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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我老公是誰

    從小父母離異跟著外婆相依爲命的21 歲女子,中學畢業后到父親的公司工作后,日夕相處,與生父漸生情愫,時常寫詩形容她與父親戀愛中的感覺。父女后來同居,過著夫妻般生活。女兒前后懷孕3次,但在面對亂倫問題的壓力下,她只好墮胎。現在第4度懷孕,她腹中的胎兒已有6個月大。

    我叫麗娜,馬來西亞人,從小由外婆撫養長大。

    都是聽外婆說的,爸爸爲了做生意,常常出門。媽媽受不住寂寞,與別的男人搞上了,給爸爸發現。於是,他們離婚,那一年我才五 歲。

    不久,媽媽改嫁,離開家鄉,少有音訊。爸爸沒有再娶,忙著做他的生意。

    把我交給外婆帶大。對我來說,外婆就好像我媽媽一樣。

    爸爸長年住在吉隆坡做生意,我和外婆住在家鄉,爸爸偶爾回來看我們,每次都帶著個女人。照我所知,他身邊從不乏女人,但一直都沒結婚。

    我覺得爸爸不要再婚,可能是婚姻失敗過。我不知道爸爸恨不恨媽媽,但我知道爸爸他很疼我,不想我有個后母。我的生活很簡單,我記得常常都問外婆,爸爸什麽時候回來。她總是說:很快就回來了,如果我聽話的話,他會快一點回來。但總是要等很久很久才見到他。

    我一天一天長大,有一次,爸爸用奇異的眼光盯著我,從頭到腳看了再看,發了呆。他對外婆說,麗娜長得愈來愈像她媽媽。媽媽的印象很馍糊,但是我有她的照片。拿她的照片看一看,真的,一模一樣,只欠了胸口還沒有鼓起來。

    升上高中,等爸爸回家依然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事。爸爸沒有固定的時間回來,總是要人等。我只能等。我常問外婆,爸爸會回來嗎?她說,她也不知道。不過,你打扮一下,穿得漂亮一點,可能會見到他。果然,他相隔不久就回來。我經意的打扮,在他面前走過,他眼睛明亮,追著我的身影。外婆說的應驗了,爸爸回來的次數越來越頻密,差不多每個周末都見到他,他身邊的女人卻不見了。

    一直以來,爸爸不和我面對面說話,他好像老師一樣高高在上,一臉嚴肅。

    他對青少 年人談戀愛的事很認真,常常問外婆,麗娜她有沒有交男朋友。有一天,他單獨的和我說話,說,麗娜你長大了,有沒有男孩子追求你?我說,還沒有。他說,少 年人學業爲重,不要談戀愛。他要我答應他,不在求學時期談戀愛。

    他每次見我都關心有沒有男朋友。我明白他重視我的學業。爲了這個緣故,我一直不敢讓男生追求我。

    中學畢業,考大上大學,鄉間的工作機會不多。爸爸說,每個禮拜來回看我,舟車勞頓。要把我接去吉隆坡,在他的公司幫點忙,跟他學做生意。

    於是,我提了個行李箱,隨父親去吉隆坡。他說,常會帶女友回家過夜,不便與我同住,把我安頓在公司的宿舍。我能明白爸爸的處境,他的女友我見過很多,換了別的男人早己再婚了,他沒有結婚,如果連女人也沒有,是不可想像。

    我憧憬著與爸爸常在一起,就是我的快樂。大城市的生活,令我大開眼界,我才十六 歲,面上稚氣未除,來自鄉間,自覺土氣甚重,學人趕時髦,穿上上,班服,當爸爸的小秘書,搖身一變,成爲個OL。每天換上新裝,薄施脂粉,進入爸爸的辦公室,都能令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我便相信我這份工作我做得來。

    我對爸爸的生意沒有太大興趣,我只對他有興趣。替他辦事,讓我了解他多了一點,他是個事業爲重的人,精明能干,全副精神放在生意之上,生活一點情趣也沒有,簡直是工作狂。

    我是個懷春少女,感情生活卻一片空白,從未談過戀愛。公司里年輕的男同事不少,可能我是老板的女兒的身份,沒有一個敢和我接近。在吉隆坡沒有朋,爸爸就是我生活的中心。替他工作的方便,和他朝夕相處,日子久了,對他産生了一種特別的感覺……

    他的業務遍及國內外,常常出門,有時一去就一個多月。他一要出門,我就討厭,因爲我會很寂寞。我開始同情媽媽紅杏出牆,因爲我能代入了她當年空帏寂寞的心情。我不喜悅的心情,竟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來。

    我對他說,把我帶來吉隆坡,你自己卻常常往外跑,把我丟在一旁不理會,有什麽意思?

    爸爸做了一件令我意外的事,從國外回來,他叫我進他的辦公室,把一件禮物送給我。

    禮物包裝得很精致,這是爸爸第一次送禮物給我,拿著它,說了聲謝謝,不懂得應否在他面前打開來看。他看見我猶疑,告訴我爲什麽不打開來看看。

    我深深吸了口氣,用顫動的手打開,是一串明亮的珍珠項鏈。他問,你喜歡嗎?

    我點點頭。他說,既然喜歡,何不現在就戴上?

    他繞到我背后,親手替我挂在頸子上,扣上扣子。他的手輕輕的擱在我的胳膊上,對我說,很好看啊。他溫熱的鼻息噴在我裸露的頸背上。我的心慌亂如麻,自問做了什麽好事,值得這貴重的禮物?發了個脾氣就拿到一串頸鏈。

    我再說一聲謝謝,對他說,我從沒收過他的禮物。他說,對不起,我這個做爸爸的沒心肝,連一個洋娃娃也沒有買過給女兒。

    那天下班,他叫我陪他吃晚飯和消遣,那簡直是個恩寵。十六、七 歲的鄉村姑娘,跟著爸爸到豪華的會所,兩個人在一個包廳里,吃一頓燭光晚餐。他整個晚上都看著我頸子上亮晶晶的珍珠項練,我不敢深呼吸,害怕他看見我胸前的起伏。那個時刻開始,他就用不同的眼光看我,他打量我的時候,會令我臉紅耳赤。

    以后,他依舊常常出門,但每次都買貴重的禮物給我,像首飾、手袋,甚至時裝。他從老遠的地方會挂電話回來,問我喜歡不喜歡那個品牌,款式的時裝,每次都再問清楚三圍尺碼。,我和爸爸的關系改變了,覺得他有心討好我,並且花更多時間在我身上。他會推掉一些應酬,和我一起吃晚飯,不過,我敢向他說的,都是公司里的人和事。

    不過,縱使再珍奇名貴的禮物不能叫我滿足,愈來愈討厭他出門,他教我想念他。我愛寫詩,想念他時,就寄情詩句,把少女的心事寫下來。他發現我會寫詩,向我討些來看。讓爸爸看我的詩會教我臉紅,因爲寫的簡直就是情詩。

    我誠惶誠恐的把一些從前寫的給他看,特別說明當時所懷念人,不是別的男生,是他。因爲我答應過不會結交男生。

    爸爸讀過了,贊賞一番,他說,不好文學,卻欣賞我詩中意境,獎勵我多寫。他和我做了一個交易,他每送我一件禮物,我送他一首詩。

    於是,每個禮拜我們都交換禮物,我並不缺少靈感,因爲我的心神都落在他身上。他出門或沒空理會我時,我就失魂落魄,心緒不甯。我不曉得他是不是有時故意的冷落我在一旁,來測試我的忍耐,剌激我的創作。

    他忙過之后,和我約會的時候,我們每每就會給一種吸力拉近一點。

    這一段日子,我留意到爸爸微妙的轉變。他不會爲對我親熱的態度道歉。

    有意無意之間,他會碰觸我的身體,借故拉住我的手不放或搭著我的肩膀。言談之間,有弦外之音,在在都叫這個十六 歲少女春心蕩漾。但一切都很含蓄,卻充滿暗示。在我心目心,他從高高在上的爸爸的神壇之上步下來,成爲一個想和我親近的男人。我不再害怕他,並且恃著女兒向父親撒嬌的特權,給他親近我的機會,爸爸都不放過,把我們之間的身體距離拉近,到一個極爲敏感的地步。

    一線之差!不能再比這更接近了,再近一點就是情侶的表現了。

    有一次,他出門公干,邀我同行。我是他的小秘書,照他的意思安排行程。

    我們將會有很多時間在一起,酒店住宿他依舊只訂一個房間。我特別問他一句要怎樣的房間。他說,跟以前一樣就是。但是我們兩父女同去,即是說,他預算我們兩個人同睡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我預感有事會發生,心情好像踹在鐵線之上。

    第一次陪爸爸出差。白天的工事,他自行處理,把我留在酒店。晚上會發生什麽事,我不敢預測。我在酒店的房間,穿上性感的吊帶睡袍,戴上他送我的珍珠項鏈,焦灼地等他。睡袍是我特別爲這次旅程買的,我不知道爲什麽會買,也不能解釋會爲爸爸穿上。他啓門進來的時候,見我坐在床沿,裙擺下露上一大截玉腿,就成爲他目光的焦點。我的心卜卜地跳,垂下眼,把膝蓋合起來。他走到我身邊,坐在下,張開胳臂,一手搭著我的肩膊,我就向他的胸膛靠過去。

    他說,我回來晚了,等我等了很久,是嗎?

    我不敢擡頭。雙手放上大腿上,我像要掩遮它的赤露。

    他說,害怕和爸爸單獨在一起嗎?我說不,我不害怕。他說,他想我告訴他,我愛不愛他。我垂下眼,含羞地,悄聲地對他說,我當然愛他。他說,爸爸也愛你,就揚起我的頭,看我羞紅了的臉。他說,我的麗娜長大了。然后,他的嘴唇就壓過來,和我嘴對嘴的,像情人般,接了一個吻。

    在詩句中,我渴望愛我的男人親我吻我,而一切都只有在幻想中。當我的嘴唇給吻過而濕潤溫熱的時候,我害怕了。我知道,爸爸己決定和我做些更親密的事,他要看見我的裸體,並愛撫我。我的心在跳,我不會不懂得,我們坐在房間唯一的床上,他吻了我,預備和我睡在一起,做男人和女人會做的那些事。

    而爸爸把我詩中的戀慕和浪漫,演繹起爲一個不放開的吻,一直噙住我。

    我任由他,擁抱著,吻著。慌張,卻不敢逃,疑惑,無從發問。他把睡袍的肩帶撥下來,解開胸前的蝴蝶結,露出我的乳房。他的手放在我裸露的乳房上,我不敢看爸爸的手如何輕捏撫弄我,而他的手在我細嫩的肌膚的撫觸是那般溫柔。他把兩顆豆豆輪流的逗弄,和輕吻。他己清楚地表示心意,他沒把我當做女兒。此刻,他把我的衣服剝開,要我變成她的女人。我全身就顫抖起來。

    他說:“麗娜,不要怕,這是愛。讓你知道我愛你。”

    他摟住我,把我擁抱著,吻我,由輕啄變爲吸吮。我初而猶豫、閃避,躲不開,就順著他意思,接住了他的熱吻,讓他的舌頭在我嘴里找尋它要的東西。

    很快,有一波電流,從給挑逗而亢奮的乳頭觸發,通遍全身,把我尴尬的感覺掩蓋了。我緊閉眼眼,不敢看他。他的手在我睡袍里面,上下遊移,撫摸乳房、大腿和大腿之間我的私處。我不敢動,我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和不該做些什麽,只任由他擺布。

    他是個熟練的情人,懂得令一個女孩子的身體聽他指揮。他待我的氣息變得粗而急時,把我的睡袍翻起,脫掉。我仍不敢看。他的手離開了我身體,他站起來,站遠一點,觀看我全身的形狀。我屏息著,等待著他的手再在我身上落下來,在突出來陷下去的位置探索。我聽到他贊歎我身段優美。他說,麗娜,你懂得珍珠項鏈和你發育完美的身體,是個完美的配搭。

    他的手指頭在我的乳尖上輕輕的撥弄,對我說,我沒看錯,你比你媽媽的身材更好。他把我的大腿分開,扭開潤滑膏的蓋,擠了一擠,用指頭醮了許多,打開陰唇的摺兒,塗在我的陰道里。把兩個手指頭探進探處,輕輕的磨擦,那個動作令我打了個寒噪。爸爸在我耳畔啍唧,說,麗娜,放心,不會痛的。爸爸懂懂得怎樣叫你開心。然后,把我擺放在床上,性器官緩緩的放進我里面。

我不敢看,他又粗又大的東西會把我嚇死了。他身體如一堵巨牆壓下來。

    他以手承托著我的屁股,讓我纖細的身體和他貼合著。他細心地指點我,要放輕松點,不用害怕,把自己交給他,隨他起伏,如此這般就會享受到性交的快樂。我順從他,接受他溫柔地作愛。於是,在這里,在那里,各個敏感的部位,爸爸點燃了慾火,把我焚燒,變成他的女人。

    我想,那不是痛楚,而是快感。他說的,不會痛的。

    床單染上我的落紅,告訴爸爸他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不知道爲什麽做完愛會哭,思緒交雜,不知如何自處。爸爸很滿意和我的交合,其實是他得到我的過程,以輕輕的愛撫和親吻安慰我,鼓勵我,溫柔地對我說,爸爸是個幸運兒,能親自和我的小公主過她的初夜。謝謝你把童貞留給我。我以爲你年紀太小了,這個時候就要了,有點擔心是不是太著急了,沒料到和你做愛的感覺可以這樣的美妙……

    旅程上每個晚上,他都做愛。我是只馴服的小羔羊,爸爸是匹饑餓的狼。

    他對性的需要是那麽強烈,令我攝服,嘗試去迎合他,戰競地做,不知道能不能滿足他的需要。每一晚的交歡他都有刻意安排,營造浪漫的氣氛,使和他上床變得容易,和理想當然的,留下了美麗的回憶。我若仍有的一點疑慮和惶惑的話,在回程前的一個晚上他都給我消除了。

    作過一個令我開始覺得有點享受的愛后,他把一顆鑽石戒指套在我指頭上,問我說,明天我們回吉隆坡了。他己厭倦那些不知是真情或假意的女人。

    如果我不討厭和他一起睡覺,他打算以后和我一起生活。即是說,要我搬去和他同住。這個建議,我沒法拒絕。興奮得不敢相信,那是我到城里去的原因。

    但是,我明白,我必須要把我對所渴望的和爸爸在一起的家庭生活調整一下。我們將會有性生活,我從來沒估計過,和爸爸作愛,會成爲我們的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份。

    初到吉隆坡而被安排住宿舍,讓我有點被騙了的感覺。但這一次,他沒騙我,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他把女伴趕走,接我過去,和他同居。他牽住我手,踏入家門,我有幾份做了歸家婦人的心情。

    我們開始過夫妻般的生活,我從少女變成少婦人。十六 歲的我,長得標致,姣美。十三、四已完全發育,開始了性生活,爸爸的贊美令我的乳房更有自信心地挺立。陰道懂得自我潤滑,不必借助KY,自信能配得上爸爸,令他快樂。

    我們像戀人般雙雙對對,一起上班下班,是一對羨煞旁人的親愛父女。自小夢寐以求的,和爸爸在一起的家庭生活,以這一個形式實現了。我的角色改換了,不當女兒當妻子。有爸爸睡在我身邊,我似乎得到了所想所求的。性生活是美滿的,在我世故未深的臉上,常常露出女人的滿足感。

    我把我們的愛情故事構想得太簡單了。爸爸和我天天見面,夜夜同床、愛我如掌上明珠。我做妻子的本份,爲爸爸建立家庭,生兒育女,理當是個愛情故事的美滿結局。我們有�常的性行爲,但沒有避孕的措施。我太無知,不提防和爸爸活躍的性愛生活會令我懷孕,其實我未準備好做母親。

    我們同床幾個月后,我就有喜了。應該是件喜事,是我們都期待的好消息。

    把妊娠的生理反應,和他快要做爸爸的消息告訴爸爸,滿以爲他會爲了我腹中有了他的骨肉而興奮。可是,他臉色一沈,不作聲,我就知道不妙了。過了幾天,他送我去醫院,打掉胎兒。

    “爲什麽要拿掉我們的孩子?”少不更事的我,不會理解爸爸的心理壓力。

    他不能面對亂倫的罪名。我含著淚做了人工流産,把我的孩子殺了。

    十六 歲的女孩子,人生也剛開始。愛情、性生活,和與一個男人親密地生活,一切都是新鮮的,甜蜜的,每天都有新的體會。爸爸要我做一個怎樣的妻子,我尚在摸索,突然要面對墮胎的波折,怎會應付得來。我們愛情的結晶被視爲妨礙,要拿掉他。承受不了失去孩子的哀痛,而手術對我心理和身體都做成創傷,情緒極爲低落。

    爸爸明白我的委屈,多方的解釋,讓我曉得他不是不愛我。我身體調養好后,恢複房事。他亢奮的性器官再次進入我的陰道,令我覺得我的生活是充實的。子宮里給奪走的東西,爸爸不會讓它空虛。我在性愛的高潮中,我原諒了爸爸。

    一切如常,爸爸除了出門,每晚都行房,這是他向我證明他寵愛我的方式。

    我奇怪他每日工作那麽繁忙,做愛的精力從那里來。我也學到怎樣去令自己的男人快樂,他除了要與你性交,從中得到性快感之外,也需要自已的女人在床上發騷,動情來肯定他的性能力。閨房之樂免不了叫床的嬌呼,和淫詞妄語。

    我最淫蕩的言詞,是做愛的時候,把爸爸叫做老公。

    自從第一次害喜,我就不上班。我專心做爸爸家里的女人。閑來,繼續爲我的爸爸情人寫情詩,打發閨房的日子。但會想念外婆,她一手把我帶大,像媽媽一樣,比媽媽的地位更尚高。離開她近一年,想起要回去看望她。爸爸抽個空,我們就一起回鄉。

    外婆看見我們,十分開心。自我到吉隆坡后,她獨自一人生活。我和爸爸結合的事,覺得不應該向她隱瞞,與爸爸商量,他竟不反對。我就把我和爸爸同床共枕快一年的事,但略去懷孕墮胎的細節,告訴她老人家,請求她諒解。

    外婆的反應出乎我意料,他並沒有驚異和責備。她和顔悅色的對我說:“麗娜啊,我早料到會有一天。”

    我不敢相信她會如此說。她說:

    “你們既已到了這個地步,不妨從頭說起。你可能當時太年輕,不懂事,沒留意自從你升上中學,你爸爸就常常來看你,你知道爲什麽嗎?”

    我實在不懂。

    “你爸爸吩咐我,要嚴嚴的看管你,不要讓男生接近你,是爲了什麽?”

    “我的學業?”

    “不是,他看中了你。不想男孩子把你搶走。他盯住你的那神情,誰都看得出,他對你有意思。”

    “他對我有什麽意思?”

    “一個男人在女人身上的打量。他關心你生活的細節,可以說是父愛,卻己超過父女的界限。他不再帶女人同來,有空就回來看你,我就預料到他有心把你留給他自己。早晚,你會成爲他的人。”

    “那些我才十一、二 歲。怎可能發生這些事?”

    “你發育得早,十一、二 歲就會惹起男人的遐思。那個時候,你爸爸就看中了你,或者說,愛上了你。你長大了一點,他就愛你多一點。到了一個地步,他不能忍受男生碰你一碰。你爸爸提出要接你到吉隆坡時,他心里有什麽打算,我看得一清二楚的。他帶你踏出這個門口時,我就把你們看成一對了。”

    “外婆啊,有這樣的事,當時你爲什麽不說?”

    “我說了,你不會明白,反而誤了你們的好事。我把你交托真主,一切聽由真主安排,要是真主要你們走在一起,我說盡你爸爸壞話不能拆散你們。若不是真主旨意,我也沒辦法把你們撮合。像當年你媽媽和爸爸一樣,他們都不肯聽我勸告,天意啊!”

    “你是不是說,你不反對我和爸爸在一起……”

    “麗娜,如果是對你好的,我會替你高興。我只會向真主替你們作福。”

    “但是,他是你的女婿,我的爸爸。你能接受我們在一起嗎?”

    “你媽媽跑到不知哪里去,以爲找到個更好的男人,境況坎坷不敢回家跟我說。你是我的孫女兒,把你一手帶大,把你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我希望你有個好歸宿。你爸爸是個好男人,好女婿。和你媽媽離婚后,仍當我做嶽母尊敬和奉養。麗娜啊,最要緊是有個好男人愛我的孫女兒。只要你們幸福,真主接我歸天也放心了。”

    “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外婆你老當益壯。你不會死的。”

    “對,我老糊塗了。你回來看我,把你們的好事告訴我,我倒說要死了。

    來,湊近我一點,讓我昏花的老眼把你看個清楚。”

    我捱近外婆,對她說,你太好了。我以爲你聽見會罵我。眼淚奪眶而出。

    外婆把我從頭到腳看了一看,說:

    “看你的氣色,就知道他沒有虧待我的乖孫女兒。我有句心里話倒要說,你爸爸雖然精壯,年紀卻不輕了,你既跟定了他,要趁他還有心有力,快點要個寶寶,讓我抱個曾孫兒啊。”

    “你又來取笑人家了。不怕人家會害羞。”

    “傻孩子,我跟你說的是人倫大事,那對夫婦不談生育?不用害羞,告訴我,你們有想過要孩子嗎?什麽時候會生?”

    “爸爸對我很好,十分疼我,生活過得很好。不過,他事業爲重,尚未有生孩子的想法。”我避重就輕的把我和爸爸的問題帶過。

    “你爸爸是個難得的好人,對你又疼愛,你要爲自己和他著想一下,你們己經一起同床睡了一年了,他己經是你的老公了,對嗎?他並不是沒有女人,一直不結婚,到現在把你收起來,是他喜歡你,想有個家。你明白嗎?”

    “我明白。他從前的女人多著呢。但是,自從和我同居之后,把他的女朋友打發走了,再沒有找別的女人了。你不用爲我們著急,我們才同居了一年,時候還多著呢。”

    “你既然把和爸爸的兒女私情都給我說了,我才多事,多說幾句。你要記著,做女人的要著緊自己的男人,光是我愛你你愛我不能長久。他是個愛孩子的人,早些爲他生個孩子,用兒女把他縛住。男人到了他的年紀,事業有成,就會想到有個兒子承繼父業。你不爲他生孩子,他會找別的女人替他生,那就麻煩了。麗娜,你十七 歲了,要懂得怎樣討好自己的老公。”

    外婆能如此爲我著想,能不叫我感動。他說到生孩子的事,我沒把真相說明,卻令我感觸良多,熱淚盈眶。我對她說,你的話聽懂了,明白了。慈祥的外婆,見我哭了,不住的鼓勵我,安慰我。她把爸爸帶到我的面前,親口叮囑他,要好好照顧她的孫女兒。爸爸答應她。她釋然了,叫我不要哭,這是喜事嘛,親上加親,應該笑才對, 然后喜孜孜的爲我們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飯,晚后,親手預備我們房間的舖蓋。

    在我生於茲長於茲的老家,外婆安排我和爸爸同房睡覺。家里一切,我們睡的床,被舖和房間的擺設和從前一樣,只是爸爸和我的關系改變了。我們回來,睡在爸爸的床,從前他和媽媽,和他的女友睡的同一張床。自從我和爸爸發生了關系,除了他出外公干,沒有一天不同床共枕的。如果外婆不作這樣安排,或她不贊成我們的關系,晚上我也會跑到爸爸房里,爬上他的床上,和他作愛。

    在爸爸媽媽曾同睡過的大床上,爸爸來和我親近。我把自己赤裸的獻呈給他。他用多年的心血,藉養育之恩和性愛的啓迪,誘導我成爲他的女人。這個曾令他傷心的地方,因著我的成長,和與他的相愛,再一次成爲爸爸留戀之地。

    我能感受得到,他的親吻和每一下力度不同的抽插,都把一個愛的信息送給我。

    鄉間那幾天的恩愛纏綿,額外興奮。我們耽溺在床上肉體的歡娛,甚至不願起床吃早飯。晚飯后,熱毒的大陽稍爲收歛,我挽住爸爸的手,在河邊的林蔭小徑漫步。他告訴我,他在這里長大的。在河里我們的倒影,我看見爸爸媽媽當年相戀偎倚在樹下。我彷佛超越了時空,和少 年時代,青梅竹馬的爸爸,在同一棵樹下,憑倚著樹干約會。他忽然把我摟住,要和我接吻。他的手按住我的乳房,輕輕的揉搓,淺吻我的肩窩,然后捧住我的臉,吻下來,像少 年情人的初吻。

    在甯靜的鄉間故居,我忘記了是他的女兒,也失去了打掉胎兒的記憶,盡情地,和我己認定是我愛的男人,在肉體上和精神上,進入了比從前更深一層的親密。

    享樂過后,苦惱隨來。回到吉隆坡不久,發現自己再度懷孕,明白爸爸的立場,不動聲色,自行打掉,才讓他知道。他不能不知道,身體需要調養,需要再次剝奪他房事的權利。

    禁慾的時光,可能害得我們都很慘。爸爸如常的和我在床上親熱,可以摸可以看但不可以作愛,我爲他的命根子無處安頓而歉意。我看見他如此需要我的身體卻不想我有他的骨肉,令我胡思亂想,開始懷疑爸爸是否真心愛我。那個結打不開而且愈纏愈亂。一連串的問題,系在那個結上:在他心里我有什麽地位。他當我是誰?有沒有把我當做他的妻子看待?誰會叫妻子每次懷孕都打掉了?他只管做愛,卻從不關心生育或節育。到底是什麽一回事。我覺得作爲他的妻子,有責任把這個問題提出來討論。他教我失望了,他總是逃避,不肯討論。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到我不能推搪的時候,他又作愛了。每次他從我陰道里退出來,我都會給他應得的快感。但我卻在性愛的領域里,退到一個陰暗的角落里。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愛照作,生活如常。但外婆的叮咛和我心里的疑問,驅使我冒一個險—存心第三次受孕,於是在那些不安全的日子,我主動起來,要求作愛。爲的是要看看他對我第三度懷孕的反應。

    我傷心透了,因爲他只是對我責罵,怪罪我不小心,那麽容易就避孕了。

    我憤然的作第三次人工流産。醫生很慎重的提醒我,墮胎會有性命的危險。每墮一次胎,風險就大一點。而且會做慣性流産和不育。

    我把避孕丸和安全套買回去,請爸爸作個選擇。我說:“你讓我懷孕三次,打掉三胎,每次都冒會死了的危險。醫生說,不能再墮胎了。你不關心麽?你不要我懷孕,你戴套子,或是要我吃丸子。告訴你,我再次受孕的機會己很低很低了。醫生說,我以后可能不能懷你的孩子,你不要孩子嗎?我十五 歲就跟了你,你把我當做你的妻子嗎?你真的不想你的妻子替你生孩子?還是要找別的女人替你生?你這個人哪,只顧自己的面子和做生意,會顧念我的感受嗎?你把我從鄉下帶了出來,除開你,我什麽也沒有。我整個都屬於你。你說愛我,但是,除了那些我不需要的禮物之外,你又爲我,和我們的家,做過些什麽?”我一口氣的把積壓在心里的怨氣,都向他發泄了。

    爸爸楞住了,沒話可說。他張開膀子,把我擁著,哭了。他說,他是個懼怕婚姻的人,曾立誓不再結婚,偏偏愛上了女兒,和她形同夫妻般生活。亂倫的愛給他無比的剌激和快樂,又怕負上亂倫的罪名。與女兒同居五年,要她墮三次胎,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但是,分開即是把女兒抛棄,身爲父親的做不到,兼任丈夫的他更舍不得。使妻子懷孕,是丈夫的責任。但生下自己的孩子的后果,承擔不了。叫我怎麽辦?

    我對他說,想和我分手?只要說一聲,我就會遠遠的離開你。他說,不是,我不能夠離棄你,除非是你變了心,否則不會讓你走。我說,或者我會變心,像媽媽一樣。但是你必須要讓我的心死了,因爲我太愛你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分離一刻都不願意。

    爸爸聽了我這一番話,聽到我說我怎樣愛他,我第一次看見他在我面前流淚。我們抱頭痛哭。我們如果是赤誠相愛,卻愛得那麽痛苦,但願真主此時用電殛打死我們,就得到大解脫了。

    我們沒能解決問題。我吃避孕丸,還是爸爸戴帽子是表面的問題。我們必須要問:我們的亂倫擁抱,不不要別人來審判?或者,自己己判決了,把自已趕進地獄里。

    爸爸不能對我承諾什麽。我不強迫他。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這次人工流産后,身體特別虛弱。我獨自一人回鄉,安心休養。鄉間空氣清新,蔬果新鮮,有外婆適心照顧和體諒,而我年輕的身體還經得起這些磨練,漸漸複完。

    和爸爸分別了三個月。試驗一下,沒有他的日子可以怎樣過。正如我在詩中向他吐露的,不但不能忘記他,反而每天更牽挂。我想念的不是個爸爸,而是個心之所牽的情人。在廿一 歲生日那天,把一首詩想念他的詩寄給他,周末,我的情人就來了。

    三個月是我們相好以來,最長一次的分離,一見到他踏進大門,我己撲向他懷抱。他緊抱著我,撥開我散亂的頭發找到我的臉兒對我說,麗娜,你的詩句。我說,我的詩句怎樣了?他說,我的女兒,我虧待了你。終日想念的只有你。別的女人縱使多性感妖娆,都不能引起我的興趣。作愛已失去了樂趣,除非和你,我的女兒,我的女人。

    我們互繞相纏,連連熱吻,彼此愛撫,別后勝新婚的動人場面。外婆沒有跑開,見證了我們是如何相愛著的情境。她老人家,感觸了,搖頭感歎,爲我們掉下淚水。

    我好像藤羅,與爸爸相依爲命,和他越纏越深了。我對爸爸說,爲了愛他,願意承擔一切后果。我己成年,明白到不能任性地毀了他的事業和名聲。二十年來,他一手的裁培和養育,我必須報答,把他視爲珍貴的我的貞操交給他。

    我對爸爸說,你不能撇下我。你要愛護我,沒有你,我還有些什麽?什麽也沒有了,只求你能把我當做妻子,是的,你的妻子一樣的愛我。

    爸爸說,麗娜,你的愛叫我慚愧。十五 歲的時候,我己等不及,把你帶到我的床上。你從來就是我的妻子,妻子的責任你都盡上了。爸爸的責任,我盡了,欠你的,是做你丈夫的責任,請你原諒爸爸。

    他說著,以強壯的胳臂,把我嬌小的身軀抱起,帶進我們的睡房,他的床上。我知道他會和我做了一整天的愛。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衣服,赤裸相見。他的命根子如旗杆矗立,並以贊歎和渴望的眼光掃視我橫陳床上的裸體。我全身血液沸騰,雙峰堅挻,脹至飽滿,如高高舉起的觸角迎向他,探視他。在他廣闊的胸膛和堅定的膀臂里,我如初次向她赤裸般全身顫抖,不是驚惶,而是亢奮,他不用說話,我己肯定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我是他唯一的女人。

    我每一寸肌膚都懷念他,期待著他的吻和撫觸,陰道里有種催迫,要我把腿打開,將他的肉棒迎進來。我用自己的手,撫摸大腿內側,把兩腿分開,將陰道濕淋淋地向他開放。這是我對他能擺出最淫蕩的體態。他迫近,眼睛閃亮著愛慾,俯身親吻了那個敏感的地方。他的舌頭將一波又一波美妙的感覺,由那里傳遍我全身,然后,他壓下來,命根子全根沒入我里面,與我相連交接,注入我生命的營養,卻吸吮我的靈魂,帶我登上如癡和醉的境界。他循著氣息的節奏,一抽一插,牽引我身體律動,並一波又一波的興奮。強勁的射精,不再是個煩惱,因爲我會把每一顆精子都留住,祈願其中一顆抵壘,使我能爲我的丈夫再次懷孕。

    我牢牢的抓住我的男人,以吻留住他,直至他軟下來,退出來。爸爸逞了強,露過威風,把我牢固地再次占有之后,把頭枕住我對他忠實而裸露的胸脯,對我說,不容許再與我分離。只有不朽的愛情,能令女兒爲他三次懷孕和墮胎,仍不抱怨。世界上還有誰值得他愛?有什麽可以阻礙我們相愛呢?

    我對他說,我沒吃丸子,你沒戴套子,如果真主準許,我就會爲你第四度懷孕。老公,假如我真的再懷孕,且不要煩惱,外婆願意爲我們把曾孫兒當做她的兒女帶大。只要真主保佑她健康,我們生幾多個她都答應做褓姆。

    我們爲了傳宗接代,不停的做愛,爲了增加受孕的機會,嘗試在指定的日子,和用不同的體位交合。父親公牛般的性能力我不置疑,但我的子宮曾三次遭強力的吸盤塞進去,把胎兒拉出來,能不能吸住受了精的卵子,不讓掉下來呢?經過一百八十日傾力做愛,我們的努力有了成績。我又有了妊娠的生理迹象。爸爸察覺了,對我說,麗娜,你是不是懷孕了?我說,是的,你預備再爲人父了。他說,一定要留住他,把他生下來。爸爸以熱吻來鼓勵我,並且把我帶上床,做了一場恩愛纏綿的愛,慶祝這個好消息。

    在還容許做愛的懷孕的日子里,他爭取時間做愛。平時,我們的性生活不會因爲我月經來潮而阻礙,他想要我,就要。但爲了我們的孩子,必須在性生活上有節制。我肚皮隆起增強了爸爸做愛的興致,直至我怕他的大肉棒插得太深,會把胎兒摳出來,我才不讓他和我同床。到必須穿孕婦服的日子,我叫爸爸送我回鄉。依依不舍的和老公暫別幾個月,等候産期。

    我懷孕六個月了,爸爸有空就來看我。懷孕的代價是不能做愛,他只能看和摸。他會把我關在房里,他把我脫光,要我穿上她在外地搜購的性感內褲,觀賞我肚皮鼓脹的美態。他用體貼的說話安慰我,用溫柔的手愛撫我腹中的胎兒,並吸吮用來乳養他孩子的乳房。

    此刻,我親愛的老公正在外公干,不知道他身在何方。我愈來愈挂念他了,所有妻子都會像我這樣牽挂著她的老公。沒見一個月了,如隔三秋。自從我懷了孕之后,我不能再叫他做爸爸了,應該叫他做老公。我放膽的就在他面前這樣叫他。他開始有點不習慣,他看著我,看看我的肚皮,便會意了。

    然后,與心愛的人離別。離愁能令人成爲詩人,寫詩的靈感如泉湧,傾訴著離情別緒。這些浪漫的詩句,當我和老公死后,會結成詩集,將一個非凡的愛情故事,流於后世。

    同鄉有些人對誰把我的肚皮弄大了,諸多猜測。有人懷疑是爸爸經手,因爲他親自把我送回來,並且常常回來看我。有好事的傳說見過我們如情人般親密舉止,甚至房里的春色。由他們傳說和編做故事吧。對一切善意的問候或不甚善意的诘問,我只報以微笑。

    誰是我的老公?只有我知道。只要他愛我,我就有能力把他的孩子帶大。

    嘴巴長在別人嘴上的,我不能管,也不介意他們對我和爸爸的關系說三道四。

    我日漸鼓起來的肚皮,就是我的安慰和支時。我熱切等待我們的孩子呱呱墮地,我就能回到爸爸的身邊,盡我做他妻子的責任,服侍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