天我忍住了沖動,老婆背對著我,看來也是沒有興緻。洗刷完畢,我
穿上西裝,系好領帶,輕吻老婆一下,準備出門。

  老婆的睫毛微微動了幾下,我知道她已經被我吵醒,于是飛快地出了門,發
動車子,向著公司飛馳而去。要是被她數落,怕是一時脫不得身了。

  走進公司,小劉親昵地接過我手中的包,笑意盈盈的扭著水蛇腰跟著我進了
辦公室。

  這個媚娘!我暗暗皺眉,昨晚被她纏了半晚還不死心,又不知道要玩什麽花
樣!

  其實我心裏有個奇怪的陰影,而這個陰影是小劉永遠也不知道的:我對腰扭
得越厲害的女人越不感興趣,因爲我喜歡的是單純的小女生,那些扭腰的女人,
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了。

  小劉輕盈地給我倒了杯熱茶。

  「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喝熱茶嗎?」我青著臉,沒有給她好臉色看。這樣的女
人,無非想和我上床後就有資本控制我的思想了,才不上你的當。

  「又關心你的寶貝腸胃嗎,我的老總……」小劉嬌滴滴地說著。

  「你先出去吧。」我揮手示意她退出去。她越是扮嫩,越是讓我反感。女人
啦,你何時才能變聰明啊?

  收獲意外春光

  就連我喝茶不要超過五十度的習慣她老是不記在心裏,又如何能博得我的好
感?

  我整理著桌子上的文件。老婆的電話適時的打來:「老公,我得上班去了,
今天飛泰國,後天回……老公,等我回來……」最後給了個脆脆的香吻。

  其實老婆除了對我生活細節有些苛刻,其他方面都是沒問題的,兩人的感情
也非常好。「喂,老婆,我想問你,昨晚你怎麽把我弄上床的……?」我知道她
又要挂電話,趕緊問著。

  「這個……老公,先不要問啦,回來再說啦……」老婆嬌滴滴地……

  我甜甜地挂了電話,回味著老婆那似珠脆圓潤般的聲音,剛才被小劉惹的一
肚子煩惱也一掃而光。

  老婆不在家,光棍打天下!我一個電話打到死黨林雲家。這家夥的老婆三天
兩頭的老不在家,正好找他一起鬼混去。

  電話沒人接,奇怪了!我郁悶地挂斷電話。這家夥能去哪裏呢?老婆是一家
公司簽約的模特,自己的公司又不用自己管,難道兩人還偷渡去國外賺錢不成?
奶奶的!找不著你不信就等不著你,上你家等去!

  我把公司的事物對小劉交代清楚,駕著我的寶馬740一路狂飑。好快的速
度!我開車從來不會慢悠悠地開老爺車,駕駛也是一門藝術,那種急速的快感是
語言難以言喻的。駕駛寶馬逛馬路?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哈哈!

  無與倫比的極速,簡直爽呆了!吱……!很酷的刹車,我將車停在林雲的樓
下,潇灑地點上一支香煙,準備死守這家夥。

  約莫過了半個鍾,隻聽頭頂「當啷」一聲響。我忙擡頭向上望,卻看到林雲
家的窗戶被推開。

  奶奶的,在家也不接我電話?害我浪費了半個鍾。這家夥是不知道我的時間
多麽寶貴吧!看我不整暈你。我獰笑著走進他家的別墅。

  「咚咚咚……」我使勁地敲著客廳的門,隻差沒把玻璃拆下來了。

  「誰呀這是,這麽大勁鬼敲什麽呀……?」門被打開,一個女人的聲音嘀咕
著。

  「呦,是寶哥啊,不好意思,快請進……快請進……」林雲的老婆邊擦著頭
發邊給我開著門,一身真絲睡裙勉強的遮著身體,不用費很大的勁看,就知道她
全身真空,讓人看了直噴鼻血。

  我忙不疊的退出來,就剛才一眼,我就將她周身看個透亮。我嘴裏說道:「
既然林雲不在,我改天再登門拜訪……改天……」我真沒想到今天是她老婆在家
,這一魯莽,倒鬧了個大紅臉。

  「寶哥,林雲很快就回來的,剛才還打了電話呢,你看我……先進來坐,我
去換衣服……」說著將我拉進了客廳,自己飛快地上了樓。

  既然換衣服,那我就等吧,林雲很快回來,不可能再走的了。我掏出香煙又
要點著,發現整個客廳也找不到一個煙灰缸,這才作罷。

  樓上響起了腳步聲,林雲的模特老婆柳曉身披一件外套款款而下,眼神一直
盯著我,讓我心裏直打鼓,看得出她並沒有換衣服,而是加了件外套而已。

  「寶哥,今天怎麽有空來寒舍坐坐啊。平時很少見你來呢?」柳曉輕步走到
我的面前,她個頭很高,差不多到我的耳朵,大概有一米八吧。可偏偏這麽高一
個女孩,要找個比他矮十公分的男人做老公。這世界就是什麽人都有,尤其是女
人的心思是摸不透的。

  「我……我找林雲有些事情……」心想平時都是趁你不在我才來的呢,能讓
你碰著嗎。

  我坐了下來,柳曉離我太近了,讓我聞到了她剛洗浴後的清新體香,我不得
不坐。

  她沒有跟過來,卻突然「呦」的一聲,外套滑落在地,先前的真空裝又呈現
在我的眼前。她直勾勾地拿鳳眼看著我,輕柔地說道:「寶哥,能爲我揀起來嗎
?」聲音如絲一般油滑,如铮一般有韻味,真叫人神迷意亂,她那真空睡裙也適
時擺動,春光盡收我眼底。

  我呆呆地坐著,腦袋裏空白了幾秒鍾,隨後強壓欲火,呼地長身而起,頭也
不回地徑直向門外走去。

  發現老婆有鬼

  我急急忙忙地向外走去,我此刻可以想象得到,柳曉那失望的眼神一直會隨
我的背影直到我消失在她的視野。朋友妻不可欺,我要是連這都做不到,還叫呂
佳寶?我得意地笑著鑽進寶馬,我承認做模特的柳曉身材保養得很好,很高挑很
苗條,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點多餘的肉,****一定超級爽!

  可我就是柳曉的祖宗——柳下惠投胎。

  在車內,我將怒不可歇的小弟弟安頓好,剛才有頓好吃的沒給它吃,人家自
然發脾氣了,換成你也是一樣嘛!然後開車在街頭到處亂轉,心中的欲火漸消。

  林雲的手機也關機,奇怪了!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停好車,進了一家西餐廳
。這家餐廳我常來,裏面布置得很暧昧,情侶、野鴛鴦等不想見光的大多都會往
這裏鑽。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一個樣貌俊美的女服務員走過來,微微笑道:「呂總,
今天好雅緻,怎一個人來?」

  我深吸一口煙,笑道:「小霞,過來陪陪我,郁悶啊。」來得多了,這裏的
人都熟悉,這美女服務員早就和我混得很熟了,經常打發一些小費,出手闊綽的
客人通常容易被人記住的。

  不過,小霞卻是從沒收過我的小費,這倒讓我大感驚異。一個月薪才千把塊
錢的服務員,面對一次上百塊的小費竟然不動心,讓我大感沒有面子,便暗暗關
注起來。

  小霞很得體地坐我對面,與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她最多二十來歲,身
材很好,臉蛋也清麗,且十分耐看。有她在餐廳,很多人一定是沖她來的吧?比
如我?呵呵!不可否認,我之所以來得頻繁,多是因爲小霞的緣故。

  我與小霞天南地北閑扯著,無非是想打發一些時光。「我見過你老婆……」
小霞突然說道。

  「我知道,我常帶她出來。」我沒有否認。帶老婆出來不是糗事,何況還是
那麽漂亮的老婆。香車美女往街上一溜,怎不吸引人的眼球?

  「呂佳寶先生……」小霞看著我的眼睛,表情嚴肅,一字一頓的說道:「我
說的是今天,你明白嗎?」

  「嚇!」我將腳翹在沙發上,悠閑地吐出一個煙圈:「你見鬼了吧?我老婆
今天都快到泰國了。哈哈……」

  「是嗎?那好,你在這裏等著,我們打個賭,要是今天能見到你老婆,你得
請我出去旅遊一天。費用你包了。」小霞似乎別有用心,說得神采飛揚,不再一
臉嚴肅。

  「好,聽你的!」我伸出手與她擊掌,才擊了一下,我的臉就「唰」的拉了
下來。

  昏暗的燈光中,一個身材火暴的女人從包間裏款款走出。很熟悉的身材,很
動聽的聲音。小霞不經意間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門,使勁地眨了眨眼睛,希望看到的隻是幻覺。那個
女人,太熟悉了,熟悉得我隻剩下驚訝的份。

  最令我吃驚的,還不是那女人,卻是女人身邊的一個男人,兩人手挽著手,
有說有笑地從包間裏走出,全然不管旁人的眼光。

  我怒火中燒,血沖腦門:這還得了!都反了。

  小霞拉住沖動的我,她用盡全力,身子緊貼著我的身體。到最後,幾乎是將
我抱在她身上了。

  那女人,正是今天對我說要飛泰國的老婆。而那男人,卻是……

  賭氣

  我神情落寂地回到家裏,老婆自然不在家,她說後天回來,絕對不會今天在
家的,謊言,往往是按照最準時的時間去安排的。剛才要不是小霞照顧到我的面
子,在我一時沖動之下,怕是滿大街的人都知道開寶馬那帥哥的老婆給人家泡了
。女人在關鍵時刻是最理智的!我暗暗佩服小霞。

  小霞還送我一句話,至少在我聽來是一句非常經典的話:有兩樣東西一定要
丟掉,一是過了期的東西。二是變了心的女人。走時小霞還不忘提醒我打賭輸了
的賭注。

  心情糟到了極點,抽了一地的煙頭。這日子怎麽過,綠帽已經戴上了。最可
恨的這綠帽是我最好的朋友給我戴的。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麽相信天真單純的老婆會做出這麽出格的事情。記得
剛認識老婆的時候,她的追求者多如牛毛,要是排隊,怕是要繞飛機場三個圈吧
。可她一個也看不上,偏偏與我一見鍾情,這樣的女人也會出軌?再說我哪裏比
不上比我矮一截的……那個男人?我的心象是被人用力扯一般的痛。

  男人要是攤上這樣的事,隻怕是一生都沒有快樂可言了。我不死心的再次撥
通老婆的手機。手機響了很久,老婆終于還是接了電話:「老公,是不是想我了
?我正準備登機呢,有什麽事回來再說吧,愛你,老公……」照例給我一個甜吻
,不容我說話,電話挂斷。

  我「呸。」我很很地吐了一口,什麽登機,怕是正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吧。不
許我吸煙?我偏將煙頭丟滿地。說我亂脫鞋?我將鞋襪到處塞。還有……我把家
裏弄得似狗窩一般,然後帶著小霞開著寶馬來到了避暑勝地雲吉山。

  雲吉山,海拔一千多米。山間雲海翻騰,風景奇秀,是當地有名的旅遊之地

  我拉著小霞的手往山上爬。

  小霞臉帶绯紅,眼角含羞,一隻小玉手被我拖住,手心全是香汗。我憐愛地
看著她,爲她拭去額頭的香汗,看著嬌喘籲籲的她,我心一痛,將她抱著坐在路
邊的青石上。

  別看我是公司老總,可是我去很少和女孩這樣親密過,更不要說帶美女出來
單獨相處。這次帶小霞出來,一是實現對她的諾言,再就是與老婆賭氣,你能做
我就不能做?

  「呂總,你……」小霞似乎受驚,掙紮著。

  「不要動,霞……」我火熱的目光深情地看著她。

  小霞不再動,雙手吊著我的脖子,悠悠地說道:「我……我知道你是在和她
賭氣吧……」

  我承認是有些,報複是每個男人天生的性格,何況是這樣的奇恥大辱。不過
,對小霞也不完全是爲了報複老婆,至少我每次去西餐廳都是沖著小霞去的。

  「不是,你覺得我是爲了報複她嗎?也許是她的出軌,終于給了我一個冠冕
堂皇的理由吧……」我把眼神投向很遠的山腳下,心裏湧出一陣報複後的快感。

  「真的嗎,其實我看出來了,你每次到西餐廳來,都是爲了來看我,不是嗎
?」小霞將頭埋在我懷裏,聲音溫柔而動情,極具誘惑,要不是山路上有三三兩
兩的人群,我真要好好「蹂躏」她一番。

  小霞其實是屬于合我胃口的那種女孩。看著單純、可愛,最重要的是在這種
場合做事女孩當中,竟然是我發現的唯一一個走路不扭腰的女孩,很平穩端莊的
那種。

  「佳寶……不要……」小霞發出輕聲的呻吟,身子微微亂顫。剛才看四周沒
人,我將手伸進了她的內衣裏,輕輕揉著。

  我呆了一呆!這妮子竟然還未被開墾過。我趕緊抽出手來,一臉的驚異:她
那本該是花生米的兩粒卻如黃豆般大小。

  「寶哥……」小霞欲拒還迎,將我抱得更緊,隻管將頭埋住,卻是不敢看我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將小霞抱起站好,整理著她的衣服,拉著她繼續
往山上爬。

  小霞卻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一聲不吭的任我拉著,一臉的不
高興。她又怎會知道我心裏是怎樣想的呢

  。

  挽救婚姻

  我準時回到家裏,我知道老婆不要十分鍾一定回來。這就是說謊的定律。果
然,老婆戴著太陽鏡行色匆匆地回到家裏。看著她走路狂扭腰的姿勢,我就知道
,她又一次忘記了我說的話了。這就是爲了另一個男人扭的,看來她憋得太久了

  「怎麽啦,老公,回來也不給個吻,還闆著臉呢?」老婆看我坐在椅子裏冷
冷地看著她,發覺到了我的變化,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撒嬌。

  我輕輕地將她的手拿下來。這雙曾經讓我覺得是一雙巧奪天工的小手,現今
覺得不再那麽順眼了。

  「幹嗎又狂扭腰?不是告訴過你我看不慣嗎?真想做個浪女人?」我曾經和
老婆講過,要是再扭腰,那就是已經背叛了我。雖然當初說的是戲言,可我明顯
見老婆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恐的表情。

  她默默地收拾著被我弄得淩亂的屋子。要是在以前,她還不早跳起來吵得我
的神經不得安甯。可見,做錯了事情,心虛著呢。

  我不是那麽無情的男人,我期待老婆主動對我認錯。畢竟,我一直是那麽的
深愛著她。爲了她,我在外從不過夜,從不泡女。就是想以此報答老婆和我新婚
之夜落下的那朵鮮紅的櫻花。

  老婆卻沒有主動坦白的意思,隻是默默地收拾。我的心在滴血,我這麽一個
帥男,哪裏配不上他?在家百依百順,把她當寶貝;在外都說我們朗才女貌,我
的性功能也正常。老婆,你趕快來認錯吧,告訴我你隻是一時糊塗、貪玩,或是
尋求刺激,我都可以原諒你,你告訴我,我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老婆收拾完畢,沖好澡進了臥室。一會兒,她又出來,坐在我身邊,將頭輕
輕地依偎著我的肩膀。

  「老婆,告訴我,這幾天飛泰國爲什麽不給我帶禮物?」我不死心,試圖旁
敲側擊,讓老婆知道我已看出絲珠馬迹。

  「回得匆忙,沒來得及。」老婆象是聊天一樣輕松。我知道她一直在觀察我
的表情,看來她經過一番揣摩,是要和我玩到底了。

  「嗡……嗡……」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振動,奇怪地四下尋找。老婆緊張地看
了我一眼,趕緊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手機跑到陽台上去了。

  老婆很討厭手機調振動的,記得我有次開會把手機調成震動忘了換回來,結
果被老婆一頓好奚落,含沙射影的挖苦,讓我記憶猶新。老婆啥時候不再討厭振
動了?

  我微微側過頭,豎起耳朵聽著。「我在家裏啦,不要再打來……」老婆低低
的聲音。

  「誰呀?」看著老婆走進來,我明知故問。

  「啊……我的……同事,沒什麽……」

  看來老婆是真的不準備和我坦白了。

  這一夜,我強忍著不動她。我們第一次分離兩天以上回來後沒做床上運動。

  第二天,老婆似乎心情大好,一起床,就對我說道:「老公,我前幾天聽林
雲說今天是他公司的十年慶典,要請我們參加的呢,我們一起去吧!」

  我的心一沈,老婆是在試探我還是……?「我怎麽不知道?林雲都沒有通知
我啊……」我強忍心痛,林雲、林雲,又是林雲,我不搞他老婆,他卻搞了我老
婆!

  「這個嘛……我也是聽說的。」老婆掩飾著臉上的驚慌。敢情她以爲我一點
都不知情吧。還想把兩個和她有暧昧關系的男人湊到一起看戲,看來老婆是一意
孤行了。

  「老婆,你知道我對你的愛一直沒變,我愛你!」我把老婆擁進懷裏,雖然
舉動有些唐突,但我隻想讓老婆知道,隻要她回頭,我一定和從前一樣愛她。

  老婆的舉措讓我大失所望。

  死黨變情敵

  我開著寶馬載著老婆破例的開著慢車來到林雲的公司。

  老婆一見林雲,立時顯得非常活躍,她飛快的下了車,幾乎是一路小跑的來
到林雲夫妻面前,老婆假意地和柳曉打著招呼,實卻和林雲眉來眼去。我將一切
看在眼裏,心裏的血一直在淌:女人變心以後,比男人更瘋狂,理智都蕩然無存
了。

  「老公,快來啊……」老婆向我招手。

  我無奈地走向前去,很有禮貌地與林雲握了一下手。

  林雲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有見過死黨這麽客氣的嗎?這才幾天不見?再說我
剛才的握手稍微用上了力量,林雲是不是感覺到了我對他的威脅?

  我裝作沒事一般的向三人點點頭,然後在草地上獨自參觀。我明顯感覺到有
兩雙眼睛帶著不同的眼神一直跟著我的身影。

  柳曉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一個機會接近我。說實話,我對她並不反感,甚至在
林雲剛把她娶進門的時候還失落過幾天:爲什麽娶她的不是我?有好幾次我們四
人一起出去,人家都把我當成她的老公,而她從來不會和人家解釋,隻是笑眯眯
的接受。爲此,我還被老婆尖銳地挖苦過幾次。

  「看你心事重重,是怎麽啦?」她關切的問我。此時她靠近我,我倒覺得極
不自在,有種象網絡上說的換妻遊戲。

  「沒什麽,有些事沒處理好。」我不想多說,眼睛偷偷地瞄向另一邊:老婆
和林雲眉來眼去、相談甚歡。

  「你難道沒發現什麽嗎?」柳曉不死心,緊跟著我。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不過我感覺到她急迫的心情。我也不想和她在這裏
談這些敏感的話題,因爲,我將沒有有尊嚴,不管是她喜歡我、還是老婆與林雲
的事。

  她看我神色不對,知道談這些不是時候,悠悠地看我一眼,歎口氣,招呼其
他客人去了。

  我心情沈重地目送她離去。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婚姻的好處是永遠有了自
己的去處,不過這輩子也隻能是擁有這個去處了。除非解除婚姻。

  我不揭穿老婆的出軌行爲,是因爲我真實的想挽回我的婚姻,我愛老婆,無
需置疑。老婆出軌,隻要懸崖勒馬,到此爲止,我仍然愛她。不是人家想象的那
樣是我城府很深。男人城府再深,能做到這樣容忍的尺度,怕也是很難得了吧。

  老婆根本就沒有體會到我的苦心。回到家裏後還津津有味地和我講起在林雲
公司的事情。我真搞不明白,林雲哪裏好了?說到英俊,把我們放到一起,地球
上恐怕隻有一個人說他比我強,而這個人也是貝多芬。說到能力,我什麽時候比
他差?我開寶馬他開奧迪。我也會逗女人開心。再說老婆也不是****很強的
人,就算是,林雲怕也不是我的對手,要不他老婆也不會老盯著我了。

  這樣說來,老婆天生就是個水性揚花的人了?

  我掏出一張手機卡,盡量做到輕描淡寫地對老婆說道:「寶貝,換張手機卡
吧,我最近很不喜歡你那個號碼,感覺得怪怪的呢……」

  老婆沒接卡,眼睛盯著我看了大約有三秒鍾。

  我把老婆的手機卡取出來,裝上了新卡,順手一丟,舊卡進了垃圾桶。

  老婆沒有吭聲,默默地看著我做的一切。

  我知道,兩人在一起,不是要求對方有多麽完美,而是要以完美的目光去看
待一個不完美的人。但願老婆能領悟到我的一片苦心。

  捉奸在床

  我沒有再要求老婆做些什麽,隻是盡量平和地處理著我們之間的矛盾,做到
不顯山露水。我這也是顧著老婆的面子,怕她知道我對她的事情了如指掌,覺得
很難堪,接受不了。

  老婆手機換卡後,果然沒再有來路不明的電話打進,她不飛的時候一般也守
在家裏,倒是沒再掀起什麽波瀾,日子平靜了好幾天。

  「老婆、老婆……」我下班後興沖沖地開了大門,直奔客廳。剛才打電話給
老婆說有客戶來,要請人家吃飯。沒想到快到酒店,客人突然有緊急事物要處理
,隻好打道回府了。

  我推了推客廳的門,鎖了!可能老婆以爲我沒那麽快回來,就鎖了吧。這個
壞老婆,這麽膽小,這天都沒黑呢……我拿出鑰匙將門打開,進了客廳。

  我知道老婆在家,因爲別墅大門都沒鎖。于是突發奇想:我不在家老婆會幹
些啥?便悄悄地上了二樓臥室,三間臥室都關著門,一定在主臥室!我蹑手蹑腳
地走到門口。

  臥室裏傳出粗魯的喘息聲。我的心一沈:老婆在幹嗎?又聽到老婆「哦……
啊……」有節奏的呻吟,隨後一個男人急促地問著:「爽不爽……爽不爽……?

  媽的狗男女!我登時腦袋一轟,什麽也不想了,沖進廚房提了把菜刀,飛腳
將臥室門踢開:一對男女正赤身****埋頭苦幹。被我突然破門而入驚得彈跳
起來,四隻眼睛驚恐地看著我。

  果不出我所料!我持著菜刀,怒目圓瞪,天神般威風凜凜地堵住門口。

  老婆自知理虧,用被子包著身子低頭哭泣。林雲渾身顫抖,「撲通」一聲跪
倒在地,嘴裏叫著:「老呂……老呂……冷靜……冷靜……」

  「我能冷靜嗎?你說我還能嗎……」我揚著菜刀,作勢要砍。

  「別……老呂老呂……」林雲跪行幾步,磕頭做揖:「我和弟妹隻是一時沖
動……一時沖動……」

  「是嗎?我原本以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們會回頭,沒想到你們真是西
門慶碰上潘金蓮了,好吧,都不要的動,林老兄,你敢做要敢當……」我邊說邊
撥著柳曉的電話。

  「老呂老呂……別別別……」林雲還要多說,我將刀一揮,寒光一閃,林雲
的手差點不保,嚇得他趕緊退了回去。

  我的電話對柳曉來說無疑就是聖旨,沒幾分鍾,她就到了樓下,興奮地按著
喇叭。我在電話裏示意她上樓。她嬉笑道:「你這個壞男人,也不要再家裏吧,
我可過意不去啊……」多通情理的女人,知道不能在家裏搞。可床上那賤人……

  「先上來,我就要在家裏搞……」我嘿嘿獰笑兩聲。柳曉飛一般的上得樓來
。看來她不想錯失這樣的機會。

  「在哪呢……」柳曉不是第一次來我家,以前老婆經常帶她來。所以她直接
摸到了我的臥室。

  我知道有好戲看,于是收好菜刀,站在一旁看戲。

  「林雲……你這個不要臉的……」柳曉醒悟過來,猛虎一般撲了上去,撕打
著林雲,可憐那林雲光著瘦弱的身子滿地亂爬,躲避著柳曉的追打。

  我冷冷一笑,弄出一副鄙夷的神態,說道:「鄢兒,看到了吧,這就是和你
偷情的男人,他哪裏值得你這樣對他?真叫我想不通……」

  鄢兒是老婆的名字,平時都是以老婆相稱,如今,我不會再稱她做老婆了。
鄢兒隻是低頭哭泣,她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柳曉打累了,指著鄢兒罵道:「你這個騷狐狸,真不要臉,虧寶哥這麽真心
對你……寶哥真是瞎眼了……」「啪」的一聲,鄢兒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冷戰

  我心裏一痛,清楚柳曉說的「真心」是什麽意思,不禁大感慚愧。其實我不
上她,對鄢兒真心是真,但更是看在林雲的份上,才沒有上她而已。沒想到還落
下個美名,倒是意外了。

  「林雲,我們之間完蛋了……」柳曉沖出臥室,回頭對我說道:「寶哥,你
看著辦吧,我走了,電話聯系……」

  我將菜刀一晃,林雲嚇得一個激靈,剛才被柳曉一頓好打,此刻嘴角流著血
、身上被狗啃得一般血痕千百條,好不狼狽。我見此情景,心一下就軟了,昔日
多好的鐵哥們啊,當年一起攜手打天下,曆經多少磨難坎坷,到事業有成,兩人
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想不到這個小人,竟然上自己兄弟的老婆,現在弄得兄弟、
老婆都沒有了……

  我一揮手,示意他趕緊滾。再看看床上的鄢兒,冷冰冰地說道:「你願意跟
著這個男人走就收拾你的東西,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我下了樓,坐在客
廳等著林雲。

  林雲落荒而逃。鄢兒自然能權衡利弊,哪裏會很他走。不過我總算看透了,
幸好和鄢兒還沒有孩子,要不,還真不好處理。

  所幸我還有療傷的去處。

  小霞每日都在望眼欲穿,當初一別,沒再找她,爲的是怕惹出感情糾紛。沒
想到感情糾紛還真有,隻是不是我和她。還得找她,也許,她才是我最好的傾訴
對象。

  還是那樣乖巧、單純,讓我無法不遐想連翩。她支著下巴,靜靜地看著我,
安靜得就象深谷裏的賞花仙子,讓我心生無限憐愛。

  「那你現在怎麽打算?」小霞撲閃著大眼睛,等著我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感覺離開她就是離開幸福,接近她就是接近痛苦。我搖
搖頭,將自己埋在煙霧裏沒有說話。

  「先冷著吧……」良久,我沮喪的說道。

  「可這不是長久之計,人生沒有多少青春這樣耗。」

  「我知道……」

  手中的煙一松,被小霞抽去,「這樣吸煙對身體害處最大,還是少抽些吧,
要懂得照顧自己。」

  ……

  我開車離開了小霞。寶馬車是有一直以來的最愛,我用最貼心的方式來對待
它,平日裏不讓它沾一點塵,隔三差五的要去給它體檢,有點異常,我都會寢食
難安。對待老婆何嘗不是這樣?可是,她終究是背叛了我,將我傷得體無完膚,
要不是看在恩愛有加的份上,我怎會對她心慈手軟?

  副駕駛室上一個精緻的布熊四仰八叉的躺著,看著它,想起老婆曾是這個姿
勢被人家搞,不禁怒從心生,抓起布熊仍出窗外。

  一個路過的男孩匆匆而過,布熊正好砸在他身上,男孩一愣,彎腰撿起布熊
,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加大油門,飛一般的離去。

  林雲終究還是打電話給我了。我知道他遲早會打來的,不過今非昔比,當初
我把他當朋友,現在我卻把他當狗。

  「把你當做狗的典型,你真是太成功了。」我的聲音堅冷異常。

  「老呂,我知道,現在就算你殺了我,你也不解恨……我不求你的原諒,但
你能不能看在多年朋友的面子上,放我一馬,幫我和老婆說說?」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換成是別人,我早把你那玩意剁下來喂狗。面子?
面子是朋友給的,臉卻是你自己丟的,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視線裏……」我毫不
和他講情面,想起他那熊樣老婆也看得上,很是讓我大爲光火,現在倒有些後悔
當時沒砍他兩刀。

  「你……我……」他還想說點什麽。

  「滾,我可是後悔沒砍你幾刀,不要再讓我起殺心……」我對著電話大吼。

  他在電話裏沈默,可能真的怕了。

  神傷

  我無意回家,繼續在街頭閑逛。電話又響,我看都沒看,拿起電話吼道:「
叫你滾沒聽到?再羅嗦我現在就過來弄死你……」

  「老……老公……是我……」一個怯怯的聲音說著。

  是鄢兒,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心裏恨得咬牙,想都沒想就挂了電話。

  電話又是一陣響,是信息。

  真是服了這個女人,我歎口氣。兩天沒回家了,鄢兒也許明白,我沒臉回家
,回到家裏叫我怎麽面對?我徘徊在路口,小霞的話又在兒邊想起:先尋求辦法
解決吧,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散。

  我也知道這道理,不能過自然就散了。這兩天在小霞的小屋裏擠著。屋子雖
小,卻被小霞布置得溫馨文雅,從小小的房間就可以看出,小霞是個有品味的女
孩。自己偌大的一個家,卻不如小霞這個方寸之處,我在這裏,感覺到了家的溫
暖,住了兩天,心中的煩惱,已經消減了許多。這兩天,小霞對我服帖周到,是
在平日裏對我大呼小叫的鄢兒身上永遠也體驗不到的。就憑這,我心裏對小霞有
了微妙的變化。

  我最終還是進了這個所謂的家。鄢兒神情哀傷地坐在沙發裏,我進門她都不
敢看我,隻是用眼角掃了一眼。

  兩人都僵著,誰也不說話。

  其實我心裏已經沒有太多的心事,要是真沒法過,就分吧,小霞就比她強,
也許姿色稍遜,性格卻要好。隻是我心裏還壓著一個問題,爲什麽她要背叛我,
而且找的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看出了我的心事,知道遲早得有個交代,逃避也不是辦法,除了這次出軌
實在沒臉見我,以前她是從來不逃避現實的。她遲疑著,表情非常複雜。

  我期待著,哪怕她能道個歉、說句不是,我都笑笑就算過去了。畢竟,在我
心裏,林雲永遠是無法和我相比的。

  「我……我……」她欲言又止。

  「想說什麽就說吧。」我胸有成竹地等著。

  「我……我想去醫院看他……」

  「看誰?」我迷惑不解,一頭霧水。

  「他自殺了……」我終于明白她想說什麽,敢情是林雲與我通電話後感覺絕
望,一時想不開吧。這林雲,還是男人嗎?

  「你要去看他?你去了就永遠不要回來……」我再也控制不住,真沒想到他
倆還弄出了感情,這時候還敢和我說這些,我差點又要操菜刀了。

  她還是倔強地走了,這回輪到我傻眼,腦袋一片空白。

  我又出去了,這樣的家裏肯定呆不住。不過我鬼使神差地來到了林雲的別墅
前。我知道,林雲自殺,他家肯定沒人,我來這裏到底是幹嗎?

  「都……」我正坐在車裏狂吸著芙蓉王,冷不防一輛車停在我的旁邊,將我
從沈思中驚醒。我回頭一看,柳曉正甜甜地微笑著看著我。

  「嗨……」她探出頭向我打招呼,甜甜的,很誘人。

  「你怎麽在這裏?」我無不驚訝地問著。

  「他死關我什麽事?虧我去看他,想不到有人比我早到一步,用不著我,這
不就回來了。」她苦笑,我知道他去醫院碰到鄢兒了。

  兩人各懷心思,沈默不語。

  「去附近坐坐?」她終于找到話題。

  我點點頭,她家就在眼前,邀請我去附近,那隻是純粹的聊天。再說我現在
也不怕和她在一起,因爲我們都是同病相憐。不過,我腦袋裏此刻卻突然閃過她
那完美的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