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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纣1~33

                (11)

  原本是袁洪見久戰無功,意欲夜劫周軍大營,哪知姜丞相料斷其謀,暗自排
兵布陣,反將袁洪等殺得大敗。姜尚心知,此戰雖可獲勝,勢必不能生擒三妖,
于是拿出三枚八卦金錢演算一課,得知逃敵會往東北而去。

  乃密囑雷震子、鄭倫二將:「明日天光時分,妖精該行至大松林附近,一夜
困乏他們定會稍是休整,你二人先去埋伏,必能成就大功。」

  二人領命,早早來到松林之中,找好藏身之地,守株待兔。一夜無話,到天
色微明,果見兩個妖精蹩進林來。雷震子立時就要動手,卻被鄭倫攔住。鄭倫小
聲說道:「殿下莫急,二妖一路逃來,必心中警覺,不若稍待片刻,彼必休息,
等他等放松大意之時,我二人再從上下殺出,定能一舉功成。」

  雷震子聽鄭倫之言有理,只好耐下性來觀察,見二妖果然上了一塊大青石,
只是並不曾休息,竟是在青石上渾天胡地起來。雷震子之前一直在深山中修煉,
只七歲時曾下山救父,當日而還。第二次下山之后,又一直呆在軍中,加上面貌
凶惡,無人敢與之親近,這男女之事從未有過。

  此時雷震子十六七歲年紀,正是懵懂初開、血氣方剛之時,第一次看見男女
歡好的場面,心里說不出的奇怪感覺,一張藍臉漲的幾乎成了紫色,胯中陽物堅
挺的尤似手中黃金棍。到后來,聽那吳珑呻吟婉轉,蕩氣回腸,急得百爪撓心,
喘氣出聲。要不是戴禮吳珑那邊也正干的投入,定會敗露形藏。而走脫了妖精事
小,有違軍令事大。

  和雷震子一樣,鄭倫也沒想到埋伏抓妖,抓出對兒淫男浪女。比起少不更事
的雷震子,已近中年的鄭倫當然早有經曆,只是隔得遠些,並看不清戴禮舌頭的
厲害,還只說是吳珑風騷,被人品玉竟能反應如此強烈。

  鄭倫看得一會,也有些心旌搖動,元神難守,見旁邊雷震子比他有過之而無
不及,心想再看得下去,殿下動靜越來越大,難免被妖精發現,不如趁現在下手
是正經。

  鄭倫輕拽一把雷震子,讓他悄悄起在空中,然后也潛身形移到妖精近處,對
著戴禮哼一聲,噴出鼻中兩道白氣,雷震子又從空中落下來,一棍結果了戴禮性
命,算是讓這妖孽做個回風流快活鬼。

  雷震子本想跟著也結果了吳珑,可眼見吳珑臉紅耳赤,氣息撩人,感覺心下
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又見吳珑身后噴水一般,雷震子雖不知彼爲何物,但總是女
人淫浪才有的東西。雷震子盯著吳珑身后一片狼藉,手提金棍心想打是不打。

  鄭倫久曆人事,自然把雷震子心思看得明白,而吳珑淫心似渴也逃不過他的
眼睛。鄭倫走到吳珑身前,對吳珑道:「妖孽,我知道你此時心如火燙,欲望難
消,而我們此來必要結果你性命,你也知曉。不如我教你一條生路,你過去將我
們百子殿下伺候得舒服,我便勸說他今日放你一遭,如何。」

  吳珑聽鄭倫這樣說法,看看那邊青石上戴禮屍身,心想既死不能複生,倒不
如先應下他們,等到解決了兩腿間這股子邪火,身子有個恢複,再設法報仇也不
遲。

  拿定主義,吳珑忍不住又看了眼雷震子,覺得他凶惡的外表不但不可怕,反
倒顯得英武不群。吳珑在心中罵道,真是淫蕩不可及也,明明是自己情欲難遏,
卻還要找什麽借口,明明想要敵人身子,還說什麽報仇。

  鄭倫看吳珑並不回答,卻雙眼看著雷震子,臉上紅潮一現,知道她己是默認
首肯了。鄭倫哈哈一笑罵道,還不快爬過去。吳珑生氣瞪了鄭倫一眼,可還是真
的朝雷震子爬去。

  雷震子看妖精這般聽話倒也好玩,學著鄭倫的樣子命令著吳珑,爬近些,跪
好,打個滾,轉過身子,腿分開,屁股翹起來我看,吳珑一一照作不說,還笑靥
如花,凝目回眸,故意扭動腰身,擺出諸般下賤動作討雷震子歡心。

  雷震子見妖精私處血肉模糊,十分難看,忙叫過鄭倫來問。鄭倫看看吳珑,
又看看戴禮嘴上,方知吳珑剛才爲何爽的那般驚動。心中暗想這妖精當真下作,
玩的如此狂亂,看她這爛洞,雖說自己不想插它,但手中金剛杵倒是可以消受一
二。

  鄭倫怕嚇壞了初見女人身體的雷震子,對他說:「女人私處並非生就如此,
只是這妖精適才玩的火了,才被搞成這等怪樣。」雷震子聽完不禁稱奇,想不到
天下還有這等淫賤之人。

  鄭倫說道:「普通女人哪里能淫賤至斯,縱有淫心,沒有這旁門左道之術護
持,這樣搞法,早就一命歸西了。看她被作踐得幾無人形,卻還是一臉風騷,若
不是天生賤骨,普通妖精也到不得這個程度。」

  吳珑聽他二人對自己品頭論足,戲弄笑罵,心頭愈發生出春意,反希望他們
羞辱得自己再狠些。忍不住嘴上罵道:「你二人也是周軍大將,有道行的人,怎
的只在那邊耍嘴,還不快來干老娘。」

  雷震子聽她此話,大吼一聲無禮,把黃金棍橫擔抵在吳珑后股,稍一用力,
只聽得「卟」的一聲,半尺來長一截棍子捅進了吳珑下身。吳珑悶哼一聲,雙手
吃力不起,一頭撲倒塵埃,弄得滿臉是灰。

  雷震子握住棍尾,肆意翻攪,吳珑在地上只發出陣陣呻吟,也不知是疼痛難
忍,還是享受非常。只是那妖精下身流出許多水來,粘滿在黃金棍上,初升朝陽
下閃閃發光。

  這水似乎有些怪異,浸泡得少時,原先爛如血洞的陰唇慢慢傷愈,又恢複出
本來模樣。鄭倫與雷震子也不知這是何等妖法,只覺得新鮮有趣。鄭倫對雷震子
說:「看這妖法奇怪,不妨未將也來一試。」說完把手中金剛杵往吳珑菊門處插
進。

  這杵按三界三才之說,頂上有三棱擰成鑽頭形狀,后有三截圓鼓粗細不等。

  若在戰場之上,鄭倫這杵可輕易叫人穿膛破肚,骨斷筋折。此時插進腸子里
來,吳珑雖有法力護身,但也有些抵受不起,只好大口吞氣,不敢教后身稍有用
力,免得增加痛苦。

  吳珑皮肉雖然疼痛,但心中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黃金棍金剛杵兩件神器
一頭插在自己羞處,一頭握在殺死情郎的仇人手中,無以複加的虐待和羞辱交織
在一起,在體內升騰成畸形的快感,摧發了新一輪的高潮。

  吳珑張嘴叫著:快給我吃,我要吃。雷震子並不明白她的意思,鄭倫接過雷
震子手中金棍,讓他站到吳珑面前去。不等雷震子站定腳跟,吳珑一把掀開他戰
裙,扯下了他的褲子。雷震子胯下之物與別個不同,和他面皮一樣,本也是藍靛
之色,這會血氣聚凝,吳珑掏出來的竟是一支脹的紫紅發亮的烏金棍。

  吳珑握住雷震子陽物,嘴吸舌舔,深吞淺吐,似是在品嘗天下第一美味。

  吃得一會,肉棒從前到后已經粘滿口水。雷震子看吳珑容貌嬌媚,眉帶意,
眼含情,腮綻桃花,口吐芝蘭,心癢之下扶起自己肉棒,在吳珑臉上左右抽打起
來,每一接觸,上面口水便牽出長絲。

  吳珑見雷震子如此,並不著惱,反直腰挺胸,把一對肉奶送到雷震子胯下,
讓他「揮鞭」來砸,好像只有這樣才可以緩解下身越積越多的痛苦,宣泄心中攆
之不去的情欲。

  畢竟還是第一次與女人交合,吳珑淫賤浪蕩的表現讓雷震子把持不住,只在
她嘴中插得百十來下,就一泄如注,交待了自己的童男之身。吳珑感覺到嘴里的
異樣,連忙張口吞咽,濃稠的液體不斷貫進吳珑胃里,看得雷震子都不想拔出,
複一挺身陽物再次插進吳珑咽喉。

  雷震子覺得看吳珑吞精有趣,又不停抽插,在吳珑嘴里接二連三發射,卻不
知道這童男之精對妖精來說正是增補元氣的靈丹,更何況雷震子多年修行,他的
精元更比凡人有效,吳珑只吞得兩次,就感覺周身舒泰,體力漸增。

  三人又做得多時,吳珑心意己滿,神智複元,斜眼注視戴禮的慘狀,暗將體
內毒液運到齒尖,見雷震子又是一棒插到深處,乘勢一口咬下。

  雷震子正在極樂之時,哪防備大禍臨頭,只覺得下身一陣劇痛,連忙雙翅展
開往后飛起,若不是拔的迅速,胯下活兒早齊根沒了。

  鄭倫聽雷震子慘叫,知道吳珑作祟,也不分說只重手一按,金剛杵整根貫入
吳珑腹中,又從前胸穿膛而出。雷震子身在半空舞動風雷雙翼,口一張吐出道閃
電打在黃金棍上。吳珑只覺全身一麻,下身噴出一柱淫水,接著被燒成了一截焦
碳。

  殺死了吳珑,雷震子只覺天旋地轉,遂墜下云頭。鄭倫跑到身邊,見雷震子
臉色發黑,牙關顫動,不知道中了什麽招數。鄭倫情知事急,忙喚出火眼金睛獸
把雷震子馱在背上,轉身來取二人兵器。

  正在這時,林外轉進兩個人來,一個高大魁梧,面如熟鋼,鼻懸大環;一個
身形略小,面如敷粉,海下一部長白胡須,最奇怪是二人都是頭生雙角。這二人
看見戴禮和吳珑屍身,同時驚呼,又看看鄭倫和雷震子,二話不說抽出兵刃,一
舉三尖兩刃刀,一舉兩柄短戟,發了瘋一般朝鄭倫殺來。

  這二人不是別個,正是牛精金大升和羊妖楊顯,他們早先時候從纣王那里領
了虎符戰策,卻不另帶人馬,只二人架一陣煙霧前來孟津,適才行到此處,忽見
一人背生雙翼飛在空中,因此上收了遁術過來看個究竟,不想卻看見同伴被殺,
心中惱恨無以言表,只想速速結果了面前之敵。

  鄭倫看來敵凶猛,忙催金睛獸馱著雷震子先走,那靈獸聽了主人命令,兩只
后蹄在石上磕得三下,足下生出煙火,架火遁去了。鄭倫轉過來想從吳珑身上拔
出兵刃,但爲時已晚,更不及噴出鼻中白光,早被金大升一刀揮成兩段。

                (12)

  楊顯見金大升斬殺了鄭倫,另一員敵將又追趕不上,于是對金大升道:「那
賊雖然逃了,但看他模樣定是中了吳妹招數,想必也活不久長。我二人還是速速
收拾了同伴屍身,去找袁大哥商議爲是。」

  二人計議己定,便想尋兩棵大樹來做成棺椁,不想不遠處,正好有兩棵合抱
大松並排而生。金大升楊顯快步走到跟前,準備伐木取材,他們並不知這兩棵樹
正是方才雷震子鄭倫藏身之所。

  二妖舉起兵刃紛朝兩棵大樹砍去,卻不料這兩棵樹卻向后退了去,竟像是活
人躲閃一般。不僅如此,眼看著明明是兩株古松,一轉眼間卻變成一株柳樹,一
棵桃樹。

  楊顯心說難道周軍別有埋伏,于是叫住金大升,收起兵刃喝道:「何方妖孽
在此作怪,還不快快現身說話,否則別怪我等手段。」

  只聽對面傳來一陣嬌笑,一個女子說道:「還說我們是妖孽,自己又是什麽
呀。呵呵。」

  楊顯注目觀瞧,見是兩個長相明豔,身材高挑的女子,看上去都只二十出頭
年紀,說話那個有一雙大眼,光閃靈動,身穿一襲粉裙;另一個梳雙垂髻擋住耳
朵,穿一身綠色長衫。

  楊顯金大升在觀察二女,二女也同樣上下打量著他們,完了四人不約而同大
笑起來。這二女跟金大升楊顯一樣,同屬妖類,這一見面頓覺彼此親近,于是雙
方互道來曆,原來二女是棋盤山上修煉的桃精柳鬼,借山頂軒轅廟中兩尊神像托
體得了法術,穿粉的名叫高明,是一付千里眼;著綠衣的名叫高覺,有一對順風
耳,只因耳朵生得招風,自覺不美,因此才垂發遮掩。

  相識之后,楊顯問起高明,你二人早在此處,可見剛才經過?高明于是把自
己所見講述一番,聽到戴禮和吳珑被殺之時,金大升跳將起來,大罵高明高覺爲
何不出聲阻攔。

  高明道:「金大哥息怒,剛才我姐妹二人好好的隱身在此修煉,閉關之中連
那四位何時來的也不知道,等我二人發覺,死去二位已經開始親熱,兩名周將就
藏身在我二們樹上,我們不願露了形藏,又不想打擾那兩位道友的好事,因此只
能是旁觀而已。」

  高覺接著道:「到后來周將殺害兩位大哥的同伴,一來兩次都事起突然,我
二人不知如何應對;二來嘛,我姐妹雖然跟周軍無親,但與那兩位也屬無故,因
此上沒有出聲也是常理,還望兩位哥不要見怪。」

  金大升雖覺得二女說得有理,但總壓不住喪友之痛,還是氣得鼻孔冒煙,不
住揮拳。高明又發一陣嬌笑,兩只手握住金大升拳頭說道:「金大哥不要生氣,
現下小妹已經知錯,奈何爲時己晚。救死者複生之能,小妹果真沒有,但如果能
讓金大哥消氣,小妹倒是願意聽憑吩咐。」

  高明說最后四字之時,著意的低聲下氣,還放軟了身子靠向金大升懷里,另
一邊高覺也拉著楊顯輕聲求懇,兩一對胸脯只在他手臂上摩擦。

  原來這兩個女妖剛才化身爲樹閉關修煉,正巧雷震子鄭倫藏于樹冠,這就好
像兩個男人躺進她二人懷中一樣,后來雷震子鄭倫看到春宮,血脈贲張,胯下堅
挺,抵在樹上磨蹭,把兩個女妖磨得心神搖蕩,若非如此,以她二人之能,怎會
發現不到雷震子鄭倫出手。

  到后來,輪到雷震子鄭倫給二妖表演春宮,兩個妖精只看得心向往之,要是
吳珑發難再遲得一步,二妖定會現身求歡。哪曉得突變橫生,剛才還樂得逍遙的
人一死一傷,這林中又來了新客人。

  自打見了金大升和楊顯,高氏姐妹早動了心思,這才在金楊面前擺出諸多溫
柔顔色,哥長哥短叫個不停。桃精柳鬼固然淫蕩,牛羊二妖亦非善類,見二女言
情,己知其意。

  楊顯順著高覺的話道:「既然你二人有意求饒,那就該自己表現表現吧。」

  高明高覺相視一笑,也不見她二人動手,只在原地打了個轉身,身上衣裳就
化成花瓣柳葉飛散去了,只留在當地一對鮮嬌玉豔的肉體。高明皮膚白里透紅,
如三月桃花,酥胸飽滿欲滴,似五月鮮桃;高覺腰肢纖細,如隨風擺柳,眉目含
春,似晚柳生霞。一個增一分則胖,一個減一分則瘦,正所謂兩個女兒身,別樣
風月情。

  金大升楊顯雖然剛離了朝歌,昨夜還和妲己和胡喜妹厮混,但這時見著高氏
姐妹的光鮮明亮,水養顔色,還是禁不止口中垂涎,胯下生威,早把什麽兄弟死
難,大仇未報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只想著用自己的陽貨,把面前這對姐妹花兒
捏在手中,盡情享樂。

  伴隨著冉冉升起的太陽,陣陣樂聲從周營飄出,忽而凝重,忽而喜氣,忽而
威嚴似雷霆萬鈞,忽而柔善似雨沛萬物,那聲音幾十里外都能聽見,它像是一種
邀請,又像是一個召喚,分布周營四周扎營的其它諸侯紛紛朝著武王大營聚攏。

  按上古習俗,每次出征,軍營中必設一支專門負責祭祀、樂舞的觋軍。

  傳播四方的樂聲,正是這些觋軍在表演由武王的三位王弟周公旦、召公奭、
畢公高新近創作的《大武》,此舞講述的正是武王一路伐纣的故事。

  除了樂舞演之外,全營其余兵士都在殺肉置酒,在營前空地排下流水宴席,
說是爲慶賀昨夜大捷,實則是爲了召集諸侯,商議接下來的戰策。各路諸侯聽說
大捷紛紛表示祝賀,都道武王有道之君,自有神明庇佑;又說姜丞相神計妙算,
克敵建功易如反掌。

  子牙說道:「昨夜之捷,一來是商纣氣數以盡,二來更有賴我王和各路諸侯
洪福,三來更仰仗各位將士不畏生死,竭力殺敵。雖然取得小勝,但所謂殺賊一
千,自損八百,軍中死傷士卒不說,可憐楊任大夫棄暗投明以來,曾多建戰功,
不想也捐軀在此,思之怎麽不遺憾……」

  說到這里,下面諸侯始知昨夜戰況何等激烈。又有往日與楊任有舊,或感念
其德行之人聽聞噩耗,乃痛哭失聲。子牙等人情緒稍緩,續道:「然古來征戰,
總有消損。我等既爲民請命,早將自己安危置于世外。楊大夫雖死,但爲除惡而
喪生,也是莫大功德,日后往生必有福報。」

  子牙當然知道楊任死后,一道魂靈已經去了封神台,伐纣之后,自己就要主
持封神,一路敵我喪命人中皆有神位。只是此時封神榜未曾啓封,姜尚並不知各
人最終歸宿,並且在場衆人更多是沒有仙緣之人,因此並不透露天機。子牙做個
手勢,摒退場中做舞的觋軍,然后借著上下同仇敵忾之勢,重申纣王無道,把話
題又引到如何征討上來。

  一說起纣王和妲己,各路諸侯人人義憤,其中以東伯侯姜文煥最爲激動。

  因其父姜�楚,乃姐姜王后都是蒙冤受屈,被纣王和妲己害死,真所謂國仇
家恨集于一身,對無道纣王,自己曾經的姐丈,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大營中正在議論紛紛,突然轅門處一陣騷亂,一匹火眼金睛獸闖將進來。

  周營衆將一眼認出此乃鄭倫坐騎,心中正在納悶爲何見獸不見人,那獸跑到
營盤中央,突然蹬住前蹄,一人從獸背跌下地來。

  子牙初見火眼金睛就知道情況有異,等看清落地之人是雷震子,慌忙搶上去
看視,武王和其余將領也緊跟過來。衆人圍攏當中,只見雷震子臉色烏黑,口生
白沫,已經全無知覺。

  衆人把雷震子擡入帳中,武王見王弟受傷,傷懷之意自不同往日,連聲催促
丞相快想法施救。子牙查看雷震子脈息,雖然微軟但並沒斷絕,又見雷震子下身
衣裳不整,陽根上不知被何物所傷,幾個孔洞中正緩緩滲出黑血。

  子牙心想雷震子和鄭倫乃是奉命去阻截戴禮吳珑,見雷震子是中毒模樣,又
想到前時交戰當中,楊戬曾用照妖鑒照出吳珑是毒蜈蚣成精,此時雖不明白爲何
傷在下處,但所中定是蟲毒無疑。

  子牙把看法說了出來,衆人身邊雖然多有法寶,但都是用來對付妖術旁門,
並沒有能夠解除蟲毒的靈丹妙藥。諸侯中有人言道:「若是中了蜈蚣之毒,在這
河南之地有一種樹名曰皂樹,將其實烤干輾爲齑粉,再用溫水和之,清洗傷口可
解。」

  武吉也說道:「當年進山打柴,常遇這些毒蟲,如果被咬,只尋些魚腥草、
蒲公英來,搗爛了敷在傷口處,也能解毒。只不過這些方法能解的只是尋常的蟲
毒,雷震子師兄是被蜈蚣精所傷,怕未必能起多大作用。」

  武王聽衆人獻計,心想有法總比沒法好,于是傳令兵士有識得者,往四周山
野當中尋找三位草藥。子牙也令武吉親自帶一隊人馬去尋,又化了一道符水給雷
震子服下,爲他護住心脈,暫延時日。

  找草藥的人馬剛剛派出,營中人等正忙得不可開交,營門官來報,商軍元帥
袁洪搦戰。

  子牙一聽先問,袁洪身邊可見戴禮吳珑,營門官答曰不見。子牙心想,這賊
昨夜新敗,今日卻來挑戰,倒有些膽氣。看雷震子已坐火眼獸逃回,鄭倫定是不
免,只不知戴禮吳珑二妖結果如何,此時不在對陣當中,說不定隱在暗處,另有
圖謀,需得多加小心。

  于是請武王在營中坐鎮,吩咐南宮適、李靖與散宜生等一旁護衛候旨,自己
帶領著其余衆將及各路諸侯出寨迎敵。

                (13)

  子牙排開陣式往對過觀瞧,那邊一位老將軍走馬而出,這正是贊軍統領殷破
敗。昔日子牙在朝歌爲官時,與殷老將軍頗有來往,因此二人面上十分客氣,殷
破敗馬至軍前,兵器只挂在得勝勾上,並不執于手中。

  他對姜尚拱手道:「天下百姓,皆爲商民?今姜元帥,卻首率諸侯,殘踏生
靈,侵王之土;覆軍殺將,占王之城;爲亂臣逆臣之尤,罪在不赦。千古之下,
欲逃篡弑之名,豈可得乎?末將勸元帥屏退諸侯,早早請降,天子或可不加爾等
之罪,不識元帥意下如何?」

  子牙聽罷尚未答話,營門中卻沖出一將指著殷破敗罵道:「汝爲國家大臣,
不能匡正其君,使之當道,今已陷之於喪亡,尚不知恥;猶敢鼓唇弄舌,於衆諸
侯之前耶?真狗彘不若,死有馀辜,還不速退,免汝一死!」

  子牙聽這人說話尖刻,細看才知是東伯候姜文煥。殷破敗被姜文煥數語,罵
得勃然大怒,喝道:「你父親溝通王后,謀逆天子,已正國法。爲何你還不克修
德業,以蓋父愆;反逞強恃衆,肆行叛亂,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家的叛逆之
徒。」

  姜文煥本來一直惱恨家人蒙冤,這時被殷破敗一罵,哪里按得住一腔怒火,
見他滿面生煙,執劍大罵道:「老匹夫!想我父親被醢,姐姐遭害,就是你們這
班亂臣賊子,播弄國政,欺君罔上。不殺你這老賊,我一家沈冤何日才能昭雪」

  姜文煥一邊大罵,一邊向殷破敗沖去,殷破敗不等將兵刃從得勝勾上摘下,
已經被姜文煥揮爲兩段;破敗之子殷成秀見父親被斬,挺槍來戰,只幾個回合,
也被姜文煥一劍刺于馬下。

  姜文煥連斬商軍兩將,正得意時卻覺得腿上一陣疼痛。不知從哪殺出一將,
那人不乘坐騎,不穿铠甲,一身素白短扎衣,手提一對單耳化戟,正是化名楊顯
的梅山羊妖。

  楊顯和金大升在松林中「會戰」桃精柳鬼,也無非是些渾天胡地的勾當,只
是高氏姐妹和妲己胡喜妹相比,少了幾分放浪,多了幾分溫柔;少得幾許分裆直
胯,多得幾許欲拒還迎,讓牛羊二怪享受了一回凡間小女兒情態。

  而那高明高覺在金楊胯下輪換,被玩的倒也盡興,之后被牛羊說動二女同來
商營,適逢姜文煥斬了殷成秀,楊顯欲在三軍面前逞能,因此只身來戰姜文煥。

  楊顯行在步下,比姜文煥馬上靈活許多,他一戟本想來扎姜文煥心口。

  但姜文煥胯下馬覺得身邊來人,雙蹄蹬地人立起來,這才讓主人躲過一劫。
姜文煥腿疼幾乎落馬,楊顯趁勢又一戟扎來,只聽當一聲響,從斜刺里橫過一個
槍尖,把楊顯的短戟磕了開去。

  哪吒讓過姜文煥,挺槍敵住楊顯,兩個步下之將戰在一處,一氣就是十幾個
回合。袁洪身邊金大升看得不耐煩,又急著想殺幾個周將泄憤,于是大叫一聲,
還我弟兄命來!挺起兵刃也殺入戰團,楊戬看金大升也拿著一杆三尖兩刃刀,說
聲有趣,跟著迎上前去。

  兩軍主帥都下令擂鼓助威,兩廂將士也跟著一齊呐喊,一時間,人聲鼓聲在
山野中響成一片。沙場中央,一會是楊戬哪吒合戰雙妖,一會是四人車輪大戰,
四人正殺得難解難分,忽聽陣外一聲炮響,原來是四運押糧官龍吉公主從三山關
押糧而來。

  姜尚早知再打下去,免不得兩廂斗法,雖不知這二妖有何異術,但那袁洪的
確是一個強敵。不如從長計議,目下正是機會,于是急令鳴金收兵。

  交割完糧草軍需,龍吉公主先去王帳觐見了武王,然后又到帥帳再次參見姜
丞相。這龍吉公主雖是周臣,但乃是上天玉帝之女,身份頗有不同,因此衆將對
龍吉都十分客氣。大家見過面后,龍吉詢問丞相正于何人交戰,子牙遂命散宜生
將戰況簡述了一遍。

  龍吉聽說敵人如此厲害,楊任竟已喪生,雷震子也中毒甚深,馬上向姜尚請
令去看視雷震子,姜尚點頭許可后命楊戬帶龍吉前往。龍吉一見雷震子模樣,對
楊戬說道:「我有一法可將姬道兄體內之毒逼散,但想要去除毒根還需再得一味
藥引。」

  楊戬聽龍吉說完,頓時喜上眉梢,忙問道:「不知公主欲用何法,需何物做
引,公主說來,我楊戬馬上去辦,踏遍三山五嶽也必尋得。」

  龍吉道:「嗯,煩勞道兄叫人擡一只大桶來,我先將殿下體內控住,以免再
深入骨髓,更加難治。至于藥引,過后再慢慢商議。」

  楊戬也不多問,馬上吩咐兵士擡來一只大桶,放在雷震子帳中。龍吉走出帳
外將一只玉瓶交于楊戬,說道:「再煩勞道兄,把姬道兄全身衣服脫去,赤了身
子放在桶里,用這瓶中無香真水浸泡。每過一個時辰換水一次,如果換完十二次
水之前,能夠找到藥引,那殿下的傷就能痊愈,否則……道兄,還不知道姬道兄
傷在哪里。」

  楊戬心想你雖已嫁爲人婦,但畢竟是女子,雷震子傷處尴尬,怎好向你直言
相告,但此時爲了救命也只好有所不顧了。看看左右無人,才小聲對龍吉說道:
「下處。」

  龍吉一聽雙頰飛紅,呀了一聲道:「這卻麻煩了。」

  楊戬剛想追問如何麻煩,龍吉接著道:「先找到藥引爲是,其它的以后再看
吧。」說完讓楊戬帶人先回帳里替雷震子打理,自己回到姜子牙帳里,把療毒之
事說了一遍。子牙聽后便要安排軍士,外出尋找藥引,但龍吉卻擔心他們尋來的
不夠效力。

    乃自思從投效西歧,還寸功未建,這次倒是個機會,便提出自去尋找。又想
這一趟不知要行走關山幾重,帶領士卒不便駕鳥飛天,因此竟不帶一人,自己出
營去了。

  之前龍吉聽說雷震子傷在下處,失口說了聲麻煩。這個指的並非是藥引子難
尋,這藥引子只不過是野豬牙中的涎鏽,因這東西雖然汙穢,但卻是以毒攻毒的
靈藥,而且采取的豬越精壯,嘴里越肮髒越好,藥引效果越好。

  龍吉爲難的是療毒之法,這法子需用無香水把體內余毒全部逼回中毒之處,
既毒根所在,然后把藥引在傷口四周反複塗抹,塗抹時還得細細觀察,到血色由
黑變紫時,便不能再抹,否則反受涎毒。此時蟲毒已去大概,只須用嘴把紫血全
部吸出,再敷以尋常草藥就是。

  如果雷震子傷在別處,念在同爲周臣,又是一道同門,就有肌膚之親也不避
嫌,但這傷偏在那尴尬醜陋地方,叫人如之奈何。

  龍吉左右爲難之際,不覺已經行至深山,又行不多時,便發現野獸蹤迹。

  龍吉沿著足印一路尋將下去,走了有小半個時辰,忽聽到鼾聲陣陣,往左下
里一瞧,亂草后面一個大泥潭中,一頭熊罴一般胖大的黑彘酣睡正濃。

  龍吉心說看來姬道兄天命不絕,這麽容易就讓我找到藥引,于是提步走進泥
潭,拔出腰上寶劍,往那獸脖子上就是一劍。龍吉看這豬肥胖,心想它定然皮糙
肉厚,因此劍上頗用了些力氣,不想一劍卻剌了個空,慣性之下,身子差點栽倒
在泥潭之中。

  這黑彘明明近在咫尺,爲何突然不見。龍吉公主大驚失色,正奇怪納悶,只
聽到背后哈哈一陣大笑,轉身看時,卻是一個身穿黑衣的胖頭佗。那頭佗朝龍吉
單手一稽,開口言道:「道友請了,在下途經此地,微感困乏,借貴地一方稍做
休息,不知如何冒犯道友,竟要殺我于死地。」

  龍吉這才明白,那黑豬並非普通野獸,乃是修煉成形的妖怪。心中鄙視,但
見對方禮貌有加,自己也不好失態,連忙還禮道:「原諒小妹眼拙不識上仙,實
在是出于誤會。」接著把自己乃是何人,爲何事尋找藥引前后說了一遍。

  那頭佗聽完不住颔首:「既然事出誤會,貧道也不來怪你,能夠救人一命,
實是莫大功能,我倒是有心助你。假如只要口中之物,你也不用勞神,我張開嘴
來,你自取些去便是。」

  龍吉沒想到,這頭佗貌不驚人,卻有這般慷慨,見他果然蹲身擡頭,張開大
嘴,也不多想,走過去便要取他涎鏽。可她剛一走近,那頭佗口中突然噴出一股
黑氣,龍吉頓時昏倒。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龍吉幽幽轉醒,只覺得自己身無寸縷,有人正在撫摸自
己身子。驚覺下連忙挪動身軀,卻怎麽也動不得半分。龍吉細看才發現,自己渾
身赤裸躺在亂草之中,四肢被似麻非麻、似革非革之物綁了個結實,那個頭佗正
蹲在面前笑吟吟看著自己。

  頭佗見龍吉轉醒,並不理她,手上動作更加無禮。他一只手抓住龍吉胸脯,
手指掐著乳首把玩;一只手分開龍吉雙腿,拇指在她私處拔弄。龍吉公主每次的
掙扎反逗得這厮哈哈大笑,連說有趣。

  龍吉奔扯不脫,惱羞成怒說道:「你們素不相識,並無怨仇,剛才我那一劍
實也誤會,已經跟你說清,你爲何這般戲弄婦人。大膽妖孽,你可知我是何人,
還不快快住手,稍時教你死無葬地,灰飛煙滅。」

  頭佗手上不停,嘴中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可就算你是天仙玉女又能
如何,涼你也掙不脫我這金鬃銀鬣,今天你這小賤婦,本大仙是享受定了。你也
別說咱們無犯無仇,我且說于你知道,我非是別人,乃是梅山練氣士,當今大王
新封『剛猛大將軍』朱子真。」

                (14)
                
  先前龍吉和子牙在軍中商議,如何相救雷震子,哪里知道商營中來了高明高
覺二妖。那高覺耳聽千里,把周營中對話悉數報于了袁洪。

  正巧梅山七怪中最后兩怪來到營中,朱子真聽說龍吉是要找豬嘴中涎鏽做藥
引,心想這豈非是天意撞在某家懷里,早聽說龍吉公主玉女下凡,美貌非常,既
然如此我何不趕去,一來立下軍功,二來也身受身受。

  爲著如此,朱子真跟袁洪打過招呼,叫高明看了龍吉進山的方位,自己先一
步趕到,故意留下痕迹,引龍吉如彀。一番做作之后,趁著龍吉不備放出迷煙,
又用獨門法寶把龍吉捆綁結實。一切停當之后,這才來慢慢消受難得的美肉。

  龍吉感覺到一雙長滿硬毛的粗手,在自己嬌嫩的皮膚上到處亂摸,大手到處
不禁起出一層雞皮。龍吉公主和丈夫洪錦也才新婚不久,二人床頭上正好得如膠
似漆,蜜里調油,想不到這一回押糧,第一次離開丈夫就遭這般惡運。

  除開丈夫之外,朱子真是第二個欣賞和接觸到龍吉肉體的男人;而這兩人一
個是天上仙子,一個是泥中豬妖,實可謂天淵之別。龍吉覺得一生之辱,莫爲之
甚,本想一死了之,但一轉念,如果自己此時死了,那雷震子之毒誰人去解。

  嘴上不停咒罵,但沒奈何,只能強忍屈辱,受了這醜八怪戲弄,然后再做計
較。

  龍吉自己心里亂想,而朱子真哪里管她,只顧得自己找樂。龍吉雖然心中不
願,但畢竟新婚少婦,食髓知味,被朱子真摸得一時,身體不自覺的起了應和之
意。兩腿間密處竟也泌出水來。

  朱子真見了又是大笑有趣,把一只手指伸過去醮花露來吃,龍吉羞的早不知
自己臉上是何顔色,想夾緊兩腿擋住那淫手,卻怎麽掙扎得過。朱子真覺得那洞
口上花露太少,也不管自己手指有多粗大,上面汗毛有多扎人,直直把食指插進
了龍吉肉縫里。

  朱子真摳穴的手指從一個變成兩個,龍吉身體的掙扎變成無力的扭動,嘴上
的哭喊咒罵變成斷斷續續的呻吟。一個聲音在龍吉心里吼叫,不能,不能,一定
要堅持住自己,怎麽可以在不是丈夫的男人面前這個樣子,怎麽可以被一個豬妖
摳得腰身發軟,心里發麻。

  他那只手到底是什麽做的,這麽毛糙,有麽野蠻,可是在我身體里磨的又是
這麽讓人受不了。洪大哥向來溫柔待我,從來不曾動粗,沒想到今天卻被這厮胡
來,感覺卻這般奇怪。

  朱子真這會已經不再掏花露來吃,只是用手指在龍吉下身里渾攪,突然指頭
觸到一個突起肉丘,那中間似有一圓小孔。朱子真知道那是女人子宮,卻二話不
說,指頭直頂過去,像是要插進宮口當中。

  龍吉被這一下弄的痛苦難言,嘴中大罵了一聲惡賊作死,不想小穴卻猛一收
縮,把朱子真手指緊緊裹住。龍吉覺得如墜雷池,全身一麻,兩手攥起地上一把
草根,整個身子僵直弓起,一陣高潮讓她幾欲暈去。

  朱子真罵了一聲,本說是自己消受美人,不想意被美人先消受了一番。念到
此處,哪還有心思玩耍,三兩把扯開身上衣服,就要硬來。強烈的高潮給龍吉公
主帶來了片刻的清醒,她發現朱子真的架勢,心想之前倒也罷了,如若被這厮真
個插了進來,怎麽對得起自己夫君。

  那豬妖正要上馬,見龍吉忽又猛的掙扎進來,乃厲聲言道:「事到如今,還
不乖乖就范,讓爺得意還則罷了。如有不從,變回剛才你我初見時模樣,再來收
拾于你。反正掙脫不得,一樣的被干,這二者區別,不說你也該明白。」

  龍吉公主聽朱子真言,知他定會說到做到。這頭佗雖然面貌醜惡,但好歹是
個人形,如果他真變回本象,自己身爲玉帝之女,在野草叢中被這又臭又髒的野
獸作弄,哪還有臉面一刻活在世上。

  龍吉閉目垂淚,把臉擰到一邊,心中暗想誰來救我。卻聽到朱子真笑道,某
家來也。下身一疼,一根男人的肉棒,已經貫進龍吉體內。

  朱子真兩手壓在龍吉胸前,下身一個勁的擺動,胖大身軀的重量全承受在龍
吉嫩乳之上。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龍吉公主淚流滿面,汗遍全身,朱子真卻
心滿意足,站起身來。龍吉的雙腿已經被壓的麻木合不到一處,暴露無遺的肉縫
中,一股乳黃色的粘液正緩緩流出。

  朱子真解開龍吉手上捆綁,從旁邊拿出她原先衣裳,言道:「你的法寶都被
我收了,如果你不想我把你這樣赤條條的扔進周營,那就趕緊披上衣裙,隨我回
營,拜見我家大哥元帥。」

  龍吉默然半晌,心想只要有了遮體衣物,一會路上,我趁那賊不備,借個土
遁逃了便是,報仇雪恥日后再想辦法。只是雙手雖解,兩腿尚未解脫,只好先穿
了上衣,在腰上系了外面裙子。

  龍吉穿著停當,朱子真便來扶她站起,正在這時草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
隊打著周軍旗號的士卒,在一名武將帶領之下往這邊走來,只見他們人馬散開,
低頭看地,似乎是在尋找何物。

  朱子真一把夾起龍吉,要縱妖術逃走,卻早被周軍中武將看見,圍了過來。
這將軍不是別人,正是武吉。他先前奉師父之命,出外尋找草藥,皂樹和蒲公英
都已經找到,只是魚腥草熟于夏季,此時已經十分難尋,因此耗費多時,直到此
刻仍未有收獲,不想天緣巧合來到這里,正遇到龍吉被擒。

  武吉一看龍吉公主身遭束縛,被一個頭佗夾在脅下,也不多問,仗劍來取。

  朱子真松開龍吉,從后腰摸出兵器,卻是一個烏漆麻黑的木頭叉子。朱子真
自持多年修煉,剛剛生擒天女,哪把武吉放在眼中,隨手抵擋對方來劍,要尋個
機會也把武吉活拿回去請功,卻沒提防身后的龍吉公主。

  公主心中想此時正是報仇良機,看準了朱子真腳下方位,一個打滾正絆在他
腳后,朱子真大叫一聲,仰天摔倒,武吉看準他門戶大開,趕上前一劍揮向朱子
真咽喉。這豬妖肥胖身子還沒著地,一顆肉頭早滾落一旁。

  殺了朱子真,武吉又斬開龍吉公主腿上的綁繩,這才詢問情由。龍吉自不好
說朱子真羞辱自己之事,只說是出來尋找藥引,撞見這厮不敵被擒。武吉也不多
問,從朱子真身上搜出龍吉公主之物,著四名軍士擡起朱子真屍身回營而去。

  子牙聽完龍吉公主和武吉的敘述,又看了看朱子真已經變回原形的屍體,轉
身不住安慰龍吉,龍吉推說並無大礙,還是救人要緊。說完自己從那顆豬頭嘴里
拔出幾個獠牙,對楊戬說道:「我現在便去與姬道兄療毒,你帶領兵卒在距帳外
五十步圍成一圈,切不可讓任何人靠近。」

  楊戬不疑有它,只當是龍吉做事謹慎,怕別人看見她在雷震子私處動手。

  心想爲全公主顔面,自該如此,于是多派人手,把雷震子寢帳圍了個水泄不
通。

  微弱的光線透過帳幔照進來,大木桶中的無香真水蒸騰如如岚氤氲,雷震子
仍然昏迷著。水並不燙,只是有些溫,但雷震子仍然滿頭大汗,這汗卻是黑色。
按照龍吉之前的交待,楊戬已經換過三次水了,看得出雷震子身上的黑色退了一
點。

  龍吉繞著木桶踱著步子,她心里正在跟自己交戰。要療傷就要碰他那里,真
是這樣的話,就算是自己一天當中,跟兩個其他男子有了肌膚之親。龍吉生于天
庭,但自幼跟隨師父海外學藝,所受禮教規矩並不甚嚴,但畢竟知道男女之別,
廉恥二字。自己身爲人婦,本不該和其他男人有所沾染,早先被朱子真強行非禮
還可以說迫于無奈,而現在卻要自己主動去親近男人。

  龍吉公主看了看桶里的雷震子,這男人長的一點也不好看,比起洪錦差得不
知道多遠,可是這樣一張醜臉,卻好像帶給了龍吉不同的刺激。我這是怎麽了,
只是好好的療毒治傷,我竟會胡思亂想。想起先前被朱子真用強的時候,好像自
己后來也有些動情,難道我真是一個淫賤的女子嗎?

  龍吉公主再不敢想下去,使勁搖了搖頭,開始爲雷震子療毒。她先使個收水
的法兒,把桶里的毒水干了,然后祭出霧露乾坤網,把雷震子從桶中提出來放到
榻上。一個強壯結實的男兒胴體,一展無余的展示在龍吉公主面前。

  首先搶入龍吉眼中的就是雷震子胯下陽物,雷震子青春年少,本來就實力雄
厚,被吳珑咬過之后,陽根腫脹非常,更顯得高昂碩大。龍吉一見之下,馬上想
到的是丈夫的陽根,朱子真當時只是閉目承受,因此並沒什麽直觀的印象。

  雖然龍吉覺得這樣想法不妥,但還是不自覺的拿雷震子跟丈夫比較起來。

  總是這般分神,什麽時候才能把傷治好,要是耽擱的久了,外面之人不知如
何議論。龍吉再次警告自己之后,跪到榻前,開始爲雷震子療毒。她扶過雷震子
陽物仔細觀看,在根部發現了四個小孔,知道這是被毒牙所傷。看這傷口位置,
雷震子被咬之時,陽根應該是含在吳珑嘴里,一想到這里,不禁爲吳珑竟能吞下
這麽長一截而驚歎。

  龍吉找到傷口,取過獠牙,用一只薄薄的竹柬從上面刮下些髒髒的東西,一
點點抹到雷震子傷口處,只見那髒東西一碰到傷口處的黑血立馬結成硬痂,龍吉
小心翼翼地把痂揭掉,然后又重新抹一層涎鏽。如此這般揭了二十來次,雷震子
傷口的黑色漸漸變成了紫色。

  到了這里,可以說毒已經去了十之八九,雷震子的命算是撿回來了,但接下
來要做的事,卻是讓龍吉最爲難的——那就是用嘴吸出毒血。

                (15)

  離雷震子帳外五十步的距離,一百多名士兵整整圍了三圈,這些殺敵骁勇的
漢子們此刻接到的任務是——保護百子殿下和正在爲其療毒的龍吉公主,沒有龍
吉公主的召喚,任何人等不得靠近和窺看帳內。因爲命令包括不準窺看,所以這
一百多軍士一律背朝里,面朝外,人人表情嚴肅,如臨大敵。不過他們不知道,
身后幔帳之中正在上演著無法想象的畫面。

  帳中的畫面,這些周兵雖不曉得,但卻另有人知道,那就是遠在百里之外,
商軍大營中的桃精高明、柳鬼高覺。

  自朱子真離了軍中去伏擊龍吉公主,袁洪又吩咐高氏姐妹隨時觀察周軍的動
靜,她二人答應之后就告退回到自己營帳。過了半個時辰,二妖就在帳中作法窺
探周營,見並無異狀。一陣心血來潮,二妖突然想起朱子真,于是高明放目四山
搜索,果然見到朱子真正和龍吉公主說話;高覺聽到朱子真讓龍吉上前,接著龍
吉一聲驚呼便沒了聲氣。

  接下來,二妖一個眼觀,一個耳聽,把朱子真強奸龍吉,而后被武吉殺死全
都知曉明白。當時高明雖眼睜睜看著朱子真被斬,奈何鞭長莫及。再看到武吉等
人回營,便馬上跑去向袁洪報告,袁洪聽說朱子真一戰未成已經喪命,一面痛罵
周軍,一面埋怨朱子真自不檢點。遂命高氏姐妹繼續觀察,她二人這才一路看到
龍吉公主進帳爲雷震子療毒。

  只見那帳中龍吉公主去毒將盡,忽然停下,似是萬般猶豫,但最終竟然握住
雷震子肉棒吮吸起來。高明高覺看到龍吉紅潤的雙唇輕輕噙住雷震子肉棒,離開
時口水混著毒血牽出細絲,高明高覺還當是龍吉按不住芳心萌動,后來看她吸得
幾口,就往地上吐出瘀血,才知道她是在爲雷震子拔毒。

  接下來只見雷震子的血液已經轉爲紅色,龍吉的表情卻開始有些迷惘,突然
一次她再去吸毒時,嘴唇觸到的不是根部的傷口,而是雷震子的龜頭,接著一次
觸到的是陰莖,然后又是陰囊,龍吉竟伸出舌頭在雷震子肉棒上舔了起來。

  高明見到龍吉公主把肉棒納入口中,並且一點點的往里吞咽,偶爾還看看被
吳珑咬傷的地方,看樣子是想嘗試一下之前吳珑吞入的長度。高覺聽到龍吉嘴里
傳出咕唧之聲,間或又傳來呻吟喘息,好像龍吉已經真的動了春情。

  此時龍吉公主改用一只手扶著肉棒,另一只手撩起裙子,摸到了自己胯間,
高明細看龍吉私處,心中和自己比較起來,想不到那少婦之物,如少女般粉嫩,
陰阜上一撮黑毛整齊油光,陰唇兩邊卻寸草不生。兩片薄薄的肉片如蝴蝶展翅分
開左右,中間一個小孔被手指插著,竟是緊緊包裹沒有一絲縫隙。后面一朵雛菊
初綻,一收一縮,一緊一馳,如多情小嘴,欲訴萬千情話。

  再看龍吉公主掌磨陰蒂,指摳肉縫,動作越來越快,點點淫水被帶得四下飛
濺。又過了片刻,高覺聽到龍吉公主輕聲說了句,對不起,洪大哥;接著龍吉公
主一躍上榻,跨坐在仍然昏迷的雷震子身上,真干起那夫妻事兒來。

  龍吉雙手撐住身子,屁股開始不停動作,陣陣呻吟伴著漬漬水聲傳入高覺耳
朵,二女妖一邊看著聽著,一邊向旁邊四怪轉述之所見所聞。到最后二妖感同身
受,禁不住跟著呼吸加快,當著梅山衆妖自撫自慰起來。

  常昊一旁也看得動情,身子不自覺的依到袁洪懷里,袁洪感覺她呼吸之間,
一對肉球在自己手臂上磨蹭,又聽她鼻息混亂,越來越粗,于是一把將常昊拉入
懷中,一手抓胸,一手撫胯,亵玩起來。其它四妖一見哪里還會客氣,于是金大
升抱起高覺,楊顯摟住高明,六人混戰一片。

  調情片刻,六妖都急不可耐,袁洪命三個女人各占帥案一角,俯身露臀,自
己三人站在她們身后,躍馬提槍。袁洪抽出壺中一支令箭,當成馬鞭在常昊臀上
抽了一記,金大升和楊顯也學著樣子各取令箭。于是袁洪發一聲喊,三枚令箭一
齊打下,三杆大槍同時挺出,燕語莺聲跟著響成一片。

  一時間,周商兩家陣營之中,竟是同時欲壑振蕩,肉海興波。

  自龍吉公主進帳,不覺已是一夜過去,天白時分,楊戬有些放心不下,過來
詢問守卒,得知並沒發生什麽情況,也就一起守候在了帳外。過了一會兒,帳簾
一挑,龍吉公主款款走出對楊戬道:「姬道兄現在還在昏迷之中,但體內之毒已
經無礙,只需按照舊法,在桶中浸泡幾個時辰,自然痊愈。」

  楊戬一聽大喜,趕緊道謝,又見龍吉臉上暈紅,以爲她勞累辛苦,忙勸她回
帳歇息。龍吉怕被人看破醜事,乃推說無妨。楊戬正要叫龍吉公主一起看視雷震
子,卻被武吉過來叫住,卻原來是姜丞相有請。

  三人來到子牙帳中,子牙道:「我本想把朱子真屍身挂在轅門,以示軍威,
但武吉獻了個劫營之計,因此叫二位前來商議。」

  楊戬聽說向武吉拱手道:「不知師兄有何妙計。」

  武吉道:「這朱子真只身出來犯死,袁洪那邊未必知道,我想楊師兄有九轉
玄天之功,精善變化,因此……」

  沒等武吉說完,楊戬拍手道:「果然好計,待我變成那肮髒模樣混入袁洪營
中,以爲內應,等到夜間,咱們也來個偷寨劫營,定能再殺他個大敗。」

  龍吉公主道:「最好咱們白天去和賊人交戰一場,但要故意落敗,好教他們
大意。」

  子牙道:「公主所言有理,只是袁洪這人非比尋常,如果我們故意失陣,必
被彼看破,反而知道我等籌謀。袁洪雖爲異類,但實有帥才,如果想要他放松警
惕,我們日間交戰不但不能詐敗,反而必須大勝,如此方可。」

  衆人一聽丞相果然高見,于是楊戬馬上動身前往商營,其余各將自去準備不
提。巳牌時候,三軍吃過早飯,列隊朝袁洪營寨開去,行到中途,正遇上袁洪率
隊前來,兩軍就在曠野擺開陣式。

  子牙見對過袁洪左右分立著金大升、楊顯、朱子真以及三個尚不知名姓

  的女將。子牙對身邊言道:「哪個上前挑戰!」話音剛落,哪咤駕風火輪已
經沖入陣中。

  楊戬化身成朱子真回到商營,並沒有直接去見袁洪,而是找了個帳子蒙頭大
睡,等聽到外面集合出發,才兩眼惺忪走到袁洪面前,只說頭天去得地方不對,
未曾撞見龍吉公主,只因貪困在山林里睡到半夜才回營,所以未曾秉報。

  袁洪素知朱子真懶性,加之自家兄弟,也不怪罪,遂命他一起出征。這會楊
戬看哪咤落陣,心想且讓我來表演一番,于是大叫一聲出陣迎戰。一個真道童,
一個假妖精,二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處,似模似樣的也打了百十個回合,只到楊顯
上陣,這假朱子真才退回本隊。

  龍吉公主看楊顯上陣,也抽出二龍劍,駕青鸾飛入陣中。楊顯看龍吉公主飛
在半空,自己行在步下有些吃虧,干脆直接祭出法寶,只見他把袖子向天一甩,
一片寒光中,無數把形如羊角的飛刀破空而出,密匝匝朝龍吉公主射來。

  龍吉也不著慌,纖手一張放開霧露乾坤網,把這許多飛刀都收了去,接著反
手一抖,那些刀兒卻朝楊顯打來。楊顯暗笑龍吉,我自己的法寶如何傷得了我。
也不躲閃,兩手張開袖口,那飛刀便自己飛回他袖中。

  只是楊顯不知此是龍吉之計,楊顯收刀得意之時,青鸾鳥向下一沖,龍吉人
隨刀至,刺出手中二龍劍,劍刃穿過楊顯海下白須,直入咽喉。龍吉就手一抖,
楊顯之頭應聲落地,屍身立時顯出原形,乃是一只五花撺頂的白羊。

  金大升見楊顯喪命,指著龍吉大罵一聲好你個偷漢子的淫婦,挺手中三尖兩
刃刀沖將過來。他見楊顯因敵人居高臨下而吃虧,甫入場中就馬上張嘴吸氣,只
見他身子竟是風鼓皮囊一般,長成了一個身插云霄的巨人。

  龍吉倒不怕他巨大,倒是剛才金大升罵她那句,卻無意正沖下懷,龍吉惱羞
成怒,催青鸾繞著金大升左右盤旋,意圖找個機會一劍結果了這厮。正巧金大升
看龍吉飛到身子左近,乃斜揮一刀直砍過去。

  青鸾鳥飛得甚快,哪能讓他砍上,剛一閃過,龍吉公主二龍劍脫手飛出,朝
金大升眼中扎來。金大升一聲冷笑,左手便來抓劍,沒想到真抓個正著。金大升
得意之際,卻突然覺得右眼一陣巨痛,原來那二龍劍一分爲二,他雖抓得一把,
另一把還是刺瞎他一只眼睛。

  金大升慘叫一聲,雙手丟開自己的兵刃和龍吉寶劍來捂眼睛,不想叫聲中,
喉嚨張開,泄了自己法術,原又變回常人大小。龍吉趁金大升心慌意亂,目不能
視,重祭起雙劍,如剪刀一般攔腰把金大升鍘爲兩斷。

  袁洪一看連折兩將,乃鳴金收兵逃了。姜子牙命人假裝追趕一陣,也自收兵
回營,準備夜間劫寨。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黃泉陰風起,月黑殺人夜。周軍兩個先鋒前隊,
人銜木棍,馬去銮鈴,分別由哪咤、龍須虎帶領,左右朝著袁洪營盤摸去。

  在商軍營中,袁洪和朱子真,以及高氏姐妹正在對飲,只有常昊巡營在外。

  酒過三旬,袁洪想起日間大敗,不由心頭恨恨道:「姜子牙出自昆侖,手下
多有能人異士相助,想不到龍吉公主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居然也這般棘手,連
損我兩個兄弟,如此深仇大恨,不報誓不爲人。」

  高明在旁開口道:「袁大哥說的是。想我姐妹二人,本是和金楊兩位哥哥互
相投契,才出山來到軍中,歡聚得幾日,不想緣分如此早盡。」

  高覺口快,馬上接道:「又有誰知道,龍吉那小淫婦不僅床上了得,戰場上
也如此利害。」

  楊戬化身的朱子真聽高氏姐妹說的蹊跷,忍不住追問道:「爲何說龍吉是淫
婦,二位又怎麽知道她床上了得?」

  楊戬這一問,高氏二妖立即知道自己說露了口風,而袁洪也趕緊仰天打個哈
哈,說道:「五弟不要聽這兩個娘皮胡說,要說淫娃蕩婦,她二人才最是當得。

  今日我們雖然小敗,來日必定大勝。高明高覺,不如趁此無眠之夜,給我們
獻舞一支,以遣情懷如何。」

  高明高覺自知剛才犯錯,巴不得袁洪施以小懲,免得日后算帳,聽袁洪有此
要求,二話不說站起身來,款款走到中間,一邊寬衣解帶,一面搔首弄姿,跳起
了誘人的豔舞。

  她二人雖然跳得動人,但楊戬卻已無心思欣賞,心中只反複思忖她們剛才之
言。

  雖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對,但總感覺大有問題。此刻離約好的時間將近,不容
楊戬再想其它,他見袁洪看舞正看得津津有味,于是托故說出去方便,準備到后
營屯糧草處放火。

  出得帥帳,楊戬快步向后走去,路上巡邏兵士一見是他也不盤問。楊戬徑直
往走到屯糧之所,正要放火,卻突然感覺背后有人跟來,回頭一看卻是袁洪。

  袁洪一拍楊戬肩頭:「五弟,你估計他們何時才到。」

  楊戬被袁洪披頭一問,有些不明就里,但略一轉念,知道不好。忙欲抽身離
開,卻被袁洪死死按住。雖然不知道對方如何看破自己,但楊戬事情肯定敗露地
疑,他現在擔心並非自己安危,而是前來劫營的將士。既然袁洪早己識破自己,
那運營之事,他必也知曉,如果不趕緊通知來人,必中埋伏。

  不等楊戬再想下去,忽聽得前營一聲炮響,喊殺聲響成一片,周軍已經沖了
進來。兩個先鋒官沖在隊伍最前面,哪咤一槍挑開營門,又回手一帶刺死兩名守
衛,龍須虎擡手發石,瞬間砸毀了商軍三座營帳,五輛戰車。

  營盤中,周軍很快就擁進了幾千士卒,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四周一片金鼓之
聲,跟著空中萬箭齊至,周兵頓時死傷大片,哪咤看勢頭不對,踏上風火輪起在
半空,現出三頭六臂法象,六只手各持兵刃拔打箭矢;龍須虎舉起一塊大石擋在
身前,無奈那箭從四面八方射來,一來他大石抵擋不便,二來又時常挺身護住周
圍軍士,勉力支撐下才退到轅門,背上卻已經連中數箭。

  周軍且戰且退,后隊改爲前隊。原來是武吉和龍吉公主殿后,這會她二人卻
成了開路先鋒。誰料想剛行出不到半里,迎面又有一軍殺來,帶領人馬的正是常
昊。

  此時楊戬已經變回本來模樣,被袁洪困在后營,幾次想脫身都有不逮,忽然
心生一計。他先是一刀從上往下,朝袁洪脖頸削去,然后趁他舉棍來磕之時,突
然放出哮天犬。這犬久不上陣,正憋得難受,一出來就張開大嘴朝向袁洪腿上咬
去,跟著起到空中,化做一只白象,張口就要來吞袁洪。

  哮天犬纏住袁洪,楊戬這才飛身往前面趕來。這時節,兩邊三軍已經混戰一
處,哪宅戰著高明,武吉對著高覺,龍吉公主在步下獨戰常昊,青鸾鳥飛在天空
正在爲撤退的周軍帶路,它渾身散出五光十色,把大地照得通明。

  楊戬怕龍吉不慣步下作戰,一落入陣中立時加入戰團,和龍吉雙斗常昊。

  那常昊別看神態妩媚,舉止妖娆,出手卻十分狠毒。她見楊戬落地,一邊舞
動雙鈎以一敵二,一邊嘴中叫罵,先說楊戬雕蟲伎倆,居然冒充敵將臥底坐探,
又說龍吉公主恬不知恥,人盡可夫,剛在野地里與朱子真苟和,身子還沒干淨,
回營又借療毒爲名跟雷震子勾搭。

  常昊巧舌如簧,把那過程會聲會色,一一道來,真如親見一般。而且故意聲
音說的響亮,周圍軍士都聽得清清楚楚,初時還以爲常昊故意胡說,亂敵心神,
后來聽她說得有理有條,煞有介事,便覺得有幾分可信;后來又見龍吉公主臉上
顔色忽紅忽白,卻又無言以對,不由得更加信了。聽者中有商軍將士,也跟著笑
罵龍吉起來。

  龍吉不知常昊如何知道自己醜事,雖說並非全如她所講,自己曾千肯萬願向
朱子真求歡,但后面與雷震子之事卻屬實情。龍吉只覺得耳邊殺伐之聲全無,戰
場上千軍萬馬都在屏息細聽常昊之言。心說我新爲人婦,卻如此不守婦道,過幾
日我夫君洪錦也將押糧來此,那時候如果什麽閑話傳入他的耳朵,別說我玉帝之
女,金枝玉葉,就是尋常婦人,犯此淫邪之罪,那還有臉面活在世上。

  罷罷罷,不如今日我便戰死沙場,以血洗清自己過錯吧。

  念及到此,龍吉公主撇開楊戬,迎上常昊,手中劍只攻不守,招招逼命,與
常昊幾乎貼身相搏。那常昊本想抖出龍吉醜事,羞辱她分神退避,卻不料龍吉性
子剛烈,不退反進,用得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常昊見龍吉空門大開,有勢可乘,于是舞雙勾直取龍吉左肋,不料龍吉不閃
不避,整個身子迎了過來,只聽嘩嘩兩聲,雙勾緊緊插入了龍吉身體,這兩下插
得緊了竟拔不出來,常昊想撒手后退已經不及,眼看龍吉手中劍就要洞穿她的小
腹。

  卻聽得當一聲脆響,寶劍被趕來的袁洪生生砸斷了。常昊驚魂之下,閃到一
旁,兵器也不要了。

  再看龍吉公主,身子正緩緩倒下,鮮血順著雙勾流出,瞬時間把地面染紅,
空中青鸾鳥見主人香消玉殒,乃悲鳴九聲,繞飛三匝,旋即化做萬千香花,飄灑
滿天,花瓣一片片落在龍吉公主身上,看上去就像是她正在熟睡,只是臉上淚水
兀自未干。

  在子牙率領的大軍接應之下,偷襲商營的周軍大敗而回。清點人馬,包括哮
天犬在內,死傷達五千之衆,且龍須虎中箭身亡,龍吉公主以身殉節。

  子牙聽完戰報后,撫案深思,想不到袁洪能識破我計,難道軍中竟有奸細?

  但昨日定計止有自己、武吉、楊戬以及龍吉公主在場,其余衆將出發才知。

  難道說這三人之中會有細作不成,此話從哪里說來。但若無泄漏,諒袁洪之
才不至如斯,這期間實有難解之處。

  子牙擡頭看了看武吉,見他咬牙切齒,手握成拳;又看看楊戬,他正低頭沈
吟,若有所思。子牙張口問楊戬道:「楊戬,衆門人之中,數你最是心思細密,
成熟老練,依你看來,昨夜之敗,敗在何處?」

  楊戬聽子牙問話,趕緊擡起頭道:「師叔,不如這幾日暫懸免戰牌,待我去
一處所在,回來之后,再做計較。」言語之間向子牙微使眼色,子牙看得明白,
雖不明白他欲往何方,但素知楊戬之能,因此也過不多問,乃點頭曰:「你自便
去,營中之事,我自有安排。」

  楊戬接令一言不發,離了周營,借土遁往玉泉山金霞洞,找自己師父玉鼎真
人去了。仙家之術,法力無邊。孟津和玉泉山相隔何止千里,但楊戬土遁之法精
妙,來去只在食頃之間。當楊戬再回到周營之時,才不過正午時分。

  子牙見楊戬回來,問道:「你去了何處,可曾有所收獲?」楊戬道:「弟子
今日不敢實言,且隨弟子行事便可。」子牙點頭依允,楊戬拿令箭出帳,集合了
兩千士卒,命他們各持一面大紅旗,到營前排開陣式不停揮舞;又令一千名軍士
擂鼓鳴金,齊聲呐喊,恍然間,周營內驚天動地,山崩地裂一般。

  子牙見楊戬加此,不知其故,楊戬這才對子牙說道:「高明、高覺二人,乃
是棋盤山桃精柳鬼,她們托軒轅廟二鬼之靈,有千里眼、順風耳之能。我用紅旗
招展,乃使千里眼不能觀看,金鼓齊鳴,使順風耳不能聽察,只有這樣方能瞞過
她們。」

  姜尚心道,原來如此,商營中竟有這等異人,怪不得我軍行動,袁洪了如指
掌,趕緊問道:「既然如此,此二人妖法如何能破。」

  楊戬道:「請元帥命人往棋盤山,掘斷二妖之根,用火焚燒;再把軒轅廟二
鬼打碎,二怪自然除去。」子牙聽說,乃命李靖帶領三子往棋盤山而去。

                (17)

  李靖父子帶領一千烏鴉兵去棋盤山已經四天了。這幾日周營高懸免戰牌,子
牙等人在營內爲龍須虎和龍吉公主,以及其他死難兵將舉行了祭奠儀式。

  袁洪得知這一情況,也偷偷將幾位弟兄的遺骸送回了梅山。兩家陣營經過連
日幾場厮殺,都是傷亡慘重,將士們覺得應該將息些時日,袁洪自梅山回來后,
也一時想不出一舉消滅周兵的良策,因此雙方都不急交戰。袁洪每日只在營中和
常昊、高明、高覺三妖飲酒作樂,偶爾還不帶一兵一足外出打獵嬉戲。

  這日,袁洪想起向導官曾經說過,距營東百余里,有一處溫泉,長流不息,
四季溫暖,而其水可以去腐療傷,曾建議袁洪派人取水備于營中,以作使用。袁
洪當時心想自己到此,消滅周軍只在指日之間,何需備什麽療傷之物。更何況人
馬損失都是他商家天子的事,與我無干,因此未曾聽言。這時氣悶,想到此處,
便覺得是一處好耍的所在,連忙叫來常昊三人,出營往東而去。

  四妖駕一陣風,在空中飛不到一刻,果然看見不遠處,團團白霧從一條深谷
中升騰而起,再近些又聽到潺潺水聲,四妖收起法術落下地來,沿著水聲走不出
百步,果然見山林間有一方巨石,一股泉水從石中湧出,汩汩有聲,濛濛如煙。

  泉下接連三潭,浪白似雪,水青如玉,樹蔭影映之下,顯得格外清幽甯靜。

  高覺跑過去試了試水,果然似春日暖陽。欣喜之下一面招呼他人,一面除去
衣裳投入水中。袁洪等人依次下水,溫暖的泉水拂在身上,只覺得心暢身舒,多
日疲憊煩悶一掃而空。

  四妖在潭中暢遊多時,高氏姐妹還在打水嬉戲,玩的十分有趣,袁洪常昊則
遊到潭邊水淺處歇息。

    常昊偎進袁洪懷里,兩臂環在他頸中,送上一個香吻,說道:「袁大哥,你
看這兒山林雖美,比梅山卻相差甚遠。想從前,你我兄妹七人,或在山頂仰采日
月,或在林間俯看閑花。無聊之時,大家一起歡笑歌舞;高興的來,小妹與你伺
候枕席,整日里何等逍遙快活。你又何必聽那九尾狐狸之言,踏塵入世,攪這一
池渾水。管它人間商亡周興,四季冷暖,我們只在山中享樂,如神仙一般。袁大
哥,不如我們今日就回去梅山吧!」

  袁洪本來心煩,常自沈思,自己枉稱梅山七聖,如今卻屢屢在姜尚這老兒手
上,敗陣喪友,損失面目,胸中實有不甘。這會聽常昊言語,卻像是責怪自己好
色貪功,本想發作,卻見常昊一雙妙目看著自己,明白她只是想和自己長相厮守
罷了。山中日月雖然自在無拘,但英雄兒男豈可半途而廢、臨陣脫逃。妲己所說
接掌天下只是后話,而衆位弟兄大仇焉能不報?

  常昊見袁洪若有所思,怕觸怒于他,也不敢再說,只是許久不曾遊動,水中
熱氣蒸得她口干舌燥,心如火燒。常昊一只手滑進水里,順著袁洪強壯的肌肉摸
到他兩腿之間,觸到那根棒子燙如烙鐵一般。

  常昊潛入水中,雙手握住袁洪肉棒,張口含住龜頭,一股暖流瞬間傳遍常昊
全身,她只覺得自己體內血液沸騰,比這溫泉水還要熱幾分。常昊吞棍吐棒,每
一次都有新的熱氣注進她的體內,這些熱氣化身成千百條蟲兒一齊往自己胯間爬
去,這些蟲子在那個洞中狂噬,抓又抓不著,摳又摳不出,陣陣奇癢令常昊幾近
瘋狂。她從潭底摸起一塊粗糙的石頭塞在身下,一邊吞吐著袁洪的肉棍,一邊擺
動屁股把陰部在石頭上摩擦。

  高明高覺看見袁洪身邊少了常昊,又看見水底人影晃動,知道他們正在做好
事,姐妹二人也牽手走了過去。

  袁洪靠在岸邊,享受著常昊的唇舌,但他的臉上卻表現的很平靜,他對高明
說道:「咱們出來的久了,營中可有動靜。」

  高明回答:「適才我剛剛看過,兩邊陣營都沒甚異常。倒是這里水下動靜不
小。」

  袁洪哈哈一笑,招呼二妖左右坐下,問起她們究竟是如何得此異能的。

  高明嬌笑一聲說道:「我二人生長在棋盤山己不知有多少年,原本只是尋常
小妖。后來一次我們到山頂的軒轅廟中玩耍,見那里立著兩個真人大小的鬼使石
像,也不知何人塑造,毫發俱現,四肢齊全,連胯下那根東西也做的惟妙惟肖。

  他們身旁立著牌子,分別標了名姓,一喚千里眼,一喚順風耳。」

  高覺接口道:「我們姐妹一時貪玩,也不怕亵渎神靈,就在廟里,用那塑像
上的男根玩了些顛鸾倒鳳的把戲。不想竟玩的是渾身舒泰,像上瘾著迷一樣。從
那時起,我們便經常去廟內玩耍,天長日久,卻發現自己有了這奇怪本事。」

  袁洪點頭道:「這怎麽是奇怪本事,這是安邦定國的好本領。當時你們和廟
中石像是怎麽個顛鸾倒鳳,怎不給我演示一番?」

  二妖自然明白袁洪之意,乃撒嬌道:「我二人和那石像玩耍,用的乃是他們
胯下之物,如今元帥胯下有常姐姐享用著,我們怎麽演示呢。」

  袁洪道:「你我又非常人,哪有不夠用處,別說你們三人,就有十女,我也
玩得。」袁洪說完拿出自己兵器,只見他把黃金棍往腰間一擔,那棍子立時化入
肉里,跟著兩頭從腰肋生出,長成兩條烏黑油光,青筋暴露的肉棒,穿出水面,
如兒臂一般長短。

  高明高覺眼見心喜,各握一條愛不釋手,二人分居袁洪兩側,抓住棍梢就往
胯間淫洞里插去。這一插之下,袁洪立馬覺出這兩姐妹不同之處,高明的肉縫中
溫軟如綿,插在里面如墜云端,她雖然外表開朗明豔,動作起來卻總帶著嬌羞含
蓄;高覺的密壺層巒疊嶂,外表楚楚動人,似是弱不經風的她,肉棒沒插幾下,
就整個轉了性子,身體擺動起來如狂風擺柳,雨打荷花。

  高覺身材秀氣玲珑,胸前一對椒乳不如常昊和高明豐滿,但妙在挺拔,乳暈
幾無,中間粉嫩一點,如花蕾初綻。這時候隨著她腰身擺動,胸前如跳動著兩只
玉兔,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去。

  而高明像是怕人看見自己表情,乃是背對袁洪趴在水中,卻因此把一輪如桃
美臀展露的更加誘人。水位深淺正好沒到二人結合之處,高明身體前撲后坐,胸
前嫩乳甩動,拍打著水面啪啪有聲;臀后卻推出層層水浪,環環漣漪。

  在美臀正中,一朵太陽菊忽近忽遠,像是對袁洪欲拒還迎,招人遐想。

  水中常昊看高氏姐妹享受得好不快活,自己也耐受不住,貼著袁洪身子爬出
水面,再兩腿分開往后一坐,被舔的堅硬如鐵的肉棒帶著一股溫暖泉水,推進了
常昊淫肉深處。

  一條油膩香舌探進袁洪嘴里,袁洪挺舌接戰,兩條舌頭如戰場上槍矛交錯,
纏打在一處。袁洪兩只大手也不閑著,他輕舒長臂,一手握住常昊濕發在高覺胸
前抽打,一手摸上高明后身,手指徑往她后眼里插去。

  溫泉白霧中,四條赤裸胴體交合一處;斜陽射下,一片浪語淫聲回蕩林間。

  往日清幽的山谷,打破了永�的甯靜,連周圍的動物也被氣氛感染地躁動不
安,潭邊這從未見過的畫面,吸引著無數的目光,樹木掩映背后傳出陣陣虎嘯猿
啼。

  過了有一個多時辰,袁洪等才云收雨歇,天地萬物也歸爲平靜,只有女人若
隱若現的喘息聲,沿著水面漾出,襯托出深山幽谷的天籁無聲。

  只聽高明的聲音說道:「袁大哥實在了得,干得小妹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現
在只覺得口干舌燥,身子像被火烤一樣。」

  高覺嗯了一聲接道:「我也和姐姐一樣,感覺身子里全沒了水分,這會竟有
些說不出的難受。」

  常昊聽她姐妹言語,出聲譏笑道:「好不經用的兩個浪蹄子,這才做的好大
功夫,就把你一個個累的失了魂似的。日后指望你們和我一起伺候袁大哥,我看
怕是要不幾天,你們就真的油盡燈枯了。啊~ 妹妹快看你的臉。」

  袁洪聽到常昊這聲驚呼,也趕緊從水中坐起,眼前的影像令他也驚恐不己。

  高明高覺原本美如青春少女,臉上皮膚水嫩柔滑,這此刻顯得干澀暗淡,眼
角額頭漸漸生出皺紋,且越來越多,最后整個臉上都是如此。

  高明高覺只覺得周身不適,干燥的感覺遍布全身,像是風干脫水一樣。

  姐妹二人難受的滿地翻滾,想要張口喊叫,喉嚨里卻只發出沙啞嗓音。二人
趴進水里,拼命喝水,卻絲毫沒有緩解難當的口渴,而且這渴不只在嘴里,而是
全身上下每寸肌膚都感覺到渴。

  突然一個恐怖的念頭,閃電般出現在高明高覺的腦海當中,難道是有人挖斷
了自己的靈根!高明趕緊瞪大眼睛往棋盤山方向望去,可是莫說是千里之外,就
連眼前的景物也變得模糊不清;高覺也是一樣,兩只耳朵里只有一片嘈雜。

  二妖勉力爬到袁洪跟前,想向他求救,可是袁洪和常昊根本聽不清她們在說
些什麽,更不明白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只能眼睜睜看著高明高覺,片刻之間
從花樣年華、青春貌美變得瘦小枯干、老態龍鍾。人類用一生經曆的從年輕到衰
老的過程,高氏姐妹卻在短短的時間里面經曆了。

  就在半個月之前,這一對姐妹花,還是奔跑在爛漫山野,享受著豔陽秋風的
快樂精靈;而就在她們遇上金大升和楊顯,並跟隨他們下山之前,她們甚至連纣
王、妲己、姜子牙這些名字都未曾聽說過。而現在,她們只不過爲了一時貪歡,
錯誤的陷入了一場混亂,又錯誤的選擇了一種堅持,就這樣命運隨之改變,生命
因而終結。

  就在四個人剛剛享受魚水之歡的地方,就在袁洪和常昊面前,高明高覺最終
化成了兩塊枯木,隨著溫泉流水慢慢漂遠。看著「它」們逐漸消失的身影,常昊
心中又回想起剛才對袁洪說過的話。她的心中對自己問道,我們下山究竟是爲了
什麽?

  她感覺到有些害怕,有些孤寂,有些冷。她把身子靠得袁洪近近的,想從他
的身上得到一些溫暖。她聽到袁洪咬牙說道:「定又是姜尚老兒的把戲,看我如
何讓你全軍覆沒,將你碎屍萬斷。」

                (18)

  天近黃昏,袁洪帶著常昊回到營中,值日軍牌正在營門上等候。

  他告訴袁洪,有一位道長求見,已經等候多時了。袁洪問起那人容貌,軍牌
只說那人頭戴一字青巾,身穿八卦仙衣,足登雙耳麻鞋,背后背一柄寶劍,腰里
還懸著一個大葫蘆。我問他名姓他也不說,非要等元帥您回來。

  袁洪聽完,心中暗暗思忖,似乎不認識這樣一個人。那軍牌突然想起,補充
道:「哦對了,那位道長來時騎著一頭白底黑紋的吊睛猛虎,適才差點把營邊幾
匹戰馬嚇得驚了,我才請那道長把虎牽到了一旁。元帥您瞧,就在那邊。」

  袁洪順軍牌手指望去,果然一只好大猛虎臥在寨欄邊。袁洪心內計較,不管
是誰,此人定有來頭,且見面看他怎說。他讓常昊留在帳外,自己獨自進大帳見
客。袁洪見那人背對帳門而立,正微自沈吟,于是干咳一聲,朝自己帥位走去,
嘴中對那人說道:「道長,袁某有禮了。」

  那道人像是才知道袁洪進帳一樣,慢慢轉過身來,對著袁洪點著微笑。

  袁洪看他似是中年歲數,胸前飄著三縷黑髯,手中執一把銀絲拂塵,長的確
有幾分仙家風范。

  那道長朝袁洪打個稽道,自己往旁邊扎上一坐,開言道:「元帥覺得此去東
面百里,山谷中那股泉水,水溫如何?」

  袁洪一聽此話,頓時驚訝,這道人言語之中,分明暗指剛才的風流之事,看
他神情,卻好像親眼所見一般,難道他一直在潭邊偷窺?

  袁洪心中疑惑,向那人問:「還沒請教道長何人,到此對袁某有何指教。」

  那道人不答反問:「剛才元帥出營共是四人,爲何如今只回來兩個?」

  一進此時,袁洪頓時火起:「我那兩位賢妹中了敵人暗算,已撒手去了。」

  道人一聽從坐中站起,望天打個稽首,長歎三聲可惜,也不知他是替高明高
袁可惜,還是替袁洪可惜,而袁洪看他神情,倒似是替自己可惜。

  道人沈吟片刻,忽然正色道:「敢問元帥,你所說施暗算之敵是誰?

  貧道還聽說元帥原本兄妹七人,如今卻只剩兩位;而元帥統率大軍來此,卻
屢屢受挫,上不能除叛逆報效王恩,下致使梅山英雄威名掃地;凡此種種,皆何
人造成?」

  這道人所說正是袁洪心頭幾件恨事,這時被他一通反問,不由怒火更甚,嘴
中咬牙切齒迸出三字:姜子牙。

  道人一聽哈哈大笑,說道:「元帥既問我名姓,我也不怕元帥知曉,岔道正
是姜子牙的師弟申公豹。」

  袁洪一聽面前之人自稱是姜尚師弟,斷喝一聲:「好大膽,既然你是玉虛門
下,便是我之仇人,竟敢只身來此,當面戲弄與我,你可是找死!」

  申公豹又是一陣笑,手中拂塵一甩,來到袁洪帥案之后坐下。「元帥息怒。
貧道雖是姜尚師弟,但,自來看不慣他持仗師門,欺壓同道,揮兵作亂,殘殺生
靈。貧道自秉公義,常爲天下蒼生著念,這才四處奔走,尋訪英雄,共保天下。
奈何皇天不佑善土,多少豪杰都敗于姜尚之手。當今大王雖然拜我爲國師,貧道
卻是受之慚愧。」

  袁洪自投榜之后,便帶軍出征,雖爲官多日,但並未入朝,因此不曾知道申
公豹爲當朝國師。袁洪喚來中軍問過,得知確有此事,于是兩廂重新相見,袁洪
又命排上宴席爲國師洗塵,並叫來常昊作陪。

  申道豹道:「元帥莫急,貧道此來是助元帥成就大功,我還邀了三位道友,
少時便至,到時一起飲宴不遲。」話音未落,營門來報,有三位道姑求見國師。

  申公豹一聽接著道:「真是說到就到,元帥隨我同去迎接如何?」

  申公豹、袁洪、常昊三人迎至轅門,見三位道姑身著道袍站在那里。

  申公道快步上前向袁洪介紹,原來三人都是截教掌門通天教主的高徒,分別
喚作金靈、龜靈和武當三位聖母。

  袁洪把衆人迎進帥帳,此時酒宴已經擺上,龜靈聖母好意提醒申公豹莫忘了
飼虎,袁洪便立即派人殺馬一匹,與國師坐騎送去。六人分賓主落座,觥籌交錯
之間,無非痛罵闡教、鄙視周武等語;耳紅腦熱之際,袁洪申公豹兩雙賊眼只在
三位聖母和常昊身上遊走,四個女人卻都是一臉嚴肅,一本正經。

  酒席宴罷,天色己晚。袁洪吩咐預備各人安歇,申公豹讓他專設一頂大帳,
內鋪厚草,以便安置自己坐騎,並特意囑咐要安在自己和三位聖母的寢帳旁邊。

  申公豹大道:「我那貓兒頗有不馴,但卻有靈性,夜里有它守護,三位聖母
才發睡得踏實啊。」

  袁洪聽申公豹之言心想,我大營中防衛慎密,難道,國師還怕周軍潛人來行
刺,果有人來必是道行高深之輩,一個坐騎又能保護誰來。心中雖然奇怪,但臉
上並無顯露,當即命人按國師所說速去準備。只是他並沒留意,三位聖母齊齊瞪
了申公豹一眼,臉上卻帶著嬌羞扭捏之態。

  少時中軍來報,各處營帳均以準備妥當。袁洪只說自己還要安排軍務,不便
久陪,便請申公豹等早自安歇。衆人走后,常昊陪袁洪處理了些軍務,本想留下
伺候袁洪歇息,但袁洪卻說想獨自打坐練功,讓常昊自回營帳。

  常昊走后,袁洪思想前后之事,心內翻騰,不能入定,便轉身出外巡營,走
到一處帳外,見里面仍有光亮透出,女人呻吟喘息之聲清晰可聞。

  袁洪心想,營中只常昊和新來三位聖母是女子,聽這聲音非是常昊,難道竟
是哪位聖母和國師在里面?袁洪一時好奇,駐足細聽之下,發現里面並不只一個
女子聲音,心說道:「看不出國師年紀不輕,雄心倒是不小。」

  到此時袁洪也無意再聽下去,免得撞破尴尬,可他正要邁步離開,卻聽見帳
中傳出一個滑膩的聲音:「元帥既然有興偷聽,何不直接進來觀看呢。」

  離中軍帥帳兩箭地的地方安排了三座寢帳,但相互之間還有一些距離,申公
豹選了相對僻靜的一頂住下。他在帳中反複推想著明日的計劃,那是他特別爲師
兄姜子牙準備的一份大禮。

  申公豹覺得自己的這個計劃,雖然簡單,但卻實際有效。姜尚姜子牙,看你
平日猖狂,一過了明天,我叫你追悔莫及。爲了提前慶祝自己的成功,申公豹叫
軍士爲他準備一些酒菜,他打算好好紀念一下這個難忘的日子。

  把酒菜端進來的不是軍士,而是常昊。申公豹看得出,常昊臉色有些不好,
但他並沒有多問。常昊也是一句話不說,默默擺布肴馔杯盤,一切就緒之后,又
從淘罐中替申公豹舀了一爵酒。

  兩人不發一言,對飲三爵。常昊突然開口說道:「國師你猜,元帥此刻正在
哪里?」

  自打剛才,申公豹就隱隱聽到,不遠處帳中傳來三位聖母的呻吟浪蕩之聲,
他原以爲是她們三人正在玩喜歡的老把戲,這時候聽常昊一問,才反應過來,那
邊帳中正是袁洪。看常昊樣子,似乎是妒嫉袁洪跟其他女人交歡,煩心難遺,這
才來喝酒消愁。

  常昊看申公豹表情,繼續說道:「國師不用猜我心事,我只想問國師一句,
你出身闡教,可有持身之戒?」

  申公豹一聽此言,立刻明白常昊之意,輕笑幾聲說道:「常將軍說哪里話,
正所謂天道逍遙,你我學道,求的不過是自在二字,那里還講究許多戒持啊。」

  常昊嘴角一撇:「既然如此,難得今宵甯靜,國師與我何不做些樂事呢。」

  申公豹早看上常昊媚骨風騷,見她主動求歡,心下喜不自勝,但又顧忌她跟
袁洪關系,因此略有躊躇。常昊站起身來,解開身上衣衫,向申公豹道:「國師
自然是見過大世面的,帶來的三位道友,個個風情無限,看來是我不能入國師的
法眼了。」

  申公豹明知她是在激將,但也樂得消受。多說無益,扯掉身上道袍,走過去
將常昊抱起扔到了榻上。常昊嬌嫩的身子被撞的很疼,但這種感覺,正是她現在
想要的,她渴望有強烈的刺激來幫助自己忘卻一些事情。

    常昊從榻上翻身爬起,擺出一個最銷魂的姿勢,用噴火的眼神看著申公豹,
從他的臉一直看到胯下。她毫不避諱的直盯著那里挺立的男根,牙齒咬著下唇,
急速的呼吸讓懸著的一對乳房上下移動。

  申公豹喜歡女人這種淫蕩的樣子,他抓住常昊的發髻,舉起巴掌在她臉上一
陣猛抽。常昊既痛又興奮,被打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眼前晃動的陽具,她
甚至張著嘴去追逐,想把那個東西含進嘴里。

  申公豹看出常昊的想法,故意逗著她玩,讓她半天刁不著,可又趁她不留神
之際,突然后腰一挺,把陽具頂進了常昊咽喉。申公豹本想看看常昊被作弄的醜
樣,卻沒想到常昊平素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深喉的玩法。申公豹長長的肉棒插入之
后,常昊不但沒有難受的表情,反正雙手抱住申公豹屁股,叫他不能后撤。

  常昊張著嘴,很容易就把申公豹的肉棒全部納入其中,甚至連后面兩顆雞蛋
大小的肉丸也被她包進嘴里。常昊搖擺轉動頭部,他把申公豹的寶貝當成一個鑽
頭,往自己的食道深處鑽動。似乎越是難以承受的痛苦,越是能讓此刻的她感到
滿足。

  雖然知道常昊是在心里跟袁洪嘔氣,但申公豹當然不會有憐香惜玉的行爲。

  他俯下身子,把手指插進常昊的陰縫和菊門,探寶一般在里面翻轉攪動。

  申公豹感覺到常昊陰戶中溫暖濕滑,並且緊密非常,申公豹失去了玩耍的興
趣,他要將常昊直接「正法」。

  申公豹一把將常昊的臉推開,就手摳著她的陰戶,把她的屁股轉了過來。常
昊卻用手擋在秘穴之前,她懇求申公豹不要插進陰道,因爲那里只有袁洪用過。

  她對申公豹說,國師可以使用她的菊門,只要國師答應,自己讓他怎麽玩都
可以。

  雖然有些美中不足,但申公豹心想有后門可走,也是別樣樂趣,況且還說怎
麽玩她都行,那我還怎麽會跟她客氣。嘴中譏笑:「看不出你這妖孽如此重情,
可又何必爲袁洪守貞潔,你可知他此刻在做什麽,還不是左擁右抱玩的暢快,早
把你這癡情的騷貨忘到九天云外了。」

  申公豹嘴上講話,動作不停,他將龜頭抵上常昊臀縫,又拿過榻邊的拂塵,
單手一抖,塵尾正卷上常昊脖子,接著拂塵往懷中一收,常昊的菊眼應勢而開,
申公豹的男根貫入她的腸道之中。

                  (19)

  常昊的菊花,袁洪也是經常玩的,但是,袁洪碩大無朋的猿陽經常讓常昊吃
不消,雖然不至于損傷到常昊的身體,但應付之中也難得有真正的快樂感覺。

  申公豹卻完全不同,他的男根並沒有粗壯到誇張的地步,但是長度卻小有可
觀,加上前端的肉龜長成卵形,似乎是專門爲了后庭開花而生的一般。申公豹的
陰莖在腸道中來回進出,刮過肉壁上每一個敏感點,這些地方因爲被反複摩擦,
都在以最快的速度積蓄著溫度和激情。

  常昊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被打著氣的風箱,一股股躁動之氣被申公豹推進身
體,轉換成不斷攀升的快感,沖破了心頭本就脆弱的枷鎖,她開始逐漸釋放自己
的本能,並且慢慢忽略了自己一開始,只是因爲吃醋才來找別的男人的事實。

  常昊雙手緊緊按在榻上,生怕身體被頂的脫離了后面的陰莖,最好一刻也不
脫離,她要充分享受每一寸插入和退出帶來的樂趣。伴隨著兩個肉體結合的碰撞
聲,常昊的浪叫和呻吟被撞出身體,她開始哀求申公豹進入的再深一些,再用力
一些。

  申公豹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卷在常昊脖子上的拂塵,兩手同時交叉用力,銀
絲做成的塵尾緊緊勒住了常昊的脖子,她的呻吟變成困難的喘息和沙啞的嗚咽。

  申公豹喜歡看女人這樣的表情,女人那種痛苦掙扎,又混著肉欲渴望的神情
讓他滿足,讓他興奮。這似乎是他可以排遣心中失意的法子。

  常昊在心中咒罵申公豹對自己的恣意蹂躏,可是身體又毫不掩飾地坦白著靈
魂深處的墮落。突然間,她開始有些痛恨自己的淫蕩,可是這種痛恨卻只讓她變
得更加淫蕩。她借著拂塵的力量,把屁股主動的迎向申公豹,這使兩人碰撞的聲
音變得更大,也許常昊是想用這聲音替代自己的呻吟,但就在這時,她卻聽到了
外面傳來真正的陣陣嘶吼。

  袁洪聽到帳中喚他,于是輕挑門簾,萬步進帳。他原以爲帳中是國師跟幾位
聖母在縱樂交歡,又或者是這三姐妹在自娛自樂,可是他進帳之后看到的卻是完
全出乎意料的一番場景。

  這間帳篷顯然不是爲三位聖母準備的,帳篷里地面上鋪了厚厚一層干草,除
此之外別無它物。在正對著帳門的方向,三位聖母全身赤裸,各據位置壓在一件
東西上,袁洪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東西竟是申公豹的坐騎,那只身龐體大的白毛
吊睛猛虎。

  這只虎仰面躺在地上,四爪朝天,武當聖母趴在它的懷里,埋首在它后腿之
間,一只俏臉忽上忽下正吮吸著虎鞭;龜靈聖母和老虎躺成相反的反向,雙腿分
開,兩只手抓著老虎尾巴,像握住男人的陰莖一樣,往自己私處插送;而剛剛出
聲招呼袁洪的金靈聖母跨騎在虎頭上,雙手抱著老虎毛絨絨的前腿,在自己胸前
按摩乳房和乳頭,看她臀部扭動的樣子,那老虎定是正舔著她的蜜洞。

  袁洪沒有想到這三位品貌端莊,風姿綽約的截教大弟子,居然有著如此淫蕩
的一面。不過這些並不會引起袁洪對她們的鄙視,反而對她們感到親近。他朝三
位聖母走了兩步,想好好欣賞眼前難得的美景,但金靈聖母卻阻止了他。

  武當聖母說道:「元帥莫怪,我們這只小貓兒脾氣很大,他在跟我們歡好的
時候,是不喜歡有別的男子接近的。不過元帥真的想看,或者想加入我們的話,
也不是沒有法子,只是要委屈元帥了。」

  袁洪忙問是什麽法子,金靈聖母道:「元帥跟我們是自己人,在下也就直言
不諱了。元帥來自梅山,根底如何,我們也都知曉,我們姐妹也非人類,所以元
帥也不用顧忌。如果元帥想要過來,最好變回原形,這貓兒雖然對人防范,但對
你我……卻是不防的。」

  袁洪一聽金靈之言,放聲大笑。「好個狡猾的金靈聖母,我看不是你們的虎
相好防人,是你們自己只喜歡與獸爲伴,不願跟人親近吧。」

  金靈和武當沒想到袁洪一眼看穿了自己癖好,窘得自己滿臉羞紅,不知如何
說話。好在袁洪並不繼續嘲笑,只是低吼一聲,果然變回原形。

  金靈武當二人一看眼前這只強壯的白猿,立刻滿心歡喜。只有龜靈一人正用
虎尾自慰的酣暢淋漓、忘乎所以,根本無暇顧忌身邊的事情。金靈聖母首先離開
虎口,爬到袁洪胯下,一根比虎鞭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肉棒已經傲然挺立,金靈聖
母對袁洪報以一笑,毫不客氣就把他的龜頭含進了嘴里。

  袁洪這才注意到,金靈聖母有著一對非比尋常的豪乳,而且皮膚白里透紅,
感覺像是剛剛從熱浴盆中走出。現在金靈聖母正用這對美肉,夾著嘴中包裹不下
的肉棒。金靈聖母在舔弄龜頭的同時,還不斷用雙峰磨梭著,並且臉上始終保持
著一臉的幸福,好像能夠爲面前的男人服務,就是她一生祈求的希冀。顯然,這
個女人很懂得男人喜歡什麽,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本錢。

  武當聖母看金靈和袁洪玩的高興,心中也想嘗試下新鮮的感覺,可又舍不下
嘴里的虎鞭,于是靈機一動,身子跨過老虎身子,把屁股翹到了袁洪腳下。

  袁洪看武當胯間己是一片澤國,淫穴中正閃著若隱若現的光芒。袁洪伸出兩
個粗大且長滿硬毛的手指,一前一后插進了武當的陰戶和后洞。

  毛刷子一樣的手指,進入到皮肉嬌嫩的身體內部,武當聖母感覺到了異乎尋
常的刺激。一聲長長的呻吟,把她身體和心靈的滿足表達無遺,她以人類女性的
快感,連接起了一虎一猿兩個野獸的軀體。

  武當聖母的呻吟感染了龜靈聖母,她不再滿足于虎尾的感覺,而是渴望更真
實的插入。龜靈聖母翻身而起,從武當聖母嘴中搶過虎鞭,塞進自己的體內,滋
一聲輕響,陰道里的汁液被粗壯的虎鞭擠出,濺的武當聖母滿臉都是。這正是武
當喜歡的感覺,她伸出舌頭在龜靈聖母和老虎身體結合的地方舔食,時不時的也
會舔弄一下老虎的屁股,或者龜靈聖母的乳房。

  金靈聖母此時爬上了袁洪的身體,把已經舔的沾滿口水的陰莖坐進了自己淫
穴,胸前的豐乳摩擦在袁洪結實的肌肉和粗糙的皮膚上,手臂環抱在袁洪背后,
長滿長毛的闊背像一張毯子給金靈帶來了溫暖;她像是一個依偎在丈夫懷中的新
娘,伸出自己的香舌爲面前這只巨猿獻上了溫柔一吻……

  皎潔的月色就像商營中幾個女人的情懷一樣溫柔,它穿過樹梢,用細膩的小
手撫過崗樓上昏黃的燈火,撫過營帳前相互依靠擺放的短弋長矛,撫過巡營哨兵
行進中微微抖動的盔甲,所有的這一切,在月色的眼中都一樣安詳甯靜,不帶半
分殺伐戾氣。

  若有若無的交合之聲,變成月光下、軍營中最動人,最優美的夜曲,男人和
野獸的嘶吼、女人的呻吟與喘息,所有這些跟浴血的沙場全不搭調的音響隱隱幽
幽從槍林箭叢中飄出,顯得那樣的不真實,好像夜空下沒有戰爭,只是場清夢。

  在這場里,商營中的將士們,有的只是默默傾聽,有的不禁泛起幻想。

  兩座大帳中,一個男人,兩頭異獸,四個女妖,他們是這場夢的演繹者,而
且表現的都很盡職。而袁洪和白虎已經有了默契,三個女體在它們的懷中顛來倒
去,極盡放浪能事;申公豹和常昊,一個用對方發泄體內的肉欲,一個借對方排
遣心中的怨嫉。

  無以數計的交合碰撞,無以數計的高潮疊起,替代了計時的更漏,把夜風清
涼改寫成旭日東升。

  申公豹起來的很早,盡管如此,他還是發現常昊已經離去。他明白昨夜的彼
此,只是相互借用而已,他根本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花費心思——今天,有太多需
要做的事情了。

  在袁洪的帥帳中,所有的將官齊聚一起,另外還有申公豹和金靈聖母三人。

  申公豹雖然貴爲國師,但在軍營之中,袁洪是主,自己是客,因此只帶同三
位聖母站在下方。

  在昨天飲宴當中,申公豹已經向袁洪透露過自己的計劃,這時候袁洪便請申
公豹向其余將官正式傳達作戰計劃。

  申公豹把衆將分爲四拔,分別由三位聖母和袁洪常昊帶領,他們各自的任務
是,三位聖母帶領的人馬分先后包圍東、南、北三方諸侯的大軍,但是,圍而不
合,放開缺口,好讓他們向周軍救援;最后,由袁洪常昊帶領大軍挑戰周軍,以
期將武王部隊分而劃之。而申公豹自己爲自己安排了一項最爲關鍵的任務,但爲
了保密,他並沒有向全體將士透露這個安排。

  各項任務分派己定,下面有將官提出疑問,商軍雖衆,但要兵分四路,其中
三路還要實施包圍,恐人力有所不及。

  申公豹微微一笑,解下腰上的葫蘆,放在帥案上道:「兵員問題不必擔心,
我這葫蘆里裝有神砂,倒出來見風化形,雄兵何止千萬。」

  申公豹的想法是,自己和三位聖母來到商營,姜子牙絕不知情,當他接到其
余諸侯救援,他必以爲商軍人少勢弱,圍困之勢須臾可解,這樣姜尚就會派出手
下弟子帶兵馳援,希圖速決。這時候,袁洪常昊親臨前陣,姜子牙必傾巢而出,
然后袁洪且戰且退,將姜尚引離營盤,接著,由申公豹親自出手,潛入防衛空虛
的周營之中刺殺武王。

                (20)

  三位聖母各帶商軍將領,統率「塵兵」,分道朝三路諸侯開去。袁洪不住稱
贊國師妙計,又感謝他搬來三位聖母援手。

  申公豹笑道:「鏟除武王、姜尚是你我共同心願,何須感謝。若說要感謝邀
來三位聖母,你還是感謝我的坐騎好了。請動三聖下山,可全是它的功勞。想必
昨夜,元帥已經有所知曉了吧。」

  袁洪聽此言哈哈大笑,心中不禁回想起昨夜情景,三位聖母的確是很喜歡跟
動物在一起,否則也不會讓自己變回原形才許親近了。

  看著不遠處三位聖母各踞坐騎,帶領人馬的威風樣子,哪里看得出那仙風道
骨的外貌下有著說不盡的淫蕩風騷,淨潔無塵的道袍中裹著的是放浪形骸。

  一個多時辰之內,姜子牙分別接到東伯侯姜文煥、南伯侯鄂順的救援,都說
自己遭到圍困,形勢危急。姜尚馬上派出韋護和武吉各領人馬前去解圍。又過半
個時辰,北伯侯崇應鸾也派人救援,說道商軍不計其數,且有一個法術高強的道
姑參戰,不得己姜尚只好派楊戬分兵去救。

  因哪吒父子四人往棋盤山破高明高覺未回,楊戬一去,除子牙自己和尚未痊
愈的雷震子,周營中再無有道法之人。姜尚心想商軍怎有如許人馬,只覺事有蹊
跷,但其他三路諸侯處都不能不救。待楊戬走后,子牙立刻吩咐營中加強戒備,
小心防范。

  忽然營門來報,商軍大元帥袁洪、大將常昊帶領人馬營外五里擺開陣式,指
明要丞相出戰。姜尚命大將軍南宮適留守營盤,只帶五千人馬獨立出寨迎敵。

  姜尚出戰后,大將軍南宮適來到王帳,向武王禀報情況。武王聽四路諸侯同
時受敵,又知丞相特別囑意營中防范,心想,相父定是懷疑敵軍會有劫營之舉。
于是吩咐商王后爲自己披上戰甲,率同南宮適親自巡查各處。

  當武王巡到后營時,碰上了迎面而來的雷震子,武王連忙過去相扶,問起爲
何不在帳中休息。雷震子告訴武王,雖然自己傷勢還未全好,翅不能舉,法不能
施,但所中之毒已基本清除,行走騰挪並無不便。當前面臨大敵,自己如何能在
帳中安坐。

  爲了安武王之心,雷震子說完還特意舞了幾下黃金棍,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可武王卻堅持要送雷震子回帳休息,二人正爭執之間,卻聽到半空中一陣冷笑。

  衆人急忙擡頭,只見一個中年道人,騎著一只白毛猛虎從天而降。那道人落
地之后也不下騎,朝武王打個稽首,說道:「好一個兄弟情深,不愧是滿嘴仁義
道德,自诩正派之輩。」

  雷震子聽此人出言不遜,是敵非友,趕緊擋在武王身前。南宮適倒不敢是貿
然無禮,他也把身子護住武王,對那道人客氣道:「敢問道長何人,來自哪座仙
山,到我營中有何見教。」

  那道人跳下坐騎,往武王走近兩步,把手中拂尖面前一甩,說出五個字,貧
道申公豹。

  雷震子南宮二人一聽,面前這人竟然是商纣的國師,屢屢跟姜丞相作對的申
公豹,知他來意不善,南宮喝令一聲,四下軍卒分作兩班,一班把申公豹圍住,
一班護住武王。

  雷震子舉起手中黃金棍朝申公豹打去,但他毒傷在身,如何是申公豹對手,
只幾個回合便被申公豹迫得左支右拙,而申公豹卻是好整以暇,一付不把面前衆
人放在眼里的嘲弄模樣。

  南宮適見雷震子獨立難支,遂舉鎏金镗上前助戰,卻聽一聲巨吼,一頭白毛
吊睛大蟲攔在面前。南宮適雖然不敢怠慢,心中倒也不懼,一柄鎏金镗使開來左
沖右突,把那大蟲困在當地,但如此一來他自己也勢必不能相助雷震子。

  眼看雷震子大氣直喘,動作越來越慢,申公豹手中拂塵往他面前一掃,雷震
子只感一股冷風撲面而來,身子頓時無力,一跤栽倒在地。

  四周兵卒紛舉兵器來刺,雷公豹也不隔擋,說一聲少陪了,接著一個縱身跳
出圈外,落到武王面前。

  武王舉手中劍挺身便刺,申公豹將身子往中一閃,腳下轉兩步來到武王的身
側。武王應變也快,劍招未老變刺爲掃,跟著砍向申公豹肋下。

  申公豹雙腿往空中一拔,跳起一丈有余,跟著借下墜之勢揮動塵柄往武王天
靈蓋砸下,武王舉劍相隔,卻不妨申公豹拂塵倒卷將劍纏住,他人未落地,空中
右腿彈出,奔武王心口踢來。

  這一下來得迅猛,武王未能躲過,整個身子向后倒去,申公豹一抖手,把拂
塵卷著寶劍擲出。那寶劍破空而至,眼看就要插進武王身體。

  忽然兩道紅光閃過,兩件東西落在武王左右,那寶劍正從當中落下,只聽得
當嗆一聲,寶劍直直插入地里,武王卻己不見蹤影。

  申公豹凝神一看,那地面插著兩杆一尺來高的紅旗,沒等看清旗上花紋,兩
旗向外分卷,白光閃動,一員大將騎一匹白馬,挺一杆亮銀槊,從旗門中奔出。
這人槊尖往申公豹一點,大喝一聲:「何方賊人,敢傷我主。」

  申公豹細看來將,只見此人穿一身銀甲,背插五色小旗,生得面如冠玉,眉
寬口方,耳邊別一朵粉色英雄球,手中槊頭上也綴著一朵粉球,下挂粉帶金鈴。
申公豹心想此人好生模樣,正待詢問,卻聽鈴聲一響,槊尖己奔自己面門扎來。

  申公豹暗笑,你兵器上綴了聲響,如何能偷襲得人,身影一晃舉拂塵相隔。
他卻不知面前此人槊法娴熟,又天生自負,是以故意在兵器上挂上金鈴,乃輕敵
自诩之意。

  幾個回合之后,申公豹也發覺來人不善,自己在步下應付大有吃虧,于是召
開坐騎,兩人兩獸戰到一處。酣斗良久,那白馬將軍知道申公豹厲害,心想不用
法術勢難取勝。乃虛刺一招,撥馬回撤,申公豹一夾虎腹緊后追來。走了不出五
步,前面人左手一揮,兩杆黑旗插入地上,跟著縱馬往旗中穿過,只一晃竟不見
了。

  申公豹微一錯愕,胯下白虎卻驚覺地往前一縱,回頭看才發現那位白馬將軍
從剛才地上兩杆紅旗中穿出,挺槊刺來,若不是白虎靈性,自己己被刺上。申公
豹再看地上所插旗門,忽的想起一人,于是哈哈大笑道:「洪錦將軍,果然名不
虛傳。」

  此人正是原商朝三山關總兵洪錦,后來征伐西歧,被龍吉公主所擒后投歸西
歧,並由武王與姜尚同保大媒,促二人結爲連理。出兵伐纣以后,武王派她夫妻
統率佳夢、三山兩關人馬,整備軍糧物資,龍吉公主爲三路押糧官,洪錦爲四路
押糧官。

  洪錦不知面前此人是誰,但既然被對方道出自己名姓,也就不再隱瞞,乃沖
申公豹說道:「既然知我是誰,還不快快自縛投降。」

  申公豹不答反笑,滿臉均是嘲弄的神情。洪錦大怒問他所笑何來,申公豹說
道:「我笑有可憐之人,不知自家醜事,反在這里強逞英豪。」

  洪錦聽他言有所指,忍不住又再追問。申公豹便把龍吉入山采藥,被朱子真
所奸,后來爲雷震子治傷又自行失節,再后來自感有愧陣前自盡等事添鹽加醋說
了一遍,只聽得洪錦臉上變色,渾身顫抖,雙手幾乎握不住兵器。

  躺在一旁的雷震子適才被申公豹迷倒,這時正漸漸轉醒,聽到申公豹描述龍
吉公主爲他治傷的經過,心中百感交集。

  因爲一直處在昏迷之中,當時的情景雷震子完全不知,雖然吳珑曾在戰場上
大張其事,但姜丞相事后下過嚴令,任何人不能議論流傳猜測,因此直到此刻,
雷震子還是曾次聽說,申公豹之言雖然有些不盡不實,但事情經過卻不像杜撰出
來。一時間,雷震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偷偷看了眼呆在那里的洪錦。

  聽到后來,洪錦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頭都變大了一般。對面前這個道人所
說的一切,他已經分不出真假,更不想去分辨真假,只想用最簡單的方法讓面前
這個討厭的人閉嘴。

  洪錦大喊一聲,運動真氣,背后剩下的小旗騰空而起,旋又落下,按五行方
位插在申公豹身周。洪錦催馬直入旗門,申公豹曉得這旗門遁的厲害,一見洪錦
消失,不知道他將從何處奔出,馬上全神戒備,以防措手不及。

  南宮適召集營中將士把旗門陣圍了個水泄不通,適才武王被洪錦救出,此時
也來到陣外。

  上萬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陣中心申公豹的身上,過了有半盞茶時候,始終不
見洪錦殺出,正當衆人揣測之時,申公豹正前方兩面黃旗中金光一閃,洪錦沖殺
出來,直撲申公豹。

  申公豹一直以爲洪錦會從身后身側殺出,不想卻從正面殺來,雖已經小心提
防,還是被弄了個手忙腳亂。但申公豹畢竟了得,加之胯下坐騎靈性非常,竟在
千鈞一發之際躲過了這必殺的一記。

  洪錦不能一招制敵,也不戀戰,轉眼又消失在另一面旗門之內。接著洪錦在
旗門中來回穿梭,忽左忽右,瞻之在前,乎之在后,而且每次出現都只使一招,
不成功便消失不見。

  二人殺了數十回合,申公豹早己惱羞成怒,四周衆目睽睽,他只覺自己被耍
猴一般。申公豹往白虎額頭上拍了三下,那大蟲腳下生出一片白煙,隨即升到空
中。

  望著下面戟指大罵的洪錦,申公豹在空中狂笑道:「洪錦小兒,你好好的天
朝總兵不做,卻棄明投暗,降賊附逆,如今怎樣?只落得上不能陣前捉將以謝王
恩,下不能保妻小以全家事。你活在人間還有何益,不如自己了斷了干淨。」

  申公豹一席話只說得洪錦心中百味陳雜,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反複回響,國
恩難報,家醜難遮,了斷干淨,了斷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