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欲歸龍】 第6-12集(完) 作者:金鷹
【黑欲歸龍】
作者:金鷹
出版:小說頻道
【第六集】第一章:篡位之戰
三合會總部大樓的頂層,是三合會會員平時鍛煉拳腳的地方。二年前,這個將近一千多坪的空曠大斤裡還放滿了各種訓練器材,後來因為會裡缺少活動經費,就全部拿出去變賣給附近的健身俱樂部了。在三合會全盛時期,這裡也開過幾次頗有影響力的黑幫大會,當時東京的地方小幫派都以三合會馬首是瞻,沒想到十幾年後的今天,竟然沒落成現在這個樣子。
禦翔天讓伊藤忍把所有會員都召集到頂層大斤裡,即使那些在叛亂中負傷不起的傷員,也要用擔架�上來。兩個小時後,一百多名會員才陸續到齊,但是仍有幾個小頭目拒絕拜見新老大。
禦翔天看到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不超過二十歲的不良少年,而十幾個小頭目,除了伊藤忍和小野吉二外,年齡又都超過了四十歲。可以看的出來,這裡完全支持他的只有這兩個人,他 們之所以能撐住場面,是因為兩人身後的小弟佔了會員人數的大半。
伊藤忍見到能來的會員基本上已經到齊,便走上前面的大理石講台,面對所有會員嚴肅地說道:「今天將是大日本三合會娛樂集團命運轉折的日子,從今天起,三合會的新會長將由’霧隱雷藏’前輩擔任。經過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想必大家應該有所覺悟了,希望各位會員從今以後能夠同心協力,在霧隱雷藏會長的帶領下,再創三合會往日的輝煌。」
「想自己當老大就直說好了,何必還推上來一個老頭子在大家的頭上拉屎,真是多此一舉。」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小頭目,不滿地大聲嘀咕道。
「橫路敬三,你在說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不待伊藤忍繼續發火,禦翔天已經�手阻止了他的行動,並緩步走上講台。
為了掩護身為御首重工少東的身分,此次前來,禦翔天將自己化妝成五十多歲的威嚴老人,並戴了一副很大的墨鏡。而霧隱雷藏這個名字,就是他最初見到伊藤忍時的戲稱。
「大家有這種想法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這次會長的更換實在和反叛沒什麼兩樣,而且也為後輩的崛起豎立了一個極壞的榜樣……」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等到大家流露出驚訝的表情后,才繼續冷漠地說道:「不過這也是我繼任會長後,要徹底改變的幫會規矩。那就是,不管以後有誰認為自己比現任會長更強大的,都可以提出書面挑戰,以後我們每年將在這裡舉行一次’霸主挑戰賽’.今年的挑戰賽就定在今天,只要是三合會的會員,都可以站出來和我比試高低。」
他的話立刻引起所有會員的鼎沸議論,即使是伊藤忍也不禁為他的決定感到意外,不過伊藤忍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深意,於是對這個同樣充滿瘋狂幻想的青年,不由從心底發出了敬佩的感嘆:「他真是一個天生的黑道領袖啊!當初自己之所以會跪求他擔任會長,就是因為他身上散發著一種目中無人的王者霸氣,現在的他,更多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可見自己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
禦翔天的話雖然很有鼓動性,但是大斤里三合會的會員都只是議論紛紛,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挑戰的,即使先前說風涼話的橫路敬三也躲遴著他的注視,故意做出與手下說話的樣子。
造成這種局面的根源,主要是伊藤忍在這幾天的瘋狂表現。任何一個看過他揮手切斷抵抗者大腿的人,都知道他左手臂的硬度超過鋼鐵,鋒利超過武士刀。以伊藤忍的身手都要屈居次位,那麼這個神秘的新會長豈不更加厲害?那些新加入的不良少年,除了打群架和向學生收保護費外,根本都是欺軟怕硬的角色,而那些小頭目更是閱歷豐富的黑道老油條,豈會用自己的性命去驗證橫路敬三的猜測?再說,即使這個老頭子不堪一擊,那麼接下來他們也必然被伊藤忍的手刀悲慘肢解。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侯,樓下忽然傳來一陣騷亂,不一會兒,一群殺氣騰騰的暴力青年,簇擁著一個滿臉刀疤的中年男子衝了進來。
伊藤忍見狀,立刻俯首到禦翔天的耳邊解釋道:「這個人叫板田鶴一,是原會長的心腹干將,此人狡猾陰狠,詭計多端,昨天見我方勢眾,便捨棄會長,自己逃到三口組那邊去了。根據我的跟蹤調查,他本來就是三口組的成員,當初三口組以辦事不力為由,故意將他從幫會開除,就是為了讓他進入三合會做內兔。他後面的兩個人就是三合會有名的打手,這次前來,必然是為了搶奪會長的位置。」
禦翔天聞言點點頭,也沒有做任何表示,只是靜觀著每個會員的反應。板田鶴一的到來,讓這些三合會會員各有表態,其中大部分人都露出憤怒不甘的表情,似乎也看出了三口組的居心不良。還有些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而以橫路敬三為首的幾個小頭目,更是靠向板田鶴一,將剛才的過往告訴了對方。
板田鶴一冷笑著走到講台近前,臉上的數條刀疤因為激動而不停地扭曲抽搐著。
「伊藤忍,你這個三合會的叛徒,竟然敢勾結外人殺害會長,篡奪龍頭的位置,今天我就是來為你送終的……哈哈……」說到後來,他忽然神經兮兮地大笑起來,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伊藤忍見禦翔天沒有表示,便冷然接話道:「板田鶴一,你可以說我是叛徒,但是我從來沒有勾結過外人。這位霧隱雷藏前輩是我不久前遇到的一位高人,有鑑於三合會即將沒落崩潰的局面,我才不惜反叛請他老人家前來主持大局。在搶奪會長位置的爭鬥中,我可是沒用到一個外人,不知道你今天帶來的三口組打手算不算外人呢?」
板田鶴一一時為之語塞,連忙解釋道:「這些三口組的朋友以前就幫過我們不少忙,今天他們實在是看不過去你的叛逆行徑,才來仗義襄助的,你不要混淆是非。」
禦翔天在這時忽然說道:「板田鶴一,伊藤忍已經調查出你的底細,你不過是三口組派過來的內鬼,所圖的目的這里人人皆知,你完全沒必要在這裡慷慨陳辭。想必橫路敬三已經告訴你了,我已經將今天定為會長爭霸賽的日子,不管以前怎樣,只要你現在還沒有退出三合會,就可以從我手中奪迴龍頭寶座。」
板田鶴一自然知道自己的斤兩,只要伊藤忍還站在這裡,根本沒有讓他上檯面的可能。
所以他故作不屑地冷笑道:「哼……誰又承認你是三合會的新會長了?你現在連三合會會員都不是,哪裡有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既然伊藤忍能夠拉你來幫忙,我自然也可以找三口組的兄弟襄助,要想打,你也只配與我身後的兩位高手打!」
禦翔天聞言,不由露出冷酷而詭異的笑容,他微瞇雙眼,向對方射去凜冽的寒光,直到將板田鶴一震懾的冷汗淋漓,才緩緩說道:「我霧隱雷藏無門無派,在這之前也從未效力過任何黑幫,從我答應伊藤忍的時刻起,我就是三合會的成員,所以你的話根本狗屁不通。我已經給過你向我挑戰的機會,你卻只敢躲在外人的庇護下苟且偷生,試問在場所有的三合會弟兄們,這樣的人還配與我們稱兄道弟嗎?」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場內早已憋蓄許久的情緒,經他如此引導,眾人立刻大聲喊道:「不配……板田鶴一,給我滾出三合會……三口組的混蛋都給我滾出去……要不老子打爆你的卵蛋……」
此起彼伏的吶喊聲響徹整個大廳,聽得板田鶴一等人不禁怒火中燒,青筋暴起,也讓伊藤忍長長鬆了口氣。他知道,只要人氣向他們這邊靠攏,即使打不過三口組的援兵,也不會讓板田鶴一奪去三合會的基業。
不待對方發作,禦翔天揮手止住大家的吵鬧,正眼也不看板田鶴一地揮指戳點道:「聽到沒有,板田鶴一?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三合會的所有兄弟開除了。現在你就是一個勾結外人來砸本會場的敗類,而我將以此為例,向各位兄弟展示一下以後對付你這種敗類的懲罰。我們可以打個賭約,我允許你退到這些幫手的後面,然後我喊開始,如果三秒內我沒有取到你的性命,我願意當場切腹,以謝本人的無 能之罪。」
板田鶴一早已按撩不住心頭的怒火,他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榮登會長寶座的機會,雖然這個寶座要在三口組的鼻息下委屈求存,但是「寧為雞頭,不為鳳尾」,也是他畢生的渴望。所以他立刻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白朗寧手槍,就要向禦翔天射去。同時,他身後的三口組幫手們也紛紛掏出各種自動武器,想要藉此威逼住在場所有的三合會會員。
禦翔天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他在對方稍有動作前,已經轉身脫下身上的黑色風衣,向講台下的敵人甩去。風衣狀如烏雲黑羽,輕飄飄地罩在板田鶴一等人的頭頂,立時擋住了他們的視線。而他則單手撐地,橫身竄到他們的下方,瞬間射出了十幾把太極刃。
在場的三合會會員們,根本看不到風衣下是怎樣的景象,只是瞥見一道道寒光急速射入其中,然後便傳出各種奇怪的聲音。
說這些聲音奇怪,是因為裡面只有一個人發出臨死前的慘叫,其餘的都是「唉喲……媽呀……我的手……」這類的叫聲。然後裡面又傳出幾聲變調的槍響,卻不見子彈射出,反而多了幾聲慘叫。
寒光一閃即逝,一秒鐘後又接連倒捲而回,瞬息沒入禦翔天的袖口,不見蹤跡,整個過程所用的時間,不過常人的一次呼吸,甚至沒有人看到他射出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禦翔天故意做的這樣神秘,自然有其用意,他現在需要掩護自己的兩個身分,若頻繁地使用太極刃,很容易讓人識破,而且這樣做更具有震撼力,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在風衣即將落到眾人身上時,禦翔天已經�手將其拽回,一個瀟灑的轉身後,便恢復成原來的模樣,那穩健直挺的身形,彷彿從來沒做過任何動作。
再看風衣下的一眾人等,除了板田鶴一因為胸口上的血洞而徹底沒命外,其他十幾個人都是全身血痕,血流滿面,其中幾個更是手掌殘缺,卻是他們手中的槍械造成的。
所有的三合會會員都感到震驚莫名,因為此時地上都是殘缺不全的槍枝武器,而且武器的斷口處整齊平滑,明顯是利器削割造成的創面。眾人呆楞片刻,立刻瘋狂地叫喊起來,向新會長湧去,然後圍著他熱烈地鼓起掌來。
伊藤忍見此情景,不由熱血沸騰,在他看來,這樣的場面是任何鮮血與暴力都換不來的。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一個黑道巨人在關東平原昂然站起,並面向 全日本,開始了他那光輝傳奇的霸主征程。
不過這種幻覺卻與禦翔天毫無關係,他甚至沒有因為眾人的瘋狂而表露出一點兒笑容。
喧囂的眾人終於發現了他的異常,當大家順著他那毫無表情的視線轉頭看去時,不由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只見原本站在板田鶴一身後的兩名三口組高級打手,此時竟然安然無恙地站在大廳的入口處。這時侯眾人才想起,那群受傷的來犯者中並沒有兩人的身影,而在會長拋出風衣的一剎那,許多人還看到他們站在其中。
這是怎麼回事?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當事者,只有禦翔天明白其中的究竟。
「這兩人都是異常者,而且還是很奇怪的異常者。」憑著自己敏銳的觀察力,他直覺地想道。
入口處的兩人,無論穿著打扮還是行動舉止,看上去都不像暴力團員。三口組在日本黑幫中,向來以組織嚴密、紀律嚴明著稱,所有團員都非常注意形象,日本西服、美國墨鏡、意大利皮鞋,這些都是他們的慣常穿著。而這兩人只是穿了一身寬鬆肥大的黑色休閒服,以及一雙輕便的武功鞋,除了大背頭髮型顯得有些流裡流氣外,他們更像兩名外出鍛煉的習武者。
兩人面對同伴的遭遇毫不在意,只見他們雙手插在褲兜內輕輕地抖動著,臉上都帶著不屑的暴虐之氣,一看就是見慣場面的武鬥老手。
「真是一群笨蛋,連這種簡單的攻擊都躲不過去,不知道平時是怎麼訓練的?宮田炙,看來是我們出手的時侯了,要不回去很難交差呀!」身材稍高的白臉青年對同伴閒閒地說道。
「我現在很煩哪!亞田滕,就拜託你去打發他們吧!我還要考慮些事情。」皮膚黝黑的宮田炙望著天棚嘆息道。
「好吧!這次我先替你打一場,不過回去後你可要請我吃生魚壽司才行。」亞田滕滿臉不甘地討價道。
禦翔天冷冷地註視著兩人的舉動,並未做出任何表示。伊藤忍已經熟悉了他的做事風格,便站在他的身後靜待變化。台下的眾人自然看出那兩人的不簡單,見新會長並未表態,便向兩旁讓開,等著他的命令,反而是臨陣倒戈的橫路敬三先忍不住有了動作。
橫路敬三未料到新會長如此厲害,他知道自己只能在三合會這樣的二流幫會裡混上個小頭目噹噹,如果投靠三口組,不說人家是否會收留他,即使能夠,也必然要淪落為人人使喚的奴才。所以他現在極想有所表現,好挽回先前的失算之舉。
他以為躲在入口處的兩個小子不過是把門望風的小角色,便大步走上前去呵斥道:「你們兩個混蛋想找死嗎?竟然到我們三合會的總部來鬧事,我們霧隱會長寬大仁慈,才沒有把你們全部殺掉,識相的話立刻留下一條手臂,也許還能保住你們的狗命。」
亞田滕聞言嘻嘻笑道:「就一條手臂嗎 ?這樣太缺乏誠意啦!不如再加一條大腿吧!」
橫路敬三以為他在羞辱自己,立刻伸手抓向對方的衣領並怒罵道:「媽的,小鬼崽子,敢和老子耍貧嘴……」
未等他說完,只見亞田滕手臂微微一晃,然後�手將兩件東西塞進他的右側腋下,臉上仍然嬉笑道:「我向來說到做到,給你,一隻大腿,一隻手臂,這會你可以饒過我們的小命了吧!」
橫路敬三驚駭欲絕地看著腋下的手腳,張大到極限的口舌,好半晌才發出變調的慘叫,原來那一手一腳正是他自己的左手、左腳。
空氣中立時瀰漫出肉體燒焦的味道,再看橫路敬三的傷口,竟然不見一絲鮮血,只是變成了一片焦黑。
看到疼的滿地打滾的組長,兩個受過他恩惠的手下,立即紅著眼睛舉刀砍殺過來。亞田滕也不躲閃,只是一臉冷笑地看著刀光的臨近。
就在這時,身後的宮田炙忽然�腿擋在他的面前,那兩把武士刀在接近他腳掌半尺距離時,彷彿劈到了一面彈簧牆上,立即強猛的反彈而回,兩人未等反應過來,已經被反彈的刀背整個切入面部。
兩聲慘叫隨即響起,立時將頂樓大廳變成了人間煉獄。
禦翔天通過種種手段,已然觀察出對方的特異之處。亞田滕的雙手明顯能夠破壞原子界面的結合力,而宮田炙的雙腳則能發出壓縮原子密度的超能力,兩人的能力一正一反,正好可以互相抵消。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禦翔天在宮田炙收腳的瞬間,轉腕射出一把太極刃。這把太極刃快似電光,急速旋轉著飛向亞田滕的咽喉。
宮田炙的腳掌剛剛擋在亞田滕的眼前,所以當他收起腿腳時,亞田滕對臨近的太極刃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好在他的腿功收發自如,稍一收起又立刻踢出,及時擋住了這把暗器 。
這一次,太極刃並沒有被他腳前的「超壓縮空氣」反彈而回,而是急速旋轉著,向他的腳底逐漸挺進。眾人都看到一團銀光在宮田炙的腳下急速旋轉著,尺許長的摩擦火花,將銀光映得通紅,彷彿中國神話故事中腳踏風火輪的哪吒。
宮田炙已經感到有些吃不消了,他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越轉越快的暗器,連鋼鐵都能壓縮的力量也阻擋不住,不過他的身邊還有亞田滕,所以他並不慌張。
亞田滕早已驚醒過來,只是沒料到同伴竟然擋不住這把飛刃,於是他連忙�起雙手,虛空抓向飛旋的太極刃並用力一扭,竟然將合金打造的太極刃分割成了兩半。
宮田炙緩緩收起腿腳,用一種清冷的眼神盯著禦翔天,然後忽然咧嘴笑道:「很好,這裡只有你有資格和我們兄弟比試,請接招吧!」說完他縱身而起,�腳蹬在亞田滕揮起的手掌上。
眾人在這時忽然感到面部一熱,同時間,宮田炙已經來到禦翔天的頭頂,�腿向他踢出「百噸瞬息壓」。
【第六集】第二章:意外發現
禦翔天對付異常者的手段向來避實就虛,從未正面硬幹過。以他的判斷,這兩人都天生具有「神禦萬物」的能力,可以任意分離和壓縮手腳周圍的物質,所以他已經想好了對策。
只是他沒有想到,兩人的聯手,竟然使得攻擊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根本讓他無法躲避。
好在伊藤忍的「金剛手」主動做出了反應,就在宮田炙的雙腳壓下來時,金剛手斜揮而起,側擊向對方的腳躁。
「砰」的一聲悶響過後,伊藤忍被巨大的反震力遠遠彈開,將旁邊的手下撞倒了一大片,自己的口鼻也溢出絲絲鮮血。不過他的阻擊也稍微延退了對方的攻擊,使得禦翔天躲過了這次危難。
禦翔天�腳將大理石講台向上踢起,自己則貼地滾出,來到大廳北側的窗戶近前。
再看宮田炙的百噸瞬息壓立時將講台踢的粉碎,餘力更是直貫而下,將大斤樓板撞出一個大窟窿。
禦翔天也不回頭,立即攀窗而出,猿猴般搭住外牆的縫隙,幾下工夫便來到樓頂之上。
然而比他先抵達的,卻是分別鑿穿頂樓樓板,一躍而出的宮田炙二人。兩人算出他的落腳點,一前一後地將他夾在其中。
強大的生物電磁場在三人之間瞬時形成,互相擾亂下,竟然憑空升起淩亂的強風。強風將靜立的三人吹拂得衣衫飄揚,於動靜之中逐漸累積起一觸即發的超常能量。
突然,亞神戰甲頭盔自動升起,將禦翔天的頭部瞬間封閉嚴實,同時戰甲也發出嗤嗤微鳴,使柔軟的外殼變得鼓硬起來。亞田滕立時察覺不妥,於是發揮出最強功率的「原子刀」,向他的雙臂攻去。
禦翔天也是頭一次運用精神力來控制戰甲的運動,在他將身上的無形能量運轉至頭頂時,能量竟然沿著頭盔的神 經接觸點進入到戰甲內部,同時激活了一個新的功能選單。
這是一套精神力防禦系統,專門應對異常者的超常攻擊,抵禦級別與操控者自身的精神力成正比。
意念閃過,他首先啟動了自動應對功能,於是他感到溢出的能量被壓縮在右肘部的一處凸起上,依照眼前的圖示,他�肘迎向亞田滕的雙掌。
「劈啪……」一陣空氣的爆鳴從兩人之間傳出,將雙方同時震退數步。
宮田炙已看出禦翔天極不好對付,此時見他擋住了同伴的攻擊,並向自己退來,便趁機�腳踢去。
禦翔天退身之餘,見亞神戰甲並無異樣,心中已經稍微放心,身後的襲擊他早已想到,所以並不惶急。只聽他的腳下忽然發出一聲悶響,一股噴射的巨力將他高高彈起,瞬間便脫離了兩人的包圍。
宮田炙反應極快,也不見他收腳,只是單足點地扭身一轉,那前踢的一腳便改為向後的橫掃。禦翔天再次故技重施,卻發現成功阻擋之後,自己的精神能量明顯有些下降。
原來這兩人的能量性質互為相反,戰甲在設置抵擋參數時,無疑沒有及時更正,所以這一擋,純粹是憑藉精神力的消耗才勉強無恙。
亞田滕根本不給禦翔天調整的時間,只見他在翻身越過宮田炙肩頭時,單掌按在同伴踢起的腳底上。一股瞬息膨脹的能量,瞬間將他送到對方的身旁,並帶去更強猛的攻擊。
此時禦翔天已經在雙臂肘部灌注了不同特性的無形能量,見到對方攻擊,他自然用相應的能量進行抵擋。宮田炙兩人攻勢快如閃電,輪番攻擊的速度彷彿一人雙腳的交叉互踢,根本不給他反擊的間隙。雙方這時都在拚鬥自己的能量積蓄,只是人數上並不對等。
禦翔天憑藉亞神戰甲的強大均衡能力,將兩種破壞力量迅速中和成無特性的基本能量,這才勉強抵擋住對方的連番攻擊。但是他的無形能量消耗的也非常迅速,明顯遜於兩人的總和。這時他下意識使出了與寒飛羽初習太極功時,經常互相推手練習的「太極雲手」。
太極雲手是為了培養初學者掌握太極功運轉的訣竅而研究出的練習方法,熟練者可以將對方推來的各種力道化解卸開,高明者還能藉力反擊、克敵制勝。禦翔天由於練慣了雲手手法,所以在黑市拳法無法發揮的現在,面對急如驟雨的攻擊時,立即展開卸力之法,將對方的超常能量引向旁側。如此一來,他便省下大部分無形能量,以抵住雙方僵持中的消耗。
宮田炙幾次施力走空,立刻醒悟到這種策略已經不靈,連忙向夥伴吹出一聲口哨,於是兩人不再輪番攻擊,而是同時出動手腳展開了夾擊。
禦翔天一路後退,不斷用雙手抵擋著兩人的夾擊,所施展的雲手也不再圓轉,立時陷入隨時敗亡的局面。兩人見此法奏效,連忙將異能幅度增至最大,想一口氣將這個頑固而危險的敵人徹底消滅。
三人很快便來到樓頂邊沿,禦翔天后退時也未看身後,於是一腳踏空,竟然仰身摔了下去。兩人見狀,心中不由一喜,急忙緊跟著縱身躍下,準備在空中將他分屍成數塊。
就在雙方肢體接觸的瞬間,亞田滕忽然感到自己的原子刀被某種高凝聚的能量所中和,而宮田炙也遇到了類似的問題。
禦翔天利用雙方的矛盾特性,借力破去兩人的能量屏蔽後,順勢用雙手雙腳纏住了他們的一手一腳,不待兩人再次發功,他身上的亞神戰甲猛然彈射出七八把太極刃,向兩人的胸腹要害旋轉射去。
兩人從出生到現在,還從未遇到如此危險的時刻,此時他們除了臉色尚能變化,已然沒有躲避的可能。
就在這時,兩枚銀針忽然淩空射至,插在兩人頭頂的百會穴上,立時一股巨大的潛能從兩人細胞深處被激發出來。
於是他們大吼一聲,奮力掙脫了禦翔天的糾纏,然後腿腳迅速交擊在一起,在太極刃臨體的一剎那,驀然消失在下墜的空中。
「嗤……」一股高速氣流從禦翔天的腳下噴射而出,在他落地之前抵消了重力的牽引。
他�頭向樓頂望去,卻只看到一條飄逸的絲帶一閃而沒。
「兩枚小小的銀針,竟然能激發出如此大的超常潛力,這個施為者到底是何方神聖?」
就在他沈思驚嘆時,樓裡的三合會會員們早已蜂擁而出,跪在他的面前,大聲呼喊著「誓死效忠會長」之類的誓言。
他見伊藤忍所受傷勢並不嚴重,便將他召到近前,對眾人說道:「從今天起,我們三合會便以實力論資排輩,誰有能力保護手下,誰就是新任組長:誰為會裡付出的多,誰就能得到重賞,如此我們才能在烈血中鍛煉出鋼鐵般的三合會。以大家今天的表現,伊藤忍最為突出,想必他的實力你們也很清楚,所以我任命他為三合會的副會長,在我不在的時侯,便由他主持會務。」
伊藤忍毫不推辭地接過了這副重擔,並開始重新任命組長的人選,這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方案,伊藤忍只是照做而已。
禦翔天離開時,大部分會員都覺得很奇怪,只是沒有人敢問出口而已直到他離開以後,眾人才在伊藤忍那裡得到一個天大的喜訊,原來霧隱雷藏會長是去籌措活動經費,並且還要為大家帶來更強大的幫手。
禦翔天離開三合會總部時,已經過了子夜時分。他原準備收服這些暴力分子後,再趕往帝國社團的總部,去探查黑市拳賭資的守衛情況。
可是經過剛才的異常者大戰,他的無形能量已經消耗很大,所以他臨時改變行程,向附近的大友國際銀行走去。
寒飛羽在與他分手的時侯,給了他一個銀行帳號和密碼,那是他當初從海城託付出去的五百萬美元,已經通過寒飛羽的安排,轉匯到日本大友國際銀行。他將其中的四百萬美元交給寒飛羽購買武器,其餘的則用來做為訓練武裝力量的活動經費。
根據他的計劃,他需要在日本培養一支忠於自己的特種部隊,做為他實現其他目標的武力保證。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支特種部隊一定要有對抗異常者的力量,所以也無限度地增加了實現的難度。
不過這個計劃最少需要幾年的時間,而他現在急需一支搶劫黑市拳賭資的幫手,所以他才要收服三合會。
至於中華會那方面,他沒有抱太大的幻想。雖然李忻州現在與他沒有利益上的矛盾,並且大有合作的可能,但是人心難測,對於不能掌控的因素,在計劃實施當中,他都不會將其算計在內。
大友國際銀行是日本最大的國際銀行,日本有三分之一的大型企業和公司,都與這家銀行保持著長期的合作關係。
在外匯管理上,大友有著獨特的管理機制,其中最大的一點優勢,就是方便快捷、信譽良好。禦翔天在辦理轉帳手續的過程中,深刻感受到這點,於是他開始注意金融這個行業。
「自己在幾年後也要有一家這樣的銀行才行,如此才能方便那些黑錢的來往使用。」他邊等待著辦理轉帳手續,邊獨自沈思道。
「禦首先生,這是您的帳戶詳單,請您在這裡簽名。」一位中年銀行職員客氣地對他說道。
「我也是剛剛回國,正要在國內投資建廠,看樣子大友的實力很雄厚哇!在這裡開設企業帳戶也很方便。」他簽名的時侯故意說道。
中年銀行職員聞言後,立刻兩眼放光,連忙熱情地說道:「那是當然,我們大友國際銀行已經連續五年進入世界五百強企業,無論財力還是管理水平都是世界超一流的,如果您的企業能夠在我們這裡開戶,我們絕對會讓您體驗到什麼是真正的上帝感受。我的名字叫三友次郎,是東京本部的業務主管,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才行。」說著他雙手遞過一張名片,臉上更是充滿了期待。
禦翔天仔細看了看他的名片,奇怪地問道:「既然你是主管,為什麼坐在前台工作,像你們這種規模的銀行,這裡又是日本本部,不是應該有自己的辦公室嗎? 」
三友次郎理解地笑了笑,誠摯地答道:「您說的是別家的銀行,大友有自己的管理制度,我們規定主管在一周內必須在前台帶隊工作三天,主要是給下屬做個好榜樣,這樣也能減少上下級之間的隔閡,同時也能更快地發現工作中的各種小問題。在我們大友,小問題就是大問題,因為我們從來不允許自己出大問題。」
「你們的管理果然很有特點,不知道開一家像你們這樣的國際銀行,需要多少資金呢?」這才是他想詢問的真正問題,不過他也確實很欣賞大友的管理水平。
三友次郎以為他要探聽大友的實力,便仔細地答道:「大友國際銀行已經有五十年的發展歷史,最初的開行資本只有五百萬美元不到,當時也只能做些小額的信貸業務。後來我們的三代董事長吉藤健前輩,通過國際融資和引進先進的科學管理制度,終於將大友發展起來。到目前為止,大友國際銀行有保障資金八千億美元,每年經由我們管理的資金已經超過一萬九千億美元,並以每年百分之四點一的速度增長著,所以您在大友開戶理財,絕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既然五百萬美元是五十年前的行情,那麼現在開一家像這樣規模的銀行需要多少錢呢……哈哈!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看到對 方露出疑惑的目光,他連忙補充道。
三友次郎自然想不到他的非人想法,便耐心解釋道:「從資金上來講,要具備大友的規模,至少要有五千到一萬億美元的流通資金。但是光有錢還不行,合格而優秀的專業管理團隊,才是一家銀行得以生存發展的根本。這些人才不是用錢就能買到的,需要多年的細心經營才行。大友的所有職員,都有一種歸宿感和使命感,這樣的企業文化是我們經過三十年的探索磨合才日趨成熟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你的耐心解說,我對你們的服務很滿意,如果以後需要開設帳戶,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他便結束了這段談話,準備離開銀行。
這時侯,一名銀行職員急匆匆地來到三友次郎的近前,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以御翔天耳目的敏銳,無論這名職員如何壓低嗓音,也照樣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也因此停下了腳步。
「部長,我那裡來了一位樣子很凶狠的客戶,非要在一個小時內提取兩千萬美元的現金,我答應他早上開保險庫的時侯一定最先為他辦理,但是他就是不聽,還動手打了我一巴掌。」那名銀行職員捂著通紅的臉領,憤憤地說道。
三友次郎見這邊的業務已經談完,連忙對他說了聲抱歉,便急匆匆跟隨下屬趕往了貴賓接待室。
禦翔天聞言心中一動,直覺自己即將大有收穫,便跟隨兩人來到貴賓室外。
大友的貴賓室專門接待往來金額在一千萬美元以上的大客戶,裡面的各項設施非常完備,舒適程度完全與五星級酒店 不相上下。
為了不被人發現,禦翔天從走廊的一扇窗戶攀爬出去,利用戰甲上的垂直爬行能力,來到貴賓室的一處窗口旁。然後他打開戰甲的「立體監視系統」,通過一根傳導纖維,將裡面的所有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寬大的接待室裡,站著二十幾個身穿黑西服,眼戴黑墨鏡的彪形大漢,他們之中有黑人也有白人,不過明顯都是美國人。
其中只有一名身穿花格子襯衫的白人,大模大樣地坐在職員的辦公椅上,並將兩條長腿放肆地搭在桌子上,鑲嵌著金屬環的嘴唇,更是叼著一根超大雪茄,彷彿煙囪般吞吐著濃重的煙霧。
三友次郎一進房間,便被裡面的氣氛嚇了一跳,他也不敢問理由,連忙鞠躬致歉道:「實在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我是這裡的主管三友次郎,希望能夠幫助您解決資金上的各種問題。」
「媽的,我管你是誰,我要找的是能夠解決問題的人,兩點之前我要帶走兩千萬美金,其他的你就不用再囉嗦了。」身穿花格子襯衫的白人囂張地說道。
「這個……現在恐怕很難辦到,我知道您一定急需這筆現金,但是這麼大的金額,我們只能從地下保險金庫裡調派,而金庫每天只能在早晨五點半開放,我們現在是沒有權力打開金庫的。」三友次郎擦著汗解釋道。
「你難道沒聽明白嗎?我們老大要的是兩千萬美元,既然你沒有權力,就找那個有權力的人來,我們老大沒工夫和你廢話。」對方的一名黑人手下用手拍著他的臉頰,呲牙說道。
三友次郎到底是老員工,這樣的情況在以前他也聽說過,據說當時有位職員還因為一點點的怠慢,而被人打斷了兩條腿,無疑眼前這些人也和他們一樣,都是黑幫暴力分子。
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向本部總經理匯報這個情況,免得鬧出不可想像的悲慘結局。所以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本該酣睡淋漓的上司的電話。沒想到他的上司並沒有睡覺,並且還在與一個很重要的人物談著話,兩個人只是簡短的說了兩句,便結束了談話。
「請您稍等,我們的總經理正在趕來的途中,有他的授權,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為您辦理領取現金的手續。」放下電話,他連忙恭敬地說道。
「我不管你們怎麼辦理,我只是要在兩點時看到我的錢放在這張桌子上,否則我就是搶,也要將我的兩千萬美金弄到手……」這位異國黑幫老大邊彈著煙灰,邊冷冷地說道。
禦翔天通過「聲音採集器」,已經聽到了三友次郎的通話。他的上司在聽到匯報後,立即讓他照辦,並且囑咐說,以後要是遇到這種情況的國際匯兌,不管什麼時間都不能拒絕付款,並且要立刻通知他。而且在電話的那一端,還有人在旁邊不斷吩咐著什麼,似乎這個總經理只是個傳話筒而已。
禦翔天立時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這屆世界黑市拳王爭霸賽,果然得到了日本政府高層的暗助,所以即使是大友國際銀行,也要為這次賽事的資金來往提供方便。那麼這些美國黑幫分子如此急著取錢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大賽提前開始了嗎?
帶著這個疑問,他耐心地等著對方取出兩千萬美元,並跟在這夥暴力分子的身後,向東京灣駛去。這夥人開著八輛豪華轎車,風馳電掣地在首都七號高速公路上飛奔著。他乘坐的計程車早已被連闖紅燈的對方甩的沒了影蹤,不過他已經在那位老大的乘車上做了「跟蹤標記」,只要對方不離開東京,他就能通過戰甲的搜索系統找到他們。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在他的指引下停在了東京體育中心的賽館前。看著眼前這座現代化建築,他不禁奇怪地想道:「難道這屆黑市拳王爭霸賽要在這裡舉行嗎?那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他難以置信地向賽館走去,希望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此時賽館周圍漆黑一片,館內也明顯關閉了照明,周圍的露天停車場更是空空如也,根本看不到一輛到來的車輛。
他重新確定了一下搜索信號,看到被標記的車輛就是在這裡消失不見的,於是他順著賽館外牆爬到玻璃幕牆的頂棚處,從透氣窗口進到了賽館裡面。
巨大的室內體育館裡,只有點亮幾個低瓦數的值班燈,清潔乾淨的場地空無一人,哪裡有他要跟蹤的黑幫團夥?
不過他已經繞著館外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開啟的門戶,所以只有館內才有可能隱藏目標。他沿著鋼架牆壁慢慢滑落到觀眾看台上,然後跟著信號的指引,向場館的附屬建築搜去。
就在他忙碌了一個小時也毫無發現的時侯,一個奇怪的現象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六集】第三章:打劫美國黑手黨
東京體育中心是建立在東京灣人工島上的大型建築群,有各式體育館十幾個,是一個綜合性的體育比賽場館。這樣的一個大型體育中心,竟然沒有一個值班警衛,豈能不引起禦翔天的注意?
「這些人都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那些值班室裡都空無一人?」就在他兀自猜疑的時侯,搜索系統又一次顯示出信號的移動。
他連忙穿過體育館的賽場,向信號移動的方向跑去,在登上一處緩台的時侯,透過玻璃幕牆,他看到上百輛各式各樣的豪華轎車,從一處地下車庫的入口魚貫而出,向東京灣環行路駛去。此時他已來不及再找車跟蹤,便發動「神羽飛行器」,從高空向車隊追去。
車隊在行駛出環行路以後,立刻分成了數股車流向四面八方駛去。他也不知道哪個是帝國社團的車輛,便只有先跟蹤那夥標記過的黑幫。最後這夥人停靠在品川區的一家別墅前,紛紛進入其中。
禦翔天降落在附近的一裸大樹上,遠遠地竊聽著裡面的談話。
「老大,為什麼我們不把錢放到帝國社團的’超級金庫,裡?今天似平只有我們堅持把錢拿回來了。」一名手下這樣問道。
「勞恩,我以前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錢只有放到我們自己的手中才最牢靠,什麼狗屁銀行,什麼超級金庫,都會有人盜搶。可是沒有人敢來動我們美國黑手黨的錢,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猛槍會把這些人的小鳥打上天,把他們的卵蛋打成煎蛋,當然,女的還要讓我們先騎完了再打。「
老大的話立刻引起了滿堂的怪笑,各種粗俗下流的髒話立刻從這些人的口中噴薄而出,其中還夾雜著女人的尖叫咒罵。
禦翔天拉近頭盔的目距,看到那個裝錢的大皮箱就放在客斤的桌子上,所有的黑幫成員都圍在桌子四周飲酒說笑著。院落的四面還有四五個人在巡邏,牆上也裝著紅外線感應報警裝置,看起來防守也算嚴密。
「難道體育中心的地下車庫就是賭資的存放地點?這個可能性很大,看來自己還需要再去探察一下才行。不過眼前的肥肉也不能白白放過,就當作是給這些猖狂之極的美國黑佬一點兒苦頭嚐嚐吧!」想到這裡,他剛要動手,戰甲預警系統卻發現了兩個接近的夜行者。
這兩人身穿緊身黑衣,頭臉也都罩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晶亮的眼睛。兩人行動鬼魅迅速,彈跳力更是驚人的高強,他們從附近一條小巷轉出後,直奔別墅而來。在臨近牆腳的時侯,其中一人縱身而起,在同伴的肩頭又藉力一跳,便輕鬆翻進院內。在經過牆頭的時侯,他還不忘將雙手中的金屬光板直立在牆頭之上,將兩面射來的紅外感應射線又反射回去。而後邊這人則飛身攀住牆頭,從兩面金屬光板之間翻過牆去。
兩人明顯受過潛伏訓練,加上身著黑衣,很快就與院中的暗影融為了一體。禦翔天通過熱成像系統,觀察著兩人的行動,不禁為他們的敏捷謹慎大為讚賞。兩人的手中似乎有吹管之類的細小暗器,不出兩分鐘時間,屋外的警衛已經盡數無聲倒地。然而他們並未從一樓進入別墅,而是先攀上二樓陽台,這才向下層摸去。
禦翔天這時忽然感覺到大廳裡很奇怪,雖然裡面仍然不時傳出骯髒的叫罵聲,卻反覆就是那麼幾句。於是他重新將視距調整回客廳,發現裡面竟然沒有一個人影,而那聲音則來自客斤裡的一套立體聲錄放機。
「奶奶的,這些美國佬也不笨,竟然知道聲東擊西的策略,看來自己確實小瞧了他們。」
就在他反省之時,別墅裡忽然傳出激烈的槍擊聲,緊接著又傳來一聲爆炸的悶響,一股白色濃煙從二樓的幾個窗口急噴而出。幾秒鐘後,兩道黑色身影疾風般從二樓陽台一躍而下,落地時一個魚躍前滾翻便騰身而起,向院牆逃去。
「砰!」一聲低啞的槍鳴從不遠處的樓頂傳出,一道閃亮槍火在黑暗的夜空中顯得異常顯眼。
跑在後面的那個黑衣人,在槍聲響起的同時,立即向前撲去,想為同伴擋住這顆突襲的子彈,但是子彈在穿過他的頸部時,又射進前面那人的後腦,立刻將兩人射殺在院牆前。
「德國製造,DSR No.1狙擊步槍,這可是好東西啊!我也只是聽說過,它號稱二十一世紀狙擊之王,今天總算看到了。」雖然他以前沒有看過,但是戰甲掃瞄系統卻連接上武器資料庫裡的圖片和說明,讓他有了驚喜的發現。
於是他騰身而起,從高空向槍火來源處飛去。開槍之人明顯是行家里手,只是這些許工夫,已經將DSR No.1裝好收起,並從事先綁好的一條長索向樓下滑去。就在他距離地面尚有十幾米高時,一道亮光忽然從天而降,將繩索居中割斷,那人在仰身掉下去時,忽然發現夜空中有一隻大鳥的身影在盤旋落下。
「繩索怎麼斷了……那是什麼……是死神之鷹嗎?」
帶著這份不安,他「砰」地摔落在一個垃圾堆裡,立時昏迷過去。不過即使在這時,他仍然將DSR No.1的槍具緊緊抱在胸前,下意識地保護著自己的最愛不受傷害。
禦翔天從他的懷中摳出這架狙擊之王,喜愛地看了看,然後彈射而起,又向別墅飛去。
就在他離開以後,這棟樓的樓宇門悄然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矮小瘦弱的身影來。
「媽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還能長著一對翅膀?幸好我一向謹慎,否則……
還好,約翰沒有摔死,沒想到還能撿回一條命!「那人來到狙擊手身前,伸手試了試他的心跳後說道。
突然,一聲低壓的槍鳴從高空傳來,那人下意識地向旁邊翻身躲去,卻在落地時再也沒有起來,因為一顆狙擊子彈直接射進了他的心臟。
「笨蛋,我不過是想射擊你的右臂嚇唬嚇唬你,沒想到還有人特意往槍口上撞,真是個十足的倒黴鬼!」懸浮在五百米高空的御翔天很無奈地想道。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自己的特殊裝備過早地暴露了行跡,引起歐洲那些傢夥的注意。於是他收拾好DSR No.1,又來到別墅前的那裸大樹上。
「勞恩,你去看看約翰和斯特佛怎麼還沒回來,他們今夜可立了大功。媽的,如果連這種佈置都抓不到偷盜者,那我們明天可要受盡日本黑道的嘲笑了。可惜約翰的槍法實在太準了,如果有活口,我看那些小日本怎麼向我們解釋?」客廳里傳出黑幫大哥的咒罵聲。
禦翔天知道必須在他們發現狙擊手的屍身前立刻行動,否則要是他們加強了戒備就不好得手了。於是他騰身飛到別墅屋頂,從屋頂的樓梯向一樓潛去。就在他臨近大廳的時侯,兩個黑手黨小弟正好向上走來,禦翔天不想打草驚蛇,便抓住欄杆,翻身來到樓梯的底部,利用戰甲的吸力緊緊附在上面。
忽然, 樓梯上方竟然傳來一陣琵琶的鏗鏘奏鳴,只是頭幾個音符,已經讓人氣血翻騰,穩不住站立的身形。於是上樓的那兩人立刻翻滾而下,直接滾進了廳裡。禦翔天因為戰甲的機能,雖然受到了些影響,卻沒有任何失措舉動。他的無形能量立時隨意而轉,將視聽神經團團護住。
接下來,更激越的奏鳴接連響起,讓所聽之人眩暈欲嘔,根本無法起身抵抗。禦翔天把住扶手,挺身從空檔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紅衣的蒙面女子正懷抱琵琶從樓梯走下,右手五指急動如梭,卻發出緩慢而激越的震撼之音。
「紅葉怎麼也來了,難道他們也是來搶錢的嗎?」他立即認出了蒙面女子的身分。
這時,又一條身影從客廳窗外直闖進來,絲毫不受音樂的影響,扛起地上那兩個黑衣人的屍體,轉身向院門處奔去。客廳裡那二十幾個美國黑手黨成員,個個捂著耳朵在地上翻滾嘔吐,根本沒有阻擋的能力,那位老大更是大小便失禁,趴在桌子下不停地抽搐著。
紅葉見人已救走,立刻也向外撤去。就在她即將踏出大門時,先前那人竟然又轉身回來,奔向客廳而去。
「零七零,你要幹什麼?還不立即撤退……」紅葉見狀不禁焦急道,但是她手中的彈奏並未因此停止。
那人也不答話,奔進客廳後扛起那個裝錢的大皮箱,這才向回跑去。雖然這一趟往來只用了一分鐘左右,但是紅葉明顯在剛才已經接近了功力的極限,所以在那人剛剛跑回時,她已經連琵琶都抱不住,失手摔在地上。
廳裡的眾人立即清醒過來,他們先前雖然不能抵抗,卻清楚地看清了來人的意圖,所以他們撥出武器,立刻衝殺出來。那個代號為零七零的男人還真是力大無窮,見紅葉不支倒地,立刻夾住她的腰肢,幾步便竄到洞開的院門前。
然而就在這時,院門外忽然衝進來三個黑手黨成員,其中領頭的正是出去尋找約翰的勞恩。勞恩早已聽到院內的槍聲,所以他在院外已經撥出手槍,一見零七零便立刻射去。
零七零身擔重負,反應立刻受到限制,雖然他勉強躲過要害,卻被二發子彈穿透了右大腿和肩部,於是他們兩人立刻滾做一團,再也沒有還手的能力。
「琳……」二道寒光及時趕到,將勞恩的手槍連帶食指一起削斷,後面的兩人可沒有這般幸運,寒光掃過他們的咽喉,立刻引出兩條噴發的血泉。
零七零見狀,知道機會難得,也不管是誰救了他們,立刻拉起紅葉向門外蹣跚而去。至於那個裝錢的皮箱,由於太過沈重,他試驗了一下後,便因腿上的傷口打消了貪念。
就在兩人剛剛奔出院門時,整個別墅的電源忽然被切斷。猛然陷入黑暗的黑手黨成員,立刻警覺地止住了追擊的腳步,不知道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馬。
一道疾風忽然從他們頭頂急撩而過,嚇得他們紛紛趴臥在地上。黑影揮動夜色般的羽翼,在抓起院門前的那個皮箱後,瞬息消失在烏云密布的夜空中。這時侯,院外猛然傳出汽車急速啟動的聲音,幾秒鐘後,聲音逐漸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當別墅再次重現光明時,眾人看到老大抽搐著鐵青的臉,身上沾滿各種汙穢的嘔吐物,正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狠狠盯著他們。
勞恩這時緊捂著血流不止的右手,蹣跚來到他的面前,無力的跪在地上,沮喪地說道:「老大,斯特佛已經被槍殺了,約翰看樣子是被人割斷繩索,從樓頂摔了下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
「混蛋,飯桶,都他媽的是飯桶!我要你們這幫廢物跟在身邊有什麼用?勞恩,立即電告總部,讓他們把’死神’派來,我要將襲擊我的幫派一個不留,血洗到底……」聽過勞恩的話,他忽然發狂地喊道。
「維恩……你……老大,你不是說笑吧?’死神’只有在我們美國黑手黨瀕臨絕境的時侯才能開封啟用,現在啟用,會遭到上面懲罰的。」勞恩驚恐地勸道,連自己的傷口都忘了把緊。
「他媽的,現在不就是我們的絕境嗎?錢丟了,面子也丟到家了,不解決這次事件,我還有臉回美國嗎?要不,你和我都在這裡與敵人拚死到底,但是你有這個能力嗎?」維恩在瘋狂中卻有著異常的冷靜。
勞恩被他說的無言以對,半晌後終於屈服道:「好吧!但願我們這麼做是對的……」
隨著他的話音傳出,天空忽然劈下一道厲閃,將院落前的那裸大樹劈得枝葉亂飛,火星四起,似平預示著某種不幸的降臨。
禦翔天在高空一路跟著紅葉的車來到太白樓,卻發現太白樓裡燈火輝煌,似乎聚集了許多人手。他們的回來立刻引起了一陣轟動,許多身手敏捷的年輕人更是從三樓直跳而下,從車裡將兩人和兩具屍體�了出來。
禦翔天遠遠落在對面的一棟樓頂上,利用儀器竊聽著樓裡的動靜。由於中華會有許多異常者在,李忻州更是深不可測的此中高手,所以他沒敢在太白樓的附近停留。好在戰甲的聲音收集器也是超時代的高科技產品,即使相距將近一公里遠,在這萬籟寂靜的夜裡仍然聽得很清晰。
「你們知不知道這種冒失有多危險?為了兩個會裡的叛徒,你們覺得這很值得嗎?」李忻州的斥責聲也顯得那樣平和,卻帶著說不出的威嚴。
「對不起,李叔叔,這都是我的錯。我受不了陳媽的苦苦哀求,便拖著大牛去救她的丈夫和兒子。我也知道他們兩人已經投奔了帝國社團,但是我卻不想讓他們受到對方的利用,並在美國人面前丟中國人的臉面。我願意接受李叔叔的懲罰,但希望李叔叔能夠饒過大牛。」紅葉語帶哭腔地訴說道。
「嗨!你呀!真是太毛躁了。我早就知道這是帝國社團的陰謀,想要藉用陳三父子的兩條命來嫁禍我們中華會,好以此引起美國黑手黨與我們的爭鬥。本來我正要準備帶隊去營救他們,卻不想你們私底下做出這等冒險的事情。要不是這次有高人在暗中襄助,你們早就死在亂槍之下了。」李忻州語帶嘆息地說道。
「咦!李叔叔怎麼知道有人救了我們?」紅葉大感奇怪地問道。
李忻州冷笑一聲,淡然說道:「哼!你以為自己的行動很隱密嗎?本來我也派了人去掩護你們,不過去晚了一步,只看到最後那幕場景。算了,你們起來吧!紅葉和大牛都沒有正式入會,所以會規對你們也沒有太大的約束,而且你們也搶回了陳三父子的屍體,總算立了一功,就當做將功抵過吧!」
禦翔天聽到這裡已經知道來龍去脈,便騰身飛向夜空,返回了東大神山。
李忻州卻在他飛起的同時,轉頭向這邊望來,並沈吟自語道:「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去襲擊美國黑手黨?還護送紅葉他們到此?」
禦翔天飛到日照神山後,並沒有回公寓,而是進入天師洞府,將DSRNO.1狙擊步槍和錢箱放入其中的一間石室。此時天色已漸微亮,探察體育中心的行動只得向後推退一天。
為了盡快恢復無形能量,他來到師祖的法身前,開始靜坐練功。此時他已經完全遵照紫微天玄錄的法門,開始提升無形能量的層次,努力向調動天地元氣的境界邁進。
時間在能量演化過程中飛快度過,當他起身收功時,已到了下午三點鐘。他也不覺飢餓,便拿起DSR No.1狙擊步槍,開始擺弄起來。
No.1是德國OMR公司最新研製的軍用狙擊步槍,該槍大量採用了高技術材料,如鋁合金、欽合金、高強度玻璃纖維複合材料,如此既減輕了重量,又保證了武器的堅固性和可靠性。當然,價錢上也貴的離譜,據說帶有頂極附屬裝備的全套DSR No. l,價值五百萬美元以上。
禦翔天在與寒飛羽學習槍械技能時,曾經看過這種槍的圖片,當時寒飛羽便感慨的說想要擁有一把DSR No.1,即使自己不用,也是一件美妙絕倫的藝術品。他對照戰甲的武器資料庫,將該槍徹底拆卸開,開始逐一研究各個機件的作用。
以他的槍械知識來看,DSR No.1的人機功效設計的非常優秀,即使小部件也考慮得很到位。比如扳機護圈比較寬大,射手可以戴著手套進行射擊:空心握把用標準手指模子鑄模而成:在槍管下方專門配裝了兩根結實的平行桿,其上裝有可滑動的前握把,射手可根據需要前 後移動:武器重心位於槍的中心位置,全槍穩定性極好。
由於全槍較短,射手用肩背負時,高度不超過頭頂,因此不會掛住障礙物,同時可以毫無顧忌地坐下。為便於攜帶,還配有各種輔助攜行用具,包括複合材料製作的手提箱、鋁合金手提箱和攜行袋,其中攜行袋展開後,射擊時可當作射手的地墊。
該槍通過更換槍管,可以形成發射不同彈種的三種槍型:標準型,全長九百九十公厘,槍管長六百五十公厘,重五點九千克,發射七點六二公厘溫徹斯特。馬格努姆彈:長槍管型,槍管長七百九十公厘,發射七點六二公厘北約制式彈(相當於點三零八公厘溫徹斯特彈):帶消音器的微聲型,發射點三三八拉普爾。馬格努姆彈。更換槍管的程式也非常簡單,只要用普通螺絲刀,將固定槍管的三個橫向螺釘從機匣上擰下來即可。
此時的槍管正是微聲型的。微聲型槍管是由特殊合金做成,並與機匣螺接在一起,外表光潔可鑑,能在保證精度的前提下延長使用壽命。槍口部位有欽金屬製造的槍口制退器,呈錐體狀,撞擊面大,兩側有九十二公厘的氣室,可以明顯減緩槍彈的後座力。
經過詳盡的研究分析,他終於嘆服地將槍枝重新裝好,準備有機會拿到無人處試射一番。
【第六集】第四章:險探地堡
禦翔天在傍晚時分離開天師洞府,然後回到公寓換了身黑色的緊身服,準備前往東京體育中心再去探察一次。
當他出門時,諸葛百靈捧著一碗泡麵從房間裡走出來,見到他後立即問道:「怎麼?禦首哥哥,你今天晚上還有行動啊!那也應該在白天回來一次吧!我可是正在發育的青春美少女呢!即使你沒有時間為我做飯,也應該買些有營養的東西讓我自己來做吧!」
禦翔天摸了摸下巴,點頭應道:「確實是哥哥粗心了,我會盡快為你弄一個身分證明的,然後你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外面買東西吃了。當然,以後也可以在東大嗆書,我會為你安排的。」
諸葛百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又返回房間,並狠狠地把門關上。其實他也知道她的真正想法,但是現在他可沒有工夫去哄一個青春期的小女孩。不過她的問題也需要盡快解決,否則就是在浪費這個天才少女的寶貴價值了。所以他離開公寓後,先乘坐電車去了趟太白樓。
熊一衛的傷勢已經接近痊癒,當初他主要是外傷嚴重,並沒有傷及內臟,所以恢復以後已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他之所以能夠如此快的痊癒,還多虧涼子的醫術高明。原來涼子不僅精通西醫,對中醫醫藥也深有研究,這主要歸功於她的爺爺是個中醫藥專家。
禦翔天找到熊一衛時,他正坐在三樓喝茶沈思,似乎有許多難題在困擾著他。
「很少見你這樣消沈,是不是想念家人了?」禦翔天開門見山地問道。
「被你看出來了,我確實有點兒惦念老娘。這兩年我一直顛沛流離,四海漂泊,所有的一切都瞞著家裡,老娘必然擔心的要命。哎!我實在是個不孝子啊!」熊一衛有些傷感地說道。
「放心吧!現在我對計劃的實現更具信心了,不用多久,你們的家人就可以團圓相聚,並過上這世上最好的生活。」禦翔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熊一衛聞言,忽然開心地笑道:「是呀!這世上有誰比我們更敢想?有誰比我們更傳奇?人生走此一遭已然無憾,些許付出,又有什麼可值得感傷的?放心,我是因為清閒才偶爾想一下,等做起事情來就好了。」
禦翔天很了解他,也並非真的擔心,於是他也笑道:「好啊!那我現在就給你個任務,省得你胡思亂想。」
熊一衛一聽有事情做,立刻來了精神,馬上起立行禮道:「保證完成任務……」
未等他說完,涼子卻走進來阻止道:「那不行,你的傷還要過一個星期才算痊癒,現在絕對不能執行激烈的任務。」
熊一衛臉色一變,連忙申辯道:「我在部隊的時侯,這種程度的傷根本不值得一提,你就別瞎攪和了。」
禦翔天見狀,連忙息事寧人道:「兩位不用再爭吵了,我讓熊哥做的,只是偽造一份少女的身分證明而已,沒有兩位說的那麼嚴重。」
未等熊一衛答話,涼子卻搶先說道:「這很容易,不知道禦首雲君需要的是哪個國家的國籍呢?」
熊一衛奇怪地看了看她,然後向禦翔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還有這個能耐。
「最好是日本國籍的,不過我那個小妹日語說的不好,英語倒是一級棒。」他也意外地解釋道。
涼子彷彿沒看到他們的驚訝般,只是平靜地說道:「如果是為了找工作,日本國籍比較方便:如果是求學,還是美國國籍比較適合她,這樣也省去不少麻煩。日本向來親近美國,即使是中國人,有了美國國籍後,也不會受到日本右翼勢力的阻撓。
禦翔天這時才警覺涼子的不簡單,短短這番話中,明顯夾帶著大量資訊與情報,哪裡是一個普通的醫生能做到的。不過涼子很快就解答了他們的疑問。
「你們不用吃驚,我也是中華會成員,我的身分是東京警視斤一級刑事法醫官,專門指導和監督刑事案件中法醫的工作,所以警方的有關動作我很清楚。」涼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和你……那個的時侯,怎麼也想不到是在和一個警察做……」熊一衛難以置信地說道。
涼子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哼!警察怎麼了?難道影響了你的高潮嗎?」
說完,她轉向禦翔天道:「禦首雲君可以把小妹的照片拿來,兩天內我就可以辦完,而且是警視廳印製的正宗身分證明。」
禦翔天到這時已經無話可說,他只是拍著熊一衛的肩膀說道:「老哥,你的眼光真是獨到啊!至少以後想漂白身分一定很容易。不過聽紅葉說,老哥常常飽受涼子的懲罰,是否就是用手銬銬在床頭的那種?」
說完,他也不待對方辯解,便大笑著離開了太白樓。
離開太白樓時,禦翔天感到有人在跟蹤他。他打開戰甲搜索系統,卻始終不能鎖定對方的位置。
「又是一個異常者,是李忻州派來的吧!」想到這點,他不再尋找對方,而是隨意在新宿街頭逛了一圈,然後才乘坐電車向東大返去。
直到他登上日照神山山頂,那種被跟蹤的感覺才忽然消失,似乎對方只是看他是否回到公寓而已。一小時過後,他才從神山的另一面下來,然後乘坐計程車趕往東京體育中心。不過他並沒有在體育中心的附近下車,而是在下一個人工島下車,再利用神羽飛行器飛到了體育館的房頂。
似乎白天這裡剛剛舉行過一場比賽,此時體育館內還有許多工作人員在清潔場地。即使不用夜視系統,他也能看到那個地下停車場正緊閉著大門,於是他伏在館頂的陰暗處,靜待周圍人員的離去。
淩晨兩點鐘左右,體育中心終於人去館空,即使警衛值班人員也紛紛離去,明顯是上面的特意安排。他想了想,決定再觀察一會兒,因為昨天他就是在三點鐘左右才跟蹤到這裡的,說不定今天也會如此。
果然,在兩點四十分的時侯,近百輛各式豪華轎車紛紛來到體育中心的停車場,然後那個地下停車場的大門便緩緩打開,將這些車輛一一放入。不過在進入的時侯,每輛車都接受了檢查,並且都出示了一張金屬卡片。
禦翔天通過探測系統發現,車庫大門竟然是用八百公分厚的合金製造而成,門裡的過道上還散射著大量x射線,可見其中的一側牆壁上,必然有一台大型的透視僅和若干監視鏡頭。如此一來,每輛車內無論藏有什麼武器,監視人員都能提前發現,並且可以防止外來人員的潛伏入侵。
檢查車輛的只是一台智慧識別卡讀取器,只要來人出示的金屬卡片正確無誤,前方的「鋸齒擋輪板」就會放下讓其通過,所以車輛的通過速度非常迅速。
就在第七十五輛寶馬房車通過透視僅時,過道內的綠色警示燈忽然變成了閃爍的紅色。
立時,四挺加特林六管機槍,分別從頂棚與牆壁上瞬間滑出,無數道火舌立刻佈滿過道,將寶馬車打的千瘡百孔,裡面的人會如何也自然不用再說了。
十秒鐘後,機槍停止了怒吼,無聲無息地隱入牆壁。汽車殘骸所在的一段地面忽然向下沈去,再升上來時已經光潔如新。所有人都被這個場面震驚的目瞪口呆,後面的車輛都不知道是否該繼續前進。
這時侯門口的揚聲器忽然響起,並且用十種語言輪流解釋了剛才的情況。原來監視人員發現那輛車裡藏有不明威力的武器,並且在特製夾層裡藏有未通過審核的人,所以根據爭霸賽有關的安全協定,主辦方有權將其消滅。當這些話發布完畢後,後面的不少車輛立時慌了神,許多人都打開車門,將身上的各種武器紛紛扔在地上,由於通告裡沒有說明何種武器算是有威力的,所以有些人連水果刀也扔了出來。
禦翔天這時已經落到地面,悄然潛至最後一輛車的後方,啟動「超頻波震盪器」,將車裡的幾個人瞬間致昏,然後迅速打開後車廂鑽了進去。車裡的人只是昏迷了十幾秒鐘,感覺上不過是一陣恍惚,根本察覺不到異樣,對於自己忽然落後了幾個車身,他們也以為是失神所致,只是加速跟了上去。
由於亞神戰甲的隱蔽功能可以將各種射線傳導過去,所以在透視僅面前,禦翔天便等於隱身人一般。就在最後這輛車通過讀取器,向透視僅前進時,後方又疾馳來七八輛轎車,從那不停的咒罵聲中,他已聽出正是那夥美國黑手黨。
就在他以為對方是來集會的同時,兩枚火箭砲彈的破空尖嘯由後方直飛而來,將讀取器炸上了天。車裡的人立刻慌了手腳,也不知道向前搶行,竟然打開車門慌張地跳了下去。此時,那四挺加特林機槍又一次露出槍身,立刻將眼前到處亂竄的人體射成了碎塊。
禦翔天在這幾人下車的時侯已然知道不妙,但是這時侯他要是出去,必然會被監視鏡頭髮現。急智下,他將無形能量集中到手上,就像他上次開門鎖般,向轎車的油門按去。
由於開車人逃得過於惶急,所以轎車的離合器並沒有拉開,於是轎車急竄而出,摩擦著牆壁向前駛去。
後方的戰鬥已經激烈展開,也許監視人員將注意力都集中向了門口,所以御翔天的駕車離開並沒有引起加特林機槍的追射。機槍的出現明顯出乎美國黑手黨的意料,他們的火力立刻被壓制下去,並且逼迫著他們迅速離開狹小的門口射擊區。這時,那扇八百公分厚的合金門開始緩緩關閉,一旦這扇大門關緊,即使原子彈爆炸,也不一定能將它衝擊的開。
衝過檢查區後,禦翔天一腳將後車廂蓋踢開,然後飛身向上,貼附在一段車道頂樑的後方。失控的汽車又向前駛出近百米遠,然後忽然被某種東西擊中,立刻爆炸成一團火焰。通過探測器,他看到前方的拐角處有兩個類似消防性的東西,卻是兩具小口徑溜彈砲的偽裝。
「奶奶的,這哪裡是停車場?簡直就是軍事堡壘,看來自己終於找對了地方。」看到這些防禦武器,他不禁暗自想道。
這時,門口處連續發生了四聲爆炸,加特林機槍的怒吼在爆炸後立刻沒了動靜。他連忙探頭看去,竟然看到一個身穿黑袍的強壯男人橫撐在合金門之間,赫然阻止了合金門的關閉。那些美國黑手黨的轎車立刻從中穿過,向裡面衝來。
「轟隆……」一聲爆炸,沖在最前面的轎車被前方的溜彈砲炸翻了車體,立刻車毀人亡。
他們的老大維恩身在最後一輛車上,見狀立刻向耳麥喊道:「’死神’,去幹掉前方的所有阻礙……」
話音剛落,兩道寒光貼著車頂飛射而過,同時擊打在溜彈砲砲口上。兩聲爆炸過後,車隊又開始昂然挺進,而那個死神卻不見了蹤跡。禦翔天連忙將「物態探測器」的所有功能紛紛打開,卻始終找不到黑袍人的身影。
「奇怪,難道這人會隱身嗎?可是誰又能將物質的身體完全隱藏不見呢?」想到這裡,他靈機一動,又啟動了「量態探測器」,開始在精神層面上搜尋起來。過了不久,他就在前方的棚頂發現了飛速前進的一團能量體。
「好厲害,這個人到底是由什麼構成的,怎麼經過我的身邊時,我竟然毫無知覺?不過他好像也沒有發現我,可能是戰甲的隱蔽功能起了作用。想到這裡,他連忙發動神羽飛行器,貼著頂棚遠遠追去。
這條地下停車場的車道還真是漫長,行出一公里遠後仍然沒看到目的地,而且車道不斷拐著彎,岔道口也是數不勝數。禦翔天看到一路上不斷有各種武器殘骸散落道旁,有些寬厚的閘門也被強行炸出一個大洞,似乎都是那個黑袍人銷毀的。這樣強橫的攻擊力確實驚人之極,不禁讓他聯想到自己的太極刃是否也應該添加爆炸的構造。
跟著爆炸的痕跡,他終於找到了目的地。通過一扇已被炸毀的寬大閘門,他看到一處近萬坪的地下空間。此時裡面停了不少車輛,現場有三夥人在互相對視,除了維恩的美國黑手黨有幾十人外,另兩方都在百人以上。不過其中一方明顯是在觀望著,從他們輕鬆的表情和各種膚色上不難猜出,他們就是前面進來的那些客人。
剩下的一方自然是帝國社團了,禦翔天隱身在破門上方,拉近視距後,立刻看到這些日本右翼分子的爪牙。近百人的帝國社團成員,基本上都是日本人,只有少數幾個是歐洲人和美國人。此時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拎著一把自動武器,有的甚至還扛著火箭筒與溜彈槍。為首與維恩說話的人,是留著山 羊胡的中年男子,男子長相精瘦,臉色陰沈精明,身穿一套白色西服,手裡還拄著一根金色拐杖。
「洛克奇。維恩,難道我解釋的還不夠清楚嗎?你也不想想,我們帝國社團是這次爭霸賽主辦方,手上流通的賭資有幾千億,豈會窺視你那點保證金?那幾個人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們是中華會的手下,這些中國人是我們的死對頭,栽贓陷害是他們的慣用伎倆,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引起我們之間的爭鬥,好破壞這次比賽的舉行。其實你只要將錢放到我們的超級金庫裡,便不會發生這些事情,即使你不怕被搶,難道就不想省省心嗎?」中年男子微笑著說道,一副很有涵養的模樣。
「什麼狗屁超級金庫,不還是被我們攻進來了嗎?宮本神兵衛,你不要以為隨便編個謊言就能騙過我,我在東京也有消息來源,那兩個被我打死的確實是中國人,不過他們早就反叛了中華會,投靠到你們帝國社團了,栽贓陷害的是你們才對。」維恩冷冷地說道,說出的話更是出人意料。
宮本神兵衛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維恩老弟,這就是你們情報來源的問題了。
那些中國人最擅長的就是陰謀詭計,他們往往放長線釣大魚,先派個臥底過來,然後再藉機行事。如果這兩人真是我們派去的,那麼後來救走他們,搶走兩千萬美元的人又是誰呢?能夠憑藉樂器置人於死地的高手,據我所知也只有中華會的女打手紅葉了。「說完,他揮了揮手,手下立刻遞給維恩一張紅葉演奏時的照片。
「沒錯,就是這種樂器,原來是這個女人……」維恩盯著照片狠狠地說道,卻在看到紅葉的長相時驚疑了片刻。
「這個女人叫做紅葉,最擅長利用音樂制人行動,前不久,我的三弟貿然前去挑戰,卻不幸被她殺死,這個仇恨,我們帝國社團一定要千百倍地討回,只是為了舉辦更重要的爭霸賽,我們才暫時放過中華會的。」宮本神兵衛咬牙切齒地說道。
「紅葉……紅葉……難道會是她?」維恩低聲地自語道,根本沒注意對方的話語。
宮本神兵衛以為他還在心疼那點兒訂金,便大方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既然美國黑手黨的錢是在日本被搶的,身為東道主的帝國社團自然也有責任。所以帝國社團決定免去貴方兩千萬美元的保證金,希望我們在以後能夠繼續保持緊密的合作關係。
勞恩最了解維恩的性情,此時見他臨陣分神,便上前故作商量的模樣,與他咬了一番耳朵,其實是把宮本的話重複了一遍。
維恩這才清醒過來,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這件事情我還需要調查清楚,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參賭的計劃,訂金我已經重新調來了,我們美國黑手黨的失誤從來不用別人承擔,你們還是將好意收回吧!」
說完他掉頭就要離開這裡,卻被宮本神兵衛叫住道:「維恩,今天是參賽者的抽籤僅式,難道你要放棄嗎?」
維恩頓住身形,這才想起自己來日本的目的,於是連忙補救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有事情要離開,至於抽籤的事情,我已經盼咐讓勞恩替代了。」
說完,他留下尚未反應過來的勞恩,自己帶著一部分手下先離開了。
「維恩,你這個混蛋,你以為自己是教父嗎?要不是父親嚴禁比賽期間發生火拚,我早就把你給幹掉了!」宮本神兵衛狠狠地自語道。
忽然間,一股陰冷的寒風從他身後吹來,竟然將他頸項上的金鍊輕輕割斷。
「是誰?」他激靈地轉身問道,卻看到一臉驚訝的手下,便驚疑地問道:「你們沒看到後面有人割斷我的金鍊嗎?」
就在眾多手下面面相覷的時侯,一個低啞的聲音突然從人群後方傳來:「大公子不用擔心,那個人只是向你示威而已,因為你說了對維恩不敬的話。他就是美國黑手黨的絕密武器’死神’,沒想到竟然在這種情形下貿然使用了。」
宮本神兵衛聽到此人說話,立刻安下心來,不過他仍然不滿地低聲問道:「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阻止他的示威,難道你也害怕他嗎?雷鳴禪…
雷鳴禪始終沒有露出身影,似乎本人並不在附近,但是他的聲音仍然從人群中傳出:「呵呵!大公子還是不明白’異常者’的特殊性。如果我貿然阻止,以死神的威力,這裡的人都逃不了一死。既然維恩沒有下命令,死神自然不會出殺手,我這麼做也是為您著想啊!」
宮本神兵衛知道手下根本聽不見雷鳴禪的「定向聲波」,便故作鎮靜地對手下說道:「可能是我的金鍊沒有扣嚴,讓大家擔心了。」
手下聞言連忙鞠躬還禮,然後跟著他向其他參賭者走去。
禦翔天藏在門後,將這些情況 盡收眼底,經過這番見識,他感到黑道之中當真是臥虎藏龍,時而就有極厲害的異常者出現。雷鳴禪的說話雖然可以瞞住別人的耳朵,卻沒能逃過亞神戰甲量態探測器的搜索,所以他對帝國社團的實力又有了新的估測。由此可見,如今仍然屹立不倒的大黑幫,背後都有著強大力量的支撐,而這個時代的王者爭霸,最後必然是異常者之間的角逐。
有了這個認識,他暗下決心要招攏更多的異常者高手,並且終於認同了師祖的期望,那就是做一個能夠改變天道運轉的無敵強者。
【第六集】第五章:愛恨糾纏的相遇
世界黑市拳王爭霸賽與普通黑市拳不同的是,普通黑市拳是從城市的基層向上選撥有實力的拳手,然後逐漸打入當地的決賽,像美國這樣的大國,還有各洲之間以及全國之間的挑戰賽。而世界黑市拳王爭霸賽,則是只有各大賽區的前十名才有資格進入前期預選賽。
除此之外,世界知名的十大黑幫可以直接派選兩名自己的拳手參賽,而整個爭霸賽賭資的百分之七十,就是從這二十名拳手之間爭奪出來的。可以說,每個拳手都代表了自己黑幫的臉面和實力,大筆的賭資也是由這些黑幫壓在自己的拳手身上。
不過這樣的拳手下場一向很慘,被淘汰的拳手如果沒被對手打殘打死,就是被自己的老大給洩憤似的干掉了,能夠榮耀發達的,也就是最後勝利的那一個人。所以每次參加爭霸賽的黑幫選手幾乎都是新人,能夠捲土重來的幾乎和哈雷彗星一樣稀有。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有的黑幫拳手都在擂台上玩命地拚殺,進入半決賽以後的每一場比賽,都是在鮮血和骨肉分離中結束的。這也是世界黑市拳王爭霸賽之所以吸引人的地方,如此刺激血腥的場面,正好滿足了許多有錢人的變態心理。
禦翔天趁著場面混亂的時侯,悄然混進人群之中。在場參與抽籤的人當中,除了十大黑幫的代表,還有參與賭資超過一億美元的大富豪。這些人大部分都有黑幫背景,不過他們可以隨意選擇自己中意的拳手。在這裡,二十名黑幫拳手的資料是公開的,甚至他們過往的輝煌紀錄也都是貨真價實,經過主辦方調查核實的。
不過有一點是歷屆爭霸賽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這些拳手之間從來沒有交過手,無論是公開的還是私下的,這樣才能將比賽的懸念推到最高點,從而造成賭資的無封頂攀升。
出面抽籤的代表,大部分都是黑幫的副手,因為既然是世界十大黑幫,自然敵人也遍布世界各地,如此危險的露面活動,老大是不可能參加的。不過這些副手也都是有決定權力的實權人物,所帶領的手下都是本幫派的精英打手,而那些大富豪更是花大錢僱請有名的保鏢來保護自己的安全。這些人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簡直就是人類美極到醜極的大聚會,所以御翔天混在其中並不顯眼。
他在人群中轉了幾圈,找了幾個喜歡說話的人試探一番,這才了解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原來昨天已經是聚會的第二天,第一天是讓申請通過的人了解一下參賭的新規矩,地點是在這裡的一個小停車場:第二天是交付賭資保證金,每參與賭資一億美元,需要交付十萬美元的保證金,實際上這就等於主辦方收取了千分之一的手續費,用來支付籌辦比賽的各項費用。在日本,這筆費用是帝國社團與三口組平分的,因為在世界十大黑幫中,「三口帝國會」是兩者合在一起的稱呼。
美國黑手黨這次參與的賭資是兩百億美元,所以需要交付兩千萬美元的保證金,其他的黑幫也都大同小異。不過他探聽了許久,也沒有問出超級金庫的地點,因為眾人都是坐在車中,隨著領路車輛在車道裡繞來繞去,直到分不清東南西北為止,才到了一處類似銀行金庫的地點。
禦翔天知道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其中一定還有更隱密的保全措施,現在只是收取保證金的階段,當大賽開始後,海量的現金迅速流入到保密的存放地點,不可能僅僅用一個普通金庫來保存。
就在抽籤僅式即將結束的時侯,他意外聽到帝國社團的成員中,有人議論明天的審核問題。利用戰甲的超距離竊聽功能,他終於弄清楚了原委。
原來兩大主辦黑幫為了收取更多的保證金,已經向有實力的大企業、大財閥以及地方幫派發出了賭球、賭拳的邀請,因為有政府高層的背後撐腰,這種明顯違法的行為也悄然在有錢人之間流行起來,不過他們更關注的還是世界杯的賭球盤口。
禦翔天聽到這些消息後,心裡已然有了計較,既然是一同舉辦的賭博賽事,帝國社團絕不會浪費人力物力,單獨再找一個存錢地點,如此他便可以利用美國黑手黨的兩千萬美金,以三合會的身分出面,探察到超級金庫所在的位置。
眼看抽籤儀式即將結束,他連忙裝做檢查車輛的樣子,趁機鑽入一輛轎車的後車廂。
不久後,完成抽籤僅式的眾人紛紛駕車離開,他也跟著順利地離開了這座地下城堡。他所躲藏的轎車離開東京灣環行路以後,來到丸之內區的一座高層建築裡,轎車開進地 下停車場後沒有立即停下,而是開進一架大型升降梯,來到頂層的一間寬大建築中。
進入建築以後,轎車明顯改為了電驅動,無聲無息地駛進一間寬大的建築。這時侯他已經感覺到不妥,不知道這夥人為什麼要將車開進房間裡。
他打開「透視遙感 儀」,立時發現這層建築沒有任何牆體隔離,完全是大開間的廳堂,無數根電子資訊光纜在地磚下縱橫交錯,最後連接到大斤中央的一個圓柱體設備中。此時廳堂里共有八個人,坐在圓柱體設備周圍有兩男一女,兩個男子正向汽車走來,而車上則下來一女兩男。
「公主殿下,不知道這次探察收穫如何?」走過來的一名男子,用著極富磁性的法語問道。
「班克松,實在很抱歉,這次仍然沒能找到’狼魔人’,估計她仍然潛伏在帝國社團裡,我們還需要再耐心一點兒,不過這次行動,我卻有意外的收穫。 」車上下來的女子也用法語答道。
禦翔天聞言不由心中一緊,因為他聽出這個女人正是蓋莉亞公主。沒想到她在「超泯滅計劃」中並未遇難,這實在讓他驚喜萬分。看來她在先前必然經過了化裝,所以自己在來回走動時並未發現她的蹤跡。
「哦!能讓公主殿下感興趣的事情必然很有意思,難道你說的收穫就在車裡?」班克松好奇地問道。
「正是,不過她很嬌氣,需要百分之九十八點七五的鉻電解溶液容身。我暫時將它放進一個聚酚袋中,你們快去準備一個這樣的容器,我需要盡快將它放出來。」蓋莉亞語氣輕快地說道。
「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古怪?百分之九十八點七五的鉻電解溶液?真是太奇怪了……等等,莫非是’神示’上說的’龍魔蛤’……你……你竟然真的找到了龍魔蛤?」隨著班克松語調的不斷高揚,他那異常激動的情緒表露無遺。
「唉!班克松,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我就是怕你過分激動才沒有直接說是什麼。而且我現在還不能肯定她就是龍魔蛤,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確認才行。」蓋莉亞邊說著邊向後車廂走來。
禦翔天聽到此處,心中暗道不好。如果那個龍魔蛤是放在後車廂裡的,他不僅會因此暴露身分,還可能將對方無比在意的聚酚袋壓在了身下。想到這裡,他伸手向下摸了摸,發現聚酚袋已經被他擠壓成了扁扁的一片。在他剛鑽進後車廂時,由於沒太注意車廂裡的情況,還以為那個聚酚袋只是普通的物品袋。現在他同時面臨兩種窘境,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此時蓋莉亞已經來到後車廂前,示意助手到車裡打開廂鎖的控制鍵,可是無論助手如何按動,後車廂卻沒有一點兒彈起的意恩。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廂鎖壞了?」蓋莉亞奇怪地用力�了幾下,仍然毫無效果。
此時班克松突然制止了她的莽撞,然後一本正經地分析道:「公主殿下,不要這麼粗暴,我想這種情況很可能是龍魔蛤造成的。據神示上記載,龍魔蛤在進化時會分泌出極具腐蝕性的粘液,可以融解周圍的一切物質,然後粘在自己的身上形成一層保護層,也許這個龍魔蛤已經這麼做了。」
蓋莉亞聞言立刻鬆開了玉手,連忙問道:「那該怎麼辦?我們不可能就這麼看著她將這輛轎車腐蝕掉吧?」
班克松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那樣一來,不就證明你抓到的正是龍魔蛤嗎?不知道公主殿下是怎麼抓到她的,也許我們可以估計一下她現在所處的生長狀態。」
蓋莉亞聞言,不由將眼神轉向別處,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龍魔蛤不是我抓的,是她自己跑到我車裡的。那時我看到帝國社團在許多岔路車道上貼著禁止入內的標誌,便故意放慢車速,將後面的車隊引入了一個很黑暗的岔道,後來他們派車追了上來,我們才重新轉回原路。就在我們掉轉車頭時,一個長得很像小精靈的發光生物,竟然穿過緊閉的車窗玻璃,落在我的鍍鉻手錶上,然後便粘住不動,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這時侯我才發現,車裡只有我才能看到這個小東西,所以我就聯想到了她是龍魔蛤。」
「原來如此,看來那條被禁止的車道,一定是通往某個海底建築的,日本人的技術很先進,在東京灣建個海底實驗室並不難。他們多半是在海底找到了藏有龍魔蛤的鉻化稼金屬隕石,並在實驗室裡從事龍魔蛤的研究,只是不小心被她逃了出來……」班克松煞有其事地分析道。
蓋莉亞非常了解他的性格,所以連忙制止道:「班克松博士,我非常敬佩你的行為分析論,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把她弄出來,等確認了身分後再分析好嗎?」
「哦……當然,看目前這種情況,我們只能用電鋸來割開車廂蓋了。班克松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
其實將後車廂鎖卡住的人正是御翔天,由於他實在想不出解決問題的方法,便只能用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拖延時間。
「禦紫羯,你知道龍魔蛤是什麽生物嗎?」無奈之餘,他只能寄託頭上的合成生物,希望它有解決問題的方法。
「啊哈!我最尊貴的御主,禦紫羯正在等待您的召喚,其實您早就該想到我了,怎麼說我也是來自文明高度發達的地方!」禦紫羯非常自得的說道。
「那麼你知道龍魔蛤是什麽生物了?」他滿懷希望地問道。
「不知道。」禦紫揭乾脆俐落地答道。
「什麼?不知道你還說那麼多廢話,你曉得我們現在很危險嗎?」禦翔天聞言不禁惱怒地說道。
「禦主,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不知道是指龍魔蛤這三個字,這個名詞是人類自己發明的,我不可能知道它代表的真實意圖,除非讓我看到生物的原貌,也許我能夠認出來。」禦紫羯連忙解釋道。
禦翔天想到身下的聚酚袋,便挪動著身體,盡量將袋子拽到上面,然後他用太極刃割開袋口,打開戰甲的夜視裝置向裡面看去。只見袋子中放著一支手錶,手錶上正蜷曲著一個被壓扁的小生物,生物的樣子好似長著翅膀的小白兔,如果不是被壓得變了形,一定可愛之極。
「哇!禦主,這個異類生物的生命形態與你師父是一樣的……真是個神奇的生命種類啊!」禦紫羯見狀,驚嘆地說道。
「禦紫羯,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由於它說的內容太突兀,禦翔天一時沒有聽明白,不禁又問了一遍。
禦紫羯沈思片刻,然後解釋道:「對不起,禦主,我忘了人類有’情感承受力’的問題。這也難怪,忽然發現自己的師父就是由這種小東西變成的,換做是任何人都很難接受。我的身體裡有對您師父燕霓裳的掃瞄紀錄,有關她與人類不同的萬分之一區別,我一直沒找到是哪種已知的異類
「不過現在我終於找到了,她的原始基因中有著和這個小生物完全相同的’核心鹼基對’,也就是說她是從這個形態一步步進化成人類的。以我的估計,她必須附在高等智慧的身體上才能正常進化,但是無論選擇的是何種生物,最後她都會變成一種終極形態。
不過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生物,所以我也不清楚燕霓裳最終會進化成什麼樣子。
禦翔天聞言不禁徹底呆傻住了,他看著那長相奇特的龍魔蛤,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師父的身上。
當他面對異類生物真正面目的時侯,那種形體上的巨大反差,才真正讓他了解到兩種不同生命種類之間的鴻溝。
「或許是御紫羯看錯了也說不定……」他這樣欺騙著自己,想忽略掉那種草名的失落。
禦紫羯很聰明地沒有接話,不過它還是提醒道:「禦主,電鋸還有三點二秒就要將車廂蓋完全割開了。」
禦翔天聞言後,不知從哪裡竄出一股滔天怒火,他猛然�腳,立時將後車廂蓋踢飛出去,然後握住聚酚袋,向廳堂的鋼化玻璃窗衝去。
廳堂裡的所有人都為此嚇了一跳,他們還以為龍魔蛤發生了異變,卻不料從後車廂裡面竄出一個頭罩盔甲的人來。
蓋莉亞反應最快,她立刻聚念形成兩道犀利的風刃,卻在碰到亞神戰甲時毫無作用。此時他已經撞在鋼化玻璃幕牆上,巨大的衝擊力加上戰甲自行豎起的太極刃,立時將鋼化玻璃撞的粉碎,下一刻,他便自由翺翔在夜空之中。
蓋莉亞看到他展開的羽翅後,立刻驚呼一聲,跟著躍出了樓頂。她的身後也背著新配置的神羽飛行器,所以能夠迅速追去。
她追擊的目的,除了這套本應丟失的飛行器和龍魔蛤,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知道前面這人是否就是御翔天。
她在無極島上發過的誓言並非空口白話,為了找到他她已經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所以她一定要抓到他將無極島上所受的屈辱千百倍地報還給他。
然而御翔天的飛行器是由亞神戰甲直接操縱的,能夠百分之百地發揮出飛行器的全部功效,而她的飛行器只能達到百分之六十的效能,如此差距豈能追的上對方。
看著越來越遠離的御翔天,她在焦躁之餘也顧不得這裡是城市,便貿然發動了龍捲風暴。
三股忽然出現的龍捲風,立時堵死了禦翔天前進的道路。此時他已恢復了平靜,雖然心中的失落還不能釋懷,但是對蓋莉亞的追擊還是不敢大意,所以他一直提防著對方的超能力。
在龍捲風剛剛形成之初,他立即向下飛去,利用高層建築的阻擋,迅速 穿梭在樓群之間。
如此一來,那些被無辜殃及的建築可倒了大黴,由於蓋莉亞的龍捲風暴屬於離子加速形式,所以近距離的破壞能力彷彿鋼鋸車刀,將接觸到的建築部分一一削掉,原本恢宏華麗的外表立時變得千瘡百孔、殘缺不全。
好在這裡都是商業辦公區,此時又是後半夜,所以人員傷亡還不是很嚴重。蓋莉亞憤怒了一陣子後,逐漸清醒過來,當她看到自己的破壞力後,連忙收起了龍捲風,心中也大為後悔。
然而御翔天彷彿在挑逗她般,時而渺無蹤跡,時而又現身在她的不遠方,將她挑逗的牙關緊咬,卻又無可奈何。就這樣,他們追追逃逃,很快就飛到了上野公園的上空。
這時侯,他忽然降低了高度,迅速 消失在櫻樹林之中。蓋莉亞也沒有多想,跟著追了下去,卻很快迷失在茂盛的櫻花之中。
上野公園是日本最大的公園,裡面有幾千株櫻花,在每年春天的三四月份競相開放,是日本民眾觀賞櫻花的傳統時節。此刻的櫻花雖已凋零,但是枝條繁茂的櫻花樹仍然阻擋著蓋莉亞的視線。最後她不得不放慢飛行速度,遷回穿行其中,尋找著宿命中的冤家。
就在她快要迷失在樹林中時,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忽然從身後箍住了她的脖頸,並熟練地關閉了她的飛行器。
蓋莉亞被吊在空中,立感窒息無力,她剛才根本未察覺到有人類的腦波在身前左右,對方就像幽靈一般,極突兀地出現在她的背後。雖然她力大無比,身手不凡,卻使不出半點力氣,只能任由對方施為。
「禦翔天,我……我知道是你,我一定要把你抓到手,然後……折磨你……到永遠……」她艱難而堅決地說道,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小命正掌握在對方的手中。
禦翔天落到地面,既不出聲,也不鬆開箍住她脖頸的手臂。當他聽到蓋莉亞那意志堅定又毫無理性的言語時,他不由想起無極島上的旖旎風光。於是他的下身立刻像火一般燃燒起來,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也跟著一擁而上,將他的理智統統沖毀。
他�手將她身後的飛行器卸下,然後從後面一把將她的衣褲扯去了一大條,使她立時露出雪白鮮嫩的赤裸背部。那種遮掩下的裸露,更加散發出致命的性誘惑力,他再也憋不住久違的原始衝動,立刻將自己的小兄弟解放出來,就那麼粗暴地從後面衝進她的體內。
由於沒有任何準備過程,蓋莉亞立時感受到初夜時都沒有感受的痛楚,她不由痛苦地仰天慘叫一聲,再也記不住自己是誰,自己有多尊貴,只是邊哭泣,邊用德語咒罵著他。
禦翔天卻充耳不聞,只是用力聳動著下身,此時他的心裡想到的卻是燕霓裳那妖艷誘人的胭體,以及對眼前伊人折磨時的虐待快感。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紛繁撩過,卻又沒有一項能讓他完全把握住。
漸漸地,蓋莉亞已經不再痛哭,她的體內也不再乾澀,潤滑的體液終於帶走了最初的痛苦,於是她又被另一種極致的感覺所糾纏。
「禦翔天……禦翔天……我知道是你,為什麼你總是在摧毀我的尊嚴後,再強迫地得到我?我好恨你……」蓋莉亞在逐漸高漲的快感中,痛楚萬分地想道。
【第六集】第六章:家臣是異類生物
旭日的晨光揮灑在日照神山的古樹枝頭,為古老的蒼勁蠟染上一抹蓬勃的朝氣。禦翔天盤坐在千年古鬆的粗大樹冠上,遙望丹霞輝映,心底卻有千結難釋。
「昨夜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昨夜自己為何要那樣做?難道別人的痛苦能讓自己得到發洩嗎?可是自己到底在發洩什麼?難道是因為師父?」種種疑問在他心頭盤繞不去,令他無法解脫。
昨夜他強暴完蓋莉亞後,便逃命似的飛走了,甚至連小兄弟都忘記收好。在飛起的同時,他聽到了蓋莉亞無聲的抽噎,那是精神上傳遞過來的怨憤,也是讓他無比自責的緣由。
「感情這東西真的很煩人哪!」他不由仰天嘆息道。
「禦主,我建議您去密道裡練練功,這樣也省得你胡思亂想,將我愁成了難看的白色。」禦紫羯受不了他的嘆息,不禁勸阻道。
「嗯!也許練功可以讓自己放鬆下來。」想到這裡,他躍下古樹,向天師洞府走去。
洞府的景象更勾起了他的遐思,他走到干枯的泳池邊,回想著那天的旖旎情景,心中的失落越加沈重。
當他來到師祖的法身前,瞻仰他老人家的面容時,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油然升起。
「師祖為什麼要追殺那些異類?因為他的使命就是要保護人類的生存權力。師祖的使命來自天玄石,為什麼來自外太空的天玄石要保護人類呢?難道人類也是來自其他星球的異類生命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人類又有什麼權力去剝奪其他種族的生存權力?」
「是的,人類沒有這個權力,師祖沒有,自己也沒有。所以師祖留下了師父,並且幫助和引導她向高級生命進化,而 不是任她淪為只有本能的低級妖魔。那麼自己又有什麼可疑惑的?師父就是師父,即使出身自這樣的異類,但是她現在已經不再低級,甚至比人類更純潔,更進化……唉……一切都是自己的低級情緒在作怪啊!」想到這裡,他盤膝坐下,逐漸進入到無思無我的深層寂靜之中。
這一天,他一直坐在師祖的法身前,安靜地練著紫微天玄錄,並且比任何一次都更深入,更見成效。當夜晚再次來臨時,他起身而立,心中已不再失落迷茫。想到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他連忙洗漱化裝,準備前往三合會總部。
這時,一個小小身影忽然飛快的撩過他的眼前,向石壁上飛去。他定睛看去,發現那個小東西正是自己遺忘了的龍魔蛤。龍魔蛤的目標是趴在石壁上的一條小蛇,只見它伸出幼小的前爪,盼間便將蛇頭按在牆上,然後另一隻爪子抓住倒捲過來的蛇尾,拎起蛇身開始在石壁上不斷摔打。直到那條小蛇沒了聲息,它才抓起蛇身,一口口地吃起來。
「原來這個小東西還沒有被我壓死,怎麼她喜歡吃肉類?這和師父當初可不太一樣啊!」他有些奇怪地想道。
他將戰甲的生物資料庫調出來查閱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有關資料。不過從班克松所說的話中不難發現,龍魔蛤是乘坐鉻金屬含量極高的隕石來到地球的,這些隕石可能是同時期到來的,有的落在陸地上,有的落到海洋裡。只是為什麼她們的形體如此不同,師父最初是狐狸的模樣,而這個小東西卻像隻長著翅膀的小兔子?
「看來我和師祖都有著同樣的命運哪!既然是我遇到了她,那麼就由我來引導她的進化吧!」想到這裡,他拿起聚酚袋中的鍍鉻手錶,朝著龍魔蛤晃了晃。
龍魔蛤見狀,立即拋棄了手中的食物,電閃般飛到手錶上,四肢緊緊抱住手錶,並朝他呲著牙,一副誓死保衛老巢的凶狠模樣。
禦翔天微微一笑,將無形能量運至右手的食指尖上,然後按在它的兔頭上,將她死死壓在手錶上。
「記住了,小東西,以後你要跟著我混了。在這裡我才是老大,一切都得聽我的,對老大不敬就要受到嚴厲的懲罰,知道嗎?」他向她傳遞著意念道。
「禦主,您真的好偉大呀!您那無比善良,異常慈悲的胸懷……呢……禦主,我的意思是說,我是先來的,是不是可以把這個小弟讓我來管理?」禦紫羯在挨了他一拳後,連忙道出自己的目的。
「好啊!你如果認為自己有教導它的能力,當然可以負起這個責任。不過你們可不是上下級的關係,絕不能命令它為你打雜跑腿,而是照顧它教導它,要像父母對待孩子一樣。對了,我先收下的異類生物是漾,若論輩分,你並不是前輩。」禦翔天好整以暇地說道。
「哈哈……禦主的金玉良言真讓禦紫羯茅塞頓開,其實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活絡一下氣氛而已,我哪裡有教導別人的資格?我不過是御主最忠實的僕人……」
未等它及時抽回馬腳,禦翔天已經截話道:「說出來的話就不能收回去,何況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我以後會時刻監督你的表現,如果做不好,不要說我不客氣。」
「嗚……當然,當然,既然是御主的盼咐,禦紫羯當然會全力做好的。」禦紫羯知道他的習慣,只能悔恨自己的多嘴多舌了。
禦翔天想了想,覺得有必要立個規矩,於是他沈思片刻後傳念道:「你的想法倒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我的身邊已經有三個異類生物,說不定以後還會增加,所以你們與我的關係需要重新確定一下,以後也不會顯得關係混亂。」
「漾一直以主公稱呼我,我覺得這個稱謂很適合你們,以後你們就稱呼我為主公吧!你們就是我的家臣,與我一起開拓我們自己的家園,等到我們成功的時侯,你們都會得到適合自己的土地和生存權力,因為我們將會有保衛自己的武裝力量。」
「主公真是天上地下,惟我獨尊,人間至強的霸主哇……呃……我的意思是,我們也要建立封建制度的等級關係嗎?」禦紫揭又挨了一拳後,利索地說道。
他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你們和人類不同,你們要的不是人類的權力,而是生存進化的權力,所以我將依照你們的能力,分配給你們相應的指揮權,而不是所屬權。漾在得到尾度佑樹博士的記憶後,能力得到極大的提升,以後她將負責所有異類家臣的調度使用。你寄宿在我的身上,最能了解我的意圖,就做為傳令官。至於龍魔蛤,還需要進化觀察,就先做為小弟鍛煉吧!以後再有新收的異類家臣,就由你來教導他們這些規矩。」
經過這番簡短的對話,禦翔天已經奠基了未來異族大軍的基礎。龍魔蛤被他用手指「鎮壓」後,立刻老實不少,它也是高智慧生物,所以明白了這種精神上的意念傳遞。
解決了這些內部問題後,他拿起裝著兩千萬美元的皮箱,離開了天師洞府。他先到物理研究所找到尾度佑樹,將自己制定的規矩說明一番,並讓他為龍魔蛤製造一個含有百分之九十八點七五鉻電解溶液的容器,沒想到尾度佑樹立即拿出一個現成的這種金屬圓筒。細問下他才知道,原來這是日本政府委託物理研究所材料實驗室製作的。
「一般情況下,鉻電解溶液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濃度就會變成固體,只有利用特殊材料製造的容器,才能保證鉻電解溶液呈現液態。可見龍 魔蛤是高濃縮重分子生物,所以才會在電解後的鉻中獲得能源補給。」尾度佑樹很專業地說道。
禦翔天看著已經成為真正專家的漾,心中不由嘆息連連。這樣的一個高等級生物,卻要通過人類的身體才能發揮自己的優勢,實在是委屈它了。
「不過我卻知道龍魔蛤會逐漸脫離這種電解鉻的束縛,並且進入高級生命體中,以置換生命的形式不斷進化。」做為主公,他自然不能顯得太無能,所以便將燕霓裳的情形說了出來。
「什麼,竟然有這種進化方式嗎?不知道主公可否將龍魔蛤留在我這裡,我需要研究一下這種進化方式,因為漾也是倚靠重金屬銥補充能量的,可是漾卻無法自身進化,只能強制依附別人的身體,比寄宿這種形態還要低級!」尾度佑樹聞言,立刻跪下乞求道。
「餵!說話客氣點兒,寄宿可是很高級的生命形態,既然都承認自己是低級形態的生物,怎麼還瞧不起比你高級的生命?主公,我建議你立即將這個狂宴的異類驅逐出家臣行列。」禦紫羯聞言,立刻不滿地嘀咕道。
「對不起,忘記你的存在了。但是無論我怎樣低級,也掩蓋不了你也同樣低級的本質。
尤其你寄宿在主公的頭上,簡直是大不敬的罪過,即使主公同意,也要寄宿在腳掌下或者臀部下面才行,這樣才不會站在主公的頭上,有失臣子的禮數。「漾剛正而封建地說道。
「你……這……這是主公的意思,如果我違背了,豈不是更加不敬?」禦紫羯立時發現對手的可怕,連忙支支吾吾地辯解道。
「好了,不要在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上耽擱時間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辦理,龍魔蛤就暫時由你保管吧!不過我要的是活潑而完整的龍魔蛤,你可不能因為自己的進化而把她給解剖了。」禦翔天打斷了她們的爭吵,盼咐完畢後,迅速 向三合會總部趕去。
伊藤忍經過兩天的整頓,將三合會上下重新進行了分割。依照禦翔天制定的新會規,新任命的組長都是有貢獻、有能力的會員,不服氣的會員可以在新組長任命三天內提出質疑和挑戰,然後由伊藤忍和其他組長一起進行監督評比。
當然,這種挑戰不可能只限於武力的比拚,否則新組長都會只是一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夥。
挑戰分為武鬥、智鬥、號召力三項。武鬥就是拳腳功夫,擅長刀劍的就用木刀木劍比試:智鬥由伊藤忍出一個現實中可能遇到的難題,看雙方如何憑智慧去解決:號召力則採用撥河的方式,由兩人先到各小組去宣傳號召,然後各組隨機派出四名成員,最後在地上劃出三條等距紅線,讓兩人開始撥河,被各組派出的成員可以自由選擇想幫助的一方,或者誰也不幫助,任何一方將對方拽過中間的紅線就算勝出。
這種挑戰的方法是伊藤忍獨具匠心的策略,其本質是找出一個有開拓能力的領導者,而不是一個只會暴力和壓榨的無能者。
這種新的會規果然刺激了許多年輕人的神經,他們多半名不見經傳,卻又心高氣傲,只有最強的人才能讓他們馴服。新會長的強猛作風,無疑燃起了他們的野性,於是所有新任命的組長都接到了挑戰,有的還接到三名挑戰者的戰書。
經過兩天的考核較量,兩名年輕新銳脫穎而出,各自發揮出潛藏已久的頭腦和實力,成功取代了新任組長。這兩人都是新入會不久的高中生,由於家境貧寒,只能在毫無升學希望,又毫無秩序的三流高中唸書。這樣的中學,簡直就是不良少年的出生地,所以兩人很快就變得近墨者黑。但是他們與其他黑幫成員不同的是,他們很聰明,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可是確定了目標後,便會全力以赴去爭取,性格頑強的讓人咋舌。
這兩人名叫藤田峻和劉傳風,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劉傳風的祖父是早年移民日本的馬來西亞華人,在日本出生長大的劉傳風早已與日本青年一般無二,當年流行「灌籃高 手」的時侯,許多人都稱之為流川風,因為他的籃球打的極棒。藤田峻的家裡是開武道館的,傳授的是日本古代武術「截反拳」,可是如今的世道只盛行路拳道或柔道,所以他家的武道館也是門可羅雀,經濟上更是舉步維艱。
兩人本來想在學習上有所成就,但是那樣的學校根本就不可能讓人靜心學習,而他們的家裡更沒有錢為他們轉學,所以他們決定從黑道闖出自己的人生來。伊藤忍看到他們時,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只是自己的家庭很寬裕,沒有讓他直接進入黑幫。
藤田峻的武功根基相當厲害,他平時都在蓄意隱藏自己的實力,所以武鬥時輕鬆獲勝。
在智鬥時,他處事果決狠辣,壯士斷腕地犧牲了幾個小弟而保全了大局的勝利,而那位新組長雖然沒有他取得的成績好,但是卻保全了全部會員的安全。
也許是想繼續看到他的傑出表現,雖然伊藤忍很欣賞他的做法,但還是判他為輸方。
最後在撥河比賽時,藤田峻明顯沒有身為老人的新組長有號召力,但是他只向那些身強力壯的會員廣施恩惠,誠懇說服,最後雖然在人數上沒有對方多,卻以力量上的微末優勢取得了勝利。
劉傳風則是有另一番表現。他的武鬥對手是三合會有名的打架能手,在開始之初,他就一直處在挨打狀態,甚至被對方打的幾乎站不起來。但是就在對方以為勝利的時刻,他猛然抱住對手的雙腿,將其絆倒在地,直取其下身要害,並在關鍵時刻停住了手。
可惜伊藤忍以新組長手下留情,現實中根本不會有這種機會為由,判他為輸方。
接下來在智鬥和號召力的比試上,新組長都以慘敗收場。因為劉傳風智商極高,智鬥中妙計百出,虛實有度,幾乎達到了完勝的結果。
號召力上,由於新組長仗著自己的拳腳厲害,在以前慣於用拳頭說話,幾乎得罪了所有的弱者,所以在撥河比賽上,他的身後只是像徵性地出現了兩個力不從心的支援者,據說這還是伊藤忍為了保存他的顏面,暗中派人這麼做的。
看到三合會的年輕一輩中竟然有如此傑出的後起之秀,伊藤忍不禁雄心萬丈,決定重點培養他們,使之成為三合會的兩把利劍。當禦翔天到來時,他興奮地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會長,希望能夠得到會長的支持。
禦翔天自然樂得成全,馬上交給他一張一百萬美金的支票,讓他用這筆錢改善會員的訓練條件。同時還拿出一份自己制定的訓練計劃,讓他照著實施。
伊藤忍饒有興趣地看完訓練計劃後,立時傻了眼,「這是人類身體能夠承受的訓練強度嗎?每天五十公里、五十公斤負重跑、在七層樓的高度走鋼絲、百發百中的槍法以及飛刀術……這哪裡是訓練黑幫打手?根本就是訓練特種部隊或者忍者的課程啊!」
禦翔天自然了解他的想法,於是笑道:「不要太驚訝!這份計劃並不是針對所有人的,普通的三合會成員自然不用達到這般強度,但是有人生目標,有奮鬥慾望的人必須達到這個標準,因為我就是這麼被訓練出來的。當然,具體的訓練步驟和方法,我會派專人來指導,你只要將上面所需要的器具用品都準備好就行了。」
伊藤忍此時越發感到新會長的神秘,他連忙跪首應道:「會長,請原涼我的失態,您的盼咐我會盡數照辦的。而且我也要以身作則,達到這分計劃的訓練要求。」
禦翔天點點頭,淡然笑道:「好了,這份計劃你明天再去執行吧!現在你要和我去帝國社團報名參加賭球盤口,我們的賭資是二十億美元,需要繳納兩千萬美元的保證金。」
伊藤忍聞言,眼睛瞪的立刻凸現出來,當下失聲道:「二……二十億美元,會長,我們哪裡有那麼多錢去賭球啊!就是兩千萬美元的保證金也無從談起!您也看到了,這一百萬美元的活動經費還是您出的……」
禦翔天也不說話,只是拿起身邊的大皮箱放到桌子上,然後拉開鎖煉,倒得滿桌子都是一捆捆百元面值的美元。
「找兩個新皮箱來,裝好後我們就去報名。」他只是淡淡地吩咐道。
禦翔天跟著伊藤忍來到帝國社團的賭球盤口報名處,報名處設在國會大樓旁邊的一棟辦公室裡,此舉無疑是在向參賭者顯示,社團有著強大的政治靠山。為了隱匿身分,一般來報名的都是參賭者的手下,禦翔天為了不暴露目標,只以小弟的身分跟在伊藤忍的身後。
每個進入辦公室的人都會領到一張號碼牌,然後根據號碼到相應的房間里報名。但這些報名的程式,只為賭資超過一億美元的大戶設置的,平常的小股賭資,都是在各盤口的投注點不記名進行的。
在這里報名的參賭者需要填寫真實身分並得到一張密碼識別牌,如果賭資一旦出現意外,帝國社團將依照識別牌和填寫時的身分進行賠償。而且將來在賭贏後,帝國社團還負責將賭資運送到指定地點,而不用擔心被人半道劫持,不過護送地點也只限於東京都而已。
這些優惠條件都是帝國社團拉人的手段,賭球不像賭黑市拳,由於沒有主辦方,只要有實力的黑幫都可以設立投注盤口,此時就看誰家的實力雄厚,誰家更有信譽了。
接待他們的是帝國社團的一名小組長,雖然三合會前幾個月曾經與帝國社團發生過大戰,但是賭賽期間,任何黑幫之間的恩怨都會暫時放下。
不過當伊藤忍填寫上三合會的名頭以及二十億美元的賭資後,那名小組長仍然不能置信地反覆看著填單。因為黑道上的人都知道,三合會現在不過是個空架子,除了總部大樓的地皮值點兒錢,哪裡可能拿出二十億美元來豪賭。
但是對方是按照規矩來填寫的,而且保證金也拿來了,他的種種懷疑自然都站不住腳。
正如禦翔天先前所料,為了展示自己具備萬無一失的保全能力,帝國社團安排眾人到超級金庫參觀,並當著眾人的面將保證金放進金庫。
於是御翔天和伊藤忍開車來到東京體育中心的地下停車場,終於看到了傳聞中的超級金庫。
【第六集】第七章:人工島內的謎團
此次進入停車場的轎車只有五十多輛,明顯低於賭黑市拳的規模,也沒有發生狙殺冒名者的情況。
門口的識別卡讀取器明顯是新安裝的,車道上設置的武器也都重新修復還原,禦翔天通過戰甲探測系統,將這些武器的位置一一記下,並將走過的道路也做了標記。
車隊在迷宮似的岔道裡繞來繞去,最後來到一處寬敞的停車場裡,不過這裡只有他上次看到的四分之一大,而且所在高度也不一樣。
眾人下車後,被領到一處四米高的金屬門前,稍等片刻,金屬門緩緩打開,露出一間千坪左右的潔白斤堂。廳堂的三面牆壁上佈滿了各種監視僅器,另一面則是三個巨大的金庫門和輪狀的電子鎖。
這時引導大家前進的帝國社團代表開始向大家介紹道:「諸位看到的就是我們社團花費一百億美金建造的超級金庫,諸位所在的大斤,在關閉外面的閘門後將進入’恆溫保全狀態’,任何超過攝氏十度或者低於攝氏十度的溫度變化,都會引起警報,其靈敏度不大於十分之一度。當然還有很多先進的防盜裝置,在這裡就不再一一介紹了。在建成這座超級金庫後,我們聘請了頂尖的防盜測試專家進行了測試,並且拿出一億美金獎勵給成功進入金庫的人。但是到目前為止,全世界只有一人通過了這一關,不過她仍然無法打開第二關,就是這三把’連環原子壓力鎖’.」
他將大家領到金庫門近前,繼續解說道:「’連環原子壓力鎖’是德國頂極防盜專家設計的無解鎖,所謂無解,就是除了唯一的開鎖程式以外,連設計者也沒有辦法打開此鎖。這三把鎖在進入保全狀態時,每時每刻都有一把絕對打不開的鎖,要想開鎖,就只能在大斤金屬門開啟的情況下,同時擰動這三把原子鎖,為金庫門解壓,如此才能打開超級金庫的大門。當然,這三把原子鎖都是絕對頂極的安全鎖,偷盜者想要同時打開,根本不可能。」
在回來的路上,伊藤忍忽然說道:「超級金庫根本就是毫無用處的奢侈品,要想搶裡面的錢,只要在路上伏擊他們的運鈔車便是,誰會笨的去那裡偷盜?」
「運鈔車一次不會帶那麼多錢的,他們會分批運送,即使被搶一次,也不可能次次被搶吧!」禦翔天早就想過這個問題,所以這般說道。
伊藤忍仍然不解地說道:「可是即使進到超級金庫裡面,那幾千億的美金也不是幾個人就能夠運走的吧!而且我也從沒聽說過體育中心附近走過運鈔車,帝國社團花這麼多錢修這個地下停車場和金庫真是太奇怪了。
這句話立時提醒了禦翔天,於是他不由想道:「不錯,從那蜿蜒漫長的車道上不難看出,這個超級金庫必然有其他出口,而且隱蔽之極。在這個人工島上建設如此規模的地下建築,必然在建島之初便詳盡規劃了,區區一個黑幫哪裡有這等權力?必然是政府在其中運作。莫非正如班克松所說,人工島的海底建有特別的實驗室?可是這種秘密,怎麼會讓一個黑幫參與進來呢?」種種疑問讓他陷入苦恩之中。
伊藤忍本來想問問他為什麼要花二十億美金來賭球,但是見他一副沈思不解的樣子,便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很不簡單。此人能夠隨便拿出二十億去賭球,可見背後的實力如何強大,而且他的身手和身上的裝備都是那樣神秘厲害,自己所在的三合會確實容不下這條騰龍。
不過這也正是讓三合會騰起的機會,即使對方只把三合會當成一把利刃在使用,也要設法將這把利刃磨礪的鋒銳無比才行。
兩人各有所思地回到了三合會總部,禦翔天召集新當選的小組長開了一次內部會議,並做了鼓勵大家勇於進取的講話。
眾人聽後異常興奮,似乎未來只要肯努力,就能得到豐厚的回報,卻不知等待他們的是人間地獄似的訓練計劃。
三合會共有八個小組,每個小組各管一攤。其中有四個小組負責看護銀座和新宿附近的歌舞伎座,有兩個小組收取高利貸和保護費,有一個小組負責總部的安全保衛,最後一個小組專幹殺人放火,清理門戶的勾當。
禦翔天將收取高利貸和保護費的兩個小組取消,讓他們轉為負責總部的安全保衛,看護歌舞伎座的小組也調回了兩個,並且將有關色情的生意逐漸放棄。眾人不知道會長又有什麼新的計劃,還以為要開闢什麼新的財路,卻不知這只是御翔天折磨他們的第一步。
處理完三合會的事情,他立刻趕往太白樓,將已經入睡的熊一衛叫了起來。
他先將自己所看到的敘述了一遍,然後分析道:「如果從正門闖進金庫是不可能的,那裡連通風口都沒有,每次打開前都要先向裡面灌氧氣。我們只有找到他們的隱蔽出口,然後伺機搶劫幾輛運鈔車,即使得到的少些,也可以暫時解決資金的緊缺問題。」
「難道不能挖個地洞,破壁而入嗎?」熊一衛忽然想起一部盜竊美國聯邦儲備銀行的電影后問道。
禦翔天搖搖頭道:「我測試過超級金庫與地面的距離,最少超過兩百米,這兩百米可不是普通的泥土或者岩石,那可是硬度超過八百號的鋼筋混凝土澆鑄的人工島!東京灣最深的地方也不過三百米左右,可見這個金庫幾乎貼近了海底。我也想過從海底著手,但是金庫距離海水的橫向距離超過了一公里,所以更不可行。」
熊一衛聞言也撓了撓頭,感嘆道:「他媽的,這個金庫還真稱得上超級兩字,可是誰這麼變態,花這麼多錢來建造一個這樣的金庫呢?不會是政府用來防止核彈攻擊的吧!」
禦翔天聞言立刻拍腿說道:「不錯,我一直沒想到日本政府為什麼要建這座像地下停車場似的人工島,你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原來那裡就是一個大型防空洞,裡面的車道寬闊的可以進出坦克,大的可以裝進幾個軍隊的裝備,而且人工島的下層還可以進行秘密研究,這個超級金庫必然另有用途,絕不是裝錢這麼簡單。」
熊一衛沈思半晌後搖頭說道:「不會的,這種絕密的軍事基地是不會對外開放的,更何況讓一個黑幫來存錢,除非這個基地已經被捨棄,或者另有用途,可見帝國社團絕不是個簡單的黑幫啊……嗯!如果那個地下停車場真有如此開闊的空間,估計黑市拳王爭霸賽就是在那裡舉行了。到時只要在裡面埋設幾個威力巨大的炸彈,那這個世界必然會乾淨許多。哈……」
他的話讓兩人都感到很好笑,卻仍然對超級金庫毫無辦法,最後禦翔天只得先將三合會的事情告訴他。
熊一衛聽後點點頭道:「訓練黑幫分子我已經經驗豐富了,經由我們的地獄式訓練計劃,只要給我三個月時間,基本上我會讓他們趕上警級特種部隊的戰鬥實力。」
「可是光這樣還不夠,下個月就是爭霸賽舉行的日期,我需要一夥能夠突擊運鈔車的武裝力量,希望你先按照這個特定目標進行訓練。如果這些人的素質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向李忻州借人,想必他不會拒絕的。」禦翔天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這種事情很難講,中華會不像我們,不可能為這點錢動搖了自己的根基,我們還是自己找人訓練吧!如此也安全些,即使失敗了也讓對方查不出什麼,頂多用三合會做個替死鬼而已。」熊一衛仔細地分析道。
禦翔天不禁苦笑著搖搖頭,他當初收服三合會可不是想用來做替死兔的,在日本想要有所圖謀,必須要用日本人才行,從中華會的艱難歷史中便能看出這種策略的必要性。
不過他現在也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以他原來的設想,超級金庫即使把守再嚴密,只要武器精良,人員精幹,就可以用武力衝進去的,然後管他什麼金庫,只要用強力炸藥自然能夠炸開。至於拿到錢後如何撤離,他也計劃的非常巧妙。可是這個軍事基地似的地下堡壘卻難住了他,使他的原定計劃徹底夭折。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侯,熊一衛把諸葛百靈的美國籍身分證明給了他,他沒想到涼子的辦事速度這樣快,比預定的時間早了兩天。
如此一來,諸葛百靈就可以正常進入東大讀書了,只要尾度佑樹出面周旋便不會有問題。
他走出地下室,正好碰上迎面走來的紅葉,紅葉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幾乎撞到他的懷裡。
「對不起,禦大哥,我……我剛才沒看見你出來……」她一臉羞澀地說道。
「怎麼了,紅葉,有什麼煩心事嗎?」對於紅葉,他有一種對諸葛百靈似的喜愛。
「沒什麼……不過……要是御大哥遇到一個很好的朋友,而你剛剛還傷害了他,並搶走了他的錢,而實際上你並沒有搶他的錢,可是他卻誤會你搶了他的錢,你說你該怎麼辦?」紅葉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他明白她說的朋友必然是美國黑手黨老大維恩,難怪那時維恩看到她的相片後一副很失魂落魄的樣子,原來兩個人早就認識,而且看樣子關係還很深。
「我想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如果他真是你的好朋友,他就應該相信你的話,如果你在傷害他時並不知道他身在其中,而他還能沒事地站在你的面前,那麼他就沒有理由責怪你,你也沒必要自責,因為各為其主,自然難免敵對。」他很直接地開導她道。
「咦!難道禦大哥知道這件事情?可是你怎麼會知道呢?」紅葉不禁奇怪的問道。
禦翔天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我說的只是一個道理,不是針對某件事情,如果我偶然猜對了,便說明這個道理很正確,所以你要好好記住它。」說完他揮手離開了太白樓,乘坐電車向東大神山返去。
紅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卻不相信他的說辭,但是他怎麼會知道呢?還有維恩是怎麼查到自己身分的?那時侯她還不會彈奏琵琶呢!
禦翔天返回公寓的時侯,天色已經大亮,三天來他一直在夜裡行動,白天則在天師洞府裡練功,幾乎忘記了公寓這個家。他拿著身分證明來到諸葛百靈的房間,卻沒見到她的人影,只聽到盟洗室里傳來嘩嘩的淋水聲,於是他坐在沙發上,靜待她洗完澡出來。不久後,淋浴器停止了灑水聲,他忽然心血來潮,想逗逗這個新認的妹妹,便轉身藏到沙發的後面,從縫隙中向盟洗室窺去。
令他想不到的是,諸葛百靈就那麼赤裸著身子走了出來,並且用浴巾擦乾身體後,也沒有穿上一件衣服的意思。此時他大感窘困不已,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不由僵持在那裡。
諸葛百靈哼著輕快的音樂,開始在房間裡做各種姿態的柔軟體操,看樣子她每天早晨都有這種鍛煉的習慣,只是不知道是否總光著身體。
隨著身體的逐漸活絡展開,她伸展動作的幅度也越來越大,那已見成熟的乳房,彷彿兩隻雪白的小兔子,在御翔天的眼前跳來跳去,惹得他不由心跳加速,熱血沸騰起來。
最讓禦翔天受不了的,是她經常做出大劈腿等極限動作,那盡情伸展開的大腿,將中間的黝黑叢林暴露無遺,每次當她後轉身形,蹲身翹臀的時侯,那粉紅柔嫩的溫柔彷彿在向他盡情召喚,令他本想 移開的視線始終呆瞪不已。
就在他不斷嚥下唾沫的時侯,諸葛百靈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退疑片刻後,立即彈跳而起,翻身滾到床舖的另一邊,並用被褥蓋住了裸露的身體。
「是誰在沙發後面?快出來……」她語氣嚴厲地喊道。
禦翔天急智下,連忙從衣襟上扯下一條布料蒙在眼睛上,然後高舉雙手站起身道:「百靈妹妹不要害怕,我是你禦首大哥,剛才我進來時見你正在洗澡,便想與你開個玩笑,不過我已經用布條蒙住了眼睛,所以並沒有看到你的身體。
「你……壞哥哥……色哥哥,害得我嚇了一大跳。哼!我看你是剛剛才蒙上眼睛的吧!
不要以為我的耳朵不好使,我可是才聽到扯動布條的聲音呢!「諸葛百靈精明無比地說道。
「呢……這個……我想你是聽錯了,我真的是早就蒙好的……」他大為困窘地強辯道。
諸葛百靈忽然嘻嘻笑了起來,然後上前一把拽下他的遮眼布,鼓脹著腮幫說道:「別騙人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個色哥哥。夜夜不歸的男人怎麼可能老實,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其實我早就知道你藏在沙發後面偷窺,我是故意裸露給你看的。哈哈!禦首哥哥,說實話,你剛才是不是看得很興奮,有沒有想撲上來的衝動?」
禦翔天聞言,不由頹然倒在沙發上,說不出半句話來。他沒想到這個精怪的丫頭竟然也知道用色相引誘男人,而且還是那種不動聲色的上乘境界,如果自己是當初那個沒見過女人的少年,剛才必然已受不住引誘而中了她的色誘陷阱。
「嗨!百靈,勞駕你現在把衣服穿好,這個樣子太不雅觀了……」看到她仍然光著身子,他連忙閉目說道。
「不,剛才什麼地方都讓你看到了,現在還有什麼可掩蓋的。禦首哥哥,如果你真的有需要,可以要我的,我願意將身體送給哥哥發洩。」說話間,她還跳到沙發上,蹲身坐在他的腹部。
禦翔天被她這一坐,立時失去了對小兄弟的控制,他心道不好,急忙暗喝一聲:「色相本空,不動五識。」然後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起身將她送到床上,蓋嚴了被褥。
「百靈妹妹,不要再考驗大哥了,大哥很想有個妹妹,如果我真的侵犯了你,我們就不再單純。與我好過的女人有許多,但是沒有一個能夠留在我的身邊,難道你也想這般嗎?」他緊盯著她的眼睛,異常嚴肅地說道。
諸葛百靈直楞楞地看了他半晌,淚眼婆娑地說道:「我知道了,禦首哥哥,我以後不再勾引你,我也不要離開你,我要做你的妹妹。」
「這才對嘛!我們就一起把剛才的事情通通忘掉吧!這次回來,我給你帶來了好消息,你的新身分證明我已經弄到了,以後你可以在陽光下隨意走動了。 」說著,他將身分證明遞到她的眼前,並為她擦乾了淚水。
諸葛百靈在公寓裡確實待的很氣悶,聞言立刻高興起來,將各種證件看了又看,然後驚奇道:「奇怪了,在日本也能弄到美國國籍嗎?我現在真的是美國華人了嗎?」
禦翔天見她說笑就笑,和孩子一樣,不禁為自己的冷靜感到慶幸。這樣的單純少女,不應該過早陷入男女之間的情慾世界裡,如此她才能保持快樂的心境,無拘無束地生活下去。
「放心吧!護照和身分證明都是從東京警視廳的戶籍科弄出來的,即使到美國也不會穿幫的。一會兒我們吃完飯後,我帶你去東大的物理研究所見見尾度佑樹博士,以後你可能要跟著他學習,或者由他將你介紹到相關學部去唸書。」他邊說著邊向廚房走去。
諸葛百靈聞言,立刻興奮地跳了起來,也不顧裸露的身子,便跟在他後面追問道:「什麼,尾度佑樹?是那個聞名世界的高能物理學教授嗎?禦首哥哥怎麼會認識他呢?哇!
我要從師尾度佑樹了,太好了!禦首大哥,我已經將所有的基礎知識都自學完了,我可不要再聽別人重講一遍。你一定要讓我跟著尾度佑樹博士學習,那是我早就想認識的大科學家了。「
禦翔天把外衣脫下來,罩在她那光潔的胴體上,然後苦笑道:「見到他時再說吧!」
禦翔天現在還不想將異類生物的事情告訴她,所以只能隱瞞下去。想到尾度佑樹的愚忠模樣,如果他要是知道百靈是自己的妹妹,估計她要他做什麼都不會拒絕的。
吃完早飯,兩人一起向山下走去,卻碰巧遇到了同樣下山的千代姐妹。諸葛百靈熱烈地向她們打著招呼,禦翔天也揮手問侯了一下。
千代月影見狀只是冷哼一聲,也無視他們的存在,只是昂頭走了過去,麗香卻禮貌周到地向他們鞠躬還禮,在深深看了他一眼後,才趕向月影。
「月影姐真是小氣鬼,只是不去吃飯罷了,到現在還這樣別彆扭扭的,你看麗香姐多好。禦首哥哥,以後要找老婆,就要找麗香姐這樣的。」諸葛百靈看不慣地說道。
禦翔天淡然一笑,也不說話,只是放緩腳步向山下走去。
兩人來到物理實驗室的時侯,許多人都圍在尾度佑樹的實驗室門前議論著,似乎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禦翔天連忙擠到近前,向旁邊的人詢問著緣由。原來尾度佑樹自從將龍魔蛤帶進這間「高分子生化實驗室」後,便始終沒有出來,並且將門從裡面緊緊鎖上,使得任何人都無法進入。
尾度佑樹早年喪妻,膝下還有一個女兒名叫尾度小丸子,由於父親的工作繁忙無比,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她,所以小丸子一直跟著叔叔生活。
小丸子自小性格堅強,她去年考上東京大學後也沒有對父親講,只是每個星期都到物理研究所看望一次父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念好高能物理學,等畢業後到父親的研究所做他的助手,這樣就能夠照顧父親的生活起居。
今天正好是她來看望父親的日子,卻聽說父親一個人跑到生化實驗室裡待了一天兩夜,一直沒有任何動靜。所以她連忙找來了研究所的負責人,想強行打開實驗室的大門,以防父親在裡面發生什麼意外。
早先父親發生意外的時侯,她已經經歷了一次生離死別的痛苦,既然老天奇蹟般地讓他活過來,她可不想再次失去父親,因為她還一直沒有感受過與父親長時間在一起的溫情。而且父親在上次事故後,變得對她更加疼愛,短短的見面時間裡,他總是問寒問暖,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簡短匆忙,所以她更加不想失去父親。
「求求你們,快把這扇該死的大門打開吧!用什麼方法都好,只要快一點兒……嗚嗚……」小丸子無力地跪坐在門前,淚流滿面地用拳頭敲擊著金屬門。
「請不要太激動,丸子小姐,尾度佑樹教授仍然在裡面做試驗,他的身體狀況很好,要是他昏倒或者出現別的危險,實驗室的智慧警報裝置會立刻鳴響的。」一位實驗室的助手在旁邊勸道。
「這種警報裝置以前有沒有出現過失靈的情況?」小丸子一臉不信任地問道。
那名助手立刻被問的啞口無言,因為以前確實出現過失靈的情況。本來研究所在所有實驗室裡都安裝了安全攝影系統,可是不知為什麼,尾度佑樹竟然將系統給關閉了,這也是助手不敢打包票的根本原因。
而且尾度教授所從事的研究,向來都是有關高能物理方面的課題,這次他忽然佔用所裡唯一的高分子生化實驗室,實在讓人無法理解。不過尾度教授在研究所裡具有最高權限,即使他要佔用所有實驗室,其他研究者也只能垂手聽 命。
這時,東大總長淺山邑園聞訊趕來,他問明原因後立刻命令道:「不用再等了,立即向特種機械研究室借調設備過來,我們不能讓尾度佑樹教授再出現一點兒危險。」
禦翔天知道「漾」可能過分在意自己的進化,便忘了掩護自己的身分,一心用在對龍魔蛤的研究上,現在事情逐漸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因此暴露了底細就無法挽救了。
所以他連忙上前說道:「總長閣下,各位前輩,可否讓我與我的導師通通話,我相信我能把他叫出來,完全沒有必要破壞實驗室的大門。」
「你是誰?你有什麼把握能喊出教授?你說的方法我們都嘗試過了,即使教授的女兒丸子小姐也沒有效果。你憑什麼……」
未等那名助手說完,淺山邑園揮手製止住他的言語,然後向禦翔天問道:「你就是教授點名要收為學生的天才禦首雲吧!聽說你在東大有個綽號叫做’酷愛奔跑的東大學癡’,可見你在學習上確實很努力呀!不過你有什麼理由確信教授一定會聽你的話呢?」
禦翔天微微一笑,躬身說道:「我與教授一直研究著一個課題,估計教授必然有了重大發現,才會這般癡迷忘我。此時由我來說出相關內容,必然會喚醒教授的。當然,我也不能保證這個方法一定有效,但是試過之後再破門而入也不退。」
小丸子聽到這裡,不由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俊美青年,她的理想就是像他這樣和父親一起搞研究,沒想到這個比自己低一年級的學弟竟然提前做到了。
淺山邑園聽完點點頭,同意了他的做法,於是眾人來到研究所的監控中心,打開了通往實驗室的所有通訊連接埠。
「尾度佑樹教授,我是您的學生禦首雲,我想您的研究是不是該停止了,我很擔心試驗品的安全,希望您能夠記得我先前說的注意事項。現在請您打開實驗室的大門,如果有需要,我們事後可以繼續進行研究。」禦翔天盡量隱晦地向漾命令道。
所有人都覺得他說的話很喧賓奪主,好像他才是這個研究的主持者。淺山邑園也生出奇怪的感覺,他在這個年輕學子的身上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對方的喊話根本就是在命令尾度佑樹。
但是不論大家感想如何良多,實驗室的大門在他的喊話過後,還真的被打開了。當眾人蜂擁而入,看到站立在試驗台前的尾度佑樹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