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盡千帆:花敗之春
(一)
她徘徊在這片令她十分不安的區域附近,幽暗的巷子裡似乎有無數雙淫穢的
眼睛在瞪視著她。她不禁再次看向腕上的表,已是夜九點了,姐姐一定很擔心。
她不禁自言自語的抱怨,道:「小雅到底是怎麼了,讓我給她道歉又不出現,還
約在離黑街這麼近的地方,再不來嚇也嚇死我了。」
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小姐,請問您是在等人嗎?」
她回頭,一個標準配置的流氓杵在她的眼前用很不配他裝扮的語氣說。
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很快的說:「對,我在等我男朋友,他馬上就到。」
她的手同時伸向了包裡,攥住了防狼噴霧。
那個飛仔很做作的做出疑惑的樣子,手上多了一張照片,是小雅的,「我還
以為,」他悠閒的開口,「你是在等她。」
她心中一急,上前雙手搶過照片,包掉在地上都沒有顧及,沖那人喊:「她
在哪兒?你們把她怎麼樣了?我警告你,我可是會報警的!」
男人微笑著把臉湊近她,突然一拳擊向她的肚子,說:「小姐,你還是關心
一下自己吧,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幾個混混迅速靠近,連夾帶擠地把她拖向不遠處透著酒吧霓虹的幽暗小巷。
街邊的路人來來往往,不時有人投過來冷淡的一瞥,但馬上就露出一副事不
關己的面孔。
陳雯的纖弱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了黑街的邊緣地帶……
(二)
跑,不停的跑……高跟鞋早已不見了,也許是踢打哪個混蛋時飛了吧,絲襪
包裹的秀足早已是鮮血淋漓,扯的稀爛的連衣裙露出了她大半的乳房,她也無暇
顧及了,她腦中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念頭,跑。
為首的流氓殘酷的話仍在她耳邊迴響著:「我們是拿了人的錢來辦事的,你
合作些,也少吃點苦頭。」
……
「照片上的人?哈哈,那當然是我們的僱主了。你不會不知道冷興雅是冷家
的大小姐吧?」
……
「不會?難道你相信那天真的無聊的友情不成?你惹了大小姐自然要付出代
價。」
……
巷子似乎快到了盡頭,一點燈光愈來愈明亮,她拭了下雙眼模糊的淚光,心
頭稍稍一鬆。
突然她的髮根一緊,一個冷漠的接近殘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會為你
那一腳付出代價。」
下一個剎那,她的乳房被一雙手緊緊的攥住,她張嘴,慘呼聲叫了一半便被
剛才爭鬥中被脫下的內褲塞成了細微的嗚咽。嘶嘶幾聲輕響,破敗不堪的連衣裙
正式結束了她的生命,暴露出在黑夜中依然白的耀眼的美麗軀體。
她奮力踢打著,但雙腳被兩雙有力的手硬響兩邊扯開,一個混混跪下來用雙
腿牢牢地釘死了她的雙手,無助搖動的頭帶起的黑髮,大力掙扎的腰部震動的美
臀,都在令旁邊的人的眼裡透出血紅的光。
她絕望的支起脖子,看著為首的那人獰笑著把頭探向了她下面處女的聖地,
接著,一股濕濡噁心的觸感從她的秘處傳來,令她全身都顫慄起細密的小疙瘩。
一陣些微的刺痛,一根手指伸進了她未經人事的密穴,在探到了她守護多年的貞
操後滿意的退了出去。
一個小混混突然插嘴:「龍哥,你看是不是換個地方的好?這兒好像是雪廊
的後巷。」
已經摩擦了片刻,迫不及待的要插入的頭目動作忽然一僵,擡起頭四下望了
望。
小混混連忙接著補道:「您也知道,莊少澤那幫人最恨別人在他們的地頭上
幹這種勾當了。」
老大一猶豫,旁邊的手下的手也微微一鬆,她用盡憋足了的力氣,掙開被抓
的雙腿,狠狠的踢上了男人的子孫根。
「媽的臭婊子!我廢了你!」一生性福遭受前所未有的劇痛,老大憤怒的大
吼,「上,給我幹死這個女人!」
她徹底的心灰意冷,不再作任何掙扎,幾根汙穢散發著臭氣的陰莖開始在她
潔白的肌膚上摩擦,早已分不出是誰的手在她的軀體上狠命的捏摸,乳頭不知被
誰突然的咬住,劇痛令她的腰死命的拱起,像一隻潔白的蝦子一樣彈動著。她的
身子不知被誰扶了起來,兩腿接著被人用手臂架開,人整個的懸在了空中。
就在一群混子爭論誰先享用她的時候,背後抱著她的人微微挪動了一下她的
臀部的位置,龜頭沒有借助任何潤滑的直接進入了她的腸道,她一下把嘴中的內
褲咬的死緊,眼睛瞪的像要飛出眼眶去似的。但身後的男人顯然不在乎這些,粗
大的凶器已經艱難但堅定的開始了活塞運動,每一下都像要頂穿她的生命,再抽
出她的靈魂。
「媽的,讓這小子先享受上了。」一個似乎是得到了優先權的人走了過來,
「算你聰明只用了後庭花。」粗大的龜頭已經頂在了她的陰道口,似乎在等待與
後面的人一致的節奏。
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巷口高大的人影處傳來,伴著一聲槍響:「裡面辦
事的混蛋們都給我滾出來,」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止了,插在她肛門裡的那根陰莖跳動了兩下,射了出來,
接著竟嚇出了尿液。那股熱流讓已經癱軟的她又是一抖。那一刻,她的美眸裡,
只剩下了死灰色的光澤。
(三)
「輝……輝哥,我們搞了一個妓女,她拿了錢不認賬,我們在那邊教訓教訓
她。」被稱作龍哥的人一邊哆哆嗦嗦的繫著褲子,一邊小聲解釋著。
面前的人雖然只有二十出頭,卻是冷霜最信任的左右手朝輝。在大幫派所謂
的黑街道義中,強姦無辜少女的齷齪行當是很礙眼的。
朝輝擡了擡眼,把槍收進了懷裡,說:「即使這裡是三不管地帶,也別做的
太過分了。是哪家的小姐?告訴我,改天我去叫那裡的媽媽桑注意一下規矩。」
龍哥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小心的說:「是……六岔口的迎香酒店。」
朝輝臉色一寒,突然拔出槍,一槍打在了龍哥的腿上。「我最不喜歡有人騙
我。」朝輝冷冷的看著他,「今天霜哥在迎香酒店有事,所有的小姐都在那裡待
客。你……把外面的小女生帶進黑街來了?上次是不是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輝……輝哥,」一個小混混壯了壯膽,插口道,「是小雅小姐讓我們替她
出氣的。」
「冷興雅?」朝輝皺了皺眉,逕自向巷子裡走去,一邊對一旁叫雪廊的酒吧
裡出來的男人說,「少澤,這裡是你的地盤,他們交給你了,別讓我對冷家不好
交待。」
莊少澤慢慢從風衣裡掏出一把銀白色的手槍,輕輕拉上了槍拴。
一聲槍響…………
他衝著嚇傻了的混混們伸出了手,指著地上死在血泊中的龍哥,淡淡的說:
「打掃乾淨。」
(四)
朝輝走進巷子時,看到的是死人一樣在冰冷的地板上蜷成一團的她。他擰起
了眉毛,蹲下身子,扳過她的軀體,叫:「喂,小姐,沒事了,起來,我送你回
家。」
她虛弱的支起手肘,擡起青青紫紫毫無遮蔽的上半身,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
作,卻讓他看到了她脖子一側一個小小的斜三角形的胎記。
「你……你是……你是雯雯?」
她疑惑的擡起頭,問:「你是?」
「你忘了我了嗎?我是朝輝。」
聽到這句話,她怔了一下,然後馬上像被雷擊一樣渾身一顫,掙扎著向後逃
去,嘶聲叫道:「別別過來,不要…………不要看我……我不要你看到…………
我這汙穢的樣子……」
他一把拉住了她,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冷冷的說:「你放心,我一定為你討
個公道。」
他說完就轉身走向巷口,那幾個混混剛把屍體擡走,正蹲在那裡努力的擦拭
著地面上的血跡。
「混蛋!」一聲怒吼後,幾聲清脆的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