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的陽光1-16
１
這是美國加州南部一座很不起眼的小鎮，小到連加州的地圖上都找它不到。
十年前，鎮上只有一條不足五米寬的瀝青馬路，全鎮的百十戶人家就住在馬
路的兩旁。由於人口不多，鎮上的孩子們只能到二十英里外的鄰鎮上去讀書，要
麼就只有到鎮上一位退休老牧師家裡胡亂識幾個字。
有一天小鎮上遷來了一對年輕的華人夫婦，女的貌美如花，既有東方女性的
柔美細膩，又不乏西方女性的熱情奔放，她學得一手好廚藝，又是栽花弄草的好
手，加上又十分好客，所以很快她就成了鎮上最受歡迎的家庭主婦；男的才華橫
溢，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建築設計師。也許是這一對夫婦的緣故，或者也許僅僅只
是一種巧合，反正從那以後小鎮上又陸陸續續住進了德國人、荷蘭人、澳大利亞
人，當然更多的還是中國人。他們的別墅無一例外都是這個名字叫做王宏武的華
人設計師給設計的。
小鎮的人氣開始變得興旺起來，路面也變得越來越寬闊，後來又有了自己的
學校。
自從小鎮上有了自己的學校後，莫麗婭就一直在盤算著要把兒子接到身邊來
住。她兒子王聰已經十五歲了，這麼多年一直住在外婆家裡，夫婦倆每年只是回
去個一兩次，一家人可以說是聚少離多。這些年來丈夫的事業蒸蒸日上，賺錢對
她來說已經不那麼重要，她只想著一家人能夠團聚在一起過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這一年夏天王聰以優異成績完成了初中學業，外婆也終於答應讓他來美國與
父母團聚了。
初來乍到美國，王聰感到一切都很新奇。很快學校開學了，他發現這裡的學
習生活跟他在國內時完全不一樣－－首先，這裡的班級全都是小班制，一個班才
十幾個人；其次，這裡的課程安排得非常松，而且有許多的實踐課和活動課。他
每天差不多就是玩著過來的。以前過慣了苦行僧般的學習生活的他現在都玩得心
裡有些不踏實。以前他哪怕只是一小會兒不讀書就免不了要聽外婆嘮叨個沒完，
如今他卻玩上一整天爸媽也不會責備他一句。
每天的日子似乎過得悠閒自在，可王聰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他總覺得
生活不應該是這樣的，卻又說不出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
莫麗婭也看出來兒子的心事有點重，她把這事兒跟丈夫說了，丈夫說可能是
兒子還不習慣新的環境，他說：「你瞧，親愛的，這一向我事情太忙了，你有空
多陪陪他。過一段時間等他習慣就好啦！」
莫麗婭覺得丈夫的話也挺有道理，於是她每天早晚都開車接送兒子上下學，
雖然學校離家其實並不太遠。
這一天，莫麗婭接兒子回家的路上她有意繞著小鎮轉了一圈。時間還早，在
加州燦爛的陽光下驅車兜風是一件挺愜意的事兒。
「啊，空氣真好！」
「是麼？寶貝，你喜歡這裡麼？」
「嗯，喜歡。」王聰衝口而出道。
「真的麼？媽媽還以為你不喜歡這裡的生活呢！」莫麗婭把車停在一處開闊
的空地上，她拉著兒子的手一起下了車。
這裡是小鎮西北角上的一處高地，馬路的一邊是山坡，另一邊則是山谷。谷
中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期間點綴著五顏六色的野花，空氣中瀰漫著陣陣撲鼻
的花香，令人陶醉。
「媽媽，」王聰跑到一棵筆直高大的樹下，他試著用手抱了抱，憑他一個人
根本就抱不過來；他又擡頭望向樹頂，怕不有１０層樓那麼高！
他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樹？怎麼會長這麼高？」
莫麗婭笑盈盈地看著兒子說道：「這是一棵加州紅杉樹。你覺得它很高是麼
？其實在它的家族裡它還只是個孩子呢。」
在王聰的印象中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高大的一棵樹，他滿臉迷惑地看著媽
媽道：「咱們鎮上還有比它更高的嗎？」
「當然有，」莫麗婭說道，「莉莉家的後面就有一片紅杉樹林，比這一棵高
的多了去了。」
莉莉是王聰的一位女同學，那是一個滿頭金髮的漂亮女生，王聰在入學第一
天就注意到她了。
王聰的臉上露出不信的神色。莫麗婭看在了眼裡，她說：「寶貝，想不想去
拜訪一下你的那位女同學呢？」
「現在就去？」
「嗯。」
「這個……不太好吧？」
「傻孩子，不就是去拜訪你的同學麼？有什麼不好的。」
王聰正在猶豫時，就聽見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順著他和媽媽來的那條馬路
上騎過來一輛自行車，騎車的是一位女性，她頭戴一頂遮陽帽，腦後紮著個馬尾
辮，胸部豐滿，腰身纖細，皮膚被太陽曬成了深棕色，若不是臉上長滿了雀斑，
還真是一位絕色美女呢！
轉瞬間，那位美女已來到他身前不遠處，她停住車，先衝他打起了招呼：「
嗨，王同學！嗨，莫麗！」
王聰臉脹得通紅，他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位美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琳達小姐，你好。」莫麗婭笑了，她衝著兒子說道，「老師來了，你怎麼
連個招呼都不打？」
「老師……好。」王聰低著頭羞紅著臉道。
王聰並不是一個性格內向的孩子，可眼前的這位美女老師居然光著上身，把
一件可能是汗濕了的短袖衫繫在腰上，她胸前那一對豐滿高挺的玉乳隨著軀體的
動作輕輕抖動著，那蕩起的陣陣乳波怎不叫他心慌意亂！
王聰來美國之前也聽說過美國人很開放，可怎麼也想不到會如此的豪放。
王聰還是頭一遭看見裸著上身的女人（電腦圖片不算），他一顆心撲撲地跳
個不停，他很想多看一眼卻又不敢看。
琳達本來只是想打個招呼就走的，可她一看見王聰那麼害羞的樣子覺得很是
可愛，就想逗一逗他。於是她停住車，走到王聰母子跟前，問道：「你們在這幹
嘛呢？」
王聰很有些不自在，可又有些竊喜，因為他可以不用擡頭就能看見美女老師
那一對豐滿迷人的玉乳了。
莫麗婭如何不明白兒子為何害羞！不過她並不在意琳達的舉動，反而覺得這
樣也好，反正早晚他也要適應這裡的生活。
她說：「我們倆正在談論這棵樹呢。」
「哦？這棵樹？它有什麼特別的嗎？」
琳達徑直走到王聰身邊才停下來，她身上只穿著一條短及大腿的牛仔短褲，
腳蹬一雙平底鞋，她腰肢纖細，誘人的肚臍露在外面。
王聰的臉似乎更紅了。
莫麗婭裝作不經意地掃視了一眼她的兒子，然後看著琳達說道：「我說這棵
紅杉樹不算高，他還不相信呢。」
琳達擡頭看了看那棵樹，道：「難道王同學不知道紅杉樹是世界上最高的樹
種嗎？這一棵樹麼，應該不會超過１３０英尺高；在咱們加州的紅杉樹公園裡有
一棵世界上最高的紅杉樹，足足有３６０英尺高呢。」
王聰「啊」的一聲擡起頭來，不過在看見了琳達老師那誘人的豐胸時又害羞
地將臉別到了一邊，心想：這個琳達老師也真是！怎麼就像個男人似的光著個膀
子到處亂走呢？
莫麗婭看了一眼兒子，然後對琳達老師說道：「我記得莉莉家的後面有一片
紅杉樹林，正要帶他去見識見識，老師要不要一起去呢？」
「好啊！」琳達展顏一笑道，「我反正也沒什麼事。咱們現在就走嗎？」
「行，老師你先走吧！我和聰兒很快就能追上你的。」
「好吧，咱們就紅杉樹莊園見。」
說完，琳達老師又騎上她那輛山地自行車走了。
「寶貝，咱們也上車吧。」
「哦。」王聰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他不敢看媽媽的眼睛，趕在媽媽的前面
先上了車。
莫麗婭故意不動聲色地發動了汽車。
他們很快就追上並且超過了琳達老師。
「嗨！」
琳達老師向他們揮手示意，於是王聰又看見了她胸前那一對躍動的大白兔兒。
「媽媽，」王聰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說：「琳達老師怎麼那樣？」
「什麼？」莫麗婭故意問道。
「她……她衣服也沒穿……」
「哦，你說這個呀！」莫麗婭一面開著車一面用盡可能平靜的語調說道，「
寶貝，這裡的人都這樣，他們都很崇尚自然，喜歡無拘無束。」
「那，媽媽你……也這樣嗎？」
莫麗婭倒是沒有料到兒子會有此一問，她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
反問他道：「寶貝，媽媽要是也這樣的話，你是喜歡呢，還是討厭？」
「我……我……不知道……」
還好，沒等這個尷尬的話題結束，他們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好了，寶貝，莉莉家到了，咱們下車吧。」
「哦！」
王聰和媽媽一道下了車。他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座莊園－－一座白色大理
石的兩層別墅，別墅的前面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庭院，沒有院牆，只是種了一圈
一米多高的多肉植物，像是天然的院牆。這些多肉植物有黑紫色的黑法師，有淺
黃色的黃麗，還有肉質厚實，葉片狀如寶石的石蓮花……都是些王聰從未見過的
植物。進入庭院，正中是一條花崗石鋪就的小道，左邊是一塊草坪，草坪上有一
棵樹冠呈傘形的大橡樹，此刻在樹下的一張躺椅上正睡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右邊是一個大泳池，泳池裡有幾個人正在打鬧嬉戲。
「嗨，你好，海因茨大叔。」
莫麗婭沖躺椅上的男人打著招呼。
「啊哈，莫麗！好久不見，你可越來越迷人了。」
海因茨大叔掀開蓋在身上的浴巾站了起來。他足足有１９０公分高，一臉灰
白的絡腮鬍子，身上的體毛又密又多。
「啊！」
王聰嚇了一大跳，他下意識地貼緊了媽媽，手心裡直冒汗。他之所以害怕，
並不是眼前的這位老人長相有多凶悍，而是因為他此刻竟然是全身赤裸，一絲不
掛！
莫麗婭溫柔地拍了拍王聰的肩膀，說：「寶貝，這是莉莉的爺爺，你該叫一
聲爺爺才是。」
「爺爺好。」王聰雖然害怕，可還是叫了。
「啊！真是個可愛的小傢夥！」
海因茨大叔走上來跟莫麗婭來了個熊抱，又伸手摸了摸王聰的腦袋。
「大叔，我兒子想見識見識你們家後面的紅杉樹林呢。」
「是嘛？小傢夥，你瞧見了嗎？那房子後頭的就是。」
王聰順著海因茨爺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那別墅的後面露出許多的樹冠
來，由於被房子擋住了，看不出遠近，也看不出高度。
就在這時，琳達老師也趕到了。她把車停在院門口，海因茨大叔也和她來了
個熊抱，一個全裸一個半裸，王聰只看了一眼就把臉別開了，他偷偷看了看媽媽
，媽媽正好也在看他，他的臉一下子脹得緋紅。
「寶貝，」莫麗婭眼角含著笑意，她輕輕拉了拉兒子的小手說道，「你瞧那
是誰來了？」
王聰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見從泳池方向跑過來一位漂亮的金髮少女，她赤
裸著嬌軀，渾身上下掛滿了水珠，在下午的陽光照耀下顯得光彩奪目。
「你好，聰明王。」
說話間，金髮少女已笑吟吟地來到了王聰的跟前。
「你好，莉莉。」
王聰雖然害羞，可還是忍不住將她看了又看。
啊！她可真是個美人兒！
啊！她可真是個妙人兒！
她的年齡雖然跟王聰相仿，身體的發育卻已經很成熟了－－她的乳房固然沒
有琳達老師的那麼大，但是更為緊實尖翹；她的膚色雪白如玉，平滑的小腹下有
一叢稀疏的金色的毛。
王聰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此刻他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他只是下意識地覺得
自己應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乖孫女，」海因茨大叔鬆開了琳達老師，「你的這位小同學想要去看看咱
們家的紅杉樹，你就帶他去看吧！」
「好的，」莉莉一把拉住王聰的手說，「你跟我來。」
王聰看了看媽媽，莫麗婭微笑著鼓勵他道：「去吧，媽媽在這等你。」
「媽媽不一起去嗎？」
「小傢夥，」還沒等莫麗婭開口，海因茨大叔就大聲地嚷嚷起來了，「去吧
去吧，有我的乖孫女陪你去就行了。現在你的媽媽可是我的了，莫麗，我的小美
人兒，你說是不是？哈哈……」
海因茨大叔在莉莉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莉莉笑嘻嘻地拉著王聰就走。
王聰緊緊地跟在莉莉的身後，小美人那妙曼的全裸嬌軀像磁石一樣吸引著他。
他們繞過那幢白色的大理石建築，在別墅的後面有一個山石砌築的平台，隔
著平台周圍的大理石圍欄眺望過去，王聰被眼前的奇景驚呆了！
天哪！太壯觀了！
遠處的山坳裡長滿了大小不一的紅杉樹，它們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就像天神
下凡一般，高大筆直的樹幹遮天蔽日，直衝雲霄。
「我可以下去看看嗎？」他問。
「你不能下去。」她說。
「為什麼呀？」
「樹林子裡面有蛇。」
王聰感到十分遺憾。他靜靜地看著那一片紅杉樹林，心想：這是多麼壯麗的
景色呀！對了，我要把它拍下來發給我的朋友們。
他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準備拍照。莉莉好奇地看著他，問道：「你是要把它們
拍下來嗎？」
「嗯。」
「就拍這些樹有什麼意思啊？」莉莉笑著跑到他前面，她一邊擺著ｐｏｓｅ
一邊說道：「不如把我也拍進去吧。」
王聰真沒想到她會這樣，他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裸體美人兒，嗯！好一位金髮
碧眼的美少女！她真的很漂亮。
「你真的要我拍嗎？」
「你拍吧。」她說。
王聰於是拍了幾張莉莉的全裸照，又趁她走過來看相片的時候抓拍了幾張紅
杉樹林的風景照。說實話，他可不想將她的裸照發給他的朋友們。