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瀋陽(1-5)
】(一)
接到蘇曼婷電話的時候,耿潤峰剛睡踏實。對於這擾人清夢的電話,耿潤峰
是要多惱火有多惱火。
對電話打來的時間,耿潤峰素來有兩大恨,一恨肏屄被打斷,二恨美夢被驚
醒,這兩者排名次序不分先後。而他又恰恰是個賤皮子,從來不在關鍵時刻關機。
這源於他不知什麼時候養成的賤毛病:電話二十四小時不關機。朋友們通常也都
知道他這習慣,所以遇到事,實在無可求援的時候,他是最後的保障。
「半個小時後,我在北站下車,來接我。」只這一句話,蘇曼婷就撂了電話。
耿潤峰最近有些神經衰弱,輕易睡不著,尤其是半路被霍攏醒,就再沒有睡
下的可能。剛驚醒時的頭疼,讓耿潤峰非常煩躁。揉了一會額角,他才覺得好過
一點。迷迷糊糊中,耿潤峰看了下時間,已是後半夜,兩點四十五分。
這特麼(他媽)誰啊?大半夜的,這麼缺德!邊咒罵著,耿潤峰邊翻了翻手
機的來電顯示。來電顯示裡是一個陌生號碼,耿潤峰查了查號碼區域,發現來自
帝都。耿潤峰仔細地回味著剛才的那通電話,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是和自己挺熟
……聽聲音好像是蘇曼婷。
這丫頭不是去北漂了麼?好幾年沒聯繫了啊……
帶著百般的狐疑,耿潤峰又看了眼手機,上面的號碼的確是來自帝都。難不
成真是蘇曼婷這丫頭?
耿潤峰按著號碼把電話回了過去,可是對方無人接聽。一想到剛剛電話裡轟
隆轟隆的火車行駛聲音,耿潤峰便釋然了。在火車上,聽不到聲音也不奇怪。
耿潤峰不確定,打來電話的到底是不是蘇曼婷,所以猶豫著,是接站還是不
接站。
能不能是電話打錯了?這大半夜的總不至於有人來消遣我吧?糾結了再三,
耿潤峰決定還是到北站去看一眼。
簡單收拾了一下,耿潤峰出門了。
耿潤峰家離北站不算遠,走路也就二十分鐘。問題是急著到北站看個究竟,
也就無心步行。出了院子,上了大道,耿潤峰想攔一台出租車。可趕巧的是,路
上一台空車都沒有。
後半夜,車本就少,偶爾過路的幾台車,都是滅了空車燈,乾脆無視耿潤峰
的存在,也不管他招不招手,直接飛馳而過,哪怕連個拼客的意思都沒有。
這個事有點太蛋疼了吧?
耿潤峰邊走邊留意著出租車,結果都快走到北站了,也沒碰到個可以坐的出
租車。
奶奶的!真特麼邪門了!耿潤峰咒罵著,一賭氣,不坐了,直接走過去。
過了站前廣場,耿潤峰又給那個陌生的帝都號碼打了個電話,依然沒有人接。
耿潤峰猜想,自己是不是來錯了。轉念又一想,既然都已經到這了,也不差那兩
步路了。乾脆就去出站口看個究竟。於是他就在出站口看到了四年沒見的蘇曼婷。
還是那張清秀婉約的臉,卻不再是當初的素顏朝天,薄施脂粉讓這張臉上多
了幾許風韻,卻少了當年那份清水芙蓉般的清純。
如黑瀑樣的披肩長髮,此刻整齊地盤在了頭上。
嗯……比當初多了幾分幹練和成熟。
夜風輕撫,帶動了蘇曼婷的長裙。裙角輕擺,露出了白皙的腳背和纖細帶子
的高跟涼鞋。
你……當初是不穿高跟鞋的呵……
是環境改變了你,還是歲月改變了你?
耿潤峰忽然失語了,對於經常舌燦蓮花的他來說,並不多見。
蘇曼婷淺笑道:「不認識了?」
「不認識了。」耿潤峰看似回答得隨意,其實卻像是在迴避著些什麼。馬上,
他又道,「大半夜的,還是個生號。我差點以為是打錯電話的。我都合計不過來
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不來就不是你了。」蘇曼婷又笑了,聲音裡帶了熬夜
過後的嘶啞。
「那可說不準。人是會變的,你不也都變了麼?」耿潤峰挺了挺胸,接過了
蘇曼婷的行李箱,向著站外走去。隨後,耿潤峰前言不搭後語地解釋道,「聽著
聲音像,沒曾想真的是你。怎麼合計回來了?有事?」
「嗯。」蘇曼婷應了一聲,道,「公司在這邊有個客戶要處理,我就藉著機
會回來了。算假公濟私吧。」
聽完,耿潤峰不置可否,問蘇曼婷:「回家,還是去哪?」
「皇冠假日。已經定完了房間。」
站前的出租車乘降站沒再像路上一樣邪門,很容易就叫到了出租車。
在出租車裡,蘇曼婷問耿潤峰:「你車呢?」
「賣了。」
皇冠假日酒店離北站不遠,過了中山廣場就是,四公里掛零的路程,開上車,
一腳油一出溜也就到了。加上後半夜不堵車,前後也就不到十五分鐘,耿潤峰就
把蘇曼婷送進了房間。
看著蘇曼婷放肆地撲在床上,耿潤峰說道:「行了,人我也送到位了,我該
走了。」
聽到耿潤峰這麼說,蘇曼婷轉身坐了起來,擡頭看了耿潤峰一眼,道:「急
什麼,這麼久不見,不陪我說會話就走啊?」
耿潤峰狐疑地看了看蘇曼婷,不知道下話該怎麼接。
「等我下,我沖個澡,出來說。」說完,蘇曼婷給了耿潤峰一個頑皮的笑容。
那笑容裡,隱約還有那麼幾分風情。
浴室裡淅瀝瀝的水聲,讓耿潤峰心猿意馬起來。難不成這小丫頭有別的心思?
這不是她風格啊。
耿潤峰搖了搖頭,把心中的旖念驅了出去。
不得不說,在他的心目中,蘇曼婷還是那個小丫頭,純淨而固執。他對她的
所有記憶,都保留在四年以前。
耿潤峰是個善於接受現實的人,可這一次,他卻失常了。也許是長期的神經
衰弱的困擾,也許是睡眠不足的影響,他全然忘記了,四年已經過去,眼前的人,
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人了。
蘇曼婷洗澡的光景,耿潤峰百無聊賴,隨手打開了電視。已是後半夜,電視
裡基本上沒有什麼正經節目,連電視購物都收了工。還在播著的節目,都是些老
掉牙的電視劇。
耿潤峰已經記不起,自己多久沒看過電視劇了。
奧運會,還有一個來月吧?
耿潤峰正胡思亂想著,也就沒注意浴室的水聲什麼時候停下了,等到他發現
蘇曼婷洗完澡時,蘇曼婷那妙曼的身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耿潤峰總覺得,女人從浴室出來,都會把浴巾圍在身上。像蘇曼婷這樣,隨
意披著浴巾,邊走邊拭去身上水跡的,好像根本不在意春光乍洩的模樣,則完全
不在他預計之內。
蘇曼婷的皮膚一直很白,在房裡柔和的燈光映襯下,如羊脂白玉一般。
耿潤峰掃了一眼,立刻又把目光收了回去,看起來像是在看電視,其實眼觀
鼻,鼻觀心,如入定的老僧一般。
「這麼整,你這不是鼓搗我犯錯誤呢麼。」耿潤峰聲音平淡如水,可是心跳
的速率卻轟然飆起。
這是生理帶動的刺激,很正常。耿潤峰在心裡安慰自己道。他自欺欺人地認
為,自己沒有緊張。
我耿潤峰身經百戰,女人見得多了……
蘇曼婷的笑聲打斷了耿潤峰的自我暗示。隨後,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搭在了耿
潤峰的肩上:「哥,你什麼時候改吃素了?」隨著蘇曼婷重新恢復了對耿潤峰舊
日的稱呼,她那搭在耿潤峰肩頭的手順勢探了上去,環住了耿潤峰的脖子,向著
自己的方向牽了牽。而另一手,卻托住自己一隻圓潤的乳房,向著耿潤峰的面前
送去。
蘇曼婷挺著胸,乳房上豆粒大小的乳頭,也像它的主人一樣傲然挺立著。
耿潤峰擡眼看了看蘇曼婷,卻發現臉上當年的純真不在,咬著下唇的笑容裡
充滿了挑逗的味道。
耿潤峰腦子裡複雜的想法瞬間就變得可笑起來,他能做的,只有依著本能,
一口噙住那漂亮的乳頭。
這顆乳頭,耿潤峰當年曾經不顧蘇曼婷的反抗,強行摸過,捏過,但是卻一
直沒能含在口中品味一番。如今,算得上絕對的驚喜。
對於女人,耿潤峰絕不是新手。曾經有人戲言過,愛撫女人的身體,對於老
耿來說,都成了熟練工種了。他幾乎不需要走腦子,就知道該如何處理。
在含住那顆夢寐以求的乳頭時,耿潤峰習慣性地舒展開雙手,把手順著蘇曼
婷纖細的腰肢搭了上去,而後一手上滑,順著肋骨撫到背上,另一手則直接攬住
蘇曼婷的臀部。
雖然經歷了歲月的蹉跎,蘇曼婷的臀部依然缺乏成熟女人的豐腴,還是那樣
單薄,可耿潤峰卻沒有半點挑剔。過去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屁股,從來就沒有過
任他把玩的時候。如今,能在手裡把玩著,還有什麼可挑剔,可遺憾的呢?
耿潤峰如初生的嬰兒般,貪婪地吮吸著那顆乳頭,舔,輕嚙,含,吸,盡其
所能地用口唇挑逗著乳頭,任乳頭在他的嘴裡繼續脹大。曾經淺粉的顏色,隨著
充血而變得泛紅。
耿潤峰的雙手沿著蘇曼婷的腰背上下遊走。他可以不用眼看,憑借突然略顯
粗糙的手感就可以判定,蘇曼婷身上的汗毛孔在綻起。
是的,綻起,俗稱雞皮疙瘩的汗毛孔綻起。
因為,以蘇曼婷那身細膩的皮膚為憑,和粗糙二字基本就絕緣了。手感異常,
除了汗毛孔因生理刺激有異外,再無第二種可能。
……
隨著耿潤峰銜住乳頭,蘇曼婷順勢跨跪到床沿上,由單手攬住耿潤峰的脖頸,
換做雙手抱住他的頭。
一陣陣快感,從乳頭向她的身體蔓延,帶得她全身戰慄。她的呼吸瞬間變得
粗重,她顫抖著聲音呢喃道:「這才是我哥呢……」
從帝都回來前,她無數次幻想過這個場面,可事到臨頭,她才發覺自己的想
象力遠遠不夠。因為她沒想過,僅僅是愛撫,就能如此奇妙,就能讓自己不能自
已,就能讓自己呻吟出聲音來。
在蘇曼婷的記憶中,只有下身被充實的那一刻,自己才會叫出聲音來。
蘇曼婷的另一個記憶是關於耿潤峰的。在過去的記憶裡,耿潤峰總會粗暴地
按住自己的手,然後把手伸進自己的胸罩中捏自己的乳房。每次回家脫下衣服偷
偷檢查時,都會發現有青紫的痕跡。以至於,讓蘇曼婷一直認為,耿潤峰就是個
如此暴力強勢的男人。
如今這輕柔細緻的愛撫,讓蘇曼婷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當年不那樣
激烈地反抗,是不是也能享受到如此安逸的快感?
當蘇曼婷從遐思中退出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放倒在了床中央,而耿潤峰已
經褪去了襯衫,裸露出了上半身。耿潤峰一手在揉捏著蘇曼婷的乳房,另一手已
經搭在了腰帶上,準備解開腰帶,提槍上馬。
蘇曼婷細若蚊蠅的聲音這時鑽入了耿潤峰的耳朵:「哥,先去洗個澡唄?」
耿潤峰一愣,遂答道:「好。」
進了浴室,微溫的水淋到身上,耿潤峰幾乎沸騰的血液漸漸冷卻下來。
反常,太反常了。這不是我認識的蘇曼婷。當年這小妮子,別說主動讓我摸,
就是我強按著,都不忘了掙扎。難道帝都的四年讓她改變了如此之多?再改變,
有些事也不容易變啊……有點搞不懂了。
耿潤峰洗這一個澡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差不多二十分鐘。他出浴室的
時候,蘇曼婷正背對著他假寐。
耿潤峰拉開被子上了床,蘇曼婷才睡眼朦朧地轉過臉來,埋怨道:「你要洗
死啊?」
耿潤峰沒接話,舒展開手臂,蘇曼婷則默契地把頭枕到了耿潤峰舒展開的手
臂上,把身子向著耿潤峰偎了過去。片刻之後,蘇曼婷眼裡的困意不在了,變得
靈動起來,搭在耿潤峰胸口的手開始調皮,柔荑的指尖撥弄著耿潤峰的乳頭。
耿潤峰不為所動:「發生什麼事了?」
蘇曼婷擡起頭,不解地望著耿潤峰道:「什麼也沒發生啊。」
「不對。這不是你。」耿潤峰抓住蘇曼婷在自己胸口搗蛋的手,認真地看著
她的眼睛。
蘇曼婷與耿潤峰對視著,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什麼。她強做出一個笑容:
「看什麼看?都老了……」
蘇曼婷向回撤了一下手,沒能從耿潤峰手裡把手抽出去。她收住笑容,聲音
弱了一分道:「你不是一直想上我麼?現在肥肉送到嘴邊來還不吃?」
耿潤峰還是一言不發,目不轉睛地盯著蘇曼婷。
「非要搞到這麼嚴肅?」蘇曼婷低下了頭,輕歎道:「我本不想這麼嚴肅的,
輕輕鬆鬆的把事情辦了不好麼?」
「你要這麼說,我就更沒底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交易色彩太重,尤其這
種事。」耿潤峰鬆開了蘇曼婷的手。
「哥,你想哪去了?」蘇曼婷吃驚的時候,還是像以前一樣睜大了眼睛,
「我和你能有什麼交易?」
說完,蘇曼婷立刻拉下了臉,手肘支起身子,從耿潤峰的臂彎裡撤出,冷冷
道:「你覺得我能圖你些什麼?你現在還有什麼值得我交易的?」
耿潤峰想了想道:「沒有。不過你太反常了。」
「你耿潤峰的膽子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小了?你不是什麼屄都敢肏麼。」
蘇曼婷的譏誚更像是激將,更像是挑逗。冷靜下來的耿潤峰自然不會因為這
小小不然的挑釁而情緒波動,又不是小孩子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耿潤峰伸出手,憐惜地撫摸著蘇曼婷的臉頰,
「你應該懂,在我心裡,你不是那種隨便可以肏,或者可以隨便肏的屄啊。你是
我愛惜的小妹,我不想你背著痛苦,或者是有負擔,或者是受什麼脅迫,不得已
才來找我上床,那就沒意思了。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
我幫忙的,即便不用這種方式,我也會幫你……」
「別說了!」蘇曼婷撲到耿潤峰身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臉貼著臉,
不知是種怎樣的心理作怪,她不想讓耿潤峰看到自己的表情。
擁抱,這件事很奇怪,本是距離最近,卻看不清對方的臉。
耿潤峰不理蘇曼婷的阻攔,繼續說道:「你說你老了,我覺得是扯淡,你才
二十七歲,正是好年華。你也應該知道,我一直想和你做愛,好好肏一肏你的小
屄,讓你明白人生的樂事。可當初你從來都不讓。如今……你這舉動讓我覺得太
突然了。你能給我個解釋麼?」
耿潤峰沒有得到蘇曼婷的回答,卻聽到了她的抽泣。
「怎麼了,哭什麼?誰欺負你了?跟哥說。」耿潤峰輕輕拍了拍蘇曼婷的後
背道。
「哥!我後悔了……」蘇曼婷開始了嚎啕大哭。
「後悔什麼?慢慢說……」
好一會,蘇曼婷才止住哭聲,幽幽道:「哥,我不是處女了,你會不會嫌棄
我?」
耿潤峰聽完立刻正色道:「瞎扯!你明知道你哥沒那麼無聊……」
耿潤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曼婷用嘴封住了後面的話,一番激烈的口舌相
交,讓兩個人都氣喘籲籲。
「到底怎麼了?」耿潤峰率先開口道,「你剛才說後悔,後悔什麼?後悔去
帝都?」
耿潤峰這句話一出口,蘇曼婷頓時臉色變得通紅,猶豫再三才低聲說道:
「我後悔第一次沒給你。」
耿潤峰沒聽清,又問:「什麼?」
蘇曼婷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我後悔沒讓你開苞,沒讓你破處,沒讓你拿
到我的一血,沒讓你肏過屄!滿意了吧?」說完,恨恨地瞪了耿潤峰一眼,又像
征性地打了耿潤峰胸口一巴掌,「非讓人說那麼難為情的事情……你滿意了?」
「你不是說我有事求你嗎?是,算我有事求你吧。我現在是女人了,我想好
好體會一下做女人的快樂。你不是很厲害麼?」
既然難為情的話開了頭,也就不再難為情,蘇曼婷又咬起下唇,似笑非笑的
眼睛彎了起來,滿是魅惑之意。她呵氣如蘭:「我想讓你肏我的屄。」
話既然都說到這了,不知道怎麼辦,那絕不是耿潤峰的作風啊。
耿潤峰頓時心頭火起,攬住蘇曼婷的肩頭,就要鹹魚翻身,準備把她壓到身
下。可蘇曼婷卻推著他的胸口,把他重按回到了床上。
「哥,讓我先來,我先伺候你。」蘇曼婷俯在耿潤峰耳邊低聲道,說完,便
親了親耿潤峰的臉頰。
一字一句鑽進耳裡,帶給耿潤峰的,是一陣輕微的癢麻。耿潤峰正想著蘇曼
婷會如何取悅自己的時候,胸前一陣通電一樣的快感,就刺激到了他的神經中樞
裡。
耿潤峰低下頭,看到叼起自己乳頭的蘇曼婷,正笑眼彎彎地看著自己。
蘇曼婷用力一吮,乳頭脫離了嘴邊,帶來啪的一聲脆響。那是口腔裡空氣抽
離的聲音。接著,蘇曼婷便用那丁香般的小舌環繞著耿潤峰的乳頭打轉。另一手,
也不閒著,偷偷撥弄著耿潤峰的另一個乳頭。
這一波波的快感如漲潮樣重重壓迫而來,耿潤峰覺得胯下黑龍蠢蠢欲動。
這丫頭不簡單啊,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帝都,真是錘煉人的地方啊……
耿潤峰感慨萬千的時候,蘇曼婷已經把戰略要地移到了下面。
蘇曼婷握住耿潤峰的命根子時,忍不住說了句:「哥,這能插進去嗎?也太
大了點吧?」
耿潤峰用手支起身子,眨了眨眼:「不能插進去,那我過去不都合著白幹了?
能進去,沒事。」
「這也有點嚇人了啊……」蘇曼婷輕輕捋著耿潤峰的陽物,仔細地審視著,
看著它逐漸昂首挺胸,展示出挺拔的身姿來。
蘇曼婷握在小耿潤峰的根子位置,發覺自己修長的手指也只能堪堪握住。把
手向上竄了竄位置,才握實了。在手的上方,至少還留下半截。
蘇曼婷騰出另一手,繞到下面,輕輕地揉弄著耿潤峰的兩個蛋蛋。耿潤峰的
陽物在手這刺激下,變得更加堅挺。
「哥,我早聽說你本錢足,沒想到還真不是一般的足啊。」蘇曼婷又一次笑
眼彎彎,說完,她緩緩彎下身,含住了耿潤峰的龜頭。
耿潤峰問:「你聽誰說的,我本錢足?」
蘇曼婷吐出耿潤峰的龜頭,又伸出舌頭,用舌尖調皮地舔了下耿潤峰的馬眼。
這下來得突然,舔得耿潤峰一哆嗦。蘇曼婷滿意地笑了,說道:「還不是我們班
讓你上過那兩個姑娘?哦,還有個研究生學姐也說了。」
「你們班……」耿潤峰攢起眉頭,努力地回憶著往事。
「是不是上太多了,記不住了?」
「你們學校我也沒上幾個啊,不過,我真記不住有誰了。」
「羅瑾和田妮。想起來沒有?」
「啊……她們倆啊。我還真不知道她們倆是一個班的,我知道田妮跟你是一
個班的,那個挺大眼睛,個挺高的。是她不?」耿潤峰恍然大悟,「她,我給她
來過二次開苞。她自己告訴我處過幾個男朋友,上過床,但是初夜沒見血。後來
我一上完,她見血了。羅瑾,她也不緊啊,挺松的。」
說起既往的戰績,耿潤峰不免自豪,有些眉飛色舞,全然忘記自己胯下正有
個姑娘在為自己口交,更忽略了一點,自己嘴裡的那兩個姑娘,和胯下的這位是
熟人。
發現蘇曼婷停下了口舌之功,耿潤峰有些後悔,感覺自己失言了。
「還讓不讓人吃香蕉了?我都嫉妒了!」蘇曼婷孩子樣撅起了嘴。
耿潤峰看蘇曼婷沒有真的生氣,便放下心來,笑道「那你想怎麼辦?」
「我要多吃一會,以示報復!」蘇曼婷快速擼動了幾下耿潤峰的包皮,又一
次將他碩大的龜頭含進了嘴裡。她幾次想嘗試深喉,可是沒含進去多少,就下不
去了。
蘇曼婷不再做徒勞的事,擡起頭來,流露出孩子樣的表情,道:「看來我嘴
太小了。」
說完,蘇曼婷開始變換唇舌上的技法,改含為舔,讓舌頭像小刷子一樣,把
唾液塗在耿潤峰的陽具上,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塗了個遍。尤其是重點照顧
了耿潤峰的龜頭,舌頭幾乎上下圍著它打了數十次的轉,刺激得它一漲一漲的,
呈了紫紅色。
蘇曼婷覺得很滿意,用手攬住了耿潤峰陽具的上背,向下壓了些許角度,然
後從根處向上舔去,她聽一個小姐妹介紹過,這樣做會讓男人更加堅挺。
蘇曼婷不再狂攻耿潤峰的龜頭,讓他緊繃的大腿肌肉和神經放鬆了些許,又
打開了話匣子。
「她們怎麼說我的?」
「她們……」蘇曼婷擡起頭,手上繼續著擼動的動作,「田妮和羅瑾那時候
討論誰的男朋友性能力比較強,那時候她們倆關係還挺好呢。羅瑾先說的,說她
男朋友傢夥事大,時間還長,一次給她能幹出五六次高潮。完事田妮說了,處女
膜初夜時候沒破,後來被你弄破的,還讓你肏尿床過好幾次。開始她們倆不知道
對方和你上過床,後來無意說漏嘴了,點出名,才知道說的是一個人。後來,她
們倆關係就不好了。說起來,你還是她們倆鬧翻的罪魁禍首呢。」
說完,蘇曼婷嗤嗤笑出聲來。
「難為你還記這麼久。不對啊……我記得你那時候說起這事,諱莫如深的,
原來也和她們研究這事啊。你那時候是在我面前裝小清新啊,悶騷!」耿潤峰話
臨末了給了個總結。
蘇曼婷辯駁道:「那時候我才沒那麼無聊。」說完,蘇曼婷覺得不妥,立刻
改口,「哎呀,也不是無聊了,人家那時候不懂嘛。我那時候根本也不和她們說
這些,也不想聽。可她們就在那說,我不想聽,可攔不住這事兒往我耳朵裡鑽啊。」
耿潤峰也笑了:「沒想到,我妹子還有個做間諜的潛質。」
看蘇曼婷扭捏的表情,耿潤峰又問:「你說那研究生是曹莉莉吧?她又怎麼
說的?」
蘇曼婷說:「虧你還記得她……我後來不是換寢室了嗎?寢室裡有個姑娘和
她是老鄉,都是海城的。她們倆挺好,有一天,曹莉莉樂顛顛跑我們寢室住一宿,
就說這回可知道什麼叫欲仙欲死了。她說,一般高潮過去了,再做就沒感覺了,
但是和你不一樣,你那玩意特別大,而且有種說不好的勁兒,一動彈她就一陣身
上全麻,像過電了似的。你還不射,就慢慢弄,那感覺就像高潮連上了,足足玩
了她一個多小時,弄得她第二天都不會走道了。」
蘇曼婷想了想,又說:「反正她那天上我們寢室時候,走道挺不一樣的,特
有意思。哦,對了,她還給你起了個外號,叫大炮。」
「她也也告訴你,那人是我了?」耿潤峰問。
「沒有。她沒提你名。」
「那你怎麼知道是我幹的,不是別人呢?」
「呵呵,碰巧吧。頭一天,我看著你和她在如家賓館裡出來,我就知道是你
干的了。」
耿潤峰不由得又是一陣感慨,這叫什麼?人生何處不相逢!
「曹莉莉因為你還哭過好久呢。」
「哭啥啊?跟我分開啊。」
「嗯,可不是。那時候哭的昏天黑地的,說你泡了個有錢的女人,攀高枝了,
把她甩了。那時候,我們寢室可生氣,可是對你譴責好一陣子呢。當然,你聽不
到,哈哈。」
「肏!這傻屄!」耿潤峰聽得義憤填膺,道,「她特麼腳歪還嫌鞋正。太臭
不要臉了!妹子,你自己說,你哥是那種人嗎?」
蘇曼婷沒接話,耿潤峰繼續道:「她給我丟老鼻子臉了。她跟我好那時候,
我帶她出去過,和我朋友一起吃飯。我朋友不是省電視台的嗎,她就跟人瞎噴,
吹上牛屄了。吹得我聽著都不好意思了。我朋友看我面子上,沒撅她。本來事兒
就這麼過去了。回頭你猜她怎麼樣,半夜給我朋友打電話,說在我朋友家樓下呢,
要上去看看。我朋友嚇得直接說在外地出差就把電話掛了。回頭把電話打我這來
了。你說這屄什麼意思?」
「行啊,看上別人了,我給你自由。哥夠意思不?」耿潤峰不自覺地把聲音
提高了幾分。
「後來呢?」
「後來?哪有什麼後來!我和她不聯繫了就完了唄。」
「你那朋友跟她了嗎?」
「沒。」
「那你朋友還挺君子的,朋友妻,不可欺。」
「狗雞巴毛!還他君子,肏了!他要君子,我他媽的就是千古聖人!」耿潤
峰發洩樣爆了粗口,轉而換了淡定的語氣道,「他沒上,有倆原因。一,他也是
覺得那傻屄太雞巴二了,怕麻煩;二一個是,他老早就發過毒誓,不跟我連橋,
不穿我穿過的破鞋。」
「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有心理陰影唄。他認真處的兩任女朋友,都是我用過的,上夠的。他發現
自己撿了破鞋,受刺激了,所以發這個毒誓。」
蘇曼婷忍不住又笑了:「還有這曲子呢?真好玩……呀,都快五點了,咱倆
光研究別人的事了,是不是得研究下咱倆的事了?」看過牆上的鐘,蘇曼婷臉上
又露出狐媚的笑容,她直起身子,向前跪爬了一步,一句聲音比一句輕地說道,
「哥,你幫我看看唄……有人說我屄太緊了,插不進去,進去節手指頭都箍得疼。
我怕你也插不進去……」
「不可能。」耿潤峰好勝心起,坐直了身子,將手探到蘇曼婷的胯下。中指
指肚一撫,蘇曼婷立刻像打擺子樣打了個寒戰,伸出兩手扶住了耿潤峰的肩膀。
蘇曼婷的胯下剛有氤氳之意,還沒徹底濕潤。耿潤峰抽出一條腿,從蘇曼婷
兩膝中間穿過,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另一手開始在蘇曼婷的蓬門處前後撫動。
只是幾個來回,蘇曼婷便嘶嘶倒吸著涼氣,把整個上半身都撲到了耿潤峰的
肩上,雙手緊摟住耿潤峰的後背。
這丫頭好敏感啊……
耿潤峰中指微屈,向上略微施壓,兩瓣柔嫩的陰唇就被他的指肚分開了。裡
面已經猶如春雨過後的小路一般,佈滿泥濘感。
耿潤峰手指上提,尋覓了少頃,就摸到了一個更為細膩的位置,稍加揉搓,
一個綠豆粒大小的凸起便被指尖觸到了。
隨著耿潤峰的手指輕揉,蘇曼婷的喘氣開始有了拉風匣的趨勢,雙手摟得更
緊,小腹一陣陣抽搐樣的縮動。待到耿潤峰把一節中指探進她胯下的小路口時,
蘇曼婷再忍不住嘴裡的一聲輕叫。
啊……
這聲音綿而糯,聽得耿潤峰一陣血脈賁張。而手指上近乎被緊握,隱隱都被
勒疼的感覺,正在昭示著,這將是個人間尤物。
「哥……你覺得能插裡嗎?」蘇曼婷的聲音顫抖得如風中的枯葉。
耿潤峰呵呵一笑,抽出了手指,用嘴清乾淨手指後,道:「這有什麼插不進
去的。」
「好,那我就把一切都交給你了。」蘇曼婷重新扶住耿潤峰的肩膀,看著他
的臉,眼裡潤澤得幾欲滴出水來。
蘇曼婷咬了咬嘴唇,道:「哥,我想讓你親親我下面。」
「行啊,求之不得呢。」耿潤峰接過蘇曼婷的肩膀,準備把她放倒。蘇曼婷
連忙說:「不,我要在上面。」
耿潤峰心下驚奇,這小丫頭是想主動啊,有點意思。他明白蘇曼婷的意思,
於是在床上向下挪了挪位置。蘇曼婷旋即分開雙腿,跪到了耿潤峰的臉前。嗯,
「你修過毛?」耿潤峰看到蘇曼婷沒有絲毫贅肉的小腹下面,只有淡淡的一
束陰毛,問道。
「我天生毛少。」蘇曼婷回答得無比驕傲,反問,「你喜歡毛多還是毛少的?」
耿潤峰一笑:「各有樂趣。不過,毛少,更配你……來,妹子,把屄分開,
亮出小豆來。」
蘇曼婷依言,順從地雙手分開自己的兩瓣陰唇。
蘇曼婷的陰唇很小,但是肉很厚,很敦實的感覺。經她輕輕拉開,陰唇內粉
紅的一切就都露了出來。剛剛被耿潤峰揉搓得充了血的陰蒂,顯得非常飽滿。
耿潤峰雙手把住蘇曼婷的腰,伸出舌頭來,向著蘇曼婷的陰蒂就舔了過去。
只是兩下過後,蘇曼婷再次忍不住叫出了聲音來。耿潤峰又多舔了幾下,蘇
曼婷的雙腿不由得劇烈地顫抖起來,小腹又一次出現了剛剛那種抽搐。耿潤峰再
舔,蘇曼婷直接鬆開分著陰唇的雙手,弓腰一頭紮到了床上。
陰唇的合併,角度的變化,讓耿潤峰無法再用舌尖愛撫蘇曼婷的陰蒂了。
過了一小會,蘇曼婷才幽幽道:「我真沒用,這麼兩下就完蛋了。不行!我
還要試驗!反正已經淫蕩了,反正已經不要臉了,我豁出來了!」
說完,蘇曼婷選擇了蹲的姿勢,像要對著耿潤峰臉上撒尿一樣的動作,再次
把陰門送到了耿潤峰的嘴前。依然又是幾次舌舔,蘇曼婷又堅持不住了。
「算啦,別勉強了,乖乖躺著吧。」耿潤峰換了個位置,把俯臥在床上的蘇
曼婷翻了過來,就勢分開她的雙腿,俯下頭,繼續去舔她的陰唇和陰蒂。
這一下,蘇曼婷算是無處躲藏了,高擡起的兩腿顯然在繼續顫抖。纖巧的腳
趾一會收緊,一會張開,不知怎樣才能更舒坦一些。而雙手,一會抱住耿潤峰的
頭,一會又將床單緊緊抓住。與此同時,她大張著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拚命
地搖著頭。
多說十分鐘,蘇曼婷就像爆發樣地呻吟起來,隨後兩條顫抖的腿緊緊夾住了
耿潤峰的頭。
耿潤峰隔了一小會,才把頭從蘇曼婷的兩腿間撤了出來。接著,再次分開了
蘇曼婷的雙腿。
經歷了這一番折騰,耿潤峰的胯下之物,略顯疲軟。不過,經驗豐富的他並
不擔心,他手握陽物,用龜頭沾著蘇曼婷的愛液,在蘇曼婷的陰門前摩擦。待到
再次堅挺,他才用龜頭分開蘇曼婷的陰唇。
「妹子,哥要進來了。」耿潤峰說。
聽了這句話,蘇曼婷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把僅存的力氣都用在了點頭上。
儘管蘇曼婷胯下已經春潮氾濫,如水簾洞一般,可耿潤峰還是發現一個難題,
插不進去。對於這種情況,他見得多了,所以也沒擔心,只是需要點耐心而已。
他手扶著陰莖,把龜頭對準正中點,腰上微微用力,然後再退回去,做著幅
度極小的抽插。
不得不說,蘇曼婷的屄太緊了,耿潤峰用了近十分鐘,才使得龜頭突破了玄
關。僅僅是這樣,劇烈的快感就讓他有了噴發的慾望。
耿潤峰可不想在這關鍵的時候掉鏈子,立刻控制了節奏。可蘇曼婷的屄似乎
不太給他面子,陰道劇烈的縮緊,差點將這不速之客擠了出去。
無奈之下,耿潤峰只能強忍著噴發的衝動,繼續像石油工人一樣,努力鑽井,
一分一分地向裡推進。終於,在半條陰莖進入蘇曼婷的陰道後,那向外的擠壓感
不在了,耿潤峰才得以喘口氣,不必讓過度的抽插刺激到龜頭,以至於噴發精華。
「好……好大……」蘇曼婷只能說出這樣不成句子的詞了。
耿潤峰停下繼續攻城拔寨,讓蘇曼婷也得以喘息。她腦子略清醒些便問:
「哥,你都進來了嗎?」
「還沒。」休息好的耿潤峰又一次開始了突破。稍有動作,蘇曼婷立刻咬住
了嘴唇,不想讓自己叫得太過淫蕩。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陰莖插進了一半,再突破就容易了。就好像清兵入了
關,想怎麼肆虐就怎麼肆虐。經過小幅度的休整,蘇曼婷花徑內的分泌更盛,也
能適應更大幅度的抽插。耿潤峰做了少許活動,而後做了更深入的動作。於是,
耿潤峰的巨炮就這樣長驅直入,探進了蘇曼婷花徑深處。
耿潤峰的陰莖齊根沒入蘇曼婷的陰道裡時,蘇曼婷叫出了今夜最有力的一聲。
用蘇曼婷的話來說,耿潤峰的雞巴插到底的時候,她腦子瞬間斷片了,就感
覺身子像被打穿了一樣,渾身都酥了。
這還不算完,耿潤峰抱住蘇曼婷,腰部用力,繼續將陰莖向深處用力壓去,
而且不住地小腹發力,讓陰莖彈動著。
蘇曼婷上身被耿潤峰摟住,下面被夾攻,也固定住,劇烈的刺激讓她不能自
已。逃又逃不走,躲又躲不開,說痛苦,又帶著劇烈的快感,說爽快,還有那麼
幾分難言的痛苦。這感覺逼得她只能連連蹬腿。
白巖松曾經一本書的標題,用來形容這最為妥當:痛並快樂著。
太滿了!
除去一身的冷汗外,蘇曼婷腦子裡只剩下這三個字。稍後,她迎來了耿潤峰
進一步的活塞運動。
張愛玲說,通往女人內心深處的路只有一條。
現下裡,耿潤峰正通過這條路,一次又一次地踏進蘇曼婷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