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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耽美小說家張婉小姐

著名耽美小說家張婉小姐有一天突然找上門來,對于她的突然拜訪,我有點驚愕,腦子裏有不少疑問,在短暫的驚訝之下還是趕緊引她進門。由于一些個人原因,我不是很喜歡與陌生人認識,也許是去年的打擊對我有些大,我刪掉了不少網上認識的好友,也退了很多群。

獨獨她,是個例外。

我總覺得那件事對于不知情的他們來說,我這個做法很不妥,但我無法說服自己,在我準備想刪掉她時,心裏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沒有將她的所有聯系方式刪去。

實話實說,我認識張婉有些年頭了。那時我剛在網上練筆時就與她聊得比較來。那會兒的她在正規小說網站寫玄幻小說,盡管她碼了五十來萬字,可收入還是兩三百塊錢每月,她有些氣餒。後來她又轉戰了幾個網站,覺得收入這塊很馬虎,最後才來到一個專寫耽美文的網站裏,收入才稍微好看些。

當時我請她入門,她悄悄問我沒打擾到你吧。臉上顯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樣。我知道她的意思,無非就是突然造訪,加上我已經成家了,怕我老婆誤會,便安慰道,沒事的,進來吧。

那會兒老婆也來到客廳裏,也叫她去客廳裏坐會兒,我轉身去沏茶。

沒過多久,我們就坐在一起喝茶。老婆是個明白人,見我們有話要說,很快便找了個理由回房間裏去,留我們在客廳裏。

張婉當時的神情有些尴尬,很快就恢複往日的神采。

她先是寒暄了幾句,接著就直奔主題,問起我的近況來。

關于我的問題,我不是很想說出來,可她現在問起來,我不得不審思自己前段時間的行爲。

她覺得我是個怪物,一般人是不會講自己的家事,或者說把家醜擺到台面上來,她停頓了一些,緊盯著我,又開玩笑似的說,“你怎麽可以雲淡風輕的去講那麽大的痛苦?你又是怎麽能做到講自己母親苦難的慘痛記憶那麽義憤填膺?甚至對于所謂的白眼狼那麽痛恨,直到最後才淡然的放下。”

我聽完了她的話,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沈思了一下,要不要告訴她這些,我擡起頭,正好與她的眼神對視,從她眼裏,我看出她很想知道。于是我整理了思緒告訴了她:

“我這麽做,也許有人以爲是在買慘,我一直在剖析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真實的人而已,也不想讓自己那麽虛僞,人是有情緒的動物本性,我呢就是想把自己的成長曆程以文字的方式記錄下來,其中所有的血淚斑斑,我時而憤慨,時而講得滑稽,但不管何種方式,我一點也不介意寫出來給你們看。或許有人不愛看,我也無所謂,哈哈。”

“我在想,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當初純粹的想法是沒變的——就是要做到怎樣跟這個世界和解,不應該讓自己痛苦地活下去。”

“當然啦,有些家事還說得相當好笑,相當好玩,時而玩世不恭,時而滿腔牢騷,間或狂妄自大,甚至嬉皮笑臉。但本質上其實很內斂,是屬于相當敏感的那一類人。說了那麽多,我的本意就是還原現實生活中的一個普通人,大大咧咧,時而顧左右而言他,常用“哈哈”來掩蓋自己的失意寂寞。”

張婉聽完我的話,略帶傷感,我看著很不是滋味,帶著頑皮逗她,“騙你的,沒想到你還真信了,哈哈!”

“那倒沒有,”張婉側著頭,來回認真地看著我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我看完了你所有作文,盡管你認爲《韓二破處記》與《娜娜》《萬州公交墜江記》這三篇是你最滿意的,不過在我看來,表面上你是個嘩衆取寵的作者,也是個馬虎的現實作者。你故意這麽做,也許有你自己的目的。我不方便多說。我承認你寫的某些場面、某些幽默筆觸特別有趣。特別是那篇《大傻瓜》,沒有經曆過的人是根本寫不出來的,但是你在裏面的教別人怎麽搭讪女性,我看著受不了,後來你還根據這些寫了泡妞秘籍,那就有些下流無恥了。說真的,我忍受不了,也不喜歡你寫那些。”

聽著張婉這一番直白話,我臉色略顯尴尬。現場的氣氛有些寂靜,我想我是懂了,何以坦白就是美德?

後來還是她打破了僵局,她咳了幾下,除了表達好久不見之意,最終的話題還是落到小說上來。雖然我們倆同樣是寫小說,可跟她比起,我實在幼稚得很。

張婉問我,她說她自己有那麽多故事,卻無法組織出來,有點郁悶。

我想了想然後告訴她,“不是無法寫出來(我曾經也遇到過此種情形),而是不知道自己寫出來的文字要表達什麽,告訴閱讀者什麽。如果一個作者心裏考慮的隻是把“故事”(純粹的肉欲做愛是我討厭的)寫出來的話,那麽,他或她寫出的已經不是小說了,換言之故事本身並非是小說的靈魂,它來自作者對小說想表達的深層思考。”

“再說了,我認識許多作者都可能是講故事或編故事的高手,但並不一定能擁有自己的小說思想。當作者不能確認自己所組織的素材要表達什麽時,他們可能真的是無法下筆。”

張婉定然地看著我,覺得眼前一亮,又似乎在冥思苦想,緊皺的眉頭慢慢舒緩開來。

我覺得自己沒必要跟她說得明白些,讓她去領悟更好些,當我看到她臉上迷茫的神情時,我不忍心,加上自己是個話唠,怕她不明白,于是我給她打個比方。

“比如前幾年印度侵占中國洞朗地區,不同的人生階段,有著不同的世界觀,不僅如此,不同的階層,在同一件事,各自的看法也不同。”

“在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的眼中,有不同的看法。同樣,換個身份——在學生、平民百姓、商人、政治家的眼中又會有不同的看法。這些不同的想法來自所處人們所處的位置、觀念、角度、信仰、利益,更與人的成熟與幼稚相關。”

“簡單點來說,前些年的印度侵占中國洞朗地區就很好說明了一切。”

在那些情色作者或淫棍眼裏,這場較量就如同西門慶賴在武大床上越久對西門慶越不利!

在平民老百姓眼中,我們的萬能勇士城管到哪裏死去了。理所應當從每個地級市抽出三千城管,要在編的,把阿三帳篷和軍用物資統統拉回來,告訴他們沒交保護費不許在中國擺攤?再把拆遷大隊調過去,把戰壕和碉堡都拆了告他們違建,最後把防爆大隊調過去,削死他們,何必動用人民解放軍。

在知識分子眼裏,他們以爲這是清朝的翻版。有可能再次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戲。衍生出清朝的版本出來,譬如下面這段話:

李蓮英:啓禀老佛爺,印度阿三把洞朗地區占了。

慈禧:一群廢物,他們打過來咱不會打過去呀?

軍機大臣:老佛爺,咱們現在是發展中國家,一切謀求穩定,和平發展。“光腳不怕穿靴”的時代早已過去。何況現在的阿三已不是六十年前的阿三。

慈禧:阿三很厲害嗎?  

一片沈默。

慈禧:想我泱泱大國,人口衆多,哪怕是吹牛逼也能吹死他啊?另外那個喬緻庸呢?讓他再拿出一千萬兩銀子來,我可操不了這個心,你們看著辦吧。

又是一陣沈默!

在商人眼裏,他們不希望戰爭的發生,也不想自己成爲戰爭的犧牲品,僅有的希望苦日子剛到頭,好日子才開始,同時也希望家人平安,盡力避免戰爭的發生。

在政治家眼裏,就變成了欺詐百姓,虛張聲勢,當然,也許是我有些腹黑了,一旦戰爭打響,就代表著的是國家利益,政治格局、外交手段。所以他們常用的招式——“敵進我退,敵占我罵,敵退我吹”,怎麽著,對下面有交代,對外面展現泱泱大國的氣度”。

但是在一些無能,過得憋屈的無賴地痞小人眼中,卻是希望戰爭開打,小小的沖突,不足以重新洗牌現有格局,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張婉面色憂慮,她開口說,“你說得我都懂,我有一點不明白,我之前寫過一個長篇。其情節是描寫愛的,男人之間的愛,間中也有男人的友誼。你知道的,我寫的就是耽美文。可是我這個愛與愛情無關,他隻是一種占有欲。”

我沒聽明白張婉想表達什麽,眼神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好吧,就好比王家衛的《春光乍洩》,不過我這個不同,兩個男孩從高中一起就互相理解互相關懷,本來這個故事寫出來沒意思。”

我同意她的看法。繼續聽她講。

“後來一次,那個男孩偶然發現他對自己有意思,隻是那個男孩有了女朋友,沒拒絕也沒同意他。這還是沒意義啊。那你說該怎麽辦?”

談話到此中斷,這是一個很俗到家的故事,我建議她改改,怎麽個改法呢,先把那個男孩有女朋友那段去掉,直接寫男人與男人相愛,由父母的剛開始反對到最後接受,還是俗。

沒辦法,生活就是一出俗到家的狗血劇,我們沒有辦法脫離生活,這些略寫,直接從他和他的家庭婚後沒了激情,發生了事情就是那個男人A對另一個男人有了性趣,男人B知道後去寫。

張婉聽了直搖頭,語氣淡淡說句,“沒意思啊。”

這時我才醒悟,是啊,沒新意,別人用爛了的梗,吃別人嚼過的飯還是有些惡心。

之前我一直認定,自己寫出來的東西希望能告訴閱讀者一些什麽。那麽這出故事呢,告訴閱讀者們是對婚姻愛情的諷刺?還是對男人與男人之間才是真愛赤裸裸的打擊?結果什麽都不能。

這時我才想起以前看了飯島愛的自傳式作品《柏拉圖式試愛》,發現也許將裏面肉欲去掉會更好些。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這本書時,老婆洗完澡出來後見到我看書,順手奪過來一看,她隻看了書名便仍回給我,還順便宣洩她對我的不滿,“你怎麽喜歡看這些?”我說純粹爲了獵奇心理,就想知道一個AV女優是怎麽走上這條路的?

老婆撇嘴道,“思想墮落呗,還能有什麽原因,不自愛的女人都這樣,有什麽好看的,別看了,關燈睡覺吧。”

那會兒我剛看到飯島愛被男朋友的朋友強奸的段落。我呼吸越來越重,感覺下半身有點欲動,輕輕撫摸下,心底裏安慰那家夥叫他別沖動,慢慢的摸著摸著,感覺就上來了。

于是我放下書,想跟老婆來一次,在做的時候,我問起老婆的一些怪癖。

“老婆,你做的時候爲什麽不喜歡把衣服全部脫了?”

“又問這個,你都問了十幾遍了,沒勁兒。”

“說來聽聽嘛。你之前也沒告訴我呀。”我抓著老婆的肩膀問道。

“哎,你就那麽好奇。”

我點頭道,“當然,我想了解你嘛。”

“都當你老婆了,還不夠了解。”

“當然是不夠了,我現在不光想了解你的身體,更想知道你的思想,好想變成你腦子裏的蛔蟲,想探究你一切想法哩。隻有這樣,你永遠都是我的人。”

“肉麻,而且還很可怕!”

“哈哈。那你就說呗。”

“你真想知道的話,我可以講講,”老婆歎氣一聲,見到我的興奮傻樣,那時我們倆正在沖刺邊緣,呼吸急促,她臉色潮紅,緊接著道,“你別高興得太早,我怕說了你不開心。”

“不會,不會。”

“你不認爲,人脫光了衣服,渾身不自在嗎,那樣的話會無法興奮起來,看見脫光了人的身體,圓潤的身體還好點,要是骨瘦如柴的,感覺像看排骨,會想吐!譬如你,我每次看到你脫光衣服露出那兩排肋骨,我今晚吃的飯就想吐,就好像豬肉檔的豬骨頭,有些惡心。但是如果人穿著衣服做愛,就會覺得那是個人,而且還會聞到他獨特的氣息。知道是自己愛的那個人,明白麽?”

我聽完老婆的話,心裏有些生氣,敢情她把我看成一頭任人宰的豬了。還排骨,哼。我管不了那麽多,直接將她壓在身下。

很快老婆的襯衫就被我扯開,露出柔滑雪白到耀眼昏花的肌膚,我趕緊俯下身,用濕潤的舌頭舔老婆性感的鎖骨與雪頸,繼而又來到胸前,兩隻大奶形狀像鴨梨,不單有細膩柔滑的膚質,而且,乳房在其躺下後依舊堅挺,此情此景,我怎麽能控制得了男人的欲望?

于是我用舌尖輕輕觸碰乳尖,再繞一圈圍繞堅挺的乳頭打轉,最後才把整個乳頭銜在嘴裏慢慢地品嘗,時而咬在嘴裏拼命吸,時而用牙齒叼起來,弄得老婆嬌喘不已,臉頰潮紅,面泛桃花,沒多久那兩粒花生形狀的乳尖明顯勃起,有些生硬。

此情此景,老婆沒有言語,而是由著我反複揉弄她的乳房,是那麽強而有力,老婆眉頭一皺,滿臉紅霞地望著我,嘴裏不停地哼出靡靡之音。

我無法自拔,情不自禁深深陷入這種情欲之中,老婆豐滿的雙乳被我緊捏著,使得她嬌嫩的乳尖,凸出在我的手指之外。

老婆的喘息更加沈重,她的頭在搖擺,淩亂的長發有些披在她绯紅的臉龐上,使她看起來更加嬌豔萬分。她的腰肢擺動得更劇烈,但是她的擺動,卻令我感到難以形容的歡愉。 

張婉看著我入迷且淫蕩的眼神,她用手在我眼睛前晃了幾下,將我從迷幻中招醒,“你怎麽了?不會是在想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吧?”她說。

“胡說,我現在很正常的幫你想問題呢?”

“是嗎?”張婉還是不信。

“豈有此理,愛信不信。”我佯裝生氣道。

“不是,你別誤會,我剛才看你淫蕩的模樣,以爲你對我有想法呢,我告訴你呀,我可不喜歡你這樣的人。”

“嘿嘿,你還上瘾了是不,我哪點不好了。”

“過于正經,卻又喜歡假正經。”她不管我臉色黑得可怕,“你看,我沒說錯你吧。”

“有那麽明顯麽,我還不信哩。”我一臉的黑線跑去衛生間裏照鏡子。

弄了好一陣子我才出來,她卻笑翻了天。我闆著臉跟她說,“你別嬉皮笑臉的,正經點,我老婆還在家呢?”

“你的意思是說,老婆不在家就可以?”

我又是一臉的黑線。“你別過分啊,我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說著做出一副奸邪的樣子撲向她。

她嚇得往後一躲,偏偏這時老婆從房間裏傳來聲音,“老公,今天要不要加點菜?”

我嚇得差點六神無主,魂飛魄散。“老婆,你拿主意吧。”趕緊扯了幾句算是回應她。

我轉過臉時發現張婉的臉色變得羞紅,不知她心裏怎麽想。很快我們倆恢複正常,我告訴她你的那篇作文有了結局,那就是將不必要的情欲描寫去掉,不要爲了情欲而情欲,那樣隻會讓人覺得膚淺。

張婉反駁道,“我可從來不是那樣的人。”

“好好,我承認。”

于是我接著跟她說,“將男男肉欲中的肉欲成分去掉,你才有東西要告訴讀者,男人與男人之間,並不是隻有情欲才是真正的愛。當然啦,小說最後要寫出,男人B發現男人A與其他男人有染,他一心想報複。可是有一天,他花了一段時間,找到那個男人的妻子,打算約了她出來,想告知他老公的出軌,而且對象還是個男的,從心理上打擊她,拆散她的家庭。

可是男人B最終沒有那樣做,他看到那個男人妻子淳樸清澈的眼神,想起當年的自己,他放棄了告訴他妻子與自己老公男人A的事兒。

所以故事的結尾應該是這樣,男人B最後選擇了無言,遠離了這座城市,讓男人A不知道發生的一切。

“完了?”張婉問我。

“完了!”我答道。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